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情缘》盈娜

4、是祸是福两不知 有灾有怨总难记

　　玉影到开封府的第二日展昭就又忙了起来,她自己一个人无聊在院子发呆,后来干脆自己和丫环借来了针线和碎布,自己动手缝制了一个小沙包,在院子里独自玩起了跳沙包的游戏,就是那种在地上画七个的方格加一个大圆圈,自己跳着玩着!谁让没人陪她玩呢
　　公孙策见到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摸着沙包,然后又跳着离开,暗想:原来她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怪不得展护卫每次对她示意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是个小孩子。可是看她模样也不像是很小的孩子,展护卫说她二十二岁,只比自己小了三岁,但她怎么还未出嫁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小吗可也看不出她有什么隐疾,怎么会二十二岁连一点女子的矜持也没有呢到底是何种家庭才能养出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呢可偏偏展护卫就是对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动了心,唉,真不知展护卫遇上她是福还是祸
　　公孙策走过去说:“白姑娘,一个人打发时间”
　　玉影才停下来笑着说:“是啊,你们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我只好自己打发时间了。”
　　“你可以和丫环一起刺绣。”
　　玉影摇摇头说:“太浪费时间,我从不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平时在闺阁之中做什么”
　　“闺阁哦,我大部分时间是上学读书,业余时间就不一定,有时和同学……同窗去外面玩,有时弹琴做画,或是自己聊天。”玉影本来想说上网聊天,但又怕公孙策听不懂!
　　公孙策吃惊地望着她,很久才问:“令尊大人让你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真是不可思议。”
　　玉影暗想:反正也解释不清,就说:“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自然家父家母对我宠爱有佳。”
　　公孙策更是吃惊:独生女可怎么看也不像娇生惯养的人,因为这几天他发现她什么事情都自己亲理亲为,绝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小姐,而且她不会使唤下人。因为只有大家里才会偶尔出现独生女,但是那些刁蛮小姐都不好伺候,而她却一点也不像那种,否则展护卫是不会动心的;至于普通人家一般都不会只有一个孩子,耕别说还让女孩子读书识字了公孙先生是糊涂了,就问:“你家有几口人”
　　“三口人。”
　　“下人呢”
　　“一个没有,人是不分贵贱的,所以我们家乡那里一般都没有下人,家务活是夫妻二人平分的,可惜我家不一定,一般是母亲,除非我父亲休息,才会下厨做饭,偶尔我也学习厨艺。”玉影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公孙先生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因为他真的被吓到了:三口之家,居然还男人下厨,看来她母亲的地位不低,就又问:“令堂是什么家世”
　　“家世哦,我外婆家是世代行医的,也有……做官的经商的!”因为她的外婆家是世代行医,但现在也有在政府里做事,也有经商的,不好回答。“倒是我祖父母家比较单纯,都是做官的。”她回答。
　　“哦”
　　“我们家亲戚干得行业比较复杂,士农工商都有。”玉影又说:“像我母亲是行医的,父亲一家都是为官的,当年祖父母曾随曾祖父母打过仗,曾受予元帅,就算是将军军衔,现在退了。叔叔婶婶,姑母姑父,父亲都是武职。大舅一家行医,二舅一家为官,大姨妈家拍……演戏,二姨妈家经商,小姨妈家教书。”
　　公孙策简直就是大跌眼镜,上至将军,下至戏子,一应俱全,真是佩服。更不可思议的是貌似她的祖父母比外祖父母家家世要好,而他的父亲居然甘愿为妻子下厨,真是难以想象。
　　玉影笑着说:“我们亲戚都很近,祖父母,外祖父母就像一家人一样。我最喜欢去的是大姨的片场探班,可以看到很多演……戏的人,偶尔还能客串一两个角色玩玩。”
　　“令尊也让你去”
　　“他不管我,所以我就去帮忙,带着朋友去跑龙套……不,是走场,能搛到一些钱,我们就利用这些钱去自助……去外地玩。”玉影又碰到语言障碍了,唉,没办法。
　　公孙策不再说了,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不说,居然去做戏子,而在朝廷为官的父母居然不管,真是没想到。看来世道不同,就说:“在你看来,展护卫如何”
