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
“出去！我姚美娥没有你这种女儿！”姚妈妈义正辞严。
姚都都一副抱头痛哭状：“妈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脚踏两只船姚都都你够厉害的啊！得亏把你生成这样，要是给你生的狐媚子点儿，今天你是不是连小孩儿都给我领回来了。”
姚妈妈一揪姚都都耳朵，在门口不尴不尬站着的贝宁立刻跑上前替她解释：“阿姨你误会了……我跟都都才是真爱……”
“你也给我滚！你们俩都给我滚！我正在气头上，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要好好收拾她今天！”
“阿姨……”
“你是不是想逼我犯心脏病？！”
贝宁无奈只好走了，走之前也没忘了跟姚都都说：“都都，等阿姨消气了我再来找你。”
……
两个人消停了一会儿。姚妈妈试探着问：
“真走了？”
“应该是……妈……你下手真狠……我耳朵都快给你拧掉了……”
“谁让你个小不省心的招回来这么个大野狼的，弄得还得你妈亲自上阵，演得这么逼真也不知道先夸我这副老骨头一把，倒还埋怨上我了。”姚妈妈感慨道。
需要姚妈妈帮忙是迫不得已的，姚都都暗骂白子辰不靠谱，自己发短信求助了也没回个什么正经东西，本想赶大早跑出去这边没起来床不说，贝宁居然一早六点就在姚家门口守着了。
姚都都备好了一天的零食，收拾小包左顾右盼的出了门。
“都都！”
&&&
“不断恶心他激怒他让他先受不了你跟你说分手，你再在公众面前表示自己的伤心，然后让他觉得你没出息就更加对你没有和好的心思，等他回过味儿来木已成舟便再无法挽回就不会再骚扰你了。”的对付贝宁的办法是毛一茹教的，起初姚都都还觉得很适用，到现在发生了这种情况，她不是想质疑毛一茹“混迹各种极品男人”中用生命所总结的经验，她只想说沈甄珍太奇葩了，贝宁都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说两个人也算绑在一条船上。
煮成稀巴烂的鸭子都能让她给弄飞。姚都都边感慨着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着她走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贝宁，心生一计，于是眼一闭心一横的说：“你知道我和毛一茹这么多年……其实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个借口……其实我是个同性……”
……
“你刚才跟他说你是同……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姚都都“呵呵”干笑，跟窗外眼睛瞪得老大的贝宁挥了挥手，礼貌再见。转头就对上白子辰一定要探出个究竟的眼神儿。装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生生的接下去：“我要说……我其实已经同意和你同居了……”
白子辰一个急刹车，一脸满意的侧头盯着姚都都看，等姚都都被“同居”那两个字弄得双颊红透才缓缓说：“很好。”
白子辰继续开车，姚都都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白子辰造访姚妈妈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怕姚都都追到他以后不认账。
当然了，跟姚妈妈就不是这么说的了，本来白子辰一出现，姚妈妈看着这张脸还以为姚都都去骚扰人家，然后人家上门来说理了，所以就做好如临大敌的准备，加上白子辰气场强大，说不好听的就是有点儿凶了。
一开口清冽的嗓音还让姚妈妈想起了姚爸爸年轻的时候，对白子辰就徒增了几分好感，想着无论自己闺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一定要把她给拉出去就地正法。
可是，白子辰说：
“您好，请问您是姚妈妈吗？我是都都的心协会长白子辰。”
听到前半句姚妈妈想看来闺女骚扰的这个人还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听到后半句她已经准备无论白子辰提出什么要求都接受了。
当时正在菜市场挑土豆的姚都都歪着头问：“然后我妈说什么了？”
“然后阿姨说我愿意怎么样都行。”
姚都都一把把称完的土豆摔在菜篮子里：“不可能！我妈就不是那种人！”
姚妈妈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姚都都十九岁就跟人同居的！
后来吃饭的过程中，姚都都曾数次试探姚妈妈，诸如“我马上就二十岁了，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什么“其实二十岁跟十六十七十八岁没什么差别对吧……”
她只记得姚妈妈当时的表情跟要哭了似的。
贝宁追着她走的那一路，好话坏好她都已经说尽，最后非逼着她说一个最荒诞最无聊的才行，不过好在白子辰及时出现，姚都都抱着小包啃着薯片，这是不是就是说自己要提早踏上同居之路了？
同居是不是就会……姚都都晃了晃头，想赶走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况且白子辰那种人是谁都能染指的吗？思虑再三，姚都都放下薯片，郑重的开口：
“我问你啊，你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啊？”
白子辰开着车，从反光镜里打量姚都都，过了片刻才说：“我想想。”
“哦，好，慢慢想。”
对于生活，姚都都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只要有间屋子，里面有张床，有可以做出各种各样好吃的的器具，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冬天不要那么冷，夏天也不要那么热，空气清新，如果可以贪心一点儿的话，屋子外面再有一片绿地，什么就都足够了。
姚都都和贝宁不一样，她不要别人眼里她有多好，只要不过分为难她，一切都好说。也不要什么金钱什么名利，或许这些可以带来更高的生活品质，但却荒废了无数时间。姚都都没有大爱，只要世界和平就行，见到路边倒地的老爷爷也会去扶一把。不需要很多朋友，也不用多交心，但只要有什么事情，她都能挺身而出帮一把就足够。
她觉得自己这样已经很贪心了，所以不再想需要什么伴侣，一个人的生活也是很不错的。
她想不出白子辰做这些的用意，不过那也没什么，他愿意给她机会她就努力追逐，有一天他要是像贝宁一样想走了，她也不会挽留。
