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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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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庙边的朱雀大街上,一个精力十足的小孩,拉着以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正左突又串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
“爹爹,我要吃冰糖葫芦。”
“爹爹,这个面人好好玩哦,我要捏一个。”
“爹爹,这个面具不错,咱们给弟弟买一个吧。”
“爹爹,这个小弓做得还可以,我要一个,回头让招财叔叔叫我射箭。”
“爹爹,那家在卖小笼包呢,好多人吃啊,咱们也去吃吧,我肚子都饿了,听说咱们金陵的小笼包最好吃了。”
“爹爹,我还没吃饱,咱们再去吃锅贴吧,听说这个也不错。”
……
“好了,儿子,你都是大人了,买了这么多东西,还吃了这么多东西,也该够了吧,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娘在家里该等急了。”那眉清目秀身量瘦削的年轻爹爹蹲下/身子教训起还十分精蹦的儿子来。
“可是爹爹,咱们都还没去夫子庙逛逛呢!”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的小孩,抬着小脑袋与他老爹对视。
“是你自己一到了这儿就要买这个,要买那个,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你瞅瞅,你两个叔叔身上挂了多少东西了?你觉得你应该吗?现在才跟爹爹说说庙子都还没去,你说是你的错还是爹爹的错?嗯?”王梓珊看着越活跃回去的儿子,十分无语,她虽然每天也坚持做瑜伽锻炼身体,可作为薛家大太太,从来都不曾做过体力活,更没有突出进行耐力训练,也不跟现代似的,周末可以逛逛街,还一逛就是一整天,可以说,在古代,她就是个标准的宅女,这状态,哪里有薛鹏这小破孩体力好?跟了这一路,她脚都走快断了。这个时候才爆发,都是看着这小孩可怜,跟她一样几年都憋在后宅里头,忍了。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你反省一下,自己今儿个做得对不对?嗯……”王梓珊拉着薛鹏做在一个茶馆的大厅歇脚,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薛鹏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妈被气到了。也是,要是在现代,他哪里会喜欢逛街?可他现在这不是被憋厉害了吗,就跟坐牢的犯人似的,他总得放放风不是?
“嘿嘿……爹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爹爹,就饶了孩儿这一次吧,孩儿保证,回去就去背《幼学琼林》去。”薛鹏虽然不爱背书,可也知道,古代,最好的晋升之路就是科举,他想为薛家改换门庭,必须走科举这条路,所以,自从两岁半以后,他老妈天天压着他被三百千什么,他都一一背了,还有那《声律启蒙》,《增广贤文》,他也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现在轮到《幼学琼林》了。
“嗯,知道错了,也要法的。今儿个晚上,就不让人做红烧肉了。等你到了三岁的时候,就抄百遍《孝经》吧,爹爹也不要求多了。”小孩子手太软,拿不稳毛笔,所以,王梓珊打算让薛鹏三岁开始学毛笔字。上辈子他的字就丑得不行,只能算得上勉强认识,毛笔字就更不用谈了。可既然薛鹏都打算走科举这条路了,那毛笔字是肯定要过关的。
“爹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孩儿都还没开始学练习呢,你就开始罚孩儿抄书了,你这不是罚得太早了点儿?”薛鹏心里那个哀怨啊,有他这么悲催的人吗?眼里满满地含着眼泪控诉着自己的老妈。
“别在爹爹跟前装哭,这遭对爹爹是没用的,也就能回去哄你老娘。”王梓珊瞥了薛鹏一眼,凉凉地说道。
“扑哧!”招财看着眼前这对活宝,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这么好笑的人吗?明明就是大爷的娘亲,去说大爷这话只能回去哄他娘亲,这不都是一个人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一旁的进宝也同样忍俊不禁,一张冷脸憋得通红。这次薛云阳因为不放心妻儿,把招财和进宝都留给王梓珊了,让他们陪同王梓珊回金陵,自己就带了个发财去了西北。当然,陪同了少不了其他护卫和小厮。
“就知道骗不了爹爹,”他老妈晓得他一把年纪肯定不会哭,他这样装能骗了老妈才有鬼。“那,爹爹,咱们再去逛逛夫子庙吧,出来特地是要逛夫子庙的,到了门口都不进去,是不是太浪费了。”
“你是不是要爹爹加到两百遍孝经?”王梓珊淡淡地看向薛鹏,嘴里继续道:“还是说,你想去抄一百遍《论语》?”
