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间百物语》秋水玉

41、【梦枕红|袖05】训练

　　平生第一次从别人嘴里面吃到味道甜甜的幸运糖果，小暮觉得今天一整天自己都会很高兴的。她蹦蹦跳跳哼着歌儿进了体育馆，坐在一边的观众席上围观大家进行各种准备训练，然后自觉分组拿起球拍来联系。

　　“无聊吗？”分配完了训练任务的栖川扛着大大的文件夹一屁股坐在了小暮的身边，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要不要我们也来一场？”

　　“哎？网球吗？”小暮偏过头看着栖川。

　　“是啊。”栖川点点头，“我虽然技术不好但勉强打打也可以……主要是怕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我看你一直在发呆。”

　　不止在发呆还在接连不断地傻笑啊喂！笑的好像智障儿童一样我想不注意都难。栖川玲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小暮。她有点儿既嫉妒小暮了，大概在她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这种淡淡的感觉会一直存在吧？有点酸有点苦，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感情的事情总是那么复杂。

　　不过抛开自己的小心思，栖川倒是很想知道小暮跟迹部在后面除了喂糖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人都有八卦的一面。而且说道喂糖……栖川忽然拍了拍手，她一把扣住小暮的肩膀认真地问道：“对了，快交代，刚才迹部喂你的那颗糖是什么味道的？难吃吗？”

　　小暮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栖川，片刻之后她开口道：“啊，不难吃啊，是香草味的。”

　　“香草？”栖川玲子有点儿震惊：“不是吧迹部这是什么运气？一抓就抓到一个最正常的味道！”

　　“明明是我运气好！因为糖可是我吃的！”小暮伸手去捏栖川鼓起来的包子脸。

　　“什么啊你运气好，你运气好你就不会迟到橘子辣子鱼太妃糖味的了！”栖川左躲右闪妄图避开小暮的爪子。

　　“那是因为你运气不好！所以才给我拿了个最难吃的糖！”小暮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为什么你拿给我的糖也那么难吃？”栖川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是因为你运气太差了啊少女！”小暮终于掐住了栖川的脸蛋，她揪着往旁边一、扯——

　　“疼！松手！你个揍表脸的！别狡辩了！”栖川大怒，猛地站起来翻身跪在椅子上朝着小暮扑了过去，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你掐我脸我扯你辫子……

　　等到俩人打得满头大汗后，终于宣布暂时停战休整。小暮的头发被栖川揉成了一个鸡窝，而栖川的衣服被小暮差点儿扯掉了所有扣子，俩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绷不住靠在一起哈哈大笑，中场休息回来喝水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之后满头黑线，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我我去买水。”小暮顶着幸村面带笑容的目光刷地站了起来，“你们要喝什么？”

　　“随便买运动饮料就好了。”幸村开口道：“有谁有什么特殊要求吗？说一下。”

　　“没有没有！”大家立即摇头。

　　“那我就看着买咯。”小暮站起来随便用手捯饬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鸡窝头，瞬间就又从疯子变回了看起来冷艳高贵的女神状态，她抄起挂在一边的自己的防晒薄外套扔到了栖川的身上：“盖着点儿，都露啦！”

　　“这是谁干的好事儿！风间小暮我要喝可乐！”栖川玲子满脸通红，她手忙脚乱地把小暮扔给自己的外套穿好拉上拉链，然后对着她的背影咆哮道。

　　“嗨~嗨~”小暮挥挥手。

　　下午的时候，天气很热，海滩上除了大大的遮阳伞底下几乎都没什么人，游客们要么在阴凉处躲着说话，要么就是在海里面游泳。小暮在体育馆门口跟看门的大爷借了一把伞之后，便撑开伞脱掉鞋拎在脚上，赤脚走上了沙滩，慢慢地朝着另一边买饮料的小店走去。沙子又软又暖和，小暮踩在上面走一步一个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她边走边玩了起来，蹦蹦跳跳地把脚印踩出了很多图案。

　　“抱歉让一下下下——”就在小暮倒着蹦跳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急的呼声，感觉到危险降临的小暮条件反射一个撤步朝着旁边闪开，然后她就看见一个男生左脚绊右脚从她旁边摔倒，面朝下扑在了沙滩上。

