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自由（外星）》小丁香鱼

15、新技能新视野

　　“儿子，你的命中率越来越高了。” 戴媛妈妈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变成百分百模拟射击场的“练舞房”，这个房间和真实场景的区别在于它所有的景象都是虚拟的，而损坏的房间隔一段时间会自动恢复。
　　我左手架住戴媛妈妈话音未落突然袭击的的右爪，放下手中的枪取下耳塞，说道，“妈妈，爪子是有毒液的，我很容易受伤。”以前被刮伤的经历实在让我难忘，不是每个人有生之年可以尝到血液冻结的滋味。
　　“没事，我关闭了毒腺。而且你爸爸随时可以提供解毒的东西。”儿子的臂力提高的速度很快，现在能承受自己的1/10的能量了。“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加拿大、意大利、荷兰、以色列、 澳大利亚，新西兰，瑞典，奥地利，比利时，南非，香港，摩纳哥、阿根廷、瑞士、冰岛、丹麦、芬兰、挪威、墨西哥、巴西、哥伦比亚、巴拿马、智利、玻利维亚、南非、菲律宾、巴基斯坦等等这些国家的公民都可以合法持枪，妈妈很担心你出国会遇到的问题。要不我再教教你如何拆卸炸弹？”
　　我颇为无奈地拆卸着手中的枪械，“如果没有警察或部队提供的防护用具，你儿子我也会受重伤的。而且我不认为一个政府机构会让一个未成年人代替成年人做这些事情。”
　　“不过儿子，要试试□□或者AK-47步枪么，它们的后坐力应该是你现在承受范围之内。”
　　“妈妈，我大半时间都在寄宿学校，应该不会有机会和恐怖分子接触。”仅仅一个月，我的头发就已长到了肩部。
　　“有备无患。我好容易拖朋友搞来的。”左爪放下的一堆箱子。
　　那些一旦发现就得去蹲监狱的枪械都摆在桌上，琳琅满目。我挑挑眉毛，挑了其中几样，让戴媛妈妈指导。从装、卸、保养等等，详细到每一个细节。
　　“妈妈，你和爸爸怎么认识的？”上膛、瞄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多久？”
　　“大概是美国南北战争开始的时候。”
　　我大概不需要问戴媛妈妈多少岁，什么时候来到地球之类的问题了。总之活的时间比我长，见的东西比我多。
　　“一般手枪枪口初速为300M/S或更低。步枪的速度则高些，速度为700-900M/S。狙击步枪和重机枪的弹丸速度则更高点在800-1000M/S。儿子如果你能躲过一般□□，我就放心了。”
　　“妈妈，人体的极限离音速（340M/S）还是有一段很大的距离。”用这个速度，肌肉和神经都会断裂的。人体训练的过程中，戴媛妈妈的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直到我发现营养物质补充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速度时，她才稍微变得冷静了一些。
　　没有正常的食物，没有时间洗澡，只通过特殊的机器吸收皮肤表面的污浊。每天被戴媛妈妈武力打击，然后又爬起来。我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能感受到气压改变的触感、水下落的声音、过目不忘的能力，看到远处树叶上的脉络……这双手，捏碎过砖头，穿透过防弹玻璃。起先我还不太能控制力度，也被细微的声音骚扰到睡不着觉，渐渐地习惯了。
　　“儿子，这次特训结束了。以后的训练每天维持一个小时就行了。对了，丹尼尔叔叔要回来了。另外，不准暴露我们的身份。”
　　为什么要隐瞒呢？我绝对没傻到认为他们三人不知道对方彼此的身份。可是我一时没想到他们这么做的用意。
　　我接到丹尼尔打来的电话，一大早就来到丹尼尔在沪市的临时住地——一家五星级涉外连锁酒店。酒店大厦的招牌式标识是楼顶的花冠。美丽的外国姑娘充当门童，阳光透过玻璃撒到中庭的座位上，与高大的植物相得益彰，给人一种置生巨大花园的错觉。
　　“宝贝，我简直认不出你了。”丹尼尔为眼前所见而感到惊叹。如果以前的顾鑫是清秀的男孩，现在的他就是发光的天使。微卷的黑色头发从双耳间垂到肩上，不显得凌乱，反而更添一份俊美。五官变得更加立体而完美，嘴唇仿佛抹了蜜色，眼睛更加深邃。皮肤由白皙变成了脂玉，连一丝瑕疵也消失无踪，仿佛泛着温润的光芒。因为每天保持特殊手法的按摩，身体也没有明显的肌肉。一件白色宽松字母体恤、黑色半截裤和黑色的旅游鞋反而更加承托出青春的气息。
　　“是吗？”丹尼尔叔叔只简单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和浅蓝色牛仔裤，他这次是从哪里回来，我都闻到一阵明显的硝烟味道。
　　“宝贝，你都让我想打破不拍摄人物的惯例了。”不仅仅是外貌，丹尼尔感觉连对方的内在都发生了改变，更加的坚毅，洋溢着一种勃勃生机。
　　“丹尼尔叔叔，不先给我一个拥抱吗，我想你了。”
　　“当然，我也想你了。”宝贝好像变重了，难道是假期吃得太多的缘故吧。
　　“丹尼尔叔叔，你准备待多久？”
　　“大概一周？” 丹尼尔起身去泡了两杯茶，“不如陪我去逛逛沪市的老街，有个朋友托我买些古典的东西装饰新家，也得给我的同事准备些礼物。”
　　“我的荣幸。”
　　两人出了酒店，一路沿着城隍庙、老街、文庙慢慢地逛了过去。
　　沿途经过书市，我忍不住进去，在摊子前挑选了一些感兴趣的书籍。
　　“宝贝，你很喜欢阅读，为什么？” 丹尼尔收起太阳镜挂在胸前。
　　“阅读能够使我更冷静地思考问题，”我从中挑了一本，递给他，“这本很适合你。”
　　《脑筋急转弯》？丹尼尔把这本据说是用于提高青少年智慧的书又放了回去，“宝贝，我以为你更喜欢抱着电脑看。”
　　“不是什么书网上都有，电脑用多了也会对未成年人的视力造成不好的影响。丹尼尔叔叔，我以为这是常识？”
　　“宝贝，书我先拿去结账吧。” 丹尼尔有些左顾右盼，啊，他对什么教育、成长的东西真是不擅长，而且中文阅读一直是自己的软肋。
　　两人接下来去老街挑了一个旧式的梳妆盒、一些玉制品、剪纸和一对穿着名族服饰的娃娃。还有一些真丝围巾、复古的盘扣什么的。一眼就看到瑕疵然后导致挑选很不顺利真是够了，我果断选择提东西。
　　“丹尼尔叔叔，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介于之前遇到的事情，我忽然起了疑心。
　　“男的。”
　　“他很喜欢女性化的东西？”为什么和戴媛妈妈一样？
　　“他是个设计师，世界上最顶尖的女装设计师基本上都是男性。”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性别的天分和教育的缘故？”
　　情况不一样，我喃喃自语，也许大人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
　　“宝贝，东西给我吧。我都快要被那些摊主的目光杀死了。” 丹尼尔接过顾鑫手中沉重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