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北行》无良的过客

32、第 32 章

　　摄魂怪突然出现在魁地奇场，奇怪的是，它们不是飘着的，而是脚踏实地——哦，这种东西真的有脚吗？学生们开始惊呼，教授纷纷站起来，掏出魔杖。同样掏出魔杖的还有哈利·波特。一个银白色的大东西从他的魔杖里跑了出来。那玩意形象模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只可以看见两只巨大的犄角。这个东西向着摄魂怪冲去，后者狼狈地摔倒在地，兜帽掉了下来——是德拉科的两个跟班。这两个大男孩儿，被吓了个够呛，还要面对教授的惩罚，真是可怜——他们是最多只能算是从犯。
　　“这就是你说的‘小玩意’？”看着德拉科阴沉的脸色，贝拉凉凉地问。
　　德拉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走吧，趁他们把你供出来之前。”贝拉淡淡地说。
　　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中间的哈利·波特。刚刚他抓住了金飞贼，格兰芬多队取得了胜利。
　　走到城堡的入口的时候，德拉科突然说：“那是什么？波特的那个魔咒。”他不得不承认，那真的很帅。
　　“守护神咒，专门用来对付摄魂怪。每个人的‘守护神’都不一样。”贝拉说。
　　“你的是什么？你会那个咒语的，对吧？”德拉科问道。
　　“你猜。”贝拉勾起唇角，说。
　　“教我那个咒语吧。”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在他的心里，他的姐姐等同于全能。
　　“你？”贝拉斜睨了德拉科一眼，摇摇头，说，“那是只有好孩子才能学会的咒语。你，还是先学着做一个好孩子吧。”
　　德拉科听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说：“你！你等着！”说完，急急地走了。很好，终于不是找爸爸了。
　　单单理论研究已经不能满足贝拉了。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学生，光是找个设备齐全，不会被人打扰的实验室，就能把她的眉毛愁白了。幸运的是，她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做邓布利多。不能说霍格沃茨是他家的，却也差不多了。在老校长的大力支持下，贝拉将一间空教室改建成了实验室。感谢魔法，这个过程并不难。
　　贝拉正在和一堆数字打交道，邓布利多在另一个校验绘制的魔纹。忽然，另一个贝拉出现在门口。埋头算数的贝拉抬头扫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工作。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微微皱眉。那个贝拉向老校长点点头，推门离开了。
　　邓布利多伸手划出一行绿色的数字。他惊叹道：“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晚吗？时间还很充裕。”贝拉头也不抬地说。
　　“梅林一天给了我们二十四小时，总有他的道理。”邓布利多不赞同地说。
　　“那是他们没办法获得更多。”贝拉不以为意地说。
　　“时间对每个人都很公平，任何投机取巧都骗不了它。”邓布利多说。
　　“当然，我很赞同。但是，我有权决定在什么时候花费更多。那是值得的。”贝拉说。
　　见眼前的丫头如此顽固，邓布利多无奈地摇摇头。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让其他人加入呢？”
　　“你指的是谁？我对带孩子不感兴趣。”贝拉奶奶傲慢地说。
　　你年纪就很大吗？邓布利多无奈地说：“霍格沃茨不只有学生。”
　　“你指的是谁？费立维教授明哲保身，有您在，他不会来的。当然，如果真的不得不选择，他大概会站在您这边——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在现有的领域研究还行，一旦过线，呵呵。”贝拉无视邓布利多惊讶的神色——老巫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立场问题——继续说，“斯普劳特教授不是搞研究的料。麦格教授不错，不过，让她过来，您能接手她手里的工作吗？”将自己的工作推给副校长的邓布利多校长尴尬地低头擦眼镜，贝拉无所谓地笑笑，说，“剩下的，您觉得有用？”剩下的都是什么人呢？宾斯教授，连身体都没有。特里劳尼教授，少有人能受得了她的神经质。布巴吉教授（麻瓜研究），他的专业不对口。格拉普兰教授（神奇生物保护课，给海格代课的那位），哦，不，他们的研究还没到动物实验的阶段（喂）。庞弗雷夫人——医疗翼女王，太可怕了！平斯夫人——图书馆管理员，同样很凶残。最重要的是，剩下的人，只能算普通的雇员，邓布利多对他们没有约束力。
　　“还有一个人。”邓布利多说。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贝拉淡淡地说。