　　瞅着那个摔倒之后那么长、头发还是红色的男生，小暮觉得自己还是帮他一下比较好？

　　弯腰帮忙捡起男生旁边散落了一地的各式各样的饮料，小暮推了推男生的肩膀：“喂，火神，你还活着吗？”

　　这个倒霉的人正是火神大我，看这样子应该跟小暮的目的是一样的，跑出来买饮料了。

　　“拜托……帮我一下……”火神费劲巴拉地抬起了脸，对着小暮伸出手。

　　小暮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她气沉丹田，扣住火神的肩膀把他朝着另一边使劲儿一推，就像帮助一个翻了壳的乌龟那样把火神翻过面来了。

　　“多谢……”火神闭着眼睛，沾了满脸的沙子，他往外吐了两口沙子，艰难地说道：“憋死我了……”

　　“你这是跑了多远的路啊？”小暮把手搭在眉毛上充当凉棚，朝着小卖部的方向远眺而去：“嚯！还真是挺远的啊！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累吧！”

　　火神满身都是汗水，他闭着眼睛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的，看起来就像刚参加完马拉松回来了一样。

　　“我已经……来回跑了七趟了……好吗？”火神断断续续地说道。

　　“咦？”小暮低头数了数自己帮忙收起来的饮料，一共是七瓶，她挑了挑眉：“一趟一瓶？这是耐力训练吗？你们队里多少个人？”

　　“十二个……”说起这个数字火神的脸又变得黑了不少，“但不止有我们队的啊，还有秀德那一帮！他们的人太多了！”

　　小暮听后立马对着火神摆出了一张同情的脸，她双手合十对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火神拜了拜：“节哀顺变，祝你平安。”

　　“喂！有你这样的吗！”火神无奈地说道：“说起来，这么热的天你出来做什么？”

　　小暮眨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偷偷一笑开始使坏：“跟你一样买饮料啊！”她一边说一边戳了戳火神的腰：“要不然你帮我一起买了呗？这么热的天气，女孩子很容易被晒黑的。”

　　火神翻了个大白眼：“你要买几瓶？”

　　小暮开始装模作样地掰手指头：“我们三个学校，一个学校是……我给你算算啊……”

　　火神吓得从沙滩上刷地蹦了起来：“停停停！你这是要我命吗！”火神一边说一边火速抢过来小暮帮他收拾好的七瓶饮料，对着小暮挥了挥手然后一溜烟窜走了，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见~”

　　“年轻就是有活力，跑的真快呀！”小暮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子，举着伞慢慢站了起来，她看着火神的背影在沙滩上消失不见之后，自己则转过身慢悠悠撑着伞继续朝目的地进发。

　　两分钟后，满头大汗喘成狗的火神再次路过小暮的身边：“你怎么这么慢！”

　　又是两分钟后，火神买了第八瓶饮料往回跑，满头黑线地路过了正在沙滩上跟孩子们扔球玩的小暮：“你不是说你去买饮料吗！偏离目标了啊！”

　　五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火神在小卖部老板那副“你有病吧！”的目光注视之下，对着老板中气十足地喊道：“老板给我来一瓶香草奶昔！”

　　“没有香草奶昔你已经问过我八遍了！”老板咆哮着喊道，同时扔给了火神一瓶运动饮料：“为什么你不能一次买全啊！”

　　“因为这是修炼啊老板，是年轻人坚忍不拔的修炼啊！”小暮坐在太阳伞下咬着冰镇可乐的吸管，对着火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快去快回哦！你速度比之前慢啦！”

　　“你没资格说我慢啊！”火神对着小暮威胁地挥了挥拳头，拎着九瓶饮料往回狂奔。

　　“他们的教练真是个人才，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小暮看着火神远去的背影，呢呢喃喃道，然后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对着撑着脑袋靠在桌边的老板喊道：“老板你这里真的没有香草奶昔吗？”

　　好不容易送走了神烦的火神，老板正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再次被小暮吵醒了，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少女啊大叔这里真的没有香草奶昔啊那个少年问了八遍你问了三遍！”

　　“好吧……”看着抓狂的老板，小暮吐吐舌头，坏笑。

　　老板闭上眼睛，三秒钟之后忽然又睁开了眼，他瞪着小暮指着一边装零钱的小盒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如果那个神烦少年再过来买饮料，让他自己把钱扔进去自己拿！别再吵醒大叔我了！大叔我会发脾气的！”

