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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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姑娘们，蹦起来！”
穿着钢铁侠战甲的托尼·斯塔克坐在他新订的豪华游艇尾部，用手中的激光轰炸海面推动船只行驶，抽空得意地对身后欢呼尖叫的女人说“现在就是这项科技的另一种实践运用”，引来又一波的汹涌人潮。
被挤在最外围的九月只能踮起脚尖、越过层层叠叠的人头密切关注着他，一边不受控制地思忖难道贾维斯不会因为进水而短路吗？不过看他这副恨不得跳海为美女揽月的德性——九月反感地抖了一下——应该不会被这种低级问题困扰吧。
“哈哈哈，现在谁想跟我一起去天上兜风？”
九月最后瞟了眼被娇笑着的如云美女包围的斯塔克，没兴趣地抽身走进明朗宽阔的会客餐厅找东西吃。游艇因为斯塔克的瞎胡闹晃荡个不停、站得久一点就会头晕，桌上的食物却都非常不科学地牢牢地粘在盘子里，摆出妖娆的身段勾引九月说“快来吃我呀~快来吃我呀~”。所以为了保证这一船人的生命健康，九月毅然决定以身犯险，视死如归地拿起一块三文鱼刺身丢进了嘴里——别太感激她，请叫她雷锋！
——唔~好吃。
冰冷如冻土苔原的绿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露出一丝可以算是“幸福”的情绪。意犹未尽的九月舔舔指尖还想再拿几块，但考虑到其他宾客的需求，她忍痛缩回手、掩饰地摸了摸脸，目光却始终绕着那一碟子花枝招展的美味佳肴转悠，舍不得离开。
“请随意，这些是随时补充的。”温柔的男声试图唤醒愣神的九月，旁侧里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上下晃了晃、打了个响指。温厚的青年微笑着，万年不变的老好人脸以及万年不变的商务西装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九月“啪嗒”眨了下眼睛，后退两步锐利地盯着他，冷淡地问：“科尔森探员，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觉得托尼·斯塔克会邀请菲尔·科尔森一同出游——即使菲尔间接地帮助过他，但两人在最本质东西上的分歧比一个同人作家的脑洞还大，能够和平相处到现在多亏了菲尔待人接物的圆滑态度，以及他们几乎没什么机会碰头。
菲尔闻言不好意思地擦了下鼻尖，回答道：“我是局长安排混进来的，来找你，九月小姐。”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绅士地半伸出手、微微欠身说，“请允许我带你去僻静处详谈，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警戒模式一直开在最高级的九月一下子就炸毛了，菲尔的话让她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有握刀的右手空着很不习惯，九月干脆抄起手像女王似的抱胸而立，用行动拒绝了菲尔的请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这里说？”
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是这种充满敌意的反应，菲尔极其自然地改为双手插兜，颔首严肃地说：“那我就直说了，九月小姐——托尼·斯塔克正在被他的胸片害死。”
——我擦这什么神展开！？
“呃，难道是重金属中毒？”九月绞尽脑汁想那已被她遗忘殆尽的剧情，下意识地咬紧嘴唇——事实上，她如今所要面对的是同样未知的将来——“我只知道斯塔克先生胸前的反应堆用的是稀有金属钯……他没让我学化学，我、我该怎么帮他！？”九月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扯断几根也不觉得痛。她哀叹自己没事干嘛不把他那堆书啃了，现在也好出谋划策，别显得这么没用。
但是托尼·斯塔克会死——听起来好玄幻啊。他的自在无畏、他的隐忍顽强、他的无所不能，早已让九月把他当作超人来看待，尽管超人也并非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差不多就是这样。”菲尔用班主任看学霸的眼神赞许地看着九月，语气依然是谈天气的云淡风轻，“在他血液中蔓延的钯放射性同位素会比弹片先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但是无药可救，至少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说这种废话有什么意思？过来嘲笑不肯跟神盾局合作的斯塔克先生吗？
