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gi》式明

10、010 驻守山洞的魔女

　　010 驻守山洞的魔女

　　夏兰带着莫宁向前走，而莫宁却总是很小心地，似乎在害怕什么。
　　“不会掉下去啊？”
　　“掉不下去的，你要是没好好地跟着我，待会儿你撞到了什么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的可别怪我。”
　　心情大好啊这家伙，说话的语气都那么轻快。
　　“好了。”夏兰突然停住脚步，“我们到了，把你的通行证拿出来。”
　　莫宁找出通行证。
　　“走到我右边来。”
　　“你右边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右边没有，左边就有。”
　　“图书馆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夏兰思考了一下，说：“有一个管理者，不过我们很少能够见到她。据说是一名漂亮的女性。”
　　“为什么会见不到？”
　　“人家高深莫测呢，我们没有那个资格见。”
　　难道不是图书管理员么？“管理者……管理这里的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图书馆外部不归她管。准确来说，她是管理图书馆内部的，也就是要拥有通行证才能进入的图书馆内部。”
　　有点复杂呢……
　　“图书馆内部的书籍不是随便能查阅的，要根据通行证的级别。通行证级别有5种，红铜级别，白银级别，黄金级别，白金级别和紫金级别。你的是什么级别？”
　　莫宁递出通行证。
　　紫底金边。
　　夏兰点着头，不再说什么。
　　居然是紫金级别……火舞那女人居然能弄到紫金级别的通行证，真是小看她了。
　　“那个……我的通行证是什么级别的？”
　　“你可以查看图书馆内部的所有书籍。”
　　“所有书籍？！”
　　夏兰依旧点头，表情有点沉重。
　　虽说是所有书籍，但莫宁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把自己想找的东西全部都找出来吧。图书馆内部的藏书皆为先辈不知从何处得到古籍，语言也没有统一，魔法语就算了，说不定还有一些书是由地方文明衍生出来的语言写作的并且……不少地方文明也因此消失了。最重要的是——
　　哪怕莫宁能把所有的古籍都看懂，但万一他想知道的东西古籍上没有记载呢？并不排除有很多古籍是因为种种原因而遭到毁坏，甚至失传的。
　　夏兰领着莫宁往图书馆内部藏书区走，一边用余光悄悄打量莫宁。
　　这个家伙，不仅仅是想法简单，连人长得都那么的幼稚。
　　实在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莫宁反而没有想太多，他在琢磨着刚才夏兰提到过的图书馆管理者。
　　女性管理者，倒是不少见的。
　　抬头看看前进的道路，莫宁隐约地看见自己和夏兰正走在一条幽暗的巷道里。由于周围还是之前星辰般的景象，巷道的墙壁看的并不真切，所以，莫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正走在巷道里。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走的也是有点久了。
　　“夏兰。”
　　“嗯？”走在前面的人微微侧了侧头。
　　“我们……还没到吗？”小心翼翼地伸开双臂，果不其然，十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没有，但是你要跟紧我。”
　　莫宁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垂下了手臂。
　　还以为夏兰会继续讲解点什么呢！结果冷场了。

