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海猫］——剑与玫瑰》风夫子

4、目标，舞会中的故人

　　克斯玛面无表情的用熨斗烫平点缀着各色宝石天空般蔚蓝色的绸缎晚礼服，这套礼服可是珍贵得很，不提上面闪耀的宝石，就单说制造这布料就足够普通三口之家的平民三年全部的开销。

　　因为这礼服的布料是远道而来波斯国出产的特殊绸布，布质柔顺光滑优雅厚重，最奇妙的是这种布料在柔和的灯光下会隐约反射出璀璨如群星的光华来，再添加上闪闪发光的各色宝石和层层叠叠反复的蕾丝装饰简直是不能再美！再华丽了！他家貌美优雅的小姐穿上这礼服，简直就如同天上的女神下界一般高贵凛然，璀璨瑰丽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可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地下走私的黑商那里高价购买的布料然后拜托意大利顶级的裁缝为他家小姐量身定制的，怎么可能不美，只是可惜就算是这样珍贵的礼服，他家的小姐却也只能在宴会上穿一次罢了。

　　这是贵族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上等的贵族小姐若是两次在公共场合穿同样的礼服是会被人嘲笑被家族苛待的（但购买地位高贵的人的漂亮礼服再次穿着确是被允许的，并且这种行为表示对礼服的赞赏和对原主人的尊敬），所以在今晚过后这套礼服就会被转卖出去。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费德里家的公主，自然是只能享受最上等的精致美食，穿着最高级精美的衣物，玩赏最美丽耀眼的宝石，用这世界上一切最最美好的事情娇养着。

　　虽然他曾经抗议说怎么能把小姐穿过的衣服卖出去呢，费德里家又不缺那点小钱，他家小姐的衣物都是他一手操办，每一件都是珍贵美丽的如同艺术品一般，放到市场上一向是其他贵族小姐追逐抢购的目标，但是他简直不能忍受曾经穿在他家公主上的衣物出现在其他庸脂俗粉的身上，那些粗鄙的女人居然能将如此珍贵美丽的衣服穿出庸俗的暴发户的感觉，简直是在给小姐抹黑！

　　但是小姐听到了他的抗议却很无奈的看着他告诉他说。

　　“就算费德里家不缺钱，但是你难道还要空出一层的城堡只是用来装我一辈子再也不会穿的衣服吗？”

　　听到小姐说这话克斯玛就妥协了。

　　是啊，空出的那层城堡不应放着没用的旧衣服，应该满满的整齐的放着小姐没穿过的漂亮的新衣服才对。

　　“克斯玛！礼服！”多洛丽丝小碎步快速的走向黑色的骑士。

　　蔷薇公主的贴身女仆微微的皱起眉头挑剔的看着骑士的动作。

　　像是这礼服本来是应该由她来处理的，这礼服的脆弱程度和它的美丽程度是成正比的，也许稍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刮坏毁掉，就算只是骑士手上粗糙的茧子都可能会对这礼服造成伤害，如果不

　　是因为某个愚蠢的低等贵族小姐居然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小姐特别定制的首饰非要发疯强买下来弄得她必须赶去处理这件事的话，怎么会把整理礼服这样精细的活计交给一个练武的粗人！

　　“放心吧，为了保持手指的灵敏和细微的感知，我手上的茧子都是用药水泡了磨掉的，绝对不会刮坏礼服。”克斯玛依旧面瘫。

　　“那就最好！”多洛丽丝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捧起礼服，手脚轻快的全部探查了一遍之后高高的挑起了眉施恩一般的评价道。

　　“不错，整理的还算整齐。”

　　她已经对克斯玛那张冰块脸适应良好了，这家伙从被小姐捡回来就一直这样没变过，就算是对着小姐一年也不定有几次动动脸上的肌肉，以前她在他背后使过绊子，一是讨厌这家伙的冷脸。

　　一是小姐自他来后对他深厚的信任她怕被克斯玛抢了在小姐心中的地位，这种仆人间勾心斗角的小动作其实在大户人家里很常见，二是她单纯讨厌这样的冰块脸。

　　不过无论她做什么人家都冷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只顾着尽心侍奉小姐，没反应的对手也挺没意思的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再故意为难他了，甚至看在他忠心耿耿侍奉小姐的份上，在其他老仆人刁难他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也会出手帮一把，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不过谁知道呢，那家伙一张冰块脸，心里在想什么谁也看不出来，若不是从这些年的冷眼旁观来看这家伙对小姐实在是够忠心，她早就不会忍受这碍眼的家伙了。