　　“我一定转告他。”小暮认真地说道。

　　火神在跑过来买第十瓶饮料的时候，小暮制止了他即将大喊的行为，在对他诉说了掌柜的怨念要求之后，火神满头黑线地直接摸出了一把钱放进了小盒子中：“算了，我先把钱全都给了吧！饮料一瓶一瓶拿就好了。”

　　小暮用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儿看着他。

　　火神来了又走，来了又走，等到他跑过来买第十四瓶饮料的时候，他远远地看见小暮站了起来。她走进小商店之中，先是数出了一叠厚厚的钱放进了老板装钱的小盒子里面，然后又拿过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后打开了冰箱，从里面一瓶一瓶地往外拿冰镇饮料，全都是芬达可乐雪碧一类的碳酸类，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喝一口会很爽的那一种，但对于运动过后的人们却没有什么好处。

　　火神想起了上午的时候跟黑子去找二号遇到了小暮的情景，似乎他们也是某个学校的运动社团趁着暑期前来合宿的？看样子这女孩大概并非是经理一类的，所以不知道这一点。于是火神好心开口提醒了小暮一下：“那个，运动过后喝这些碳酸饮料不太好。你要是给你朋友们买的，还是买这种运动型的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瓶运动饮料递到了小暮的面前。

　　小暮接过了火神递过来的饮料，她微微笑道：“多谢啦火神，我知道，这些不是买个他们的，是我自己要喝的。”小暮一边说一边把最后一瓶可乐塞入了塑料袋里面，此时塑料袋中鼓鼓囊囊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碳酸饮料。然后在火神震惊的目光中，小暮又拽下了另一个袋子，开始装火神给她推荐的那种运动饮料：“这个才是买给他们的。”

　　“你你你……”火神囧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被小暮打败了：“你赢了！”

　　“需要帮忙吗？”看着娇小的小暮拎起两大袋子塑料袋，火神皱皱眉头，问道。

　　虽然自己也很累，不过就当修炼好了！总不能看着女孩子拎这么多东西回去吧？她的朋友们是怎么回事儿啊三个学校的饮料啊！也真放心让她一个人来买？

　　火神小天使默默地想到。

　　“谢谢，不过不用啦。”小暮愣了愣，然后她对着火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能拎得动……我们走吧。”

　　火神将信将疑地看着小暮的背影，但是下一秒他就完全不再怀疑了，小暮收了伞之后拎着两大袋子饮料跑的飞快，能跟他完全持平并且丝毫不费劲儿，一看就是常年运动的主儿。跟她外表的形象严重不符。

　　小暮边跑边用一种很得意的小眼神儿看着火神。

　　“还不错！”火神对着小暮竖起了大拇指。

　　有人陪着跑步就是比自己一个人埋头努力要轻松了许多，火神觉得这一趟大概是自己跑得最轻松的一趟了，可惜小暮要去送饮料，不能再陪他来一圈。

　　“你加油~”小暮对着火神的背影挥挥手，火神则给了小暮一个你放心的手势。

　　心情不错的小暮拎着两大袋子饮料推开了网球馆的大门，然后她就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们。

　　“小暮我要渴死了啊啊啊说好的饮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文太哀嚎一声对着小暮挣扎着伸出了手：“help！”

　　“给。”小暮往文太手里塞了一瓶饮料。因为她跟火神是一路跑回来的，所以那饮料还是刚从冰箱之中取出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刺激得文太一个哆嗦，大呼过瘾：“哦哦哦好爽！要被热死了！”

　　小暮示意大家就躺在地上不用动，然后她满场转悠挨个发完了饮料。

　　小暮把一瓶冰可乐贴在栖川玲子的脸上，正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栖川玲子被凉的一蹦三尺高：“小暮！”

　　“幸村和迹部他们呢？”小暮把栖川往一边推了推，给自己腾了个位置出来，然后她在空位上坐下，任由栖川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见你一直不回来就去买水了……”栖川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没碰上？”