　　“他人长得也好,做事认真,又好打抱不平,满好的,公孙先生,你不认为吗”玉影笑着反问。
　　公孙策点点头,暗想:原来她是这样评价展护卫的,不渗杂一点儿女私情,她本来就像个小孩子,看她的评价更像了。可能展护卫不这样认为。就问:“你没想过嫁给一个男人,让他照顾你一辈子”
　　“有啊,但是那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础,我不会听信任何人的,感情的事我只相信我自己。”玉影坚定地说。
　　“令尊他们不管吗”
　　“我们那里是自由的,尤其是男女之间,没有人可以管得了谁。”
　　公孙策又是一惊,这次是词穷了,半天才问起:“那如果你将来若是有一天嫁给一个人,你不打算遵守三从四德了”
　　玉影点点头说:“是不是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从小就没有受过这种教育,除非让我失去记忆,否则我绝不遵从,我只相信喜欢一个人就要想尽办法和他在一起,如若不能,就要默默祝福他,”玉影从不接受这些的,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会接受古人的这些纲常之礼。
　　居然有人不知道这些,还说成是乱七八糟的,就问:“若父母不同意又该如何”
　　“不可能,我父母一直和我说要是有一天喜欢上一个人就请通知他们。”
　　“他们不管吗”
　　“没有父母不管孩子的,只是婚姻的事得自己作主,幸福靠自己。当然,如果他们真的公然反对,我想可能是真的有问题,总有商量的余地。”
　　“实在没有呢私奔不行”
　　“不,实在没有也绝不私奔,大不了很喜欢的人在一起,直接对父母下通牒,这样他们就会无条件投降。”玉影坚决地说。
　　公孙策不放弃地问:“如果那个男人得到你以后又不要你了该怎么办”
　　“缘分的事情说不好,合则来,不合则去。没有谁永远是谁的,如果两个人实在不能在一起就好好分手,将来还是好朋友。再说了每个人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不能为了一棵树而失去整片森林,因为失去的往往都曾经美好过,将来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曾经美好。”
　　“那样女人又当如何过下半辈子没有了清白,哪个男人愿意要”
　　“不会呀,你们就是处女情结严重,我们那边有好多再婚的人在一起后也能幸福,经历得多了反而更懂得珍惜。这种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们那里都习以为常了。”
　　“你是否有喜欢的人”
　　玉影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喜欢这个词对我来说和你们想象的可能不一样,喜欢是对某个人或事有兴趣,我自然有,但是能够让我托负终身的却不易求。”因为那个他现在只想为古代的责任而对她说那些话,至于有几分真心她还不了解。
　　公孙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对展护卫的真心没有反应,就摇摇头说:“祈求太完美就不完美了,往往月满则缺,水满则溢,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
　　玉影虽然听过这话,但也不是太了解,就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过了很久,二人都不曾说话,玉影想到刚认识展昭时想的事情就问:“公孙先生,您这里可有筝”
　　公孙策摇摇头说:“你可以去外面买一尾。”
　　“但是我不认识路。”
　　“等展护卫回来让他陪你去。”
　　玉影只好点点头,说:“谢谢你。”
　　这一日,展昭回开封府很早,处理完公事。就随玉影去买筝了,用过晚饭,玉影一个人就抚起了筝,她很喜欢这个,因为和她自己的很像。一曲《望江南》后,却把展昭吸引过来了!
　　展昭见她停罢,就说:“你的这首《江南曲》很好听。”
　　“谢谢,你若是喜欢,我就再送你一首《水调歌头》。”玉影笑着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PS:此词选自北宋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作于宋神宗熙宁九年(公元1076年)中秋。有短序: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子由是苏轼的弟弟苏辙的字。
　　可惜到此时这篇文章尚未出炉,因此玉影只有借用这首词了。
　　展昭当然听得懂词的意思,就说了一句:“谁不希望‘共婵娟’”
　　“是啊,谁都会思念自己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像我这种永远也回不去的人,只能在思念里徘徊。”玉影是真的想念父母了,人总是这样矛盾。在千年后想着要见到千年前的他,可如今见到了人,却反而又开始思念故乡了,唉!