所以经常会像讨厌身不由己的同伴还有自己一样，讨厌着这些敬业得近乎无情的秘密特工。
九月垂下有着淡淡紫色阴影的眼帘：“为什么不换一种元素——别告诉我你们没想到。”
“啊？”九月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菲尔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茫然地睁大眼睛。
“钯不行，就换别的；现有的不行，就自己造一个出来，总会成功的。”九月平铺直叙地讲着听上去很简单实则高难度得要命的话语，不明觉厉，竭力用仿佛是行家里手的表情掩饰自己的无知与不安，“我不懂，但我也知道神盾局的设备大多领先于全世界。如果这样你们都做不到，还不如拿了保险解散算了。”
菲尔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他的眼中精光一现、和煦的笑容也变了质，意味深长地问道：“九月小姐，你很紧张斯塔克先生……为什么？”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
九月觉得这个问题非常莫名其妙——他是她的老板还欠着她两个多月的工资没发她能不担心他嘛！？
九月如是诚恳地向菲尔解释，他却狡猾地笑了起来，别有深意地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被菲尔这么一试探，九月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可是关心一个人为什么非得找出个理由来呢？她忍不住要关心他、她高兴关心他……不可以啊？
“别在意，九月小姐，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了在斯塔克先生那里做做工作。”菲尔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和善地说，为表诚意还拿起九月看中的那碟小吃递给她。九月固执地低着头毫无回应，他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开心地吃了起来，边嚼边力赞“好吃”，佯装没有感觉到九月怨念的视线足可以把他枪毙个一百遍呀一百遍。
——QAQ所有的政府官员都是腹黑不解释！
九月“不小心”捏碎了一把椅子的扶手。
她镇定地吹去掌心中的木屑，忍耐地开口：“……你没有其他任务了吗，科尔森特工？”——不、不要再吃了！你没听见寿司绝望的惨叫还有那被抛弃的芥末的痛苦呻/吟吗？你忍心看着它们妻离子散骨肉分离么？连她这种深藏功与名的杀手都觉得好心痛啊喂！
菲尔从容地把那团绿油油的芥末刮到一旁，在九月犀利的注目下吃掉了最后一块，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一本满足地回答：“当然不——我的团队在新墨西哥州遭到大气干扰，起初他们以为这只是极光，但电磁度数和图表显示极不正常，而雷暴的几率也只有5%，所以……然后……于是……”
哦，她可以骂人吗，完全听不懂怎么破！？快要被铺天盖地的术语和缩写搞死的九月禁不住在菲尔滔滔不绝前粗鲁地摆手叫停，但她似乎无意间启动了菲尔异常凶残的话痨模式：不让他讲自己的项目，他便单刀切入神盾局最近的“超级士兵挖掘计划”——鉴于那个被深埋的是他家三代的偶像美利坚的英雄，他接下来的言论差不多都是在抒发自己的激动和崇拜之情。
“够、够了！”——如果刀还在身边她早就把他剁了——“这些都是机密，不要再透露了，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死。”想起传闻中神盾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作风，九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喉咙，不过这些都是她暗地里道听途说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九月的忧虑却让菲尔的笑容更灿烂了，明亮得让她的胃像有毛毛虫在滚来滚去的抽痛。他本想搭上九月的肩安慰她，但泳装少女裸/露的肌肤实在是摸哪哪不对。菲尔咳嗽一声，身后腾起万丈金光：“因为你的帮助，局长把你列为了永久合作对象，神盾局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所以她最大的金手指其实是神盾局全员好感度满值吗？
这尼玛是什么玩意儿啊摔！
“呵呵。”九月捏着自己的脸颊，冲菲尔假笑说“好走不送”便转身不再看他，因为此时斯塔克正在外头兴高采烈地叫她出来看自己捞到的鱼并商量该怎么吃掉它。只是这么回头叹气的几秒钟，名叫菲尔·科尔森的青年便消失在拥挤的人堆里、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