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灯火阑珊》绿*

9、处沐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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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芜倾，你知道嘛，当时我真的很想就这样和他离开不再理世事喧嚣。
　　处沐。
　　可是没有，他不爱我我让他与我一道不是在折磨他嘛。
　　处沐，你就是心太软了。
　　他有他的心上之人，他有他想要的幸福生活我何必再去打扰。他快乐就好。
　　处沐诶。诶。
　　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阳河的流水缓缓淌过大理石的基表，泉水叮咚。处沐的面容上充满着对于往事的怀念以及眷恋，她温和的笑着，眼角盈盈处流露出过去的美好。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呢？芜倾愣愣的看着处沐，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被利用的不甘，却毫无收获。芜倾也笑了，淡淡的笑了。
　　处沐，你真好。芜倾在心里想着。
　　芜倾望向天空，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那样的天空那么蓝那么美好。
　　处沐，人家都说，天空的颜色是忧伤的颜色。
　　呵呵，谁说蓝色一定是忧伤呢。
　　是阿，我爱极了蓝色。处沐，你爱他，有多深？
　　久久的停顿，处沐没有很快回答芜倾。伴随着时光悄悄的流逝，夹杂着外面悦耳的鸟鸣，芜倾听到处沐口中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若君安好，愿以命相护。
　　芜倾愣了愣，随即会心的一笑。
　　笙歌，你看中的这个女子，果然值得呢。这些话芜倾并未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打着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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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阳光懒撒的洒在大地上，不刺眼不柔和不陌生也不熟悉。透过天空穿刺到人身上的日光烤着人们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
　　这样的日子谁人不喜？今天，是个好日子。
　　今日是我及笄之日，也是我与楚家小少爷楚灏的大喜之日。全城百姓都说可以沾些我们的喜气。
　　花轿在大街上惊天动地的穿行，我看不到这番隆重的景象。盖头遮住我的双眼，留给我的只是满目妖艳的红色。我以外，我可以看不到外面人们脸上的笑容，我以外，我可以看不到那喜庆的告诉我我以嫁人的红色，我以外，我再想起我的决定不会再奢望笙歌对我说：处沐我不愿你离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还是看到所有，非似眼眸更似心瞳。
　　落轿，新郎迎新娘。
　　喜婆的一声叫声把我叫回现实。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在我还在闺房中等待迎亲之人的时候笙歌走进来。
　　处沐，你今天好美。
　　笙歌，谢谢。
　　处沐，等我三年，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嗯。
　　三年后，笙歌定不负卿。
　　听见外面传来迎亲人呼喊我出阁的喧闹声，我站起身。从笙歌身旁缓缓走过，那步子似乎还是笙歌教会我的呢。
　　笙歌，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别轻信任何人。我信你，不为别的，只因你是沐儿心上之人。
　　我没有停下看笙歌的表情，但我明显的感受到笙歌那一霎那的愣神。
　　笙歌笙歌，你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意呢。
　　杜府里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呈祥，然后我将不再住在府中，然后我将离开这个给我温暖的地方。
　　心中纵使感慨万千却也无从下口。今后，杜府不再是我的家。
　　处沐。恭喜。
　　我停下脚步循声望去，是叶馨。
　　叶馨抬脚走至我的身前，倾身过来抱住我。似是亲昵，我的肢体似乎在那么一瞬间稍稍的僵硬停顿。
　　叶馨，还是你狠。好好待他。
　　哈哈，不用你说，我自会好好待他。
　　一路向前不停下不回头，没有眼泪没有心痛没有怨恨没有后悔。这是我选的我便会一直走下去。叶馨，我不管你如何对我，只要你好好待他我便不会辜负。
　　叶馨，我真的希望，你能做到。你应该做得到吧？你爱他不是嘛。
　　处沐，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会只有我一个。
　　我笑了。我笑着走出杜府走进花轿然后走进楚家。
　　隔着红头巾我仰起脸笑了。笙歌，你要的我帮你拿回来。我的双手感受到被人牵起。牵起我双手的那双手很暖，一如当年的笙歌。我跟着那双手的主人走，一步一步。听着喜婆的喊声一步一步完成拜堂的工序。
　　送入洞房。
　　那双手放开了我，随即而来另外两双纤细的手，那是丫鬟吧。我任由她们把我扶入洞房之内。对于今晚将会发生的事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母亲不在，未曾教我这些，我亦不懂，但是我知道，我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