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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野性难驯 ...

  •   无力地抬起头,将手中的高脚杯对着前边的昏灯,杯中温润的淡红迎合着光晕微微晃动。

      我不懂酒,只知道它的确是个好东西。想着不禁嗤笑。

      突然随着清脆的一声,酒杯应声落地。那抹淡红像失失足的恋人,等着我张开搭救它的手臂。我尽力睁开双眼,想去看清它下落的轨迹,手却不听使唤地慢慢伸出,扑了个空,只得任由它重重跌落,渐渐浸入墨红色的地毯。

      我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下来,看着地面残留的碎片。却被一把拉了起来,我用力地甩开那只扯着我胳膊的手道“滚。”它便僵在半空。

      我又蹲下来,伸手去把那些晶莹的碎片拢到一起,手指渐渐渗出了和指甲一样的玫瑰深红。我就这么看着那股温暖的液体渐渐从指间缓缓涌出,看着它顺着手指流到掌心,竟然傻傻地笑了起来,笑了没两声,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身后的人把我从腋下架起,将我的身子一反,便紧紧地抱在怀里。,而我,存了太多酒精的身体,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就任他这么抱着,慢吞吞地说了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用力地控制着沉重地不断下栽的头,头脑很清醒,身体不太听使唤,我,没醉。他渐渐松开拥着我的双臂,将我满是鲜血的指头伸到自己嘴里,用舌头和口尽力地吮吸着,像要把我的血吸干似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手指从他口中挣脱,在他身上擦了擦道“恶心。”

      说罢,他牵起我走进卫生间,一股沁凉从指间袭来,我立马清醒了不少。抬头瞧见镜子中的自己,红红的脸蛋,半睁的双眼。突然觉得自己竟然那么可笑。

      却不料一头栽向花岗岩台面上,昏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觉得有人在叫我,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不真切极了。什么急不急的,睡觉被人打扰也是件让人机器讨厌的事情。于是,半梦半醒地抓起手边的东西丢了过去。好一会清静。

      可睡意却再也没有了,我颤颤地坐起来,摸着隐约传来疼痛的额头。

      看到床前人的脸上一块淤青,瞬间明白了。见他额头蹩在一起,仿佛有什么话要说,我便将头别过去。

      沉默继续着,我看着窗户外边,两只小鸟你追我赶,吵架了,打起来了,还是打架爽点,哼。

      吱呀一声,门开了,“沛沛醒了啊,哎,程然,辛苦你了。看了她一晚上。”胖胖的男人边朝床边的年轻人笑笑,

      “爸,您来了。不打紧,只要沛沛没事了就好。”两人废话还真多,说了老半天。

      我就只听见最后几句“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在这照顾沛沛吧,爸,您还有会,先走吧。”“好,”他笑笑点点头,头突然转过来“沛沛听话,啊。”声音严厉又藏着期待。我轻轻地“恩”了声,他和程然换了眼神就带上门走了。

      我不耐烦地看着床边穿着的男人,他脸上的伤让我想笑,我强忍着对他说:“去给我倒水,我渴了。”还没等他完全关上门,我就用被子捂着脸笑得前仰后合,还不能发出声音,真累人呵。还有,额头真疼啊。赶快整整被子和衣服,嘴巴里那股没散去的酒臭味,弄得我自己都想吐“薛函烟,你还真够落魄的。”我自顾自地说过,便耷拉着脑袋等着我的水。

      端起杯子,温温的水润着喉咙,,足足500毫升,瞬间喝光。“再倒。”我把杯子伸向他。

      如今这个给我当个佣人使唤的就是我老公,名义上的老公,比二十岁的我大了整八岁的老公。这是最另我难以接受的事实。

      又一杯水下肚,才觉得顺服了许多。我握着空空的玻璃杯,怔怔的看向他。

      白皙的皮肤,笔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一夜没合眼泛着血丝的狭长眼睛,还有红润的唇。我吞了吞口水,一切都如我最初见他的样子,以前以为他只是比我大个一两岁的哥哥罢了,没想到,差距竟然有八岁之多,快三个代沟了。看着他,眼前慢慢模糊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他疲惫的眼睛里带着怜惜,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突然把身子探了过来,等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温暖的唇已经覆在我的唇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他用舌头轻轻翘开我的牙齿,把牙龈逐个摩擦过,和我的舌缠绕在一起,反复地侵占我的嘴巴,一直饶到舌根,久久才分开。

      又轻轻蹭我的鼻尖,从脸颊到脖子都轻轻挑过。却已经将我压倒在床上,右手和我左手扣紧。

      二十岁了,这种场面自己没经历过,但是从小说电影里还是没少见。打结婚以来,我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还是头一次这么亲近,谁让这是“政治婚姻”呢。他左手扶着我的腰,却不断到向上侵占着我的背,人也整个压到我身上,我不免有些喘不过气。他将头埋到我怀里,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而我那包得严实的右手只能轻轻扶住他的手臂。

      他将双腿跨在我腰上,唇还在不停游走。轻点我的额头,我也用唇瓣探到他的颈里,感觉到了那白皙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一合眼,狠得咬了下去。他“啊”了一声,我趁机身子从他身下抽出,将他朝着床边一推,光着脚丫大步迈了出去,心脏却是跳个不停,咚咚地像是要从胸口跃出。

      在我眼里,政治婚姻就是政治婚姻,没必要去互相喜欢,当然也不必有夫妻之实。

      头上有伤,手上也有伤,我只用了凉凉的水稍稍冲了下身子,下了楼,坐在客厅里看着无聊的肥皂剧。

      程然过了老半天才下来,衬衣已经换上了青色,看到我在看他,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脖子上赫然印着和我刚“激情”过的一排粉红的齿印。

      他从冰箱里拿了听啤酒若无其事地朝我走过来。我立马撂下遥控器,拔腿向着二楼书房奔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不知道起什么
    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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