白子辰还在想，姚都都也不敢看他，就默默的看着窗外飞奔而走的树木，觉得这个时刻大概是自己一生中最多愁善感的时刻了，既然不多，就要好好珍惜。
于是到了晚上跟家同在A市的卢晓锐见面时，这份忧郁的心情还在保持着。
卢晓锐是姚都都从游戏里面基来的小伙伴，跟他的初见使姚都都在游戏里获得了一个成就，大概就是第一次被人仇杀。
既然是兄弟，自然有趣味相投的地方。卢晓锐是个黑客，性格有些诡异，在游戏里作风更是让人不可琢磨。姚都都被他仇杀时才刚刚满级，连一身帮贡装都还没凑齐，卢晓锐杀她的理由是那天起了针眼，说是杀了在游戏里看到的第一个玩家就能马上好起来，于是第一眼看到刚三十级的姚都都时，卢晓锐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那个时候姚都都还跟着白子辰练级，距离满级还遥遥无期，卢晓锐就这么一路等着，等了好几天姚都都好不容易满级了，正憋闷着想给她好好虐一顿的时候就被跟在姚都都旁边的白子辰给揍得鼻青脸肿。
于是姚卢两人就这么结下梁子，到后来面基的时候是毛一茹陪着姚都都去的，本来想着钓个妹子的卢晓锐看到姚都都时失望的眼泪都掉了三升，但一眼看到毛一茹就惊为天人，从此踏上了护花痴男的不归路。
毛一茹交往过的男人比卢晓锐从小见到大的同班男同学都要多，自然就不为所动，于是时至今日毛一茹还在不断的换着男朋友，而卢晓锐还在等着哪一任可以轮到他。
两个都在感情上受挫的人的相见，必然是少不了酒的。
喝高了卢晓锐就开始耍二百五，也不理把桌子上的烤串扫荡一个遍的姚都都，开始自顾自说着：“我说我送她上班去，她不用。各种理由各种搪塞我！好，谁让我是追求的那个人，我愿意掏心掏肺！我活该被敷衍！”
“她下班身边总有不同的男人开车送她，我担心，每天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看见那些男的每天只到楼下，就算有什么想留下来过夜的说辞也被一茹拒绝！每一次我躲在小区外面看到这个！我都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为了我……”
姚都都摸着腰子的手突然一顿，是啊，毛一茹有个一直在等的人，都这么多年了，哪里会被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左右了呢……
“之前她实习公司老总带着的个女的跟她在工作上找茬，我看见她下班偷偷跑卫生间里哭去，毛一茹是谁呀？！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在角落偷偷哭泣？！不就是实习公司吗？不爽就抽那女的一顿怎么了，出了事儿还有我呢？突然这么懦弱为什么？！”
说着说着卢晓锐抹了一把脸。
“后来那个女的要跟她在酒吧拼酒，你知道她一直不能喝，硬是喝了七瓶，最后喝倒了那个女的，同事都散了，她上司开车把那女的带走了，走之前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说完她就呆了似的，后来我把她送回了家，给她弄醒酒药。等她好了，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抱着腿在床上坐着，坐了一天一夜，东西也不吃，水也不喝。”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让你觉得我对一茹有多痴情，她不接受我我再他妈的做什么都是无用功都是自作多情，我就是不想看她这么折磨自己，你说她到底是想干嘛？！她到底是想要什么？！”
姚都都被问住了，虽然她确实知道毛一茹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说，能不能说。毛一茹对她来说比起朋友更像个大姐头，有着刀片子一样的嘴和金刚不坏之身，文能骂倒愤青，舞能打倒流氓。
可是遇到顾少时这一切防御就都不管用了。
姚都都不说话，卢晓锐也放下酒杯。
有故事的人那么多，每个属于孤单者的夜晚都不会真正孤单，你只看到一个城市失眠了，不知道其中有着多少陪伴的人。
白子辰买完东西过来看到醉倒在桌子上的卢晓锐和正在四处觅食的姚都都，脸黑得要命。这就是她把自己支开说要买一些私密的东西的原因？
这边姚都都看见白子辰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边卢晓锐就被一个电话惊醒。
毛一茹进了看守所，原因是打架斗殴。
姚都都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怎么跟白子辰说话，事实上她是去买东西了，卢晓锐跟毛一茹这档子事儿她也算个知情者，而且又是朋友，朋友就是应该随叫随到分担苦难嘛。卢晓锐说话的时候她确实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她看在眼里的或者听到的，属于毛一茹和宋少时的不怎么动人只有心酸的爱情故事。
然后想得太入迷，没怎么听卢晓锐说话，自然也没发现手机的未接来电。
果然多愁善感什么的天生就不适合她。苦情归苦情，姚都都和卢晓锐知道毛一茹进了看守所，最担心的不是毛一茹的安全，他们担心的是被毛一茹打的人的安全，毛一茹可是曾经得过全国少年组散打冠军的人。
“你的朋友是不是跟一个叫宋少时的人认识？”
姚都都正走着神儿，忽然听到白子辰说。
“是……很多年的朋友……”
“哦，那不用去看守所了，他已经把你朋友接走了。”
姚都都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卢晓锐听到毛一茹被接走直接要白子辰停车，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毛一茹。白子辰就停车任他下去打电话叫出租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看守所问问情况？”
看着卢晓锐冲动的下车，姚都都总感觉会出什么事儿。
白子辰默然，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这个宋少时是我知道的那个，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以后跟这个人有关的事情，你最好都不要掺合。”
“既然都是成年人，就不用别人为他瞎担心什么。”
姚都都点了点头，上一次见宋少时的时候也是三年前了……
白子辰打断姚都都的神游：“那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的问题。”
姚都都一下子机灵过来：“我知道，我问你有什么特殊嗜……爱好你还没有回答我。”
白子辰会心一笑：“好感度+1。”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