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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推波助澜 ...

  •   星期天,孟旬东还是不愿意留在家里。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摸着郎心黛的脸说最近很忙,可能忽略了她,忙过这一阵,他会补上的。

      他是在撒谎,因为郎心黛听到他接电话,叫出了一声桑医生……

      可他的神色若无其事,还在郎心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走了,别让我操心,知道吗?”

      “嗯。”

      这一整天她都不想出门,可段书泰的电话又打来了。反正她接到上命,说让她和人家保持距离了,就先若即若离的僵持一阵子吧,等到孟旬东又有什么指示了,她随时准备着去赴汤蹈火。

      不过,如果这个妹妹砸手里了,看他今后和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要怎么闹心!

      保持距离,不知道隔着一道门的距离,够不够?

      段书泰跑到家里来找她,就在门外,她没让管家开门。听到他扯着嗓子叫她的名字,也难怪他没办法,她的手机关机了,又被她关在门外,来来回回叫了有半个小时他才罢休。也算是死心眼了……

      郎心黛闭关在家思考人生,到了周一也没有去上班,孟旬东没有管她,回到家里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安然无恙,就又去公司了。

      接连在家里待了三天,饿是没饿着,就是心里空荡荡的。她这些天神思恍惚地在家,如同游魂般地,心里想着的,只是将来该怎么办?

      的确是,郎心黛对自己的将来,没感觉任何指望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她是要自己拿主意,还是等着孟旬东给她个提示……

      他的提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会和桑梓秋在一起,然后为了眼不见为净,把她打发给段书泰做联姻。其实这是她能想到的,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只要是她先出嫁,不要让她看到桑梓秋嫁过来之后,和他亲亲我我的样子,她就很欣慰了。

      可孟旬东的做法,却又有些三心二意,他似乎和段书乔还保持着某种不正常的联系,不论是生意上,还是私底下,他们依然暧昧不清;而且,似乎在海外的某个地方,孟旬东还藏着一个女人,因为每一年,孟旬东都会去那里一次,而且会寄回来很多和玫瑰花相关的礼物给她。当然,让郎心黛还琢磨不清的,是孟旬东让她对段书泰的态度,似乎是可以接触的,但又不许关联得太紧……

      而她自己和孟旬东,除了做一辈子亲兄妹,她不敢再有别的想法……想得越多越觉得自己被孟变态同化,长此以往,就要走上变态的不归路了。

      到了第四天,一大清早,孟旬东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扔在地毯上,“你到底要要和我怄气到什么时候?”

      “你疯了呀?”郎心黛骂骂咧咧从地上做起来,亏她昨晚终于想通了,就当他是变态病康复了,想不到,第二天他又复发。

      “好好说话,别对我吼。”孟旬东坐在她床边,瞪着地上的郎心黛。

      “行,我和你好好说。”郎心黛伸手搭在她的大腿上,仰起头对他笑,“哥,我今天就去上班,你等不等我一起?”

      孟旬东嘴角一抽,说了句“谁要等你。”就走了。

      如果厚脸皮一些,孟旬东其实对她是没办法的,尤其是现在他又要为别人守身如玉,又不能对她特别变态的情况下,只要她表现出无所谓,他又能怎么对付她?!

      早上这一摔,让郎心黛对此恍然大悟!

      反正是对自己哥哥了,她这么彬彬有礼是为什么?反正她又能对他无耻多久啊,等到他心血来潮要结婚了,她还不到早早地从家里躲出去,省得发生什么让她受不了的情况,激发她变态的潜力。

      郎心黛出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站了个女人。郎心黛看着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了脑门上,手脚瞬间冰冷,一步也走不了,只能呆若木鸡地站着,任自己的脑子飞速地胡思乱想。

      好家伙,终于让她弄明白为什么长得不像妈妈了,因为她长得像她——她眼前的这个女人。

      关锦绣看到郎心黛的时候,也很激动,和她分开的时候,她才出生几天,她还那么小,在自己怀里软软的,那么暖和……而现在,一晃二十多年了,自己亲生的女儿,终于见面了。

      郎心黛盯着关锦绣没说话,面对眼前这么神情激动的女人,从这女人殷殷期盼的眼神中,能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得明白。郎心黛清楚自己有多吃惊,却也已经是本能了,按照着平日里孟旬东灌输的那样,表面上,保持着冷漠得可怕的平静。她是自说自话地给了自己很多解释,可这些解释都是恰当的吗?她现在最该向谁去核实?

      难道是眼前这么陌生的女人吗?即使这是自己的亲妈又怎么样,毕竟隔了这么多年月的间距,她们又能亲密到哪里去……

      关锦绣顶着郎心黛冰冷的目光,微微开口,“你就是黛黛吧,我看过你……”

      郎心黛伸手止住她的话,“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现在我……我确实有些乱,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你。”

      “黛黛……”关锦绣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机号写给她。

      “好了,我有了你的电话号码,这就够了。”

      郎心黛也弄不清自己行为怎么能这么干净利落,硬生生地就把疑似亲妈的女人赶走了,人家一走,她才感觉自己站也站不稳了。

      孟旬东知道这件事吗?毫无疑问,他必然是知道的!

