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心》哽夜

21、第十五章 即兴演出

　　第十四章 带水之情

　　掌声不断，蓝衣少女‘蓝雪’的舞蹈结束已结束，我却看痴了，久久不能回神。

　　接下来表演的是一男子，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长相，很干净的一个男人，明明是很普通的人儿，却给人以绝尘的气质，让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感。他手执白玉长箫，向众人施礼，没说话，幽雅的吹奏起来。箫声本是萧索之音，他吹奏的曲调却让我感觉自己正泛一叶偏舟，畅游田地，赏尽山水，多怡然自得的心境呀！

　　“绝色姐，他是谁啊？怎么不介绍呢？”

　　“他？他是‘国手’段厮棋，早在我之前就获了封号，只有新获封号的才介绍。”

　　“这么厉害啊！‘国手’？是吹箫的封号吗？”

　　“不是，‘国手’乃围棋高手，可棋艺不便在此表演，所以这段厮棋才会以箫代为表演。”

　　“不过他吹的很好呢！没有得个封号么？”

　　“他不能言语，所以他吹的箫是带他说话，表他心声，自然是好听的。可乐器之‘七巧玲珑’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一直以来就四人获得，凰儿你是其中之一，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哦。”

　　“啊？？”我的‘七巧玲珑’是很珍贵的？天那~记得当初太匆忙，所以就用琵琶应付，获得封号已经让我很意外了，没想到这个封号还是个稀奇货！

　　“绝色姐，你给我说说封号的事吧。”

　　“这封号可就多了，不过也不难记。大都是加师字来做封号的，我国尚文和艺，在这两方面封号才有所变化。艺中‘若灵犀’是歌者的封号，其他的‘舞姬’、‘七巧玲珑’、‘国手’你是知道的。文中‘凤凰朝’是指能言者，‘须云手’是指字画了得之人。封号有封人和封物之分，我百多年来共四百八十八个封号，今年一共出了二十三个封号，你一人就占了五个，可是了不得！”

　　“绝色姐你就不要再夸我了，我不经夸的，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想那些封号都是侥幸得来的，不禁汗颜起来。

　　绝色看看我，打趣道：“还有凰儿不好意思的事？呵呵……”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下个节目已经开始。

　　这是个杂耍表演，虽然隔我有些远，但好在烈日当头，阳光明媚，能把每个动作都看的很清楚。光脚蹬刀山，赤足走炙碳……口内穿针，大变活人……走高锁，顶碗转盘……饶是看过大卫•科波菲尔，受过电脑特技涂毒，我仍看得心惊胆颤，目不转睛，我想这就是真人现场表演的魅力所在吧。

　　“好厉害！”表演结束，我忍不住大声赞道。这时在一旁的琼洛不屑的开口：“雕虫小计。”激得我心里的火蹭的往上冒。

　　“哦~这么说你也会这雕虫的小计么？你会你怎么不去表演呢？真是站着说话也不怕腰疼哦~~~~”我故意将尾音拖的很长。

　　听见我的讽刺，他也不生气，晃着酒杯笑得妖冶极了。厌恶的对他扁扁嘴，哼……又不喝酒，拿个酒杯乱晃什么呀，做作！

　　“今天我的确要献艺，不过我更期待凰儿你的表演哦。”他又晃了好一会才把酒喝下去，悠悠的吐出句话来。

　　“你要献艺？！那我一定睁大眼睛看……看你是怎么出丑的！”说完转过头，继续看表演。他说期待我的表演，可是我又没被安排表演，呵呵，只有我嘲笑他，他是没机嘲笑我啦，哈哈哈……我正得意的笑，笑的那叫一个得意，绝色突然开口把我打入地域最底层。——她说：“凰儿你是第八个献艺吧，我也很期待呢！”

　　我当场傻掉，口齿不清的说：“我？……第八个？？……献艺？？？”我怎么不知道！天杀的！！谁来告诉我这是演的那出！！！

　　“凰儿你怎么很吃惊似的？”绝色见我一脸呆滞，调笑起来，从桌子边上拿出一份类似演出顺序的东西给我看，第八行有我的名字——长空凰。

　　“啊？哦，我……我……我这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呢！呵呵。”命苦啊~~命苦！

　　绝色笑得贼贼的盯了我一会，没说什么转头看节目，琼洛又倒了杯酒在晃呀晃，见我看他，他抿嘴笑了起来，可我觉得那笑里全是阴谋诡计，全是讽刺挖苦。真想撕烂他的嘴，看他还笑！

　　不行不行，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该表演什么才行！现在都是第四个表演了，怎么办？我要表演什么呀！要疯了，要疯了，老天爷啊~~你劈个雷吧，不用劈别人了，直接劈我……劈晕我算了。

　　雷~没有劈下来，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就象刚才没劈，现在也不会劈了。表演这事也是不会改变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好表演的节目。

　　弹一曲？……没带乐器！

　　跳舞？……没音乐，没编排，没一点准备！……还有就是没信心，想想还是不要在绝色面前班门弄斧的好。

　　变魔术？……没道具！

　　唱歌？……好象还行得通，可是唱什么呢？情歌是不行的，那‘难忘今宵’，‘好日子’，‘水调歌头’？为什么没有合适的歌呢？……还是不要唱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节目已进行到第六个。真是的，害人家都没好好看表演，多难得的机会啊，多精彩的表演啊……

