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传（第一部）》千叶公子

6、灭族

　　夜叉族。
　　“啊，是毗沙门天！”夜叉族内响起阵阵惊唤声。
　　“什么啊？”长老拨开骚动的人群，问道。
　　“啊 ……长老，你看……那是……那个人是……”
　　“帝释天的部下，北方将军！”
　　“有敌人来袭！把火熄灭掉！”
　　“喂，有敌人来袭，谁是敌人啊？”
　　“那，怎么会呢？那么，那么……”
　　“那不是天帝军的军旗吗？”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长老颤危危地走在惊慌失措的族人内，神情悲哀地喃喃自语，“多半是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长老，我们四面已经都被被天帝军包围起来了！”一个族内的男人对着长老大声叫道。
　　“是因为夜叉王带着的那个小孩吗？王到底在想什么，把那样的祸种带到我们族里来？”一石激起千重浪，顿时夜叉全族被这种激愤所引领，响起阵阵的怨怼声。曾被拜托照顾过阿修罗的少年环顾自己身边群情激愤的族人，不由大声辩解道：“阿修罗不是祸种，他救过我！”
　　“像你这样的小孩懂什么！”一个族人喝斥道，“这样我们会被当成叛徒杀掉的！”
　　“大家静一静，不管什么理由，请相信我们的王！”长老出来主持大局，他紧握双拳，神情严肃，“从收留阿修罗族的小孩时，我们的命运也已经被注定了。既然毗沙门天来了，我们的命运也到了，除了拚死一战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北方将军部属。
　　“毗沙门天，他们多半要抵抗的样子。”一个属下上前一步说道。
　　“那是当然的，夜叉族被誉为天界第一的神战手，”毗沙门天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回道，“比起平常的部族讨伐，这次总算遇到对手了。”说完后睁开眼轻飘飘地瞄了一下远处的夜叉族的黑影，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而且，一个活口也不留，以免处下祸根。
　　“不要怕。”远远地似乎传来夜叉族男人此起彼伏的打气声。
　　毗沙门天微微地笑了笑，又闭上了双眼。真不知此刻的天旁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而在同一个时刻，利仞天善见城内。
　　帝释天宽袍展袖的侧卧在自己的踏上，在他的坐踏之下，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正盘膝而坐，双手执于一古镜之上。
　　“出现了吗？般罗若。”
　　“是，在我水镜之力所及的范围……”黑纱女子温顺地回答，三分之二的面庞被裹进了黑纱里，看不到她的容貌。
　　“开始了吗？”帝释天从踏上走了下来，“不管夜叉族是多么地精锐，也敌不过毗沙门天。”
　　“但夜叉族是北方将军毗沙门天的部下吧！”般罗若站了起来，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主子的心思“失去重要的兵力，北方的防备会变得薄弱，不要紧吗？”
　　“用不着担心，用其他四天王的部下，迦楼罗族或龙族也一样……总之，只是人手不够，多少都可以代替的！”帝释天单手敲打着自己踏上的龙案，又斜身坐了下来，“我担心的是，你预言的六星的出现。”
　　帝释天抚着自己额头的第三只眼睛，深邃地看着远处的云雾缭绕，声音却是冷静的瞧不出丝毫情绪。“六星的核心——阿修罗王之子的封印被夜叉王解开了。天界的命运之轮已经开始旋转了，连夜叉王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六星之一，如此一来，六星便会聚集在阿修罗之下，灭天之破的六星汇集时，我也的治世也完了。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太大意了……”
　　“这个宝座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只有我做天帝，天界才会平安！”帝释天右手呈星状举起，傲然道，“为了此世的和平，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说，此世是阿修罗族和其他部族的血换来的，现在再加一滴夜叉族的血，也没有什么差别吧！
　　“遵命！”般罗若双膝屈地恭敬地回道。

　　夜叉族此刻正是狼烟四起，失去了王领导的夜叉族极力地抵抗着天帝军的进攻，却仍旧是节节败退地被击溃。
　　“还活着的人再给他们致命一击！然后，把这一带烧成灰烬，事情办完后，再回善见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后，毗沙门天悠闲地骑着马在战场上转悠，“天界的夜叉族，也不过如此啊……”
　　“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夜叉族的那个少年跪在断垣残壁里，不敢相信，前一刻钟还在自己身边好好的族人，这一刻全倒在了断壁残垣里鲜血淋淋。
　　“夜叉族也完了……”
　　“长老”少年赶紧搀扶起倒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长老，长老似乎也未能幸免地受了重伤。
　　“告诉王，请他一定要活下去，千万不要想为我们报仇……”长老用力地抓着少年的领口交代着最后的遗愿。
　　“长老，你振作一点 ……长老……”
　　“是个小鬼，”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少年转头，二个天帝军的部属正背着刀嘲弄地看着他。
　　“小鬼也是夜叉族呵。”另一个天帝军尖尖的声音说道。
　　“嘿嘿，说的不错。”先前的那个天帝军一听的这话，便猛地挥刀朝少年砍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刀便又好好地背在了他的肩上，只是有几缕鲜红的血丝从刀尖滴落，而同时传来了少年一声痛苦的尖叫。
　　“这中第五个了……”
　　“我杀了七个呵。”说完后，欣赏了一眼少年的痛苦便兴趣缺缺地朝别处走了开去。
　　骗人，这不是真的，不会这样的，夜叉族不会被消灭的，“王，救救我。”被齐肩砍断右臂的少年仗义在地上，痛苦地□□，王到底是什么用意，把被视为禁忌的阿修罗之子带回来，难道，是因为那个被收留的小孩吗？阿修罗…….不是，不是的！夜叉王，王他一定有他的用意，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全族的事！
　　“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夜叉王！！”少年抱着自己的断臂痛苦的蜷曲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