“爹爹啊,你可不能这样!孩儿知道孩儿拖里出来陪孩儿逛街不对,可是,爹爹您不也逛了吗?还吃了这么多好东西。爹爹,孩儿不认这罚的。”小脸蛋儿气得通红,心里想着,《孝经》一共才一千多字,而《论语》却又一万多字。这抄一遍孝经和抄一遍论语,能一样吗?要整人也不能这么个整法好不!
“嗯,你也知道,是你拖着爹爹出来的啊。”王梓珊喝了口茶才说道。
“哈哈,小弟弟,你跟你爹爹好好玩哦!”一个十分开怀地笑声从旁边的桌子上传来,薛鹏扭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乐滋滋地看着自己,一身精品苏绣的锦缎衣裳,很显然,这孩子家境不凡。
可薛鹏一听这家伙的话,就满头黑线,什么就他和他爹爹好好玩……
难不成在这娃娃眼里,他们“父子”是他的玩具不成?
于是,薛鹏冷了个脸,一本正经地朝那小破孩道:“这位小哥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小哥哥您是不是越矩了。”
得,薛鹏一上来就指斥人家不懂礼貌。
“呵呵,哎哟哟,小弟弟啊,原来你已经会《论语》了的呀,学得不错嘛。可是小弟弟,这里本来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小弟弟想让旁人莫要非礼你,你就莫要在大庭广众之地这般行事啊。”那小破孩笑得一脸痞痞的,粗一瞧,跟街头混混没两样嘛,可这身打扮,这份口才……
“看来小哥哥是经常非礼人的人,这都成习惯了呢,不过,现在小哥哥还小,就是非礼人也没什么,要是过了七岁,再去非礼人家小姑娘,小哥哥长大了可就的娶满屋子的媳妇了。不过,瞧小哥哥的模样,也都养得起的,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莫要非礼错了人就成。我一个男儿家,倒是不存在什么非礼不非礼,小哥哥这般说,很没意思的。就是大庭广众之下,才行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嘛,要是去了官衙朝堂,还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说话不成?小哥哥你out了。”薛鹏一脸你没救了的看着那小破孩。
“什么?什么奥特?”小男孩被薛鹏的一连串非礼非礼的,弄得头有点大,尤其最后面那个词,他似乎听不明白,就这么没打乱了心神……
“好了鹏儿,你不是说要去逛夫子庙吗?走吧,省得你闲着没事儿跟人吵架,有点儿男子汉的气概行不?平日里爹爹是怎么教你的?回头等你开始学习字了,抄两百遍《孝经》交给爹爹,记住,是三个月之内,那字还要都能让人认识的。”可不能鬼画桃符地敷衍了事。
说完就拖着薛鹏往外走,这孩子,军队里呆惯了,就喜欢跟人分个高下辩个对错。可金陵城不说是天子脚下,随意丢个石头就能扎到个皇亲国戚,可谁知道这金陵城不是藏龙卧虎的?尤其这金陵自古就是繁华之地,大隐隐于市的人只怕不少呢!
没一会儿“父子”两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还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一行远去的小男孩,对对面的中年男子道:“那个孩子的身份只怕不一般,瞧他家境肯定不错,可小小年纪身上一点儿纨绔气息,能言会道不说,居然还敢骂小爷我好色,还说小爷我放肆。啧啧,咱们金陵许久不曾见到过这么有趣的小孩了。他那爹爹似乎也是个人物呢!眼见儿子跟我吵成一团,却看都没转过身来看我一眼。只是实时地呵斥儿子一声就带着儿子走了,也不跟小爷我道歉,好像没觉得他儿子不对一般。”小男孩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徐徐地说道。“先生经常说市井之间处处都有能人,以前我不信,现在却是信了。无名,去,把那小男孩的身份给小爷查出来。”最后这话却是冲身旁的一个护卫说的。
“公子今天却是越矩了。”旁人说话,他娶插什么嘴,今儿个公子的行事,都不像他。
“小爷知道,可是,看着他们父子这般亲昵非常,小爷就……”说道这里,小男孩眼里藏着黯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入不得父亲的眼。而娘亲,却只会在一旁哭泣。
那位先生听了小男孩这般说,却不再说话了,小男孩家里什么状况,他哪里有不清楚的?
“走,咱们也去逛一逛夫子庙去。”小男孩忽然来了劲。
那先生眼见自家公子转眼又神采飞扬起来,还说要去逛夫子庙,就一脸无奈,公子难不成又想去见那位小哥儿?
这真是……
他能说自己公子真有些犯贱吗?这不是跑上门去讨骂?
