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当穿越玛丽苏们想嫖的角色》梦若云

21、全职猎人[修]

　　鼻尖充斥着浓郁到极点的恶臭，四肢酸软麻痛，尤其是肚子，似乎让人开了一刀，有濡湿的液体伴随着火辣辣的阵痛反复捶打着神经末梢。
　　我咬紧牙关忍着呻.吟，艰难的撩起眼皮。视线血红模糊，仿佛罩着一层纱布；我只隐约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形厮打成一团，喊杀、兵器碰撞声被风撕扯成破碎的柳絮，一片片凌乱的飞入双耳，却又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陌生感。
　　……该死，这次的情况很糟糕啊……
　　我心里暗暗唾骂一声，小心的动了动。
　　手心里有硬硬冷冷的一块，手指轻轻摩挲，是一把生锈的短匕。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轻轻转动关节，等到身体从僵硬变的稍稍灵活，才勉强从地上爬起，动作幅度尽量放小，一点点挪到了左前方的垃圾堆后。
　　——不错，真是垃圾堆。
　　无奈的踩在垃圾上，我捏着匕首探出半个头观看战斗。十三个人的战斗……不，那完全不能算是‘战斗’，简直是一方面的虐杀！黑发蓝眼的少年嘴角勾着肆意微笑，眼神冰冷的穿梭在一个个敌人中，白色的锯齿状奇特武器可以软得像面条，勒死敌人；也可以比钻石更坚硬，一下劈开半个脑子。
　　惨如地狱的景象，让杀惯了人的我也忍不住胃里翻腾。
　　可看那少年，他的表情越发兴奋，让人脊梁骨上发冷。一个杀人犯不可怕，可怕的是将杀人当做必要的生活一部分，并充分享受的人……我对这种人的感情，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心思电转，我整理了一下脑海的记忆，明了了自己的身份；而那边，屠杀终于告罄，少年哼着歌甩掉武器上的血渍，那东西刺溜一声缩进了他的手腕——我这才看清楚，白色的武器根本是他的骨头！
　　少年抬头，发现了我。
　　“阿拉拉，漏网之鱼么？好开心哦~~！”他笑眯眯的，眼里满是兴味。舔舐下唇，语气诡异，‘嗖’的已经站在我面前，“想要逃跑么？小~弟~弟~！”
　　“不敢。”我垂眸，保持着谦恭的姿态，“在强者的面前试图做出任何事情，都是非常滑稽的。”
　　少年得意的裂开嘴角：“你很上道嘛！”他眯着眼端详我，突然一愣，伸手到我面前，柔软而冰凉的指尖点上额头：“这是什么？等臂倒十字？你是逆神之人么？呵！”立起身，凭借身高俯视着我，“你的名字？”
　　压下心中恶意，我挂起得体的微笑：
　　“库洛洛.鲁西鲁。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尊敬的先生。”

　　“原来是反派BOSS啊。”少年兴致缺缺，“还是个打酱油的，不过为了给主角升级而已。还以为能遇见什么强悍的家伙呢。结果是个小鬼啊！”
　　“唉唉？也就是说，剧情里强悍的家伙现在都是小鬼？搞什么啊！我想打架都找不到人诶——”少年捂着额头大声抱怨，瞥着我的眼神蛇一般冰冷阴毒。
　　“不过既然以后能变得那么强，那应该天赋不错吧？”
　　他忽然想到什么，笑起来，带着一股天真的残忍。
　　“——呐小鬼，现在我就是你的老师了。”少年掐住我的脖子，提起。窒息感堵住了口鼻，我脸上充血涨红，“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努力噢，如果无法杀死我的话，你就变成流星街的食材被我吃掉吧。嫩嫩的小鬼的肉质，最鲜美了。”
　　他哈哈大笑，一手拍掉我试图刺入他喉咙的生锈匕首。
　　“很好，现在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别让我失望啊！”

　　名为白起的少年是流星街最“不可招惹”的人之一。
　　我被他抓住后，白起对我像是一个机器。每天跟我对打，用念压着逼我开了精孔。他不教我任何搏击的技巧，只是实战，让我在生与死之间学习杀人的本领。这样的生活，我很习惯；压榨着体内最后一丝潜力，慢慢变强的感觉叫我安心。
　　没有能力，永远都不会真正自由。
　　从巅峰一睁眼变成低贱，经历多了，也就学会了调整心态。抛弃往常的荣耀，重新开始，经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炼就了钢铁般坚韧的内心。
　　我厌恶随波逐流，但也无法抗拒强大带来的诱惑。白起和我的关系，是非常直接的利用与被利用，没有任何其他感情的添加纠葛。不必戴上面具装作不是自己的样子，我只需要杀死他，除此之外别无所需。
　　在白起眼中，我不是“黑暗帝王”库洛洛.鲁西鲁，他只将我当作未来的对手，现在的弱者。我宁可被白起疯狂压榨，任由暴虐杀气席卷全身，也不愿意谈情说爱，忘记曾经的自己而扮作别人眼中的“男神”。
　　这很累。
　　或许某一天，我拥有了真正强大无比、堪比神灵的力量之后，就再也不必顾忌这些，可以像白起一样肆无忌惮，挣脱身上无形的束缚，刀锋直指神座。

　　时光飞逝。
　　运用念力与匕首，我杀的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遍体鳞伤到慢慢的毫发无损，也能和白起对招而不落败。他懒得管我死活，又忙着成天出去杀人，和我打斗的时间不长。我在闲暇时候，也会找那些强大的念能力者战斗，千奇百怪的念能力倒让盗贼秘籍上增加了很多页。
　　十六岁的时候，所谓的盗贼团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白起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纯粹”的生活……杀戮，变强。
　　他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因为向往，所以全身心都在颤栗。最近流星街里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带来威胁了，白起和我战斗的频率越来越高，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耐烦——我无法给他带来杀戮的刺激和颤栗么？
　　或许吧。最后总要留几张底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