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北行》无良的过客

13、第 13 章

　　被五阿哥射来的姑娘成了皇帝的义女，封还珠格格，赐住漱芳斋。这本和舒雅没什么关系，除非她来乾清宫喝茶。但是，从这件事，她还是感受到了大宇宙对她的深深的爱意——明月被派去服侍还珠格格了。虽然细节记不清了，这个还珠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雅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一群顶着无敌主角光环的思维异常人士。在舒雅看来，想要当皇妃的明月同样不能算是正常的，于是，两两碰撞，结果不值得期待。
　　新上任的还珠格格半夜翻墙被捉，乾隆连夜审问。当时不是舒雅当值，等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听说皇帝砸了茶杯，连带伺候的人一块儿倒霉，偏偏这还珠格格只是挨了一顿训斥，屁事儿没有。这可真是拉仇恨啊。对着愤愤不平的小宫女，舒雅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大戏才刚刚开始，精彩的在后头呢。
　　不久之后，传来了还珠格格顶撞皇帝，被打了板子的消息。那天，乾隆连着摔了两个茶杯，到底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心软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借着令妃等人的求情，顺势下了台阶，亲自去探望还珠格格。这些本和舒雅没有关系。然而，那天晚上，舒雅按照惯例，送上茶点之后，乾隆忽然说：“你有个妹妹，服侍小燕子，是不是？”皇帝的面色很平静，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舒雅赶忙行礼，道：“回皇上，是，奴婢确实有个庶出的妹妹，唤作‘明月’，在还珠格格身前侍奉。”她的第一反应是，明月闯祸了。此刻，她在默默计算她和乾隆之间的距离，挟持皇帝出逃的几率几何。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嗯？起来回话。”乾隆说。
　　看来明月闯的祸不大，至少没把皇帝惹毛。舒雅起身，道：“谢皇上。她小奴婢五岁，又是养在姨娘跟前，奴婢与她玩不到一处。依稀记得，是个很标致的女娃娃。”
　　乾隆听了，意味不明地一笑，说：“确实是个标志的娃娃。”
　　这到底是皇帝对明月有意思了呢，还是明月仗着自己姿色不错，太轻狂了呢？舒雅在心中微微叹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着低眉顺眼的奉茶宫女，乾隆挥挥手，命其退下。
　　还珠格格与皇后交恶已经不是秘密。果然更年期的女人，遇上这种携带巨大外挂，频频挑战皇家底线的人，那就是个点燃了的火药桶，随时能爆。这不，皇后探望五阿哥，遭遇了还珠格格，战斗再次打响。乾隆再次顺势砸了几个茶杯——还好，这次算景阳宫的，不必加在乾清宫的账上。其实，一国之君哪有这么情绪外漏的？大概是这位乾隆爷平时压力太大，借着这个机会，发火玩呢。什么？不可能？瞧瞧人家和亲王，隔三差五就要死一死，这两位可是兄弟，有那个遗传（雍正：……）。
　　又过了几日，漱芳斋添了两名宫女。据说这两人是还珠格格在宫外的姐妹，可是，瞧着那两人，和还珠格格似乎不太和睦。舒雅记得，花鸟组合一直是焦不离孟的好姐妹，没听说她们有什么龌蹉啊。舒雅不知道，小燕子和紫薇的矛盾，和明月有这很大的关系。
　　明月是个不甘寂寞的姑娘。穿越者少有甘于平凡的。别说穿越者了，半大的孩子，让她老老实实过不一辈子，大多数人都是不乐意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将目标定在乾隆身上，大概是宫斗文中毒，兼且渴望单恋、虐恋之后，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甜蜜以及权势。小丫头，哪个不怀春？现实会她什么叫做真实。按照正常情况，在宫中消磨两年，见识了宫中的黑暗，那些个天真的想法也就该没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五阿哥的惊天一箭，触发了还珠剧情。还珠剧情代表什么？如果你是主角一方的，那就要斗皇后，斗太后，斗陈知画，斗那个缅甸的公主。如果你的三观不足以支撑你与主角众人为伍，那么，你就要和一切出场人物为敌，简称虐脑残。明月姑娘自诩为虐脑残的终极斗士，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去不返。
　　在明月看来，小燕子那就是个不讲理的自私脑残，武力值很高，还有武力值更高的五阿哥护着，在这位的手底下，就要好好猫着，千万别被擦到。等紫薇进宫了，明月觉得，发挥自己的功力的机会来了。她隐晦地对紫薇提及：格格在宫中不可以守孝，但是可以穿得素净一点。
