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多面人生》刺蘑菇

6、突变X飞坦

　　侠客和我大摇大摆去了列宁的居住地，是一幢低矮的砖砌小屋，以前是某个老头子住的。得病死掉了。

　　“好了好了，耗子们都出来吧。”侠客冲天上开了一枪。

　　跑出去几个黑影。估计侠客杀了列宁的事已经传开了。

　　“列宁还真是不爱干净啊。”

　　我探头探脑地看向里面，有一张床，已经脏得不能看了，我能想象耗子和蟑螂在这里快乐生活的景象，地板和墙壁磨损比较重，我脑海里浮现列宁在床上打呼噜，马仔们像狗崽子一样围在他周围睡觉的情形。虽然我不干净，但是我清洁的眼光还是有的。

　　侠客拿出了一个高脚玻璃杯结了一杯水，再往上放了一片叶子。

　　水见式，我明白过来。

　　“你哪来的杯子啊。”

　　“哦，阿力的店里顺的。”

　　“.......”

　　“我现在要将的是我变强的关键。”侠客突然正经起来。

　　具体的过程我不想讲，总而言之，我有念，是具现化系。当侠客告诉我有念的时候，我捶胸顿足，恨不得把列宁叫醒再把他打死。但是我是什么时候有的念呢？小时候我也有过拿着玻璃杯发功的二缺回忆，最后杯子里的水都不见了，被我喝掉了。长大后因为常被欺负，总是依赖枪支和逃跑，一直避免和别人的肉搏战。

　　侠客表示他也不清楚，他这次回来才发现我有这个。

　　“奥克斯也有。”

　　“奥克斯？谁？”

　　“就是理智男。”

　　我肺都快笑出来了，原来他叫空调的名字，难怪看上去这么冰山。

　　侠客对我的抽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没办法，这个世界真的很毁三关，连笑点都这么独特。

　　结果我非拉着侠客试超能力，东折腾西折腾兴奋地几乎睡不着。于是我提议去外面看星星。

　　这里的天空异常的明亮，这里的夜晚异常的寒冷。

　　我坚持不披上床上黑色的不明物体，侠客嚷嚷着说你这个变态，这么冷出来看星星。我说将

　　来是个超级大变态的人才没有资格说我变态。

　　我们躺在屋顶上。

　　星星就像钻石一样在天上一闪一闪，下面的世界这么闹腾，不论黑暗还是光明，他们都始终如一悬挂在上面，让内心美好的人向往，让心灵疲倦的人沉静，让罪恶的人凝视。

　　我上辈子也曾这样仰望天空，想着未来自己要怎样怎样，年少不知世间悲苦。我一度以为没有梦想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其实梦想也就那么回事。当未来不能向着好的方向，你就只能执着于当前的生活。梦想就是让无聊的人生有事可干，最好是自己喜欢干的事。而那种冲动和美好的感觉只是外面人特有的幻想，如果说一个人的梦想是为了让自己强大，不那么闭塞。那么在这里，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我和侠客都没怎么努力，就成了可以去外面世界独挡一面的犯罪分子。

　　于是两个毫无梦想的人就在屋顶上插科打诨。

　　其实我也并非没有打算，这里将会很危险，我想带娜娜和汉娜离开，越快越好。不过其他地方哪里会和平呢？我能想象汉娜听到我的想法后骂我怂包的表情，离开一个地方，意味着失败。

　　“啊，天要亮了。”

　　清晨是这里最安静的时刻，大家都在准备着新一天的战斗。我握了握拳头，感觉到了力量的存在。有了力量，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希望的东西在心里燃烧起来。

　　但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可我并没有乐极，还是生悲。或许当初上帝给人的苦难就是不让我们快乐起来。

　　远处的激烈的枪声划破了宁静，方向是烟花巷子。

　　“汉娜！”我拼命地跑了回去。

　　巷子已经成了战场。我冲进门，外面没有站着的人。是冲着老虎的片区来的，越往里走，门就有被打开过，外面的身体就越多，软软的，沉重的躺在那里，血液开出了巨大的花，一如姑娘们的花样年华。到处是枪声，好像春节一样热闹。是针对姑娘们的屠杀。

