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十四章 ...
-
染血的盔甲上,
滴滴嗒塔着还向下流着血.
起伏的胸膛
透露着太多的情绪.
远处,营地的围栏外立着一个人影.
裸露的胸膛上还缠着白布.
随意地披着外衣,
大风吹起,连同他身后的黑发一起飞扬.
"是将军."
林子谦不消两眼就认出,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她早已跨身下马,飞奔而去.
"夫君."
她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忘了他胸口的伤.
她脸上还有着血迹.
他起手擦净,一点一点地消去.
幸好不是她的.
缓慢地吐出胸口的大气.
好像胸口的伤又开始疼了,
刚刚怎么就不觉得疼呢?
"将军,你看突利刺的项上人头."
林子谦笑哈哈地拎起手上睁着大眼的人头.
血还在滴,
滴滴嗒嗒地延曲着大地.
"将军,该回帐内了."
身后,军医着急的声音响起.
"夫君,我扶你进去."
细软的声音,小心的动作,体贴的言语.
木曲歌甚至怀疑她真的是刚刚面对突利刺的大刀,面不改色的人吗?真的是昨晚一脸坚决的人吗?
还是只有面对将军时,她才会露出女儿家的心态.
~~~~~~~~~~~~~~~~~~~~~~~~~~~~~~~~~~~~~~~~~~~~~~~~~~~~~~~~~~~~~~~~~~~~~~~~~~~
夜色朦胧,帐外除了士兵走动的脚步声,只剩寂静.
军医说,他从醒来起就站在营地的围栏外.
还说他,一言不发地站了两个时辰,站得军医心惊胆战的.
胸口的伤又裂开了,恐怕要多躺几天了.
她仔细地擦着他的身子.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这是他从她回来后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从她扶他回帐内躺下起.
军医重新为他缠上白布.
林子谦嚷嚷着要怎么处置突利刺的人头.
木曲歌递上军令牌,报告今天的战役.
一直到日落西山
帐外从腾欢到寂静.
他始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平静的面容,紧闭的双眼.
瞧不出他的情绪.
"夫君,下一次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微微地张开眼,望向她略带着水汽的双眼.
他不是生气,从头到尾都没生气.
伸手抚摸她的面容.
两年了,她在他身边两年了.
骑术,箭术,早已不在普通.
他似乎越来越离不开她.
每晚温热的清水,她细心地按摩他的双脚.
每天清晨,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她平静的睡容.
每天晚上相拥而眠的沉静,睡前平淡的对话.
一点一滴,血水相融.
"夫君."
她藏在眼底的泪水躲眶而出,双眼紧瞅着他.
"我不是怪你.从来没有.你````来,就睡在我身边."
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他紧紧地拥抱住她.
好像还有点不安.
帐内的火炉还点燃着星火,却比不上她心中的暖和.她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比他怀抱还要温暖的去处.
帐外星光点点,微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