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间百物语》秋水玉

44、【梦枕红|袖08】双重

　　小暮是所有人中最先醒过来的，她低头看着死死搂住自己腰不放手的迹部，又转头看了看在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黑子、火神、高尾和绿间，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她安静了一会儿，抬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迹部，醒醒，别睡了。”

　　小暮的手一碰到迹部的肩膀，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还做了一个反手擒拿的姿势，幸亏小暮反应快，要不然就迹部那力道，说不定直接就把人胳膊拧脱臼了。

　　“你清醒点啦。”小暮叹口气，她往后躲了一下，单手撑在地上仰头看着迹部：“醒醒，回魂，松手，站起来。”

　　小暮话没说完，迹部的脸就黑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搂着小暮腰的手，然后触电一般地松开了：“你……”

　　“你什么？”小暮没好气儿地横了他一眼，对着迹部伸出了手：“拉我起来，你压了我半天，腿麻了动不了。”

　　迹部木着一张脸拉起了小暮，小暮晃了半天才勉强站稳。她握着迹部的手没松开，而是撑着蹦了两下，跺跺已经知觉全无的脚，在感觉到针扎一般的酸麻感觉渐渐顺着双腿往上蔓延后，才松开了迹部的手摇摇晃晃地小步小步走。

　　迹部张了张嘴，他跟在小暮身后想说点什么，但是小暮就是不转头看他。憋了一会儿后，迹部终于忍不住了，他咳嗽一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底怎么了？”

　　就在迹部说话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黑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转头看了看站在前面不远处的迹部和小暮，然后才用略带惊讶地语气说道：“虽然我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但是也知道，应该是灵力越足的人醒来的越快吧？这位迹部君难道也是阴阳师？”

　　迹部还没说话，小暮就替他回答了：“不是。”她背对着黑子随手摆了摆：“他是普通人。”

　　迹部眯起了眼睛。

　　小暮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他外祖父是德川前辈，说不定是家族遗传呢。”

　　“这样……”黑子虽然还有疑问，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点点头转移了话题：“这是……谁的梦境？”

　　“梦？”提起梦境，迹部并不陌生，他第一次接触神秘的阴阳术，之后跟着小暮身陷囹圄的时候就是在慈郎的梦境之中，只不过那次的梦境并非是慈郎自发编织，而是被躲在暗处的堂本洋二入侵慈郎的思想之后借他的力量诱导引发的。

　　“这里是梦境？”迹部问小暮。

　　“是啊。”小暮点点头，她费劲巴拉地转过身，僵尸一样膝盖不能打弯，一小步一小步挪着走了回来，“是梦境，但我不知道是谁的……”

　　“堂本洋二，或者是慈郎。”小暮看见迹部疑问的眼神，补充了一句。

　　“慈郎？”这次迹部再智商下线也明白过来了，这是小暮他们早就算计好的，当中虽然出了点问题——比如迹部他们的出现——但大体情况还是掌握在她手里面的，要不然她现在怎么能这么轻松？不管地上还躺着三个人，自己跟小鸭子一样一摆一摆地满地绕圈，还卖萌。

　　“对，”小暮拍了拍手说道：“原本的计划是我跟黑子引出那个作乱的人，慈郎和不二在后面看着，情况不对了就出手帮忙，但我没想到今晚来这片海滩散步的竟然又那么多人，而且堂本洋二的梦境发动的速度太快了，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入梦了。”

　　“所以说，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四处转转吧，外面一定有线索。”小暮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之后，终于让酸麻的双腿恢复了正常的感觉，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高尾的身边蹲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高尾君？”

　　“咳咳！”迹部咳嗽一声。

　　高尾不搭理小暮，他四仰八叉地躺在绿间的肚子上，姿态十分豪放。小暮戳了一会儿高尾，高尾依然没有动静，最后小暮没办法了，她抬头看向黑子，目光有点可怜。黑子咳嗽一声，在指间凝聚起一团漂亮的浅蓝色光团，直接戳到了高尾的脑门上。

　　“嗷！”高尾一声尖叫，猛地睁开眼睛蹦了起来。小暮被迹部拎着领子后退，快速闪开了高尾的撞击，而黑子的动作则慢了许多，他被高尾直接撞在了下巴上，疼得狠狠皱起了眉头。

　　“嘶……谁咬我脸！”高尾捂着脑门愤愤道。

　　“黑子！”小暮立马出卖了小伙伴。

　　高尾面露和善的笑容，转头去跟黑子算账了，小暮对着迹部做了一个鬼脸，拉着他走到了火神和绿间的身边。已经叫醒了高尾，再接再厉争取把剩下两个也叫起来。

　　迹部看小暮蹲在那里仔细研究怎么把人叫醒，忽然觉得认真的小暮有点可爱。一直不说话就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了，于是迹部没话找话：“为什么他们会一直睡着？”

