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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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起怔了怔，连忙挂断电话，他问自己：刚才说话的人是谁，是中午和宫辰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为什么宫辰的电话会在她手里？
路小起满腹疑惑无处发泄，他知道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就是宫辰，但是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路小起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猛地转过脸，果然看见宫辰推门进来。目光交汇，宫辰微微一愣，而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路小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波澜不惊：“你在外面吃的？”
“嗯。”宫辰点点头，把食物放在茶几上，“趁热吃，我去洗澡。”
“宫辰。”路小起叫了一声。
“怎么了？”宫辰转过身看他。
路小起眼神黯了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
宫辰稍稍停顿了一会儿，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想说什么？”
路小起一滞，缓缓开口：“我中午去你公司，看见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宫辰拧紧眉头，淡淡地说：“你什么意思？”
“宫辰，如果你有了喜欢的对象，希望你告诉我，我会马上离开的。”说完，路小起低下了头，他怕他会哭出来。
宫辰目光阴沉，双手紧紧攥了起来，语气冰冷到了极点：“路小起，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做出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决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曾经甩过你的人？这几年你心里很不平衡吧，所以现在看见我又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想报复，让我也尝尝被甩的滋味。” 路小起把语速放得极慢，似是在斟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一惊。
宫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路小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路小起被他脸上的笑容刺疼了，说出来的话不经大脑：“其实你对我早没感情了不是吗？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为什么不放手，如果你是对我当年离开的事耿耿于怀，那我给你道歉，但是请你不要戏弄我，摆出一副要跟我和好的姿态，我会当真！”
“到底是谁戏弄谁？难道一开始不是你自己主动跑回来找我的吗？现在你又装出一副成全我的样子，要离开我！路小起，我想知道你从头到尾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宫辰气急败坏地吼道。
路小起霍然抬头直视他，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对，是我主动回来找你的，可是你和我说你有未婚妻了叫我放弃和好的念头，我相信了，我想我只能离开，结果你又不让我走，你说你没有未婚妻，那些话是说出来骗我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但我居然心存幻想，认为你对我还是有点舍不得，所以我不介意你对我冷言冷语，我只求你能慢慢原谅我，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呵，现在看来，我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你是因为气还没消，所以才不放我走，那么我想问你，你还我恨我多久，一直到你娶妻生子为止吗？”
宫辰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路小起，你说够了没有？！”
路小起垂下眼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客厅里已经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填满，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各怀心思。
长久的静默过后，宫辰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悲凉：“路小起，你把所有错都归在我身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造成这样后果的人是谁，你说我恨你，没错，试问一个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开就离开的一个人我怎么能不恨？可是我把你带到这里，不是想报复你，如果你非要那么想，我无法可说。”
路小起心口蓦地一紧，不等他缓过神来，宫辰接着说：“你中午看见的那个人是我妹妹，她今天刚回来。”
路小起这才想起宫辰和他说过，他有一个在国外念书的妹妹，名字叫宫琳。那刚才接电话的也是她吧。自责和内疚一并涌上心头，路小起有些慌乱地说：“对不起，我——”
宫辰出声打断，牢牢地盯着他：“路小起，你总是用你看到的和听到的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来否定我，你什么时候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知道那个时候你莫名其妙和我提分手，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但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答案，最后我像白痴一样安慰自己说不定你只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等你自己发现自己做错了，你会来找我，我甚至想象了下你装可怜求我原谅你的样子，我告诉自己只要你认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
宫辰停顿了一下，笑得有些讽刺：“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你瞒着我们所有人，办了退学手续，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开，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对我的感情，但是那一刻你让我感到挫败。我去问我妈，是不是她逼你和我分手，我妈承认她找过你，但是她并没有逼你，最终做决定的人是你。我听了以后，只想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和我分手，所以我到你家找你，但是你已经搬家了。路小起，你就那么急着摆脱我？”
路小起呼吸一滞，声音轻微颤抖：“不是，当时家里出了一些事，我们才搬家，我，我不知道你找过我……”
“你看，你随随便便编一个借口就能抵消这三年我所承受的。路小起，你能明白一个人从失望到绝望的感受吗？太难受了，就好像整个人都崩溃了一样，想到你就觉得心口很疼，却还是像得了强迫症一样反复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片段，然后清醒过来想到这个人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心就像被掏空了，身体也像被活活撕裂了，浑身疼的快要窒息。
我变得害怕一个人的感觉，没有你的日子太孤单太安静了，开始我还在等你回来，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死心了，因为这种等待的滋味更难熬，我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偶尔也会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同意和你分手，后悔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
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我在逐渐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对你冷淡，是因为气你怎么才回来，更气我自己在看到你的那个瞬间心里居然觉得无比的高兴与满足，你知道我已经不再等你了，但是你让我我感到不知所措，我担心你不是回来找我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后来，贺洋对我说你要离开，我差点疯了，我迫不及待地找到你，不让你走，把你带到这，不是因为我想报复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就这么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