　　我和侠客一路躲藏，匍匐，枪声往里面推进了。外面并没有留有多少人。这让我有些奇怪，如果是来耀威的，应该会更杂乱才对。又往里推进了，简直就像有针对性的推进和屠杀一样。

　　我看到了汉娜的房子。没有被掀掉屋顶，墙壁也没有破坏，外面也没有平躺的身体。我心平静了些，升起了一丝侥幸。我和侠客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去看看娜娜。”侠客说。

　　“好。”我打量这四周，房子在这么喧闹的背景声里，安静得很突兀。

　　然后侠客进了娜娜的房子。

　　距离门口还有两米。我的心跳得有些快。

　　一阵风刮过，眼前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摸出枪。脸上有液体滑过，衣服也裂开了条口子。

　　.....差点就被砍了。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小个子男孩，头发有些长，深蓝色，柔软的贴合在头上，脸部长得很精致：眼珠是金色的，眼角上吊，显得有些媚态，但是表情特别的阴沉，冷漠，看起来又有些禁欲。他站在我面前，拿着一把长长的细细的刀。整个人气场特别的安静，眼神锐利，注意力高度集中，仿佛在打量猎物。

　　我冲他放了两枪，他两个回闪，从左侧绕过来刀直□□的下肋。侠客跳了出来，一脚踢了过去，他往后稍撤，侠客双手撑地，向左一个回旋踢，他一个轻越，跳向了后面的墙，我立刻又向他放了一枪。但他已经借助墙壁的反作用跳到了地上，然后从下方直冲我的心脏。

　　“呯！”侠客拿出了枪。

　　男孩刹住了动作，两个空翻退了回去。正要再次攻击，却像看见了什么，眼睛微睁。登上屋顶逃走了。

　　我和侠客回头，理智男就在我们不远处。

　　我懒得管他，直接奔向了屋内。

　　汉娜倒在了地上，腹部中了一枪，头发已经被汗湿了，细腻地贴在脸上，一只手扶着伤口，另外一只抓在地上，全身痉挛地蜷缩在一起，显得十分痛苦，她的皮肤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我跪倒在她身边，上前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大动脉，然后感受了一下心脏跳动。她的身体沉默得让人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娜娜呢？”我觉得嘴巴有点苦涩。

　　“死了。”侠客在门口打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我身边。

　　“我想我可以和你去睡大街了。”喉咙被粘住了一样，有些发不出声音。

　　侠客缓慢地拨开汉娜的头发，就像洗刷一件艺术品一样，一点点扫去灰尘。

　　汉娜的脸部显现了出来，大片大片的红肿，都快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这个是......”我吃了一惊，心里像起鸡皮疙瘩一样爬满了恐惧。

　　我赶紧扯开汉娜的衣服，发现她的胳膊内部，胸口，以及大腿都有相应的红肿。

　　“娜娜也是.....”侠客话音未落，屋子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接踵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压迫感。侠客一下把我扑倒，沙子、碎石哗啦啦地往下掉。稍微恢复平静，侠客就立刻拉着我往外面跑。

　　到处都是爆炸声，好像同时又开启了很多场战斗。还有四面八方传来的念压，巨大的压迫感，一浪一浪，周围的空间都快被挤占了，让人无法呼吸。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就像有几百支枪对着我。呼吸变得沉重不堪，血液都冰冷了，只有告诉自己要冷静。

　　在路过一个交叉路口时，有两个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碰撞，只能看见黑影。然后一个人跳了起来，冲着另一个人发射几个光弹。

　　是外面的人。也是念能力者。

　　“外面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想起汉娜的话。

　　我跑到侠客旁边：“到底怎么回事？”

　　一撮小刀冲我们飞过来，扎进了地里，我和侠客立即向两边跳开。又接着几把小刀飞向侠客，侠客躲了过去，发射了几颗子弹。两个人立刻打了起来。

　　我的后颈遭受了重击，然后就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