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十年·世界审判》歧路螺旋

50、Forty-seventh Years

　　审判结束了。
　　灰崎有些不可置信。在全面爆发的【极乐天梯】的前一秒的时间内，吉川找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上面的指针分针很明显坏掉了，只是外壳是绅士的雪白，透着点隐晦的暗金奢华。
　　他只见吉川闭上了眼睛，伸出一只带着明显魔力的手指，在怀表上转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以灰崎的眼力已经看不见那残影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灰崎，开启全面禁止！”
　　这个时候，灰崎已经没有理会为什么吉川会知道自己的能力了，他的脸色变得特别不好，青色的鳞片脱落时的剧痛还能面不改色，但迎面而来的白光却让他心悸。
　　温暖的，宁和的。
　　感动，让人想要哭成死狗一样。
　　不知道是谁说过，安宁是最好的武器，它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沉入溺死人的和平中去。
　　他立马睁开了隐藏的右眼，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六角星阵的威力已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心中默念最高档次的全力一击，空间出现了细微的震动，就像是坏了的老旧发条，年代久远的八音盒断断续续的歌唱。紧接着，那震动越来越大，就和日常听见蚊子喋喋不休的噪声一模一样，他拼了全力，也只是暂时停住了耀眼的白光，而且冲击力还在不断的向上增长。
　　“快点！”灰崎隐隐有些脱力，他的脸色苍白了很多，他看着身体新长出来的粉色新肉，有一股寒意直窜上心头，“你再这么慢下去，就等着我们一起死吧。”
　　“知道了！”吉川也有了冷汗了，实话说，虽然这是他第二次用【时间怀表】，但是天知道，前两次他都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完成的！
　　只记得醒来时审判者已经老化成半杯黄土了，是以，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启时间怀表。
　　“叮——”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吉川一脸喜色，他朝灰崎道：“再多坚持几秒，时间怀表开始启动了！”
　　“滴嗒，嘀嗒，嘀嗒——”秒针慢悠悠的走动，响起了钟表特有的声响，那缓慢坚决又好似不可避免的祸灾，一下一下重重的敲打在灰崎两人的心上。
　　怀表开始快进，一圈又一圈疯狂的旋转，灰崎甚至能听见里面剧烈摩擦而产生的火花。他伸出手捂着心脏，里面……有东西在流逝。
　　要是鬼村在这里的话，他必定会见到，在灰崎心脏位置象征着天道宠儿印记的气运沙漏，里面厚厚的星沙正在不断地消失，这就意味着……灰崎的气运正在不断消失——又或者，是被什么禁密级的，类似世界法则一类的东西抵消掉。
　　而当灰崎的气运星沙彻底消失的时候，吉川心脏位置悄然生成。
　　天道宠儿……被替换掉了。
　　没了气运的灰崎，承受着来自最高级别威胁的攻击，很快开始了反噬，即使拥有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基因，细胞修补的速度依旧比不上损坏的速度。
　　保守估计，将在十秒后死亡。灰崎体内的器官忠实的报告了他的主人。
　　一道白光伶俐的窜进灰崎的视线死角，嗖地一声正准备朝灰崎袭去，却不料被挡在了一个身影之后。
　　“哼，就凭你也想夺取祥吾的性命？”灰崎做脸的花纹慢慢浮现，矢狄微笑的面孔在白光的映衬下有些狰狞，“别开玩笑了！”
　　即使他只是一块灵魂残片，也不能容许他人夺走灰崎的性命！
　　矢狄最后留恋的摸了摸灰崎柔顺的头发，恋恋不舍的道：“我在地狱等着你，要记得快点来呐。”
　　在这时，时间怀表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启动步骤，“叮叮叮——”远古而来的一声古钟律曲，将苦苦抵抗的两人卷了进去。
　　在他们消失的后一秒，光辉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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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lse End：（错误之局，幻想狂舞曲，另类的HE，慎入！）

　　当灰崎从昏睡中醒来，面前放大的脸让他吓了一大跳，他的首先反映是，抓紧了双剑作戒备状。
　　“你醒了？”吉川表情淡淡的，他坐在地上，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盘着腿玩着手指，“撒，现在快告诉我，世界愿望是什么？”
　　灰崎面无表情，他站了起来，并没有理会吉川的话，环顾四周，一片荒芜，就连杂草也不见踪影。他眯了眯眼，心想，原来这就是审判过后的世界啊，灰崎慢慢微笑，这就是，没有鬼村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灰崎一点儿也没有身为世界最后两名幸存者之一的自觉，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身上的仇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即使最后不是由他亲手杀死鬼村，显得有些遗憾，可愿望实现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他哈哈笑了一下，即使受面部神经的阻遏显得有些僵硬。他神经质的自娱自乐了一番，总算注意到满脸麻木不耐的吉川，便也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