　　紫薇不想给夏雨荷守孝吗？不，这妹子知道有“守孝”这回事，却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守。夏雨荷自己就是个未婚先孕的，你让她怎么张嘴对自己的女儿说世间的礼法啊？爱文艺的人大多爱面子，夏雨荷恰好属于此类。经过明月的提醒，紫薇知道了，守孝，不能穿色彩艳丽的衣服，不能玩乐，不能大鱼大肉。
　　紫薇没有怪罪小燕子的意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能要求什么都不懂的小燕子呢？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做吧。紫薇向小燕子提出了这件事，当然，她说得很隐晦——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没给自己亲娘守孝，你让紫薇怎么把这事儿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啊。在这里，我们就要先说说小燕子的世界观了。首先，小燕子爱吃肉。吃香的喝辣的谁不喜欢？作为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小燕子一点都不喜欢很养生的素食。同样，作为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她无法分辨料子的好坏，也欣赏不了素雅的装扮。在她看来，色彩艳丽的衣裳，才是好的。紫薇说的不清不楚，小燕子理解不了，于是，这事儿就变成了，紫薇不让小燕子吃好的穿好的。你妹的！当了格格还不让我过好日子，有没有天理！！！
　　要说小燕子有什么坏心，那还真是没有的事儿。紫薇是她的还姐妹，敌人什么的，在坤宁宫住着呢。但是吧，聪明人，想得多。紫薇不只聪明，心思还细腻得很。她想多了。于是，花鸟组合闹别扭了。
　　皇帝去漱芳斋，彻夜未归，误了早朝。舒雅在心里扒拉扒拉，嗯，接下来应该是“容嬷嬷甩针舞”的剧情了。这是舒雅唯一记得的具体剧情了，真可惜，不能围观下清朝版东方不败的英姿（喂）。
　　接下来的一个神展开打得舒雅措手不及——明月一下子变成了明答应，算是怎么回事？做父亲的，睡了女儿身边的丫头，真的大丈夫？这位乾隆爷的私生活虽然混乱，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令人诟病的事情吧。莫不是，明月——不，如今应该是明答应了——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皇帝宠幸了个宫女，不算什么，真正令人惊叹的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夜探坤宁宫。事关国母的名誉，这事儿是不能明着说的。但是吧，这紫禁城是没有秘密的，于是，提起那几位，大家心照不宣地“呵呵”，一切尽在不言中。
　　发生了这种事，皇帝竟然没处罚五阿哥等人。皇后面子里子被扒了个精光。这位皇后娘娘一气之下，病倒了。
　　紫禁城不会因为皇后娘娘病倒而消停。事实上，最闹腾的那伙人，因为失去了敌人，越发的活泼了。这并不是说，那些人就无敌了。要知道，还有一个明答应等着虐脑残呢。和悲催的皇后娘娘不同，这个明答应，可是有着“通关秘籍”的。
　　不得不说，明答应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不过一个月，她就成了常在，御赐封号“宁”。
　　关于封号，有些问题需要说明一下。不管明月原来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就是叫“明月”了。满洲贵女的闺名和女人的脚一样，都是要小心地藏起来的。在族谱上，女子记载的是姓氏、排行，皇家的女人，还可以加个封号。乾隆除非脑子抽了，才会拿着妃嫔的闺名当封号，让所有人称呼。所以，曾经的娴妃娘娘，如今的继皇后可以叫“如花”，叫“二丫”，唯独不可能叫“景娴”。明月的封号也不可能是“明”答应。但是，后宫中，还是有人在背后这样称呼她，为了区分她与别的答应，也是表达对这个宫女出身的地位妃嫔的鄙夷。
　　照理说，宁常在完成了从宫女到皇家小妾的进化，应该到当年令她不爽的人面前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番了吧？因为现实条件，她不能玩一出“衣锦还乡”，不过，乾清宫不是还有个敢当小透明的奉茶宫女吗？不，你们猜错了。人家宁常在才不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呢。
　　宁常在摆出一副不慕名利，不羡权贵的模样，淡然出尘，岁月静好。她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什么都不在意，好似连皇帝的宠爱，都可以忽略了。不得不说，她这模样，恰好骚到了乾隆的痒处。