　　“那套首饰拿回来呢？”克斯玛问道。

　　“没，让我给砸了。”多洛丽丝露出了被恶心到了的表情“那野猪一样的疯女人欺人太甚，看着抢不过居然往首饰上吐口水，你说这女人怎么能那么……那么的……你让我怎么形容呢！怎么能有这样粗俗无礼恶心的女人！连没受过教育的农妇与她相比也都是优雅的，我已经吩咐了下去查这女人的来历务必把人给赶走！这样恶心的人一定不能让她留在西西里，不能让她留在我们费德里的封地上，不然我都被恶心的睡不着觉！恶心！恶心！恶心！”

　　多洛丽丝脸色越来越难看，又连说了好几个恶心。

　　克斯玛眉头皱起“能去特别定制首饰的也必定是贵族，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女儿出来，最近的贵族们究竟都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多洛丽丝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这大抵与都城那边有关，听说国王陛下在打压老牌贵族并且新封了一大批新的贵族，相比这次的也是所谓的‘新’贵族吧。”

　　“打压老贵族分封新贵族？”克斯玛皱起了眉头“怎么？那些世家最近给老国王的压力太大让国王彻底火了？国王陛下倒也是真敢动手，他就不怕各个老牌世家联合起来把他的王位都给砸了，那些高贵族虽然愚蠢又愚昧，但是手中却掌握在足以影响国家的实力和财力，老国王一般不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吗？”

　　“谁知道，不过想必国王陛下那么做必然是有其依仗的吧，毕竟之前都忍了那么久这次却忽然爆发了起来，肯定不是无所依凭的啊。”

　　感觉到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多洛丽丝没有在说什么直接抱着礼服快速向更衣室小跑了过去。

　　“小姐说这次宴会约了斯佩多家的公子作伴就不用自己准备马车了，但是该有的护卫不能少，你去点十个出色的骑士让他们骑着马跟在斯佩多家的马车后面。”

　　“我知道了。”克斯玛拿过放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犹疑了片刻，召唤过一个不起眼的仆人在他耳边悄悄的吩咐了几句。

　　——————————————————————————————————————————

　　从早上开始，萝丝缇娅足足打扮到傍晚才被放出门去，直到上了马车做到了戴蒙的身旁，虽然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回，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回，但萝丝缇娅却仍然不能习惯腰部几乎被勒断的不适感。不过她的状态比起旁边脸上到现在还在僵硬着戴蒙斯佩多，还是好了很多了。

　　“您真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戴蒙勉强的勾起嘴角，僵硬着冲着萝丝缇娅搭话。

　　他刚刚竟然忘记了对女伴行吻手礼打招呼，这简直是太糟糕了，虽然他觉得白蔷薇大约是不会在意，但是如果被正在驾驶着马车的管家告诉给了父母亲知道，显然会有人而且是很多人，十分，十分的在意的。

　　话说管家刚才注意到了他的失礼吗？大约没吧，就算注意到了，那么疼爱他的老管家也不会给父母亲告状的吧……

　　应该吧……

　　戴蒙斯佩多的额头不停的冒出细小的汗珠出来。

　　“不用那么紧张。”萝丝缇娅看出了戴蒙的不自在，轻声慢语的安慰他，事实上这也与束腰实在是太紧，让她几乎不能有足够的气息说话也有很大的关系。

　　“你虽然不经常出席宴会，但是你父亲是军队的将领，没有人敢会为难你，自在些就好，小姐们们反倒是会觉得你风流不羁。”

　　戴蒙听了萝丝缇娅的话苦笑起来。

　　“你果然是看出来了，我父母一定要我来参加这个宴会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让我去娶一位高贵大方的贵族小姐回家给他们生孙子的。”

　　“不说你平时一向不喜欢这些社交活动，就说其他的贵族男子参加这种宴会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找妻子或者是情人的吧。”萝丝缇娅目不斜视。

　　“那么女人们呢？”戴蒙追问道“女人们参加这些宴会是为了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有机会找到地位尊贵的绅士把自己嫁了，又或者是来嘲笑某个小姐嫁了无用的浪荡子顺便炫耀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出色。”

　　萝丝缇娅顺了下自己缀满蕾丝的袖口敛下眸子，现在的贵族女大都是这样的，就算有少数有脑子的会接此机会不着痕迹的收集别家情况，但是实际说来这样的行为确是没什么实际用途的，她当了家之后体会更深，原来只要你有权势有金钱，就算丝毫不再贵族圈子里交际，每天依旧有无数的人等着踏破你家的门槛，相反要是你一无所有，那么你就算是像是奴才一样弯下腰去讨好去侍奉别人，别人也是不会甚至赏你哪怕一个好眼色的。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强者为尊罢了。