      那他怎么不说?这个问题简直是白问,他是个变态啊,变态心理是怎么想的,她怎么会知道!

      郎心黛清楚,自己这时候第一个该求证的人,该是自己的爸爸。可她抑制不住,手也抖了,只想到要问孟旬东一个究竟。

      “喂?你怎么还不到公司?”孟旬东那边的声音很轻柔,应该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然地走来走去。

      郎心黛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全身冷得发抖,“你马上来接我,我走不了了。”

      孟旬东呵呵地笑,无比的闲散,“你怎么了?”

      “被雷劈了!”

      “你有胆和我开玩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

      “孟旬东,你这个死变态,我让你来你还不来,你难道要我在电话里和你说,我们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你知道了吗?你瞒着我,你整我,你都是故意的吧?”

      “你别闹,我马上就到……”

      “我在……”郎心黛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别乱跑。”

      孟旬东不多时就到了,她能在什么地方,从小到大,只要她感觉自己委屈了,想发脾气了,能去的,也只有这里了。

      郎心黛在小学的后山上等到了孟旬东,这会儿她已经哭过了那段,没有那么憋气了,只是看到孟旬东笑着走过来,又想发作,“孟旬东,你知道多久了?”

      孟旬东笑得没心没肺,“什么事?”

      他心里一定觉得她很可笑,郎心黛想,他前些天也没催她出门,就今天,他是特意安排好的,他就指着她今天知道真相,他就等着看她笑话的。“变态,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吗?”她骂了一声,就很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你就是知道了,才这么整我的……”

      “我怎么整你了?”孟旬东端着一张无辜表情,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哄着她,伸手来抱她,“黛黛,你瞧你,哭得好可怜啊,有什么委屈都给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变态,明明是他做了坏事,还一脸无辜。郎心黛抓狂地用头撞开他,“你站远些,我不想看到你。”

      “那你又给我打电话。”孟旬东有趣地撇了撇嘴,笑着说,“你听父亲都说了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就问你,你知道多久了,是不是一知道了,就替妈妈抱不平,死变态地想要整死我的。”郎心黛边哭边说,“我就说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对我那么好,怎么会那么对我……”她不明白,怎么这时候,孟旬东还能摆出这么若无其事的表情,笑嘻嘻地和自己说话,“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

      “哪个?”看她哭成这样,孟旬东心里也不是滋味,还以为她是明白了全部真相,在向他发泄,想不到,她只看清了一半,“黛黛,你不可能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明白,仅是凭着想象,就在这里否定我吧。”

      “什么想象,我已经看到活人了,是你安排的吧,那个和我长得像的女人……”

      “喔,你和你亲妈见面了?”孟旬东啼笑皆非,“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除了毁掉她,他还想要毁掉这个家。她打电话给爸爸,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么死变态,到底想要做什么!

      眼看郎心黛哭红了眼,孟旬东无奈地说,“我建议你,还是给你爸打个电话。”

      “为什么?”很早就想问了,他这么变态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压迫了他,让他失去了常人的理智,这么变态地做天理不容的事。

      孟旬东挑了一下眉,眼中流露出惊喜,“你终于问我了,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在乎的。”

      郎心黛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欣喜之意,“你就这么针对我?哪怕我们不是一个妈亲生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毕竟我们是一个爸爸,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孟旬东摇了摇头,现在她的情形,如果强迫灌输她那些事,或许她就要崩溃了,不能一下子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他有些失望,“这个问题,真是愚蠢!”

      “是啊,我蠢。”难怪他小时候总是用嫌弃的眼神看自己,或许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吧,难怪他会变态,是因为要保守秘密,压抑出来的吗?难不成还是她害了他……郎心黛越想越觉得自己深明大义,还是不要给变态找借口了,“你这么变态,我问你问题,能有什么好结果。”

      郎心黛戒备地看着他,在确定他不会再靠近了,转身往下山的路上走。孟旬东跟着她,“喂,你要去哪儿?”

      “你别管。”反正她是没本事一瞬间能把自己心理建设到能回到从前,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人,面对孟旬东。

      到了路边,孟旬东建议说,“你妈妈叫关锦绣,现在住在酒店里,我带你去。”

      “你让我安静一会儿。”郎心黛无法理解他这会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体贴,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变态使然。

      郎心黛没有去找关锦绣,也没有回家里。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知道孟旬东就在她身后跟着,像是很不放心她,一直跟着。

      他就是怕她发疯了,给他添麻烦吧,所以才亦步亦趋地看着,生怕她闹出乱子,在外人面前跳楼啊,跳桥什么的。这点他可以放心,她最伤心的日子都过了,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已经算是她承受的极限了,那次她没有死,后来也不会再死了。

      孟旬东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正窃喜着,要看她笑话,可看她哭成这么疯样,又担心她给他丢脸了。他或许不会知道,对于她来说,那个突然从外太空冒出来的亲妈,对她来说,也是个路人甲的意义。她唯一伤心的事,孟旬东居然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变了态的……她怎么能这么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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