　　约莫又走了十来分钟，莫宁感觉到两边的通道明显地宽敞了起来，周围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黑暗。这一处已经十分明亮，但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里算是很古老的一个地方了，第一次来的人都会觉得不舒服。”
　　“古老？”
　　“因为有魔力的支撑所以这里没有明显的时间流逝的痕迹，你看到的这里大概是300多年前的样貌。”
　　300多年！“是时空魔法吗？是这里的管理者做的吗？”
　　“大概是吧……我不清楚。”
　　莫宁暗暗地抖了一下，两只手在学员袍下相互搓着手臂。
　　有一种湿湿冷冷的感觉。
　　这里的空气的适度明显比外面山林里的要大，脚底下踩着的石砖路面几乎长满了绿色或暗绿色的青苔，在比之前那一段通道强不了多少的光线的照射下，青石砖路面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泥土地。被青苔层层覆盖了的青石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与样貌。
　　不知光线是通过了什么才照射到这里，周围都呈现出沼泽气息一般的灰绿色。哪怕是前面夏兰那金灿灿的发色，在这里看起来也像是一个光秃秃的石雕像上的一部分，是散发着不详的灰绿色。
　　“夏兰，夏兰！”莫宁快跑了两步，把手搭在夏兰的肩膀上，“别走那么快啊。”手上冰凉冰凉的，看来这里真的挺凉的，而且还有水汽。
　　夏兰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着。
　　“喂！夏兰！别走了！喂！”
　　夏兰自顾自地向前走着，没有任何半点的停顿和迟疑。
　　“再走就撞墙了喂！”
　　“噢！”莫宁无奈地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眼底的余光却看到了夏兰直接穿过了自己正面的石墙。
　　不是吧？那石墙是摆设？
　　莫宁慢慢地接近石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触摸到石墙之前还往两边张望了一下，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莫宁并没有如愿以偿地穿过石墙。冰冷的触感，砖与砖之前的缝隙生出了杂草和青苔。推一推，石墙纹丝不动。
　　会不会有隐藏机关什么的？莫宁沿着石墙来回走了几次，没有发现石墙上有什么不妥。又把自己能碰到的包括地上的石砖挨个敲了一次，也没有发现哪块砖有什么不同。
　　路已经尽了，在这里。
　　抬头往上看，除了黑漆漆的长满了湿答答的青苔的石顶以外，没有任何的出口。沿着通道往回走，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可以选择方向的岔路口。
　　夏兰活生生地消失在了那堵石墙里，就像是融进去了一样。
　　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夏兰。莫宁掏出了学生徽章。
　　学生徽章在这种环境下连基本的接收信息都做不到，根本没有办法定位和联系他人。
　　我该原路返回？还是直接撕开空间裂缝？
　　莫宁向前身处双手，却没有办法撕开虚空。该不会是被禁制限制住了吧？
　　那就原路返回。
　　……夏兰刚才的反应实在是不正常……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但他这个人原本就不太多话，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像是被换了魂一样不正常……这个还真不知道。
　　莫宁挠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只是很快就停了下来。
　　鬼打墙吗？
　　现在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里，像是被施展了时空魔法中的空间魔法一样。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我只能把石墙打碎了哦。”莫宁自言自语，不知道他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哈哈，你要是可以，那就打碎吧。”
　　“哇啊！什么声音？！”没想到还会有回复他的声音。
　　“哼，如果你能走出这个地方，我就认可你了。”
　　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莫宁抬头，但是一看到似乎会滴水的石顶又有一股莫名的抗拒。要不要说话？万一有水滴下来掉进嘴里怎么办呢？
　　“敢……敢问您……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有一股意义不明的大笑。
　　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叫贝露娜，是这里的管理者之一。每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要接受我的考验，考验通过了，这里的书只要你不弄坏不偷带走，随便你怎么看。如果考验不通过，那就——哼哼……呃！”贝露娜的声音突然被切断，像是被别人警告了“不要废话”一样。
　　“刚才那个白痴你不用管她。”重新响起的声音对于莫宁来说异常的熟悉，“你只要找到大门的开关就行了，慢慢找……唔……就在那里啪！”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非常嘈杂的声音。
　　夏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刚才他好像还听到那个贝露娜喊什么来着？“你犯规”？
　　呵呵，有个人帮忙犯规的感觉也不错的。贝露娜好像还拿那个人没办法呵呵呵呵……
　　莫宁洋洋自得地踩碎了一块砖头。
　　咦？刚才踩到什么了么？
　　回头，地上有一个窟窿。
　　这块砖头是如此的脆弱？莫宁扔了一个探音符下去。
　　下面是安全的。
　　不……并不能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夏兰所说的的开关是什么，但是这个洞口看起来十分的奇怪。
　　探音符是扔下去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回声。要么就是还没到底，要么就是……
　　脚底下传来了震动，像是有节奏一般的，一下一下。
　　莫宁起身，离开了洞口。
　　这地底下应该是空的，因为莫宁踩碎砖头的那一脚绝非无意。
　　“嘿……这种游戏可是一点都不好玩……”
　　“不好玩？那就来点有意思的……”贝露娜极力忽视身后冰冷的视线，纤长葱白的玉指在水晶球上毫不犹豫地划过。
　　“嘿……”莫宁不断地后退，已经退到了石墙边，正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洞口在不断地扩大。洞口周围的石砖伴随正越来越明显的轰鸣声纷纷破碎，掉落。破碎了的地面中间的黑色不断扩大，眼看就延伸到了距离莫宁双脚还有不到一米。此时，正式石室内四分之三的地面都已经坍塌。
　　莫宁的手在石墙上拼命地摸索着，怎么都找不到突出来的砖块，没有攀爬落脚的地方。
　　我只不过是想要来图书馆查一下关于“黎明荣耀”资料，犯不着这样对待我吧？话说那个叫“贝露娜”的家伙懂得读心术吗？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要查的是什么啊？如果她有读心术，那就是说“黎明荣耀”是什么禁忌的东西咯？但是……在神殿遗址那里听来，“黎明荣耀”并非邪恶之物……又或者说……
　　是那个名为“贝露娜”的家伙的……千万别这样！
　　哎，不得不说，人类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很准的。
　　就在莫宁还在猜测着贝露娜的目的时，他脚下的没有破碎掉的石砖，突然有了一定的角度。再加上这石室里也不干燥，所以石砖地板长了青苔。因为石砖地板已经破碎的差不多了，所以莫宁难免会踩在青苔上。又因为青苔是滑溜溜的，所以莫宁难免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二大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勒了个去哇——