　　其实以费德里现在的名望，她早没有去参加这种社交活动的必要了，只不过不费什么时间，还会让她的好名声更好的宣传下去，那么一直继续下去也无妨。

　　渐渐的，马车停下来了，紧接着便传来了三声轻轻敲击门框的声音。

　　“进来。”萝丝缇娅冲着戴蒙抱歉的一笑“您先出去，然后稍等一下，我需要侍女为我最后整理一下姿容以免哪里不妥。”

　　“啊……好的！”戴蒙站起了身，下了马车之后在一边守候着。这也是不成文的规定之一，如果是男女结伴参加宴会，那么男性必定是要首先下车然后扶着女伴下车，然后由女伴挽住男性的手臂，两人一起进入宴会场地的，如若不然则会视这个男性不够体贴，甚至会有人因此认为这个男性家教不好。

　　女人还真是麻烦，戴蒙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些烦躁，他正是因为这些讨厌的繁文缛节才尽量避免这样的社交活动的。

　　不过也还好其实他没有真的等多久，这只是防止之前那里装扮不妥最后检查一下细节而已，只是大体的看一下装扮而已，通常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所以也不过就是片刻的时间，就见着萝丝缇娅的贴身女仆掀开车厢的帘子轻巧的跳下车厢，同时快速的搬过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踏凳放在马车旁边，之后便彬彬有礼的冲着戴蒙微微鞠了一躬。

　　这是表明一切都准备好的意思。

　　戴蒙再次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该说不愧是费德里家的公主吗？他之前了了几次带了女伴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过哪位贵族小姐像这位白蔷薇公主一样龟毛到了这个程度啊！

　　戴蒙心里这样想着，倒也是不敢真的在脸上表露出一丝别的情绪，而是老实的按照礼仪课上教授程序来了。

　　“萝丝缇娅。”戴蒙轻轻的唤道，然后伸手将车厢的帘子拉起。

　　萝丝缇娅听到戴蒙的声音便将自己的右手递出了车厢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稳稳地扶住，她接着那力道起了身，这马车甚是精致小巧不能让她完全直起身子来，她就半弯着腰先探出盘成优雅发鬓的头颅，然后露出了曲线优美的腰身，最后天蓝色的裙身微动，像不带任何重量一般轻轻的从车厢里飘了出来。那姿态像是云朵一般轻盈又像是天鹅划翼一般优美。这画面让周围也刚刚来到准备进入会场的各位名媛淑女们羞愧嫉妒的红了脸。

　　萝丝缇娅也没有同认识的名媛们打招呼，她神情淡然目不斜视，挽住戴蒙斯佩多的手臂缓步向前，会场外的门童们甚至不敢去要她的请帖，像着这样的人物要求检查邀请帖简直就是对这位高贵客人的冒犯！

　　虽然如此，萝丝缇娅确是没有真的直接闯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站，等着贴身的侍女递上请帖让门童确认无误之后才走了进去。

　　这是礼仪，正是因为自懔为高贵的贵族，才更加的遵守礼仪遵守游戏规则显现出高人一等的做派，就像是嚣张的对外宣称——我比你聪明，比你懂得多，比你漂亮，比你有礼貌，比你有天赋……我就是什么都比你好，所以我高人一等，所以我是贵族，所以我是这个世界的顶端。

　　这是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不过萝丝缇娅很满意这个游戏规则。

　　——因为这规则够简单，也够有足够的威慑力。

　　“费德里小姐！请等等！”

　　有人急促的呼唤道，萝丝缇娅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金发的少年笨拙的越过拥挤的屏障努力的向她挤过来。

　　哟，来的这个人她认识。

　　她将回过头抱歉的冲着戴蒙笑了笑“是家父故友的儿子，我去打个招呼，要么您先进去吧。”

　　戴蒙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体贴的避开了。

　　萝丝缇娅重新把视线移向那个在一众举止轻柔优雅中略显仓促笨拙的少年，少年费力的从筹光交错的众人中挤了过来，其中自然不免不小心碰撞到其他的人，甚至打断了很多人愉快的交际，这样少年一路踉跄过来的同时也得到了不少不满和轻蔑的目光。

　　银铁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萝丝缇娅静静的看着少年来到她身边，明明很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偏偏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窘迫的涨红了脸。

　　于是她便首先提起了裙子微微的弯下了腰。

　　“日安，彭格列卿。”

　　“啊……费德里小姐！”少年回过神来也别别扭扭的行了个礼，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是却看得出来是很认真的，并不敷衍。

　　乔托·彭格列是彭格列伯爵的独生子，而他的父亲老彭格列则是她父亲的老战友，他作为父亲的副手，征战沙场数年凯旋而归，那是铁的！过命的！的交情，两家关系自是不必说，不过与自己父亲全草根出身不同，老彭格列原本就是个贵族，虽然没有爵位，但是战争过后也是顺顺利利的封了个伯爵。

