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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凤凰出林飞 ...

  •   于乐瑶眨巴眨巴眼,没接。
      “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你,所以,你的签掉了。”像是怕于乐瑶没听懂,司徒云槿又解释了一遍。
      于乐瑶这才接过,同样扬起甜腻腻的笑作回应:“那就多谢妹妹了。”
      两人对着假笑到脸僵,或许是都觉得对方的笑太难看,竟不期然地一同转过身,远远隔开。只这一点,两人倒还真像是双胞胎。
      背过身的于乐瑶瞥了眼手中红签签名,眉梢一挑,走到了盈袖身侧,状若平常。见于乐瑶与之前无异,司徒云槿便真正的放下心来,双颊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这一出惊剧至此才落幕。
      谭氏也赶忙催着司徒贞上前摇了签筒。
      待到需要住持帮忙解签时,向来在谭氏面前最尊长幼之序的司徒云槿不知怎的偏要住持先解她那一卦。谭氏念她刚吃了苦头,也不忍驳斥,便拿眼睛望向了于乐瑶。
      “就让妹妹先解吧,不碍事。不过多等一刻罢了。”
      听了这话,未央二话不说,立刻取了云槿手中的红头签,交到住持手中:“有劳大师了。”
      万寿寺住持低念佛号,伸了伸袈裟袖摆,这才恭敬接过。将手中红签摊开,只见上面写着数字“第二十二”。
      住持拿出签文簿,翻到第二十二处,只见上面描红写着‘凤凰出林’四个大字。
      那住持刚瞥了眼签头,如春风般的慈笑就化开了眉眼,道:“阿弥陀佛,这位女公子真是好福气,掷出的是上上签。签名曰凤凰出林。诗曾有云:凤凰飞出林间去,展翅高飞异众禽,一但身云朝上阙,四方钦羡尽闻名。老夫人,恭喜。”
      听得这话司徒云槿眉间一喜,浑身气息一变,得意洋洋,就差将身后开得满屏的孔雀尾巴露出来了。
      听得住持一声贺喜,谭氏同样喜上眉梢,乐呵呵的好半天都合不拢嘴。有心人听到凤字就知道代表了什么,更不用说特意带几人来求签的谭氏。
      看来,司徒家这次想不参与太子妃之争都不行了。毕竟,签文所指,天意难违啊。
      这边双溪也将于乐瑶的红头签送了过去,紧张地等着住持解签。
      于乐瑶的签文是“第四十三”。
      “阿弥陀佛,看来两位女公子均是福缘深厚之人!这位女公子抽的是上吉签,签名是日出扶桑。诗中有云:日出扶桑万里明,贵人喜气自亨通,求财谋望称心意,若问求官定有名。”
      虽都是上签,一个上吉却还是比不得上上。
      众人面上神采各异,有庆幸亦有叹息。其中双溪最是不平,好似于乐瑶抽中的不是上吉而是下下。
      于乐瑶却觉得没什么可惜的,抽签又不是定命,太相信这种虚无之物,反而容易乱了本心,让人畏手畏脚。况且她抽出的也是个好签,没什么可惜的。
      于乐瑶面色如常,太过淡然,可在旁人眼中看来,却觉得她是兀自强撑,肯定是收了大打击,心绪难平呢。
      随后抽签的司徒贞手气也不错,是个小吉签。见三人都是好签,谭氏面上越发喜气。

      一大早就赶到这万寿寺,又过了这许久,谭氏已是疲惫,便让住持领了众人到房中暂歇。几个年纪尚小的和尚端着糕点茶果送了过来。寺庙不比内院,糕点茶果都是寻常采买,并不怎么精致,但众人都是劳累不已,也不讲究,各自果腹解渴。
      唯有许莫柔并未同大家一处,刚刚见众人要离开正殿就同谭氏请示,留下独自拜佛。谭氏知晓她的性子,也没说什么,由得她去了。
      “老夫人,这次四小姐得了凤签,可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四小姐从小就冰雪聪慧,待人亲厚,如今已是长成如花似玉的模样,这又得了菩萨亲口保佑,日后定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呢!”这次伴谭氏共同出府伺候的是大丫鬟秋芝,比起精明能干的秋菱和谨言慎行的秋桐,到底是活泼一些,这会儿见都是自己人在一处,免不得要将喜事拿出来讲一讲,讨谭氏的欢心。
      果然,就听谭氏笑着拉过云槿的手拍了拍,宠溺道:“槿儿兰心蕙质,即便没有这签,也是咱们府上的小福星。”
      “祖母!别听秋菱姐姐乱说!”听得谭氏和秋菱都在夸她,司徒云槿脸颊上飞上一抹红霞,害羞得躲进谭氏怀中。
      “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正是,小姐们可都是吉签呢,四小姐可不就是咱们的福星嘛!”