　　“可能是不同的方向吧？”小暮耸了耸肩膀，栖川靠在她肩膀上的头跟着也动了一动：“喂你怎么了？他们累死了也就算了，怎么你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因为你走了之后我也有跟着一起做什么仰卧起坐什么深蹲什么挥拍训练……”栖川闭着眼睛说道。

　　“咦？经理难道不是帮忙递递毛巾擦擦汗就好了吗？”小暮这次真心有点惊讶了，她完全没想到栖川能够做到这一点。

　　栖川鄙视地看着小暮：“你说的那些是来网球部围观的花痴。”

　　听了栖川的话，小暮点点头，说的也对。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栖川有着自己的特别之处，迹部也不会让她当了三年多的经理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吧。

　　栖川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她抬眸看着小暮精致漂亮的侧颜，心中一动，忽然脱口而出道：“喂，要不要一起来网球部当经理啊？”

　　“不要。”小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种洗洗涮涮的老妈子工作我才不要干。”

　　栖川玲子黑了脸，她抬手准确地掐住了小暮的脸蛋：“你说谁是老妈子？嗯？”

　　小暮呆呆地坐着任由栖川捏来捏去。

　　“你以前在立海大不也是经理吗？”栖川想了想补充道：“为什么在冰帝不能继续做？而且说真的，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想到冰帝论坛中扒小暮的那些帖子，栖川觉得小暮现在跟以前就是两个人，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小暮会变成这样。之前两个人关系不好的时候栖川不好问，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问问这个问题应该也没什么。

　　“哪里不一样了？”小暮回过神，朝着栖川笑笑：“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懒的人一直都懒，区别只在于冰帝里面没有三个让我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啦。”

　　栖川玲子想按照你这个性格，如果继续跟迹部发展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迹部也会变成那个让你闻风丧胆的存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小暮越是在乎一个人，她就对那个人的话越在意，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对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即使两个人有不同的意见，她也很少会当面忤逆对方的想法和话语，都是自己私下里面默默的清楚就得了。

　　在某种方面来说，那些让小暮在乎的人其实也蛮幸福的。毕竟能有一个全心全意听你话的漂亮女孩子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所以你就好像是出了笼的小鸟可以欢快飞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幸村他们买水回来了，他笑着接过了小暮的话头。

　　“哪里哦我只是随便说说——”小暮立马对幸村扬起了灿烂的笑脸，她的余光瞥过了之前尸横遍野的场地，然后她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些之前在地上躺尸怎么都不愿意起来的人们已经握着拍子开始做挥拍训练了，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曾经偷懒过。

　　假，真假，太假了！小暮在心中义愤填膺地谴责了一把其他人的虚伪，然后她对着幸村递出了一瓶可乐：“精市，喝吗？凉的！”

　　“你自己喝吧。”幸村不知道为何心情不错的样子，对于小暮说他是大魔王的话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打算像往常一样使劲儿逗逗她。小暮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她就看见幸村的目光落在了椅子后面她放在那里的塑料袋上。

　　塑料袋里面……是满满的碳酸饮料。

　　咦好像有点儿不妙哦……小暮看着幸村慢慢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些都是你的？”

　　“你买了这么多饮料做什么？”迹部顺着幸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他也震惊了。

　　“喝啊。”小暮用“你傻吗”的眼神看着迹部，“夏天喝点儿碳酸饮料什么的真是爽爆了！”

　　“风间小暮。”幸村打断了小暮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补了三颗蛀牙了，都是因为碳酸饮料喝多了——”

　　“喝什么都是用来做可乐鸡翅芬达鸡翅和雪碧鸡翅的！”小暮立马从善如流地改口，毫无原则，“迹部你喜欢吃哪个我给你做！”

　　幸村用一种奇异的眼神儿看着迹部。迹部顶着周围人围观他的巨大压力，在小暮殷切的目光中淡定地说道：“可乐鸡翅吧。”

　　小暮比了一个OK的手势，抄起自己那一大袋子的饮料迅速离场：“那我现在就回去做饭啦你们慢慢训练么么哒！”

　　等到小暮走了之后，文太忽然福至心灵地说了一句：“你们说小暮那句么么哒是对谁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当然是对我咯。”栖川玲子打开了小暮临溜走前留给她的最后一罐可乐，淡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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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回了学校发现我的实习分只有五十分...QAQ别人都及格了嘤嘤嘤我还得继续做生意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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