《[综]赢家》花影深

4、chapter 4 老老老老友

　　工藤新一自顾自地分析起来。
　　“假设如你所言，浅本小姐是被吸血鬼诱惑，并在它的指示下自杀……吸血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吸血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久川暮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和你有关？”

　　工藤新一愣了愣。

　　“我这两年，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久川暮平静地说道：“同样我也知道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你天生与他无法投缘；有些事，你看着再怎么难过，也掺和不了。”

　　那个“久川暮”，性格爽朗和气，最喜欢和人交朋友。
　　他冷眼看着，也不得不承认，“久川暮”的这些朋友，真的不错。
　　也正是因为这些“朋友”，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有妖怪，有灵魂。妖怪会在一个夜晚举办宴会，死去的人可能为了执念，一年复一年，一日又一日，在原地痴痴地等待着“心中人”的到来。

　　可以说，他被困的两年中，遇到的叹息、愤怒、绝望、困惑、欣慰、喜悦……比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还多得多。

　　离开阿笠博士家后，久川暮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东京的一切似乎与他离去时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其繁华程度，似乎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再高一些。

　　“久川？”
　　有人喊住他。
　　久川暮停住脚步，有点困惑地皱起眉头：“……草薙……出云？”
　　“是啊。”草薙出云说道：“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到国外了。最近还好吗？”
　　久川暮稍犹豫了一下，说：“回国以后……虽然遇到很多困难，但是现在都在一步步解决。”
　　“那就好。”草薙出云轻快地说道：“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了。以后有空，请多多光顾。”

　　久川暮好像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对话。他愣了几秒钟以后，才回答：“有时间，会来的。”

　　去酒吧，感觉也是很遥远的事了。

　　和草薙出云告别后，久川暮随便找了一家店进去坐下。
　　还没有到午饭时间，店里的人很少。
　　久川暮面无表情地看着店墙壁上贴的相片，转过头问店里的服务生：“在这里吃饭的客人，都可以拍下照片，贴在那里吗？”
　　“是的。”服务生温和地回答：“这都是客人的美好记忆啊，我们拍下来，留着作为纪念。”
　　“嗯。”久川顿了顿：“我要一碗拉面。”

　　不知为什么，今早起来后，久川暮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他喝着凉茶，神色也有些恍惚。

　　“咔嚓——”
　　久川暮抬头看去。
　　“对不起，我有些忍不住。”刚才搭话的服务生抱歉一笑，“您是一个人吗？唔，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
　　“……不用删了。”久川暮摇摇头：“请帮我贴在墙上吧。”

　　“是……”服务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您是久川暮吗？”
　　“是。”
　　“我、我一直都很喜欢您。”对方咽了咽口水：“请问，您为什么不想拍电影了呢？”

　　看啊。
　　所有认识他的人，在看到他以后，总是要问这个问题。

　　“那……您还回来吗？”
　　“……”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是久川导演的话，我希望您回来呀。而且，假如久川导演您还深深着喜爱电影的话……请、请务必要回来。”

　　“会回来的。”

　　“那、那我先去做其他事情了。”她红着脸，低头微微鞠躬：“请加油。”
　　“好……谢谢。”
　　久川暮垂下眼，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间。

　　拉面很快就上来了。久川暮慢吞吞地吃了几口，又放了下来。
　　——没有胃口。
　　他不想再吃，却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只能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努力让自己发散思维。
　　店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久川想起他以前看到的一部漫画。有五个孩子在家里吃蛋糕。母亲临走前对老大说：弟弟妹妹一定每个人都要有哦。
　　但是蛋糕只有四块，怎么办呢。
　　漫画最后是四个孩子快乐地吃着蛋糕。而他们旁边的一个柜子旁边放着一把刀，刀上还有点点血迹。

　　……啧，怎么在吃饭的时候想到了这种漫画。

　　久川暮摇摇头，提起了精神，起身走了出去。

　　再在外面闲逛也没有意思了。久川暮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旅馆把今天的任务解决掉。
　　电脑上还存着两份翻译文件。久川暮计算了一下，等他把这两份文档翻译完，下个月的生活费应该也有指望了。
　　坐车，回旅馆。

　　刚进门，前台的小哥就一脸为难地告诉他，有一位先生等了他好久。
　　久川暮惊讶地问：“他现在人呢？”
　　“就在里面的招待室。”小哥有点着急地问：“久川先生，他不会是您的仇家什么的吧……”
　　“应该不会。”久川暮看他还是很焦虑，忍不住笑了：“如果我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你就带人冲进来。”

　　“……好……好吧……”

　　虽说是招待室，也不过是单独一个房间拿出来放了沙发、茶几之类的罢了。久川暮敲了敲门，在得到“请进”后，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他就皱起了眉。
　　里面那人慢悠悠地合上了文件夹，站起来，微微笑着看他：“好久不见。看起来不太好啊，久川。”

　　“……新开。我记得你有新片要拍吧。”

　　“从黑崎那儿得到你回来了的消息，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过来了，过个两天再过去。”新开诚士指了指沙发：“老友，不来聊一会儿？”

　　久川暮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那两年毕竟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问。”新开诚士注视着他：“敦贺莲越来越红了，这个你在国外应该也有所耳闻。演艺圈出现了几个还不错的新人，蛮值得期待的。”
　　“好。”
　　“我去年拍的片子，上了提名。”新开诚士说：“以后，不会只是提名。”
　　久川暮的眼神微微一动。
　　“我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想问你——久川，你还回不回来？”

　　久川，你还回不回来？
　　久川，你还回不回来？
　　……久川，两年了，你还回不回来？

　　久川暮顿了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我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拍成电影……”

　　“我知道了。”新开诚士打断他的话。他起身，走到他身边——久川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温暖笼罩了自己。

　　“——欢迎回来，好友。”

作者有话说

　　导演的攻受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