　　“因为是被强行拉入梦境之中的，灵魂受损，被迫陷入沉睡中自动修补。”小暮研究了一会儿，双手聚集起淡紫色的光团，小心翼翼地分别罩在了火神和绿间的胸口上，“虽然大家都是被强迫的，但我跟黑子毕竟有灵力护身，很快就能完成修复，所以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至于你……”小暮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迹部，她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笑容：“唔，今天我才发现你灵魂的力量也很强大呢，但奇怪的是你的力量却完全不会表现出来，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网束缚在了灵魂的周围，可以随时保护着你，但你却不能主动使用它。”

　　听了小暮的一番话，迹部想起了外祖父曾经对他说过的事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所以只要帮助他们修复灵魂就好了……”看着迹部陷入了沉思之中，小暮轻轻笑了笑，垂下头努力帮火神和绿间修复，但她虽然很能打，却不怎么擅长帮人修复灵魂这一类的工作，是以进展十分缓慢。

　　过了一会儿，被高尾一顿揉脸的黑子捂着肿了一圈儿的脸回来了，他看着小暮依旧在努力，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风间，还是我来吧。”

　　“好啊好啊！”小暮很高兴地让开了位置。黑子的灵力是她见过的最温和最无害的灵力，虽然不知道为何根本看不出灵力的属性，但这种灵力恰恰可以和任何一种灵力互融中和，最适合进行修补和疗伤之类的工作，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小暮戳了半天高尾不行，但是黑子一上手高尾就被他戳起来了。

　　黑子就是个天生的奶妈角色，十分难得。

　　有了黑子的帮忙，很快火神和绿间也都醒过来了，两个人茫然地坐在地上环顾四周。大家现在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东京市的某一条街道，路两边坐落着整齐的公寓房，马路上一片空旷，没有一个行人或者车辆。顺着路往前或者是往后看，路好像长得看不到尽头一般，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雾气，隐约能看见远处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的高楼大厦。

　　“这里是……东京吗？”神经大条的火神揉着自己阵痛的太阳穴，“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不是还在海边吗？”

　　“这里是川本町？”绿间的目光扫过街道两边排列整齐的树木，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小暮有点儿惊讶地扬起眉毛：“绿间君，你知道这是哪里？”

　　“看着像是东京的川本町……我小的时候在这里居住过。”绿间淡淡地说道，“但应该不是，因为上个月我路过这里，这里正在破土施工。”

　　高尾正凑在路口研究路牌，听到了绿间的话，他转过头指着路牌，满眼奇怪：“但就是川本町啊，你们看这里有写的。”

　　“这是梦境。”小暮摇摇头说道：“既然绿间君这么说了，高尾君也用路牌确定过了，所以我们来到的地方就是梦境之中的川本町，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如果这是堂本洋二的梦，那就是堂本洋二曾经在这里经历过什么关键的事情；如果这是慈郎的梦，那就是这是慈郎记忆之中很重要的地方。”

　　“我们四处找找看。”小暮双手一敲，拍板道。

　　火神捂住脸：“等等等等！先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穿越了吗？我记得我们之前还是在神奈川的海边？怎么转眼就回到东京了！而且你们一点儿都不惊讶，就我一个人很迷茫啊！”

　　听了火神的话，绿间推推眼镜，心想不只是你一个人迷茫，我也很迷茫，但是看大家好像都没什么疑问，我也就没说话。

　　至于高尾……高尾不知为何早就接受了这种诡异的状态，他正在周围四处游荡查看。

　　小暮叹了口气：“我之前说过了，我们还是在海滩上，这里只是个梦境，等到醒来之后就会没事儿的，现在我们去四处转转找出去的线索，请跟紧我，以及火神君，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询问你的搭档，他会给你完美解惑的。”

　　小暮说完，便拉着迹部朝高尾的方向走过去。黑子摇摇头，立掌切在了火神的腰间，把他切得龇牙咧嘴之后淡淡地说道：“火神君，不要问问题，跟着我就好，还请记住，一会儿你不管看见了什么，那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黑子说完也走了，留下火神跟绿间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火神双手揪着头发简直要发狂：“这他妈都是什么玩意儿？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疯了！”