　　“哈哈哈哈哈他掉下去了哈哈哈哈哈！”贝露娜看着莫宁抓狂的姿态爆笑不已，她最喜欢捉弄第一次来的人了，这一次即兴之作其实是很容易破除的，偏偏这个笨蛋这么慌张啊哈哈哈哈哈哈……
　　“身为驻守山洞的魔女，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夏兰也不再关心莫宁会怎样，反正贝露娜不敢伤害他，反而悠闲地坐在贝露娜的“宝座”，品尝着贝露娜最舍不得喝的“蓝珊瑚”咖啡，“‘蓝珊瑚’的味道不错啊，贝露娜。”
　　小儿科的东西……
　　“那当然了‘蓝珊瑚’可是我的宝贝！我好不容易从佛罗里埃德那个抠门的家伙手里弄来的好东西，它的味道是一般的咖啡比的上的吗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笨蛋磕到头了哎哟！他还会光明系的治愈术啊？！”
　　“那当然，他可是混术系的学生。”
　　“哈哈哈那也还是摔的很惨哈哈哈……”贝露娜扶着放置水晶球的桌子狂笑不已，原本在她屁股底下的实木椅子已经翻到在她的一旁。
　　“唔。”夏兰优雅地扯过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擦拭了沾在嘴角的咖啡后，说，“好了你也该玩够了，那么我也得去接人了。谢谢你的咖啡。”
　　“不用学不用谢你赶紧去接人吧那小子摔得也够呛了。”贝露娜头也不回地招招手。
　　哼。夏兰阴险地一笑，消失在贝露娜身后。
　　漆黑的小屋里顿时失去了大半的活人气息。
　　“好了我也该喝点咖啡了。”贝露娜起身离开了放置水晶球的桌子，走向她的宝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兰你小子！我要杀了你——”

　　莫宁在夏兰的搀扶下终于站稳，却隐约地听见了什么。
　　“夏兰。”
　　“唔？”
　　“你有听见了什么吗？尖叫声一样的。”
　　“没有啊。”夏兰一脸迷茫。

作者有话说

　　真心求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