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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相认 ...

  •   菡听睁眼环视周围,发现自己躺在将军府曾经住过的房间中,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床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盘小点心和一盆水。菡听把手轻轻地搭在肩膀的伤口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盆里的水,竟然还是温温的,就用水洗了洗脸,然后又挣扎着走出房门。
      院子中的小厮看见菡听出来,明显吃了一惊,然后转头跑掉了。菡听本想问他几句话,看他跑了,就只好在院子中找了个地方坐着。
      等啊等的,别的小厮没等来,倒把嘉禾给等着了。嘉禾进了院子,一征,才又走过来,说:“谁让你出来的?”
      话中的怒气就好像火山喷发一样涌出来,给菡听吓得抖了一抖,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嘉禾看她咧嘴,微微抿了抿嘴唇,硬邦邦地问道:“疼?”菡听被他莫名其妙地一吼,觉得很是生气,自己出不出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刚想回嘴却一阵晕眩,大概是好久没吃东西了,就一扭头,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你管。”
      嘉禾眉头深锁,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菡听心中莫名地发慌,头晕晕的,又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起身便要走。刚走了两步,突然背后有人轻声说:“菡听。”菡听倏然停下脚步,瞪大了双眼,这声音好熟悉,就像在生死关头的那声音一样,充满了哀伤与绝望。
      有人在身后轻轻握住菡听的双臂,一缕长发落在她的脸侧,那人的声音不断的颤抖:“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五天,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又伤到了筋骨,如果五天再不醒来,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知道我多怕么?这五天我一直守着你,我怕你会……我每天都会去买你爱吃的点心,每天给你打水,水凉了就换成热的,我……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了,那时候……你……非常傲气,后来你去习武……回来……我们一起在王山上喝酒……你说你喜欢王山……你知道我多高兴吗?虽然知道不会是因为我……但是也很高兴……我……很生你的气,你……都不要命了吗?如果那剑再偏一点,你就……真的没命了。”嘉禾的话说得语无伦次,甚至连握着菡听的双手都微微颤抖,但菡听却是听懂了的。原来是他,本来以为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却早已相识。
      菡听垂下头,轻声说:“嘉禾,我记起来了。我那时还小,你跟那时候相差也太大了,所以一直没认出来。”
      嘉禾咧咧嘴,好像笑了一下,不过比哭还难看。轻轻松开握着菡听胳膊的手,菡听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饿昏了。
      菡听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嘉禾破天荒地没有去军营,而是在给菡听准备早饭。菡听看着摆了一桌子的点心,脸抽了抽,这将军府中连个丫鬟也没有,还能准备这么齐全,真是难为嘉禾了。等等!没有丫鬟?那……
      “郜嘉禾!”听到菡听叫自己,嘉禾便悠悠地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菡听瞪着眼睛,脸憋的通红,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嘉禾会意,脸也不由得微微红了,就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丫头,说:“她们俩是我姨母家的表妹,是她们俩帮你换的衣服。”
      两个小丫头也是双胞胎,长的秀秀气气的,一个指着自己说:“我叫季辰夕,是姐姐,这个是我妹妹季辰一。我们俩今年十六岁了,嘉禾哥哥让我们暂时来照看一下菡妹妹。”
      菡……妹妹?
      菡听觉得自己一定笑得很难看:“多谢两位姐姐。”
      自从两个小丫头进来之后,嘉禾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与双胞胎姐妹给菡听“喂”完早饭之后,就说要去军营一趟,马上回来。菡听巴不得他快些走,这个嘉禾,自从上次说完那一大段话之后,就变得比皇兄还婆妈。
      嘉禾一走,菡听就开始端详起了双胞胎姐妹,心想:不如给阿景和阿樽介绍一下好了,两对双胞胎成婚,效果肯定很好。
      菡听笑眯眯的眼神让两个小丫头后背发凉,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还从外面把门锁了起来。菡听咬牙切齿,肯定又是郜嘉禾那家伙吩咐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了,只好吃东西。
      嘉禾回来之后,看到了一桌空盘子和拍着肚子的菡听。
      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递给菡听一套衣服,说:“穿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菡听双眼立刻迸出精光,终于能出去了!她笑眯眯地点点头,目送嘉禾出房门,然后把衣服抖开,一看,傻眼了。
      那是一套淡黄色的……女装。
      因为太久没有穿女装了,所以过了小半个时辰,菡听才把衣裳穿好,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头及膝的长发,她也不会梳发髻,只好用犀角梳把头发理顺,随意地披散着。又觉得有些单调,就把脖子上挂着的象征皇室身份的玉坠挂在头上。弄完这些已经累得不行,晃了晃肩膀,已经不是很疼了,看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菡听提着裙踞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嘉禾暼她一眼,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说:“上车吧。”
      菡听无力地看他一眼,垂头,心说,我难得穿女装,你也不表现得惊讶一点。
      马车一路晃啊晃,菡听在车里也跟着晃啊晃,不一会就趴着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拽她的袖子,她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嘉禾指着外面,说:“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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