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拥抱》水凝石

5、05

　　“啊？”大家都有点失望，亏老于还气定神闲，最可恶的是还等大家搞完清洁才说。
　　我暗喜：不来最好！不来就不会出岔子。
　　“但是……”老于故意拉长音，“老板不来了，老板的儿子也就是总经理代替老板来。估计这会儿差不多了，各就各位！”
　　老板的儿子？
　　各人站回自己的位置不时望向门口。心里想着总经理长什么样的，是不是高富帅。
　　果果把衣领衣角都整理了一遍，试了几次试出自己最满意的微笑。
　　小离离她最近，看她那个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老于不满的眼神扫过来，小离立即正经站好，摆出职业的微笑。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见任何人进来。老于也等的不耐烦了，上厕所去了。
　　老于一走，几个女孩子就叽叽喳喳地谈论总经理是个高富帅呢还是有钱的武大郎呢？是风度翩翩还是面瘫？甚至有没有女朋友？
　　眼尖的我发现白色的柜台没擦干净，于是拿着抹布蹲在柜台旁擦起来。听见几个花痴联想万篇，忍不住插话打破美好：“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太残忍。指不定就是又矮又胖，还是地中海……”
　　其它几个人尴尬地呆立，因为进来了两个人，就离我半米远，但是我是背对着门口所以还说得起劲。要命的是那两人听见了全部内容。更要命的是那两人之中就有一个又矮又胖又地中海的男子，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是果果反应快：“欢迎光临！”
　　我嘣的站起来，立在旁边，正想展现出微笑，却在见到地中海的那一刻傻眼了。
　　地中海板着脸训斥到：“哼！上班时间你们都在干嘛？聊天是吧！”
　　老于听到声音赶紧出来，见到地中海不禁眉头深皱。老于喊到：“总经理来啦！”
　　地中海说：“你是怎么管理的？乌烟瘴气的！”
　　大家脸色有点不自然，我的心更是紧紧揪着。不过大家更关心的是这两人哪个是老板。年轻帅气的男人年纪符合，但是他一身休闲打扮，双手插在裤带里，嘴角始终呆着微笑。而那另一个西装革屡，面相凶狠，讲话用吼，一副威严相。相比之下，地中海更像老板。
　　不是老板的儿子么？怎么变成一个大叔？莫非营养太好生意太操劳？
　　老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我们几个人紧张的脸色中猜想这些人肯定又在上班时间八卦了，他看了眼年轻男人，貌似向他求救。
　　“没事了，大家继续工作吧！”朗朗声音，与地中海那吼声截然不同。我一看到地中海就吓得低下头，没认真打量旁边的这个人。听到声音后忍不住抬起头，面前那人俊秀清逸，嘴角隐隐含笑，与地中海的锅底脸天壤之别。
　　扫过他的眼睛，我心一岔，想起了古龙在《多情剑客无情剑》开头描写李寻欢的眼睛的这段话来，“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尽管眼前这人眸子是正宗的褐色，可是不知怎地我就想起了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