　　“你发泄完了吗？”吉川抬头问。
　　灰崎点头：“可以了。”他顿了顿，“很抱歉，其实我并不知道世界愿望是什么。”
　　“我知道，”吉川道，预料之内的情况，“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嗯……说实话，我不知道。”
　　“哦，是吗。”
　　他们又沉默了。
　　“十年审判结束，审判幸存者确认数：二。哦呀，真是出乎意料的多呢，看来你们为了活下来十分努力呢~~哼哈哈~好了，现给予幸存者一次愿望实现的机会，请在一小时内确认。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请慎重考虑~~”
　　那是一个有些孤傲轻蔑的女声，带着不可一世的轻慢。
　　灰崎有些惊讶的听着这个声音，那是从天上传来的声音。实现愿望什么的，真是太荒谬了。
　　而且，从她话里面的意思来看，她就是导致十年审判的始作俑者？
　　不，审判者的出生时鬼村造成的，，她只是在背后推一把，加上了如同RPG游戏一般的场景与技能罢了。
　　灰崎隐隐有预感，有些事情的真相，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他瞥了瞥吉川，那人还是那么淡然，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内，灰崎从审判三年就觉得吉川不对劲了，他似乎知晓很多关乎于未来的事。
　　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
　　“撒，说出你们的愿望吧，幸存者们。”
　　一小时过得很快，灰崎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愿想空茫一片，他只能看着吉川张开了嘴巴说话。
　　吉川的愿望，是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平安和宁，所有人都还活着的时候，再一遍轮回。
　　“哇~看来幸存者之一是个向往和平的人呢，真是个不错的愿望，那么你呢，幸存者之二？”
　　灰崎想说“按吉川的愿望就好了。”，但话都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蓦地，他想起了他的仇人鬼村，那久远的记忆里，他似乎说过‘回去’这个词，表情还很落寂。
　　出于一种不知名的想法，灰崎悠悠然的开口：“实现鬼村介人的愿望。”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一根丝弦样的东西被自己触动到了。
　　“……”女声沉默了会，又充满恶意的笑道，“你们有两个愿望，但我只能实现一个愿望。”
　　“你们，怎么抉择？”
　　“听灰崎的。”先一步，吉川这么说道，他不怕失败，其中原因之一是因为，灰崎是（前）天道宠儿，之二便是，他还留有一手后牌——剩余一次的【时间怀表】！
　　“哼，好吧。”女声听起来不太高兴，“算你们好运，居然猜中了这万分之一几率才有的时空愿望。”
　　时空愿望，可是比世界愿望更高一级的存在。
　　女声渐渐变得机械冰冷，宛如一道程序所在：“恭喜幸存者实现时空愿望，空世界轮回结束……兹兹…就此关闭……兹兹…投放……二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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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世界，Q国。
　　“滴滴，滴滴——”电脑游戏特有的声效。
　　“咦，我这是……”一位拥有显著宅男特征的青年揉了揉太阳穴，他喃喃自语，“好像忘了什么事……错觉吗？”随手不小心碰到了装满水的杯子，眼看着那自来水就要亲吻他的真爱主机了，他不禁长叹一声，做好了为悲惨的命运痛哭的准备了，却神奇的发现，他亲爱的主机抛弃了自来水，自来水投奔床单上VX著名大学数学部录取通知书的怀抱了。
　　“卧槽，我的通知书！”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游戏里的小人一声惨叫，不甘的倒在了血泊里，屏幕鲜红欲滴的‘Game Over’狠狠刺痛了青年的眼球。
　　“呜啊，我的角色！”
　　青年手忙脚乱的度过了这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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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世界日本，这座城。
　　因为贫困津贴没有被鬼村强行禁止的缘故，姑父姑母并不存在着要卖了姐姐家的孩子才能生存这一说法，即使对待小灰崎依旧很冷淡，却不会让小灰崎养成那种冷漠阴暗麻木的性格。
　　五岁的小灰崎在认认真真的写着作业，写完之后，他看着窗外的景色算了算，现在只是四点多钟，想了想，他趁着姑父姑母不在家，偷偷地跑到街心公园去玩。
　　街心公园位于市中心，是这片地区唯一的免费儿童玩乐公园，需要搭地铁才能过去。凭着软萌软萌的外表和糯糯的嗓音，小灰崎成功搭上了地铁。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天蓝色头发的小男孩面瘫着一张脸拉着他的衣角。