      于乐瑶喝了一杯茶水,耳边听得谭氏和秋芝对云槿开启吹捧,也跟着笑了笑。同司徒贞说自己要去茅厕,便带着双溪出了屋子。
      “什么嘛,不过是个上上签,就得意成这个样子,这还没进入宫中呢!”两人刚过了回廊,双溪就抱怨起来:“小姐,你倒是说话呀!”
      于乐瑶弯着眼笑:“怎么,大丫鬟的端稳持重不装了?”
      “小姐!”双溪气的眼睛都像两个大灯泡了。
      “行了,这股子酸话你可别再说啦,免得被有心人听去,还只当我是多么羡慕嫉妒恨呢!”于乐瑶对着双溪摇了摇手指,“唉,真说起来,我倒觉得我现在的签比她的好,那什么凤签,我可不想要。她这么喜欢,便给她也是可以的……”但是耍心机明抢都不对了,真当她拿到签以后不会先看一眼签名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换签,也亏得她敢。
      双溪听了听,觉得自己没听懂小姐后半句在说什么,正要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又听于乐瑶说:“不过嘛,我实在是不喜欢她这种踩着人上位的方式。”小小年纪就会坑蒙拐骗,以后还不得翻天?
      这会儿自己手背被抓的地方也已经红肿得像个猪蹄子,虽说不该和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但于乐瑶还是有点生气。
      “所以……我得给她长点记性。”谁让她妹妹不是个一般孩子,非是个熊孩子呢。孩子熊不怕,打一顿就好了,要是不改,就两顿。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和尚从廊前路过,见了有女施主正要回避,于乐瑶赶紧让双溪将他栏下。
      于乐瑶微微施礼:“小师父请留步,请问可有伤药?”于乐瑶拉起袖摆,将自己伤处给小和尚看了一眼。
      小和尚低眉顺眼,只瞟了一眼,拱手呼了声阿弥陀佛,说:“请二位随我来。”两人便跟着小和尚又去了正殿偏厅。擦了药膏正要回转,又听见正殿里传来说话声。
      咦?正殿不是只有许莫柔在独自拜佛吗?这是和谁在说话?忍不住好奇,于乐瑶拉着双溪听起了墙角。
      “……近来可好?”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听个大概的于乐瑶确信,里面说话的人确实是许莫柔。
      “不劳……夫人费心……本王……”一个男的,还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的声音。
      “你……什么夫人……你可知我……总是思念……”
      “夫人还是……自己……你做什么……快放手……”
      ……
      总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于乐瑶一脸懵逼。哦,加上双溪,二脸懵逼。
      她们这是直击大型出轨现场?不、会、吧!想起几年前那场赏花宴中许莫柔流露出来的和外表截然相反的火爆性子,于乐瑶都不得不啧啧称奇!
      就是不知道另一个主角是谁。
      双溪一脸又惊又怕地拉扯着于乐瑶衣角,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需要治疗。哦,三观和治疗这个词是小姐教的,大概是这么用……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们真的应该躲起来了,等会被发现就真的惨了!
      “嘘!”双溪一脸绝望地看着于乐瑶竖起一指放在唇上,又把耳朵更贴近门缝,眼睛也直往门缝中瞅。
      她现在把小姐打晕拖走还来得及吗?
      屋内,许莫柔不见柔弱,也不显暴躁,而是一脸苦笑:“这么多年了,你总说时机不到,你叫我要等到何时?”