　　只是后来老国王过河拆桥，一待外乱平息就迅速的扒了各位老将的兵权说是分封其实不过是发配的把众人分开驱赶到各地做个毫无实权只有头衔的土财主，费德里和彭格列这两个刚好被顺手丢在了西西里。

　　在她小的时候，凭着两家过硬的交情，来往是十分密切的，那时两家还都在罗马，她还记得那一团金色的圆滚滚的小球在她面前滚来滚去，还记得她当时不懂事心眼坏得很，欺负的他常常哭着跑回家去，却因为她的威胁连告状也不敢，只能哭哭啼啼的说是自己不小心尿了裤子。

　　想来她也是有混账的时候，贵族的家教甚严，就算是为两三岁的孩童开蒙，也是要求孩子遵守一些规定的，比如在先生来之前一定要在座位上坐好，课上必须一致端端正正的坐直了，在老师下课之前必须恭恭敬敬的迎走老师之后才能离开座位之类的，她那时候被父母亲宠的嚣张跋扈心眼蔫坏，总是在先生进门的前一刻在他椅子上撒了茶水，然后逼着他哭丧着脸一屁股做到上面。

　　萝丝缇娅最爱看他那一节课都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摸样，然后期待着在先生下课出门后目送那个金色的小肉团泪奔着向外冲去。

　　每当这个时候萝丝缇娅就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整整一天就能一直保持着好心情。

　　你看她那时候多坏啊，坏的都冒酸水了，可偏偏是这样，这傻小子也还天天跟屁虫一样黏在她屁股后面，甩都甩不开……

　　可惜之后费德里家先一步被下放到这个地界上，没多久她母亲就出了事情，家里一团乱没工夫再去理会外面的事情，随后她父亲避世什么都不再管甚至连以往的老朋友也不不再见面，她当时也不过是个小毛丫头，不甚清楚父亲的关系网，再者父亲的关系网也大都是些军队起家的贵族，就算联络也与她当时的窘境不能有半分的缓解，何必去给人家添麻烦呢。

　　就这样，费德里与许多老朋友的联络渐渐就都断掉了，后来没几年等到老彭格列也被下放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不问外界事物，知道这个消息也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过问，所以萝丝缇娅最后也不过是礼貌性的和当地的贵族一起送些礼物罢了，以后也没有与他家主动联系过。

　　所以两家的来往就这么断了。

　　不过这些事这家伙大约都是不记得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一脸不好意思和陌生人搭讪的生涩表情，当初这小子可是满口‘萝萝’的叫着拉着她的衣袖到处跑，她到现在也有一大半衣服的袖子都是嵌着层层叠叠的蕾丝广口袖，这样的设计便能被人拽着也不难看……

　　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萝丝缇娅便给行了方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仆人摆了张桌子与他坐下，看他要说什么。

　　乔托不知道萝丝缇娅的想法，只是被面无表情的冷面美人看的压力山大，低声将自己正在组织一个帮助穷人弱者为己任的自警团，但是自己实力有限很多事情他自己做不到，所以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把这个组织发展的更加壮大一些。

　　“……您看呢。”乔托有些忐忑的看着萝丝缇娅面无表情的脸。

　　“你找错人了。”萝丝缇娅抬起琉璃高脚杯抿了一口香醇的葡萄酒。

　　“你若欲给平民出头，不应找我这样的人。”萝丝缇娅银铁色的眸子透着漫不经心“你我也不是一路人，我是帮不了你的。”

　　她抬眼看到少年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话锋忽然一转。

　　“不过……我倒是可以指一条明路与你。”

　　萝丝缇娅伸手从袖口上拽了一颗银白色猫眼石的宝石纽扣递给了他。

　　“今天的这个宴会倒是有个一个不得了的贵客，那是王国的第三皇女埃琳娜殿下，她是个心善的美人儿，最是不能看到谁在她面前受苦，我与她也曾有几分交情，你拿着这颗宝石说是我引荐的，她便一定会帮你，只不过帮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这句话，不待乔托再想说什么，萝丝缇娅直接起身就走了。

　　乔托眼巴巴看着萝丝缇娅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纠结。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冷面美人的背影看过去，一直等到层层叠的人群彻底将她掩藏住他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

　　“上帝啊……”

　　乔托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直接上了宴会厅的二楼敲了敲左手第二间的房门。

　　“请进。”

　　乔托摆了张苦笑的脸打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面容精致可爱的金发少女兴致勃勃的问道“事情如何？”

　　乔托摇了摇头，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猫眼石纽扣递给了第三皇女殿下苦笑道。

　　“这叫什么事啊，你将她推荐给我，然后她反倒再将我推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