眼见小男孩走远,中年人赶紧疾步跟了上去。离开茶楼前,还朝暗地里使了个眼色。
步入大成门,就看见八颗十分高大的银杏树,只怕有不少年头了,石砌的甬道通向大成殿钱的丹墀,就见一尊高四五面的青铜孔子塑像伫立在那里,据说,这可是大宇国最大的孔子青铜像呢。两旁还有孔子的弟子,她也分不清谁是颜回谁是子路。再往后就是大成殿,重檐飞翘,斗拱交错,正中高悬着一副大宇国最大的孔子画像,周遭呈设着祭孔的乐器,听说每年祭孔的时候都会举行乐舞呢。
薛鹏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副画,心里想着,这些人真是吃多了没事儿干,见天儿找事折腾。不就是孔子吗,还立庙,还祭孔,真是……
“小弟弟,瞧着你似乎不以为然嘛,刚刚还说要去背《增广贤文》,习《论语》呢,你这样是不对地哟。”薛鹏顺着声音看去,没想到那小破孩又跟过来了。
“你跟踪我?”薛鹏提声质问着。
“呵呵,小弟弟你可真会说笑,这大路朝天的,你能来这夫子庙,我就不能来吗?这夫子庙,又不是你家修的。说什么跟踪不跟踪呢?”瞧见薛鹏变脸,小男孩高兴极了。
囧,这架势,跟喜欢一个小女孩,偏要去逗哭人家,不是一个道理吗?
“你……”薛鹏有些怒了,这小破孩怎么这样?
“鹏儿,这夫子庙你可逛够了?逛够了咱们就回吧。”一旁的王梓珊瞧见这俩下屁话总是不对路,真是无语,赶紧说道。
“嗯,爹爹,到处都是会吠的犬,真是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回吧。”薛鹏甜甜地冲王梓珊笑一个,然后才眼都不眨一下地说道。
“嗯,走吧,你娘亲肯定都准备好晚膳了,咱们还是赶紧赶回去,省得你娘亲等得着急。”说完,拉着薛鹏就往外走。而离开之前,招财进宝二人,却定定地瞧了那小男孩一眼。
呆里在大殿的小男孩愣愣地问身旁的先生:“先生,刚刚那小屁孩是不是骂我了?”从来都没人敢骂他,至少,这金陵城是从不曾有,今儿个他居然被人骂了……
“……”那先生抬头望着大殿顶部,嗯,这夫子庙修得真是不错。
“这小屁孩可真是能耐,小爷我该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嗯,小爷我记住他了。先生,天也完了,咱们也会去赶晚膳吧。”他家娘亲也备好晚膳等他的。
回到马车上的王梓珊,理也不理一旁跟她卖萌撒娇的薛鹏,眼见马车离夫子庙远了,这才朝车外的招财道:“你二人可是认得那小孩?”
她留意到,招财二人对那男孩似乎有些恭敬,仿佛见到大人物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屡次打断薛鹏跟那男孩的吵架。
“回夫人的话,奴才瞧着,那孩子似乎像个人。”招财怔怔地说道,心里却想着,乖乖,自家小爷可真是有胆子啊。
“哦,是谁?”王梓珊挑眉看向门帘。
“对啊对啊,招财叔叔,那小娃娃是谁啊,这么牛掰,居然老挤兑我,真不是厚道人。”薛鹏跟爆米花似的一连串说道。
“……”招财跟进宝对视一眼,都一同无语了,人家不是厚道人?要是这孩子,真是那家人家的,就是打自家大爷一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招财甩开脑子里的念头朝王梓珊道:“回大太太的话,奴才瞧着,那孩子似乎跟广陵侯有七八分相似。”
“什么?广陵侯?”王梓珊惊着了,乖乖,他们的运气可真是好啊!一出门就碰上这么个人户里出来的。
要说这广陵侯她也是知道的,为了在金陵安生,她可是跟董嬷嬷打听全了金陵里不能得罪的人物。其中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广陵侯府。
这第一代广陵侯也是跟着开国皇帝南征北讨的功臣。只是,开国皇帝立国以后,他却急流勇退,带着家小回金陵安家了。而这广陵侯本来就是风神俊秀的人物,早在开国皇帝还未曾立国以前,就取了皇帝的姐姐为妻的。所以,绝对算得上皇亲国戚。
南回后,广陵侯每年都会派自己的嫡长子去京里给他皇帝舅舅贺寿。
有一年去贺寿的时候,正遇上前朝余孽刺杀混进宫去,刺杀开国皇帝,那嫡长子为了护驾,却没了性命。
开国皇帝愧疚得厉害,本来想再次给广陵侯封王的,可广陵侯哪里答应?之前就拒辞不受,到现在他还会用儿子的性命来换取这爵位吗?