　　这皇宫中，有不慕名利的人吗？或许有，反正乾隆是不信的。作为一个在皇宫中活了大半辈子，大权在握的帝王，乾隆根本不相信这宫中有纯洁美好、淡然出尘的人——那样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出家了，反正是不可能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沉浮。但是，这不妨碍他喜欢看戏。恰好这个时候，乾隆有些厌倦了令妃娘娘的解语花模式，喜欢上了“不慕名利”的戏码。还珠格格等人是一种，还是本色演出，故而得了皇帝的眼缘。宁常在呢？在皇宫里讨生活的，没有哪个敢轻慢皇帝。宁常在的淡定——管她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给皇帝带来了新奇的感觉。于是，宁常在成了皇帝的新宠。
　　宁常在如今住在延禧宫。她没有受到来自令妃娘娘的刁难。这让已经为此做了“万全”准备的宁常在一口气梗在喉头，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在后宫沉浮多年，身居高位，可与皇后分庭抗礼的令妃娘娘，怎么会看不清这后宫里头的事儿？顶风作案，拿皇帝的新宠开刀，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再则，这宁常在母家不给力，人脉不给力，手段不给力，还没有孩子，唯一能让令妃娘娘感到威胁的，就是青春了。青春貌美的姑娘，后宫从来不缺。若是每一个都要令妃娘娘出手，那皇家早就容不下这般善妒的妃子了。宁常在什么的，还真没被令妃娘娘放在眼里。
　　宁常在是个不忘本的人，对别人都是淡淡的，唯独对漱芳斋的“旧主”，心里挂念得紧，隔三差五就送点儿东西，时不时回去瞧瞧。不管本人有没有这个认知，在旁人眼中，漱芳斋众人属于令妃一系。宁常在这般举动，毫不意外地被视为对令妃娘娘的示好。于是，在不知不觉中，虐脑残的先锋，宁常在，已经加入了脑残的阵营，并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返了。
　　以上是发生在延禧宫中的事儿，现在让我们把镜头对准坤宁宫。
　　听说，当初皇后娘娘被直接气得昏了过去。如今，她已经清醒了好几天了。皇后娘娘的身子骨还好，只是精神有些恍惚，时不时地愣神。堂堂国母的脸面，被扔在地上踩，皇后这般表现，也不是叫人意外的事儿。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谁都知道，问题出在皇帝身上。可现如今，皇帝恼了皇后，怎么会关心皇后的精神状况呢？容嬷嬷为此焦急万分，却无法可想。
　　被人挂念担忧的皇后娘娘呢？她想得可不是皇帝，更不是国母的脸面，她在为皇后娘娘感到不值——瞧瞧，这都换了个魂儿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即使是最最忠心的容嬷嬷，也只是当皇后娘娘心情不畅呢。
　　哎呦，这位不知道是先生还是女士的客人，你这感叹还真是无病呻吟——只要这人还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大清国的皇后，哪怕她变成了石女，也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新任皇后娘娘瞧着容嬷嬷可怜，不忍心继续生病了。好吧，她自己养病养得无聊才是主因。皇后娘娘身体大好。她深知主角光环的厉害，完全不想和某些人有交集。或许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许是真的对清朝的伙食不满，新任皇后娘娘开始折腾厨艺。不过嘛，古代和现代，从食材当炊具，有很大的不同，让我们祝福皇后娘娘和她的小厨房吧。
　　皇后娘娘的动静不小。这位新手上路的皇后娘娘，保密工作做得一般。或者说，她根本没意识到保密这回事儿。关注着坤宁宫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皇后娘娘在祸害粮食。祸害粮食就祸害粮食吧，总比她出来“忠言逆耳”来得强。于是，坤宁宫相关人员获得了暂时的宁静。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舒雅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更不是特务头子，以上变故，她一无所知。她知道的，是乾隆想要微服出巡。舒雅挺期待的。
　　微服出巡，那就不可能带很多东西，服侍的人也不会很多。无论人员怎么排，都不会带上乾清宫的奉茶宫女。那么，舒雅期待什么呢？废话，顶头上司出门了，没人来喝茶，她可不就得了一个假期？还是带薪假期呢。虽说不能出宫，但是，不要整天到别人面前，卑躬屈膝，难道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白龙鱼服的皇帝的安危，那是侍卫的事情。即使真的出事了，和她一个留在宫中的奉茶宫女也没关系。
　　漱芳斋等人为了出巡的事鸡飞狗跳，皇帝在一旁看热闹。至于舒雅，她窝在乾清宫的角落，假公济私，泡了上好的茶叶，自己享用了。

作者有话说

　　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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