　　到街心公园了，小灰崎抽出一把塑料小刀，很霸气（？）的威胁（……）着坐在跷跷板上的一众小孩子。
　　“喂，我要玩，快给我让开！不然，杀了你们哦！”小孩子既娇又傲的声线不是一般的萌，但小灰崎脸上的阴影在纯洁无知的小孩子心里却留下了十分可怕的形象，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动画人物中那个可怕的大魔王。
　　“呜哇哇哇——”“大魔王来了……”“好可怕！”他们四散的全都走掉了。
　　小灰崎的心情很好，他把玩着手上的塑料小刀，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和电视上面说的一样，那些傻瓜们都被吓走了！”
　　他一个人独享着整个儿童游乐园，就像国王一样勘察着自己的领地，得意的笑了。
　　“你好，请问……”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小灰崎捂着心口强装冷静的道：“什么人？出来！”
　　“我能和你一起玩吗？”天蓝色发的男孩面瘫着一张脸，问。
　　小灰崎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他凶悍的性格吓跑了很多小朋友，突然遇见一个不怕自己的奇葩，小灰崎的第一反应是：“哈？你确定你没找错人？”
　　瞥见男孩一脸确定的样子，小灰崎揉揉脸，嘀咕着：“只要不是恶作剧就好了。”他装作恶狠狠的说道：“我叫灰崎祥吾，你呢？”
　　“我叫黑子哲也，灰崎君。”
　　“既然你要求和我做朋友，就不要被吓哭哦。”
　　“是的，谢谢灰崎君的关心。”
　　“……”小灰崎想，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关心他了？
　　小树林里，赤发赤瞳的男孩捂着嘴，看着灰发男孩与蓝发男孩的互动，眼眸闪过一道暗光。在他身后，紫发的高个儿男孩漫不经心的吃着零食，听着翠绿发戴眼镜男孩的教诲，顺便，一只耳进一只耳出。

　　八年后。
　　灰崎望着手上说是这座城市最好学校帝光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叹了口气。他在一年前被姑父姑母告知他自己已有了自理生存的能力，然后毫不犹豫的就被赶出家门了，现在正在好友黑子哲也的家暂住。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更何况现在还要加上学费书费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金钱问题，灰崎看着自己一个月只有三千日元打工费的钱包，呵呵微笑了。
　　东方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一文钱难死英雄！
　　他郁闷的揪着美丽而繁复花纹的录取通知书，想着金粉的图标让他恨不得立马抠下来换钱。
　　等等！灰崎翻着翻着，看到了救星。
　　‘帝光中学以其战绩辉煌的篮球部闻名，是绝对的篮球贵族学校……获得全国青少年初中组篮球冠军者，即可获得五万日元奖品……’
　　五万日元……
　　灰崎眼睛一亮。
　　没有了外来者，世界依旧发生了改变。
　　————————#￥%*@ 现在开始分结局（二）#￥@&*（————————
　　True End：（正确之局，真相幻灭曲，全灭向BE，慎入！）

　　灰崎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一切正常，所以并不存在什么隐性的精神疾病——比如说，被害迫妄想症，人格分裂之类的；也不存在着什么显性的精神疾病——比如说，梦游症，神经错乱之类的，那为什么，他居然变成了灵体状态了呢？
　　像幽灵一般无存在感，灰崎略有些不爽的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被【双生假象】，也就是矢狄挤出去，那时候的体验可真不挺好的，虽然身处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的，只有一顶巨大的星沙沙漏缓缓流动。
　　只能缩成一团看着黑白色电视机的感觉真太不好了，可现在，灰崎明显感觉到，他虽然比第一次灵体状态自由，不会被强制囚禁在意识空间里，可他活动的地方却大大减小了。就好像，之前的一次是在180平米的豪华别墅，而这一次就是在40平方米左右的小农村睡觉！
　　灰崎能感觉到他被装在一个容积很小的地方，昏暗的，为了不把自己憋出精神类疾病，灰崎只能自娱自乐。尽管……他一点儿也没有乐到。
　　听天由命说的就是灰崎这种状态。没办法，外面流露出一点点的气息都让人胆战心惊。灰崎默默地所在一起无聊的玩头发。
　　吉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还活着吧。
　　要是死了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远处来了一队人。
　　他们是凭空出现的，身旁围罩着一个大大的气泡，看起来像是防御结界之类的东西。
　　他们身穿一系列的天青色制服，为首的一名十五六岁少女显然是领头人。她身穿天青近蓝的军服，外面套着厚厚的羽绒外套，蹬着一双靴子，整个人就和圆滚滚的雪人一样。
　　科长环顾四周，颇有嫌弃的捻着鼻子，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们到达目的地了？白小雪你确定没有搞错？”
　　“没有，科长大人。”白小雪十分冷静地说道，“作为时空传送员，我可是经过了十分严格的特训，绝对不会有差错。还是说……”白小雪微笑，背后开出一朵朵灿烂的黑百合，“科长你不相信我？”
　　“哪有。”科长很不在意，“我只是想确认下，有没有这么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你出错了。”