　　绿间默不作声地看着火神，然后他决定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六个人，小暮和迹部在前面，黑子带着高尾火神和绿间走在后面，大家顺着马路走了足足有五分钟，周围的景象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小暮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不行……我们又走回来了，这条路是循环的。”

　　“咦？”高尾也发现了路边那块伫立着的路牌看起来貌似有些显眼，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之前他用来看路的那块吗！这条路是笔直地通往前方的，完全没有拐外的迹象，而他们走在路上也没有掉过头，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又走回了原地呢？

　　高尾瞬间觉得背后发凉，他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是……闹鬼了吗？”高尾压低了声音，凑到小暮的身边问道。

　　“这里是梦境啊高尾君。”小暮摇摇头，“没有什么鬼，因为是梦境，所以才会显得光怪陆离，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情况出现，而具体会出现什么，一切都看梦主的想象力。”回想起了曾经被堂本洋二拉入梦境之中的经历，小暮的脸黑了黑：“如果是堂本洋二的梦境，说不定真的会出现什么僵尸鬼怪之类的……”

　　听到了小暮的嘟哝声，迹部也想起了之前青学发生的事情，脸色也沉了下来。

　　“哎呦我去！”这个时候，跑到一边观察的高尾忽然一嗓子嗷了出来，小暮条件反射地抬手唤出了菊一文字，黑子则是一把把火神拽到了身后，一只手掐出了半个印随时戒备。几人看向了高尾的方向。

　　绿间被高尾一嗓子喊得心肝颤，他不满地咳嗽一声，怒道：“高尾！你喊什么！”

　　“那那那那有个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尾此时浑身哆嗦，他愣愣地转过头，指着前面对大家说道。

　　小暮对高尾摆摆手，后者会意，一退步藏在了树的后面。小暮他们贴着树作为伪装一路小跑到了高尾的身边，几个人朝着马路中央高尾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之前空无一人的马路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是还没睡醒一般，他慢腾腾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看了半天，脸上出现了迷茫的神情。

　　迹部最先认出了那人是谁，他下意识地脱口叫了出来：“慈郎？”

　　“嘘！”小暮一把捂住了迹部的嘴，对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先别说话！看着不对劲儿！”

　　慈郎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动了，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就像是一个被提线控制的傀儡木偶一般，无比僵硬。他朝着路边的一座公寓门口挪动。

　　小暮招招手让大家凑过来，开始小声地解释：“慈郎身具梦貘之力，他可以随意在人的梦境之中穿梭，这个能力自从他拜了我祖父当师父之后已经能控制得很好了，但是鉴于以前他被堂本洋二控制强迫扩散过梦境，所以这到底是他主动入梦的还是又被堂本洋二给算计了，暂时存疑。而且他看上去明显不对劲儿，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梦貘？”黑子诧异道：“竟然是这样……不过还有人能控制梦貘吗？”

　　“另一个梦貘就可以啊。”小暮说道：“堂本洋二本身也是梦貘，他在这方面比慈郎厉害一点。”

　　火神、高尾和绿间表示你们再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迹部表示自己听懂了一点点，但小暮和黑子毫不在意，原本他俩也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互相明白就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黑子指着慈郎说道：“能不能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梦主想象出来的虚幻人物，还是跟我们一样被迫入梦且被梦主控制住了的。”

　　黑子说的问题小暮倒是没有想过，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慈郎是入梦来找他们的，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被堂本洋二控制了心神。现在黑子一提，小暮忽然觉得有些道理，也对啊，她怎么就能确定这个慈郎是真的呢？

　　就在小暮思考黑子提出的问题的时候，一直一脸痛苦表示自己听不懂话的火神忽然开口说道：“噫黑子你要这么说那我们怎么能确定你是真的呢？”

　　“有道理哎！”高尾拍手附和：“风间你之前不是说梦境之中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吗？说不定你们也是这个幻境模拟出来的！”

　　绿间看了看黑子和小暮的脸色，然后他决定一言不发。

　　小暮听完了火神和高尾的话之后，竟然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她对着黑子说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黑子耸耸肩膀，转向了火神：“所以火神君，你跟高尾君就留在安全的原地吧，不要被身为幻象的我欺骗了，说不定我会骗你去一处养满了狗的庭院之中呢。”