　　“为什么？”邓布利多惊讶地说。
　　贝拉轻轻一笑，淡淡地说：“有些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底线全无。那个人，也就不值钱了。”邓布利多说的那个人，她当然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马尔福当然会被他调查个底掉，相信他自己都没有这么清楚。贝拉这么说，真的不是狭私报复。
　　“你指的是？”邓布利多说。
　　“背叛。”贝拉冷冷地说。能查到的马尔福都查到了，不能查到的，原著也告诉她了——寻找伴侣的每个痕迹，是媚娃的本能，是以已经将原著淡忘的贝拉还能回忆起某些细节。邓布利多口口声声说信任斯内普，其实不过是捏住了他的短处，将他当工具用罢了。真正的关键之处，无论是死亡圣器，还是魂器，都没让他知道。究其根底，不过因为“背叛”二字。上位者可以容忍属下的愚蠢、狂妄、恃才傲物，唯独这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的。
　　“是吗？”邓布利多不置可否。据他所知，马尔福也算不上忠诚。
　　“良禽择木而栖，选择更好的也无可厚非，哪怕他背叛的理由是伏地魔（听见这个名字，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能给他更好的，我都可以接受。”贝拉嘲讽地说，“可是他的理由是什么呢？因为伏地魔不肯放过莉莉·波特？一个注定是敌人的女人？在加入食死徒之初，他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的，不是吗？连自己选定的道路都不能走下去，连自己的信念都不能坚持。”贝拉露出轻蔑的冷笑，说，“不满足他的愿望就反水？谁惯的他臭毛病！”
　　没想到眼前的小女生竟然知道这么多，邓布利多顿了顿，眨了眨眼睛，说：“但是你不是伏地魔，不是吗？”还有另一句话，他没说出口：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莉莉·波特。
　　“我同样不是许愿树，更不是圣诞老人。”贝拉冷冷地说。
　　尽管贝拉已经拒绝了，理由充分，无可反驳，但是想到了繁重的工作，邓布利多决定再努力一回。他说：“他可是一位很难得的魔药大师。”
　　“是听命于你的最顶级的魔药制作者。”邓布利多的纠缠让贝拉心中烦躁，她毫不客气地说，“十一岁之前他忙着被家暴，上学期间和人家争夺女朋友，发展未来事业，毕业之后忙着当恐怖分子，伏地魔失败之后，忙着欺负学生。任何技艺都需要长久的钻研与感悟。他或许天资过人，未来会成为最顶级的魔药大师，但是现在，他还当不起‘大师’二字。”如果随随便便学上两年，就能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师，那些在此领域奋斗了一辈子的白胡子老爷爷会哭的。贝拉绝没有可以贬低，只是语言刻薄了一点而已。
　　“少年时代便成就斐然的天才并不是没有。”邓布利多深深的看着贝拉，说。
　　贝拉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说：“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前人没想到这个而已。”是的，她一直疑惑于一个事实，学习魔法，她比别人容易太多，简直可以说是如有神助。魔法于她，本应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为何，会有这种恍若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
　　在情人节那天，贝拉将魔力共鸣的相关理论——当然，与自然界魔力相关的部分还不到面世的时候——送到了邓布利多面前，美其名曰：情人节礼物。邓布利多瞬间僵住的表情真是叫人欣慰。这老头本来就不爱摆架子，熟悉之后，贝拉经常和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她逃课一天，躲在校长室看书。贝拉用自己的经历证明，这魔力共鸣，对微操很看重，一般人达不到这个档次。邓布利多没特意锻炼过这个，他能看出这玩意，相当的鸡肋。他那纠结的表情，让贝拉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
　　贝拉这么整天往校长室跑，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德拉科·马尔福。这小少爷忧心忡忡，总担心自己姐姐被人欺负了。
　　“你，最近似乎经常去校长室……出了什么事吗？”德拉科跑到贝拉面前，吞吞吐吐地问。他的本意是希望贝拉说出委屈，他们一起解决，解决不了，还有万能的卢修斯爸爸。
　　“阿不思人不错的。”贝拉漫不经心地说。
　　“阿、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们？”德拉科惊呼。
　　“我们关系不错的，德拉科，有问题吗？”贝拉问道。
　　“没、没……”德拉科晕乎乎地走了。
　　布莱克被逮到又逃了，一同越狱的还有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