　　她已经有点痴了,然后信手抚起一首《阳关三叠》,接着又是一曲《高山流水》,她有心将自己能记下来的曲子都弹给他听,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展昭也似乎陶醉在她优美曲子里:没想到看似单纯的女孩子居然抚得一手曲子。他更加对她另眼相看了,公孙先生刚刚才对他说过:白姑娘是个和一般女孩子不同的人,她多才多艺,又思想独立,从不依靠他人。若是将来她嫁了人,那个人会很幸运,同时又不幸。因为每个男人都想用三从四德去约束自己的女人,然而玉影是不会被约束的,若是那个男人背叛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分手,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吗展昭承认自己对她动了心,但他真能把握住她吗一曲《高山流水》道出了玉影需要一个懂她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完全了解她。
　　最后玉影为他弹唱了一首当朝柳永的词《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不是很喜欢某一个人的诗词,总之是见到自己认为好的就学习。玉影暗想:庆历元年也不知道柳永有没有写这首词,总之他去当官了若是有机会见见这个伟大的慢词作家也不错,然后多向他学习学习。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教我这个后生晚辈还是把我当成他其他的粉丝一样待遇呢希望不是吧!不过她却不知道她不仅有机会见到柳永,而且还真的认他做了义父,呵呵……这里就不多说了,请看以后章节!
　　展昭初听这词便知是柳永所做,因为时风如此,他自然也听过柳永的作品,而且自认为好的也记录下来了。暗想:她原来是柳七追逐者,可这次她来汴京是要白跑了。其实他是误会了,就说:“柳大人不在京城,你可能要到余杭才能找到他。”
　　玉影吃惊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她没有解释,我只喜欢他的词,又怎么会想到见他呢然后笑了笑……
　　展昭苦笑着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暗想:原来是这个样子,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于是就离开了她的屋子!这一夜,他没有睡着,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本来就无所做为,又怎能和鼎鼎大名的柳七相比呢真不知怎么会这样
　　玉影暗想:看来柳永真的做了官,将来有机会再去拜访他好了!可是展昭怎么会误解呢我只是弹了一曲他的歌而已,难道古代的人都这样小气吗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谁知过了两日却发生了更大的误会!
　　这一日,包大人的一子一女来京城探望父亲,儿子名叫包世杰,二十岁,这次来京城是参加科举的;女儿闺名包婉,十五岁,有点爱玩,曾见过展昭几次,对他颇有好感,所以来这除了看望父亲,就是看看这个展大哥。谁知道展昭因为与她年龄相差十岁,就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
　　他们兄妹到开封府的当天下午,小丫头就来找展昭了,可此时展昭出去了,她见到了白玉影,就奇怪地问:“你是哪房的丫头为何出现在此”
　　玉影以前没见过这个小姑娘,只知道来者对自己不太友好,就用同样的语气问:“你又是哪块地的葱也敢乱扎根”
　　“你好大的胆子!我叫包婉,这开封府的小姐。”
　　“包婉”玉影暗想:怎么忽然多出一个包大人的女儿就指着她的屋子说:“是小姐呀。我叫白玉影,是这间屋暂时的主人。”
　　“白玉影”包婉笑了笑,语气温和了很多:“抱歉,我不知道。白姑娘,是展大哥让你住这的”
　　“是的,公孙先生和展大哥安排我住这间客房的。屋里坐”玉影只是谦让了一下而已。
　　“谢谢!”包婉也不客气,就随她进了屋。
　　玉影问:“包小姐,要喝茶吗”
　　“不了,你叫我婉儿好了。”包婉客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一个人住这习惯吗有什么事就和我直说。”
　　“挺好的,谢谢。”
　　“我叫你玉影吧”
　　玉影点点头说:“好的。”暗想:这个姑娘表面看上去挺凶的,没想到这么好相处,感觉挺亲切的。
　　“玉影,你来我家……不,开封府多久了”婉儿忽然拉着她问。
　　玉影好久都没有被好友拉过胳膊,这一刻她真的被打动了,但同时她又感觉这是别人的家里,展大哥也不过是在这工作才会住这里的,就老实回答她说:“五六天了”
　　“哦,你以后就把这当家好了,反正我在这也没有人陪我玩。”
　　玉影暗想:她真的有点像雪儿那么爱玩,就说:“好,你来找我吧”
　　婉儿笑着点点头,就这样婉儿就正大光明的来到这个院子,美其名曰:找玉影,其实是想见展昭。
　　而展昭闲下来时,偶尔和她们在一起,他觉得她们关系好得很,这样玉影也就有了伴,不再一个人玩游戏了。婉儿就像个小妹妹一样,所以他也爱逗她玩!