      那男子长身而立,背对的大门:“太子病重,边疆不稳,此时这是个好机会。”
      “机会、机会!我不管这些!你别和我说这些,这都是你们行事的借口罢了。十六年了,我等了十六年了!有家不能拿回,有亲不能认,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受这般的苦?你们想过我没有?!”
      那男子倏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简直要射出毒辣的光芒,喝到:“闭嘴!这些浑话不要随口乱说!”
      于乐瑶借着门缝中漏出的光线,看了一眼男子样貌,霎时僵住,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把她的魂儿都给炸飞了!
      真是活见了鬼!这男的和她那出轨的老公长得一模一样!就是稍微太嫩了点儿,大概十七八的样子。
      若不是撞见老公在家出轨乱搞,她也不会出车祸穿越到这里。现如今居然让她看见这个杀千刀的臭男人?!
      男子握了握拳头,一脸隐忍,轻声劝慰道:“母亲,父王知道委屈了您,可您也知晓,咱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不是吗?”
      “为了父王,也为了我,请您再忍耐一些吧!”
      …………
      不行了不行了,可怜的小心脏今天被炸了太多次,大概有点供血不足。不然她怎么幻听到那个男子竟然开口叫许莫柔“母亲”?还有那个父王又是谁?!
      于乐瑶还要再听,猛地被双溪拉了一把。双溪惊骇异常地指了指回廊,做了个“有人”的口型,拉着再不反抗的于乐瑶赶紧从另一侧跑走。
      知道了不少秘密的于乐瑶一脸惊悚,浑浑噩噩地和双溪回到了谭氏所在的厢房。
      刚一进屋,就听云槿问道:“做什么去了,怎的去了这样久?”
      “啊,肚子有点不舒服……”于乐瑶坐在桌前,灌下一大杯凉茶水,才觉得自己脑子终于回归。难怪,难怪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儿女是好是病,连司徒乐瑶磕死自己也不来看一眼。也不在乎司徒晔娶几房小妾生几个庶子庶女,从不把姨娘们的挑衅放在心上。明明是火辣辣的暴躁性子,偏偏平日里冷淡得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吃斋念佛,不理会旁人,就连家主之位也不争不抢,从不和谭氏起争执。原来,都是因为跟那什么王爷有牵扯。
      不,这跟王爷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是牵扯了,这分明是司徒晔抢了人家的老婆吧?也不对,司徒晔虽然爱美色,娶了好几房姨娘,但也都是你情我愿,夫唱妇随,从不会强取豪夺啊。
      那许莫柔到底是为何要和自己的丈夫儿子分开,偏偏要待在这司徒府,一待就是十多年,还给司徒晔生儿育女呢?
      还有那男子,究竟是谁?怎么同她的出轨老公长得一个模样?
      还有那王爷,会是谁呢……唉!贵圈好乱!心好累!
      因为知晓了关于许莫柔的太多事,于乐瑶再见到从正殿回来的许莫柔时,都不敢拿正眼看她。好不容易才等到回到司徒府,于乐瑶带着双溪和大秘密赶紧回了自己的瑶华院。
      胡思乱想地过了一晚,于乐瑶觉得自己暂时没必要这么钻牛角尖。这种事许莫柔自己不会说,她也不好直接去问,况且,她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小姐,有再大的主意却不知道对方是谁也很是让人郁闷。一切只能等她先弄清楚那个男子和那个王爷是谁再说。
      这件事可以先放放,不过有件事必须得先做。

      回府后,于乐瑶兑现了自己说过的话,第三日就踩着饭点带着不少精致糕点菜肴,拉着司徒贞一道儿去看望了司徒云槿。那糕点菜式都是于乐瑶特意吩咐程大厨做的,全都是些新鲜菜,什么南瓜金桔梗米粥、胡萝卜玉兔芹菜团、蛋黄焗南瓜、胡萝卜珍珠豆腐圆子、碎玉小白菜、奶香糯米饼、红枣南瓜盅、、蜜饯橘……看得平日娇羞木讷的司徒贞都直咽口水,更何况是院内其他丫鬟们,个个儿溜圆了眼睛,恨不得能用眼睛尝尝味道。
      于乐瑶笑眯眯地将精致食盘一个个拿了出来,摆在桌上,顿时整个槿桐院内喷香扑鼻,细小的吞咽声此起彼伏。
      “姐姐那儿没什么好物件,就是那大厨子还过得去,所以就将近段时间厨子想出的新菜都弄来你尝尝。若是有哪个喜欢的,后面姐姐还让丫鬟们常送来。”
      “多谢姐姐费心了。”有司徒贞在场,司徒云槿也不好直接驳了于乐瑶,只得咬着牙道了谢。
      于乐瑶见她面上不显,眼神中多少还是有些嫌弃,便故意说:“妹妹怎么不吃?不会是怕姐姐害你吧?”