开国皇帝没奈何,就下了圣旨,说这广陵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而广陵侯,也安安分分地呆在江南,从不曾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安安稳稳,却也极得皇室人等的尊重。
广陵侯的爵位,后来,就直接传给了那嫡长子的儿子,广陵侯的嫡长孙。
不过,一代代下来,现在的皇帝对广陵侯却没有那么多尊重,甚至有些忌惮了。因为多年的发展经营,朝廷,找不到广陵侯的任何把柄。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小瞧?所以,广陵侯在金陵,以致整个大宇国的低位,都是十分微妙的。毕竟,第一代皇帝对广陵侯府可以说是愧疚,第二代皇帝却没有这心思了,只怕在他心里,要是当初父皇被早早地刺杀掉,他早早儿就登上皇位了呢!再往后,就更不用说了。
王梓珊他们在讨论广陵侯府,而广陵侯世子的嫡长子,同样也在跟自己的先生讨论王梓珊。
不得不说,广陵侯府在金陵城的势力是不错的,王梓珊他们离开没多久,那小男孩额,应该说广陵侯府的世孙就拿到了他们的资料。
“什么?你是说,那小屁孩的爹爹,其实是他娘亲?”这位世孙满头黑线地看向自己的属下,这怎么可能,刚刚那小屁孩的爹爹不是一口一句小屁孩的娘亲怎么样怎么样吗?他……,额,是她……
真是乱了。
难怪她会避开跟自己照面,只怕是怕他瞧出什么端倪吧。这薛家夫人,王家二姑娘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居然还曾出手救过靖边侯的妹妹呢!
还听说,她几年前一个大字都不识。现在却……一副书生风度。这可真是……
还有啊,这薛家可真够乱的。儿媳妇回府,婆婆居然找了借口拒之门外,这当婆婆的真是够刁的。
广陵侯世孙想到这里就黑了脸。
他的祖母,不是同样也刁难他娘亲吗?还一个劲地捧着她娘家侄女,和那侄女生的儿子,他的好庶弟。
原来他们的娘亲都是不受宠的人啊,小男孩想到这里,一脸落寞,他不仅没有祖母疼爱,就是父亲也……
“以后薛家有什么消息,都跟我说说。”小男孩莫名的,就是想知道那薛鹏的消息。
“是,世孙,奴才遵旨。”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那位先生看着小男孩这般神色,心里也有几分心疼,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心疼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还不如好好叫道世孙成人。
“世孙,您该去给世子妃请安了。”先生无奈地说道。
“嗯,先生说得是,不成想都这个时候了,只怕娘亲都还等着我用膳呢。罢了,我先过去吧。”说完,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厮出去了。
那先生却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是不能进后宅去的。不过,想到哪哭的柔柔弱弱的世子妃,先生有些可怜自己的学生了。
“大太太,您可回来了,二爷他可是闹了一天了。大太太您不在,二爷他什么东西都不肯吃,这都饿了好大半天了。”董嬷嬷一瞧见王梓珊他们回来,赶紧上前来说道。
“什么球球他不吃东西?”王梓珊听了心疼得不行,冲大儿子倒:“都是你啦,闹着出去玩,你瞧瞧,都让弟弟饿肚子了。”王梓珊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这么离不得她。
说来,她早就给小儿子断奶了,除了牛奶,她也添了不少辅食给小儿子。也正是如此才把小儿子养得白白胖胖。
不过,现在看来,这孩子是不是太粘人了点?居然她不在就不吃东西,这是做什么哦。
王梓珊赶紧回主院去看小儿子,心疼地抱着小儿子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好好吃东西呢?你这样会饿坏自己知不知道?下次可不准这样了,记住了。要不然……”要不然她还能咋的?难不成抓着儿子打一顿?王梓珊这拿着小儿子没办法。
“哇……”薛鲲大哭起来,扭摆着身子,想从王梓珊身上离开。
“嘿,你哭个什么劲啊。嬷嬷,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了?”王梓珊扭头看向容嬷嬷,靖边侯府送来的那个很懂礼仪的,带孩子也是好手。
“这……,老奴想着,夫人您这样子,只怕二爷……他认不得您……”容嬷嬷低头没去看王梓珊。
王梓珊一脸黑线。
她为了出门画浓了眉毛,捏高了鼻子,添款了脸蛋不说,还怕身上有女儿家脂粉的味道,特地什么香都没差,往自己身上搁了个药包,压着平时的体位。
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小儿子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这可真是……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