　　可他的这些举动,反而引起玉影的猜测:他是开封府的护卫,婉儿是小姐,会不会包大人有意搓合于他们呢而展大哥似乎爱和婉儿在一起,莫非他们早就被府里的人认可了后来她还听府中的几个丫环议论起展护卫和三小姐的事,于是她更加乱猜了!
　　一日,展昭忙完公务回来,正好遇上婉儿,婉儿正拉着他说:“带我去花市好不好”
　　“我没有时间。”展昭推辞着。
　　“现在,就现在!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事。”
　　“好,我去换件衣服。”展昭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一定会缠着自己,就准备向玉影辞行。
　　“不许告诉任何人,就我们两个人,否则我生气。”包婉故意说。
　　展昭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回房,果然他还没有来得及向玉影辞行,就已经被这丫头堵在了门口,她笑着问:“可以走了吗”
　　展昭只好陪她出去了。而这一切都被玉影看到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婉儿。更何况她又是那么天真的一个小女孩,对自己又好,什么都和自己讲,就连她喜欢展大哥,都毫不掩饰,她不想伤了她的心,于是就决定离开展昭,她在他回来时就去找了他。
　　展昭知道玉影虽然有时很胆大,但这么晚她一般不会到他这里的,就请她坐下问:“是不是住得不习惯”
　　“不是。展大哥,我想离开,但是我不好和包大人说。”玉影说。
　　“离开为何”展昭听到这话心里真的很难受。
　　“因为这不是我的家,我想离开。”
　　“你去哪儿”展昭只问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什么也想不到。
　　“杭州,人家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你去找柳永他一个年近古昔之人就这么让你留恋吗”展昭听到杭州就想到那晚她弹凑的《雨霖铃》,他心里忽然冒出这无名之火。
　　“你说什么怎么说人家的词也是风行一时……”玉影本想解释,但她知道也解释不清楚。
　　“所以你就去找他,嫁给他,对不对”展昭听后更生气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该如何说”
　　“你……”玉影不知如何说了,本来好意向他告辞的,谁知却被说成这样就摆摆手说:“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吧!”说完就离开了,反正是要离开的,以后还不知能否再见面呢!唉……
　　她就去了公孙策那里,请求代为向包大人辞行,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
　　临走前,公孙策赠送给她二十两银子,她离开后就住进了一家客栈。
　　谁知她住进客栈没有半天,展昭便来找她,并拿给她一张银票说:“玉影,这些日子展大哥也没什么好送给你,这些你就收下吧”
　　玉影以为是他给自己写的一封信,就接过来看了,是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她惊呆了,她马上还给他说:“我不要。”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展昭今天一早就听说她走了,就后悔昨晚不该对她说那些话,导致她负气离开。他早就后悔不已,可他知道玉影是说到做到的人,虽然自己喜欢她,但他不能强求她留下来,只有向包大人借了三千两银子,希望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将来再见面,或许两人依然如故。
　　玉影依然不肯接这银子,因为她知道这些钱足够她生活一辈子了,就说:“这些银子都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血汗钱,我不能无条件占有。”
　　“没你说得这么严重,你就收下吧”展昭说完就将银子塞到她怀中。
　　“我已经欠你很多人情了,难道不够吗”玉影又还给他!
　　就这样两人推来让去的,很久,展昭居然搂住玉影说:“这银子就当我借给你的,将来有机会再还我,就这样了!”
　　玉影被他的拥抱吓坏了,这是他第一次拥抱自己,就在这一刻她彻底投降了,就点点头:“好。”
　　展昭温柔地说:“若是遇到困难就回来找我。记得有时间托人带个口信,别让我替你担心。”他说完便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就马上离开了,因为他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的不忍心,他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就只好离开了。
　　玉影被这一吻吓坏了:他是喜欢我还是……若是喜欢为何不直接说出呢难道他真的不得已才要和包婉在一起吗还是他已经和包婉定了亲,他不能辜负于她可无论如何,这一吻是那么仓促,不像那一夜在树林中,是那么幸福,她差点就要做坏事了!总之,现在只有一个结果,她不能再回开封府了,只好一个人去漂泊了,她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准备第二日就出京,下一站是杭州……
　　临走前,写了一封信,请店掌柜将信转交给展昭,便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