      “怎么会,姐姐说笑了。”“是吗?那便快吃吧,知道你不吃肉,准备的都是些清淡素菜。”
      “这菜也太多了些……”司徒云槿面露为难,司徒乐瑶送来的东西她才不屑吃,等她走了自己就倒掉。
      “好像是多了点。贞姐姐也没吃吧?若妹妹不嫌弃,咱们就一道儿吃吧?”于乐瑶眯着眼笑:“妹妹不用担心,碗筷姐姐自带了呢。”
      实在拗不过于乐瑶,司徒云槿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碗筷,刚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这些菜肴确实是好吃。一连吃了好几口才顾得上看旁人一眼,一旁的司徒贞同样吃得不言不语,筷箸翻飞。
      吃饭途中于乐瑶几次打断司徒贞,不是给她夹一大筷子小白菜就是连续塞她几个糯米饼。糯米本就粘腻,连着被于乐瑶塞了三四个司徒贞瞬间就饱了,看着于乐瑶继续夹了糯米饼还要往她碗里放的架势,司徒贞吓得连连摆手摇头。
      最后还是司徒云槿自己将满桌子菜吃了大半,司徒贞哀怨地望着于乐瑶,可怜她一连吃了不少糯米饼,好多菜还没来得及尝呢!
      吃过了午饭,几人坐在桌前用茶。
      司徒云槿瞟了眼于乐瑶微微有些发红的手背,心底闪过一声嗤笑,提醒似地开嗓:“哎呀,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红?”
      于乐瑶挑了眉梢,这不是你抓的吗?你是金鱼变的吗,只有三天记忆?
      “是啊,乐瑶何时受了伤,怎么没听说。”司徒贞也适时来凑热闹。
      你当然没听说,因为那日大家都在说那什么凤签!
      “没事,不过是一只恼人的小猫,天天跑到我院子来偷东西吃,不让她偷便来明抢我的吃食,正好被我瞧见,虽被抓了一把,但那猫儿已经被我一棍子打出去了。”
      “你!”司徒云槿知道她意有所指,可当着司徒贞的面又不好明说,只能恨恨道:“那猫儿不过吃你两口菜就要撵她,难道要看着她在外面饿死?”
      “当然不是,若是她饿了,可以明着对我叫个几声,或是耍宝或是逗趣,我看得高兴了,自然赏她盘肉吃。可你瞧,她偏生就坏,学什么不好要学偷,要学抢,可真不怪被我打一糟。我这还算是轻的,给她长个记性,别什么人的吃食都敢偷抢,妹妹你不知,有心眼坏的,还会扒了她的皮呢!”
      “你、你、你……”司徒云槿憋好一顿气,站起身子就要指向于乐瑶。
      司徒贞听得完全插不上话,也不知两人说着猫儿怎么也会呛起声来,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只好拉着于乐瑶早早拜别。
      在两人临分别的时候,于乐瑶心有所感,拉着司徒贞的手笑道:“贞姐姐别在意我们说的胡话。你若喜欢那些新菜式,明日就来瑶华院用午饭吧。”
      槿桐院中,被气得跺脚的司徒云槿连连在屋子里转了三圈才觉得消气。走累了又感觉有些困倦,便眯了会儿午觉。丫鬟们各司其职地做自己的事,没人敢去打搅。
      饱饱睡了一觉,司徒云槿顿觉精神百倍,连于乐瑶气她的事都好受些,便唤了未央准备在院外置一书桌,挥毫拨墨,一展风采。听见云槿呼唤,未央刚推门进了屋内,就吓得一声惊呼:“呀!”