　　黑子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不透他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小暮看着火神瞬间刷白的脸色，差点儿没乐出声。

　　“那这样好了，就按照黑子说的吧，火神你跟高尾留在这里，我们四个人跟着慈郎去看看。”小暮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不不不还是让火神一个人留在这里吧！我跟你们走！”高尾立马甩锅：“我要跟着小真一起！万一小真有了麻烦我不在他身边，那多不好！”

　　“不用你操心啊！”绿间怒道。

　　“他进去了，你们还走不走了。”迹部看着这帮人忽然觉得很无力，这种心力憔悴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恍惚之间回到了冰帝的网球部之中——天天满校园找睡觉偷懒的绵羊或者操心岳人今天是不是又吃坏了肚子……养了一帮熊孩子，心好累，想静静。

　　“走走走。”小暮看见迹部烦躁的脸，立即从善如流地说道，她率先往慈郎离开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即又顿住了脚步：“等等……还是不要过去了。”

　　“怎么？”迹部挑眉。

　　“那里。”小暮面色阴沉地指着慈郎去往的公寓门口。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阴沉了下来，狂风呼啸，乌云盖顶，周围渐渐变暗，两边的路灯闪烁两下，忽然一起熄灭了。慈郎那孤独单薄的身影似乎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黑暗之中很是显眼。借着他身上浅淡的光亮，大家看清楚了在那漆黑如无尽深渊的公寓门口，不知道何时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斗篷，手里面握着一把又长又大的镰刀，那打扮就好像是从地狱降临的死神。

　　高尾吓得不敢说话，他跟火神一左一右紧紧地贴在黑子的身边，绿间高深莫测地看了看凑在一起的三个男孩，最后还是默默地躲到了高尾的身边。迹部下意识地拦在了小暮的身前，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在冰冷而呼啸的风中，这是唯一的暖源，仿佛给了迹部无限的勇气。

　　小暮踮起脚尖拍了拍迹部的后背，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借力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别担心，我想我们找到了慈郎和堂本洋二……但是他们不在这里。”

　　听了小暮的话，黑子脸色微变：“在更深一层吗？”

　　小暮惊叹于黑子的反应和能力——这人表面上看着丝毫不显眼，但实际上深藏不漏，他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我想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人可能已经碰上了。”小暮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乌云盖顶的天空，“这里发生了变化，是因为他们所在的空间发生了变故，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占上风。”

　　“能帮他吗？”火神指着慈郎的身影问道。

　　小暮摇摇头，片刻之后又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

　　“堂本洋二，就是那个死神的形象，他身后那个公寓的门洞应该就是通往下一层的道路，只不过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贸然过去可能会有危险。”看火神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小暮忍了忍，跟黑子对视一眼，二人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事实。

　　不能贸然告诉他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依旧保持镇定，才能又机会倒找出去的办法。

　　不要以为这里堂本洋二或者慈郎做的一场梦，梦醒来之后就会一切皆大欢喜，被拉入别人的梦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梦貘的梦境。因为梦貘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编织一个危机四伏的梦境，把其他人拉入其中，在梦貘的梦境里面，大家受到的所有伤害最终都会反应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上面，如果不能安全脱出梦境，就会永远被困死在里面。

　　小暮跟黑子都不擅长梦境之术，这里赢面最大、最能安全带他们脱离的引导人是慈郎，这也是慈郎最初入梦的目的。但慈郎此时也被困在了梦境里面，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

　　堂本洋二的真实目的根本不是小暮他们，他的目的始终只有慈郎一个人，把小暮他们扯入梦境之中也是为了引出慈郎入梦。

　　慈郎，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在这里经历过什么事情，但是请你一定要心志坚定、不忘初心，不要被堂本洋二迷惑，平安地出来啊！

　　小暮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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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抱歉大家，这周两篇文我都没怎么更新，而且下周的榜单我也没申请。这是因为最近我在弄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指导老师已经连着否决了我三个论文题目了，我整个人都焦头烂额QAQ当初为啥我要学国贸啊啊啊！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一直到十一月中旬交了开题报告之后会轻松下来，这段时间之内我的更新是不会正常了，希望小天使们见谅。十一月之前我会努力完结故人西辞那篇，然后等交了开题报告就去开新文，这篇我就慢慢更新啦。
以及，有没有学国贸的小伙伴又什么好的题目，求支援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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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收藏一下呗宝贝儿们~么么哒(づ￣3￣)づ[综+剑三]熊孩子养成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