　　“然后……将她带上来吧。”
　　“是。”
　　科长眯着眼，弯下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两者外貌上的年龄差让她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要撒娇的小女孩，脸上满是稚嫩的可爱。
　　可在场的人却并不这么认为，甚至，在他们眼中，即使科长表现得再怎么无害，也掩盖不了她凶残的抖S本性。
　　科长冷凛着脸，淡定的确认道：“通缉犯姬涟？”
　　姬涟冷笑了下：“你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才来抓人的吗？”
　　“哦呀，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呢，”科长慢悠悠的说道，“姬涟？毛线的狗屁名字，配上你这么丢人脸的模样，真是很恶心。”科长宛若施舍般点点头，慈爱可亲的微笑道，“来，告诉我，你把多少个世界弄得崩溃掉了？”
　　“……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姬涟道，目光凶狠，“居然想从自己的敌人身上套取信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时空管理局的科长是一个傻逼。”
　　科长的表情慢慢消失了，她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和蔼可亲极了。
　　“MO，你这么说，这是太失礼了。虽然你很没有规矩家养到了极点，但身为主持一方的管理局科长，我有那个责任与义务，帮助你重新学习礼仪。”
　　“请等着吧。”
　　——完了，科长黑化了。
　　在场的所有成员心中一阵哀嚎。

　　这里是时空管理局，专司补漏时空裂缝以及阻止源世界，空世界与主世界之间的互相融合。
　　科长掂量着手中的罐子，咂咂嘴说道：“这就是那个空世界的天道宠儿？”
　　“请注意您的用词，纠正一下，他是前天道宠儿。”迟晓成严肃道，“那个空世界太奇怪了，居然会临时临急更换天道宠儿，这是所有的世界都没有过的。”
　　科长将两个罐子收好，摆在木桌上，道：“不要深究，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迟晓成看起来有些不甘，僵持了许久，还是妥协了。
　　“那，这个空世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科长冷漠地回答道，“就只能这样放任下去。这个世界被毁坏的太过彻底了，虽然有一部分是由于姬涟的关系，但归咎到底，还是空世界的人的妄想贪念太过严重了。”
　　科长拍拍迟晓成的肩膀，老成的说道：“你还有的学。”
　　在时空管理局最里面的地方，有一个储藏室，里面存放着每个空世界，源世界以及主世界的资料，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这绝密的地方当然也就只有部长以上的职权才能进入，而至于最里层，就只有传说中的局长才能进去了。
　　凭着科长这一职位，少女顺利地找到了她所需要的资料。只见上面写着，[此空世界存在于人为干预时空磁场。]这么一句话，少女立马就明白了。
　　她抚着唇，想到得力干部忧愁的心绪，不屑的自言自语道：“迟晓成就是一个超级大煞笔。优柔寡断的，找死吗？空世界的毁灭虽然有我们时空管理局的一部分职责，但更多的，却是空世界的人类所作的大动作导致的。”
　　“虽然说，世界是严谨遵循天道宠儿的意愿运行，但，天道宠儿没有出生的话……在那之前，就能做出许许多多的变动。”
　　“例如说，破坏时空壁。”
　　科长取出装有灰崎与吉川灵魂的罐子，将他们一同投进空世界的池子里，清澈见底的池水容纳着两个中等身材的罐子竟也没有一丝波纹。她的脸上挂满冷漠无情，轻轻的说道。
　　“继续这样，轮回下去吧。”
　　这个空世界没救了。即使再怎么弥补、纠正，它也依旧会这么继续下去。
　　除非知道那个主世界灵魂的愿望。
　　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啊，可不是说一万次之中有那么一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放，继续吧。
　　轮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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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年XX月，十年审判全面爆发。
　　但这个轮回，却是没有姬涟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鬼村依旧固执着他心中唯一一片净土，数年前将分类出的人格运用了某种方式，将他们一个个都变成活生生的人。一如既往的，他带着狂热恋爱他的虹村修造狂犬先生实现改造全人类的伟大梦想。
　　吉川在帝光学院的东面小花坛觉醒时间怀表技能，与分类人格之一的森村结交为好友。
　　浅田香奈和宫礼川结为恋人，并入灰崎的队伍中。
　　灰崎田一郎与其妻子被杀害，审判者替换，其儿子全被修改记忆。
　　……
　　……
　　灰崎依旧存活在世界的最后一刻，从前的一系列事情导致了他的情感异常曲折。到了最后，他依旧是冷寂而阴郁，只是旁人的情感早就由亚努开始变质了。
　　直到最后，那些心中掩盖着秘密的人都没有吐露出一丝一毫。
　　他们出生在这个拥有十年审判的世界是一种悲哀，但又是谁说过，生于和平年代是一种幸福？
　　没有了背后的主宰者，世界依旧顺着原来的轨迹运行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