      司徒云槿柳眉倒竖,喝到:“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不……小姐,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看着云槿模样,未央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搅在一起。
      云槿很是奇怪:“不舒服?为何我要不舒服?”
      见未央眼珠子盯着自己看,云槿心中咯噔一下,忙说:“去,把我的妆镜拿来!”
      司徒云槿抖着手接过妆镜,急急往里一瞧,瞧见自己白皙面庞整个变成了橙黄色,差点没就此晕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云槿举着妆镜惊惧不已。
      “小、小姐,你、你、你、你的手……”未央抖着嗓子提示云槿。她放下妆镜一瞧,发现一双净白葇夷也变了颜色,同样黄黄的,十分难看。司徒云槿慌忙拉起袖子、裤腿,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变了颜色!
      “小、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未央边说边退了出去,看那模样,好像云槿得了什么传染之症,要赶紧离远了些,气得司徒云槿将妆镜使劲朝着门口砸了过来。
      “哐当”明晃晃的妆镜成了一地的碎片。

      于乐瑶一脚顶天,一脚单立在梅花桩上,稳如青松。忽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得意模样,活像一只偷了油吃的小老鼠。
      司徒昊天来时就正好看见这一幕。想起槿桐院和福寿堂被她的恶作剧整得一阵人仰马翻哭天抢地,她却深怕旁人猜不到是她一样还在一旁偷笑,就想给她点教训。
      司徒昊天手指微挑,一颗不大的小石子就飞射而出,直直打在木桩上那条笔直的单腿上。
      “哎呦!”腿间一疼,于乐瑶忙收了笑,翻身而下,一看见来人是司徒昊天,就用步法溜了过去,苦着脸道:“昊天哥哥,你砸我干什么?”说便算了,还偏用水汪汪的杏眼控诉般地看着司徒昊天。
      司徒昊天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无辜模样,忍不住抬手在她头顶薅了一把:“你这鬼机灵。府内三小姐四小姐这两日都偶得了奇怪之症,闭门不见客。这症说它奇怪,是因为不痛不痒,却让人皮肤变黄,也不知是否传染,所以近几日你也要注意饮食,瑶三,你记住了吗?”到底也没说出什么责骂的话来,反而帮她隐瞒了起来,司徒昊天自己都觉得稀奇。
      在忠勇堂,二人都不敢让莫琰知晓于乐瑶女子身份,所以都是以兄弟相称。
      于乐瑶眨巴眨巴眼,原来司徒昊天已经知道是她让云槿变黄啊。不过听他话的意思,竟是要帮着自己隐瞒,以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事来说,可真不容易:“是,多谢昊天哥哥提点。我一定记住。”等会儿回去就让程师傅煮一锅胡萝卜敞开了吃,唉,这办法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两人没有就此话再往下说,司徒昊天深深看她一眼,便走开去,自己练起武来。
      练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地在锦昊轩换好了自己裙衫,于乐瑶唉声叹气地就往外走。
      司徒昊天本不准备拦她,但看她丧气模样还是忍不住抵拳轻咳一声:“这个奇怪之症……”
      “我知道,明早三小姐就和四小姐一样,黄黄的了。”其实她不想变黄。
      “其实,也可以不用真的变黄。”已经十五岁,容貌俊朗的少年郎,对着满脸懵懵懂懂的于乐瑶眨了眨眼,“你只关上院门不出就是。”
      于乐瑶嬉笑着学江湖人模样,抵拳相谢,突然一把被司徒昊天拉住了手:“你这手怎么回事?”刚刚一直各自练武,倒没有注意,此时于乐瑶一个抱拳动作,正好将手背冲向了司徒昊天,手上红肿伤疤自然也暴露无遗。
      “无碍无碍,这都三日了,已经快好了。”
      “三日?是那天在万寿寺弄的?”司徒昊天眉目一动,想到那日同去的除了谭氏、母亲,就只有贞妹妹和云槿。再联想到今日那奇怪之症,手是如何划破似乎不言而喻。
      “我知晓了。”司徒昊天没头没尾冒出一句,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也不和于乐瑶多话了。
      于乐瑶歪了歪头,所以你到底知晓了个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凤凰出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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