　　以上事件和贝拉都没关系，她遗憾地看着摄魂怪离开霍格沃茨，始终没找到方法逮一只回来。她倒是可以让自己的守护神——那是一只展翼三米的鹰——叼回来一只，可是无处关押。最终贝拉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考试结束，等成绩的那段时间，贝拉基本就是泡在实验室了。邓布利多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时间过来，只在年终宴的当天上午过来了一趟。
　　“进度似乎慢了许多。”邓布利多盯着魔纹，说。
　　“因为时间不够了。”贝拉斜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
　　“是的，你已经不用那个了。”邓布利多一脸欣慰的表情。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它的道理，返时器也有其存在的道理。只是，”贝拉顿了顿，说，“依赖不能掌控的事物，不是聪明的作法。返时器这东西，等我能自己做出来，再说吧。”她已经记录了返时器的魔力波动，前人能发明出这东西，她照着做，总有成功的时候。
　　“好吧，如果你坚持。”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说。
　　哈利·波特又名福娃，有了他，学院杯就落到了格兰芬多。这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使是斯内普都默认了这个事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值得一提的是，放假之前，哈利·波特从卢平那里拿回了活点地图。有了“拯救大兵布莱克”这一惊险历程，他终于知道那个密密麻麻的“贝拉特里克斯·马尔福”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虽然知道了，看见那么多的“马尔福”，他还是有种被围攻的感觉。再次查看地图，贝拉变成了一个，赫敏也变成了一个。听他爱学习的朋友说，下学期，她不会再这样忙碌了。都恢复正常了，真好。返时器那种东西，他真的弄不明白。
　　假期，马尔福夫妇终于看不惯自己女儿的死宅行径了。他们拖着贝拉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开场的时候，媚娃出场。贝拉在纳西莎担忧的目光下，仔仔细细的围观了这种神奇生物。最后，她得出结论：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像她这种血统觉醒的媚娃，毕竟不是纯血统的媚娃，不会一生气就变身鸟人。这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因为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整个比赛过程，贝拉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而马尔福的男人们都对此十分痴迷，德拉科已经到栏杆前为喜欢的球队加油了。卢修斯还维持着贵族的矜持，平素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纳西莎看着这两个大男孩儿，一脸无奈。学生时代的布莱克小姐心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魁地奇球员，如今的马尔福夫人只喜欢贵妇人间的茶话会。她的丈夫和儿子激动异常，她的女儿对此兴趣缺缺，如果马尔福家四口人对魁地奇的好感度，能够平均一下该有多好。
　　男人们兴奋过头了，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去。卢修斯被他的朋友找走。他们要去喝一杯。德拉科拿着球员的模型，在帐篷里闹腾个不停。纳西莎也出去了。男人有男人的玩乐，女人也有女人的聚会。贝拉坐在角落里看书，顺带等马尔福夫妇归来。
　　贝拉没等回马尔福夫妇，反而等来了黑巫师玩弄麻瓜的消息。那一群人，带着兜帽，看不清面目。他们将营地管理员一家吊在空中，一边前进，一边制造混乱。
　　这可真是邪恶的黑巫师啊！
　　得了吧，自从伏地魔倒台，黑巫师都夹着尾巴做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头？等着被灭吗？这分明是某些人喝醉了，化身魁地奇流氓，搞不良娱乐。该庆幸他们还记得带上兜帽吗？真是丢人！
　　“走吧，我们去避一避。”见那群人向这边移动，贝拉对德拉科说。
　　“我们是纯血。”德拉科皱着眉头，强调。
　　“他们可分辨不出你是不是纯血。”贝拉拽起德拉科，说，“拿好魔杖，再加件衣服。”
　　“我自己能走。”德拉科一脸不情愿地说，“回头我一定要告诉爸爸……”他还是听从了贝拉的意见。
　　“他恐怕不希望你提起这件事。”贝拉若有所指地说。那家伙，很可能就是魁地奇流氓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