　　啊，不管了，说个相声也好，讲个绕口令也罢，被琼洛嘲笑也好，让绝色失望也罢。我要好好的看表演！不然就亏大了！

　　打定主意，我乐呵呵的看起表演来。这是第七个节目，表演的人是一男的，名叫霍璀，也是‘舞姬’。汗……

　　他带着凶狠古怪的面具，身穿黑色的长袍，手上是一根红色的木棒，舞蹈刚劲有力，动作夸张狂放，充满乡土气息，很神秘，但也很淳朴，淳朴中竟带有几丝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是祈福舞，看到的人会觉得放松，有幸福满足的感觉，能让人充满自信和力量。”绝色见我看得痴迷又带有点疑惑，好心的为我解释。

　　舞跳完了，龙隐韵走到我面前：“长空凰小姐，该是你表演了，请。”

　　“哦~”我应了声，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手中是一根银筷和一个碟子，我打算表演绕口令。

　　向皇上皇后众人行礼后，用银筷在碟子上敲打出节奏，声响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突然停止敲打，我开口道：

　　高高山上到有一位老僧,身穿着衲头几千层。
　　你要问老僧年纪有多么大，曾记得黄河九澄清。
　　五百年才澄一澄，总共是四千五百冬。
　　老僧收了八个徒弟，八个弟子个个的有法名。
　　大徒弟名字就叫青头愣，二徒弟名叫愣头青。
　　三徒弟名字就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字就叫做点三僧。
　　五徒弟名叫蹦葫芦棒，六徒弟名叫棒葫芦蹦。
　　七徒弟名字就叫随风倒，八徒弟就叫做倒随风。
　　八个徒弟，学会了八种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青头愣会打磬，愣头青会撞钟。
　　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
　　蹦葫芦棒会打鼓，棒葫芦蹦会念经。
　　随风倒他会扫地，这倒随风他会点灯。
　　老师傅叫他们换上了一换，不知道换成换不成。
　　这个愣头青他打不了这青头愣的磬，青头愣撞不了愣头青的钟。
　　点三僧吹不了这僧三点的管，僧三点捧不了点三僧的笙。
　　棒葫芦蹦打不了蹦葫芦棒的鼓，蹦葫芦棒他念不了棒葫芦蹦的经。
　　倒随风他扫不了这随风倒的地，随风倒他点不了这倒随风的灯。
　　老师傅一见有了气，要打徒弟整八名。
　　眼睁睁，八位徒弟个个的就要挨打，从外面，又来了五位云游的僧。
　　五位僧人把情讲，罚他们后面去数塔玲珑。
　　玲珑宝塔，十三起儿，临去数单层，回来数双层，谁要是数过来谁就是大师兄。
　　谁要是数不过来玲珑塔，叫他一夜罚跪，到天明。
　　玲珑塔来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
　　一张高桌四条腿，一个和尚一本经，一个铙钹一口磬，一个木鱼一盏灯。
　　一个金钟，整四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三层。
　　三张高桌十二条腿，三个和尚三本经，三个铙钹三口磬，三个木鱼三盏灯。
　　三个金钟，十二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五层。
　　五张高桌二十条腿，五个和尚五本经，五个铙钹五口磬，五个木鱼五盏灯。
　　五个金钟，二十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七层。
　　七张高桌二十八条腿，七个和尚七本经，七个铙钹七口磬，七个木鱼七盏灯。
　　七个金钟，二十八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九层。
　　九张高桌三十六条腿，九个和尚九本经，九个铙钹九口磬，九个木鱼九盏灯。
　　九个金钟，三十六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十一层。
　　十一张高桌条四十四条腿，十一个和尚十一本经，十一个铙钹十一口磬，
　　十一个木鱼盏灯。十一个金钟，四十四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十三层。
　　十三张高桌五十六条腿，十三个和尚十三本经，十三个铙钹十三口磬，
　　十三个木鱼盏灯。十三个金钟，五十六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来塔玲珑，玲珑宝塔十二层。
　　十二张高桌四十八条腿，十二个和尚十二本经，十二个铙钹十二口磬，
　　十二个木鱼十二盏灯。十二个金钟，四十八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十层。
　　十张高桌四十条腿，十个和尚十本经，十个铙钹十口磬，十个木鱼十盏灯。
　　十个金钟，四十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八层。
　　八张高桌三十二条腿，八个和尚八本经，八个铙钹八口磬，
　　八个木鱼八盏灯。八个金钟，三十二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六层。
　　六张高桌二十四条腿，六个和尚六本经，六个铙钹六口磬，
　　六个木鱼六盏灯。里个金钟，二十四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四层。
　　四张高桌十六条腿，四个和尚四本经，四个铙钹四口磬，
　　四个木鱼四盏灯。四个金钟，十六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两层。
　　两张高桌八条腿，两个和尚两本经，两个铙钹两口磬，
　　两个木鱼两盏灯。两个金钟，整八两，西北风一刮，纹儿了纹儿了响纹儿了嗡。
　　僧人正数玲珑塔，抬起头来看分明：
　　天上看，满天星。地上看，有个坑。
　　坑上看，冻着冰。冰上看，长着松。
　　松上看，落着鹰。山前看，一老僧。
　　僧前看，一本经。屋里看，点着灯。
　　墙上看，钉着钉。钉上看，挂着弓。
　　看着看着花了眼，可不好了，西北乾天起了大风。
　　说大风，好大的风，十个人见了九个人惊。
　　刮散了，满天星。刮平了，地上坑。
　　刮化了，坑上冰。刮倒了，冰上松。
　　刮飞了，松上鹰。刮跑了，一老僧。
　　刮碎了，一本经。刮灭了，屋里灯。
　　刮掉了，墙上钉。刮翻了，钉上弓。
　　直刮的：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碎灯灭钉掉弓翻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文了，应为工作，不过现在工作上手了。有了多余的心思，又可以继续碼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