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爷》违和

4、04

　　冯宿一路开车往郊区驶去，今天的任务是为了保护叫羲若的鲤鱼精。其实每组行动组人员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和名下管理的妖精。而这鲤鱼精并不在冯宿的管辖下，似乎是在管辖小组干涉过程中遇到了麻烦，所以冯宿和楚闻歆是过去支援的。只是楚闻歆不明白，既然是支援，应该交由配合更默契的行动组为什么交给他们这个刚成立没多久的行动组。

　　冯宿比之前还要烦躁，一路喇叭摁个不停。楚闻歆在一旁并不作声。大概40分钟的车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是城南的河边。冯宿走在前头，楚闻歆紧跟其后。穿过一个结界，实际上楚闻歆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感受穿过了一层薄膜，眼前的景色骤变，周围的高楼全部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森林。在这清丽的环境中，却弥漫着一种不祥的力量。

　　冯宿就像是拥有野生动物的直觉一般，小跑了起来，不到3分钟，便看一坛池水旁，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正在给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做人工呼吸。只是那个中年男子满嘴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冯宿几步就冲了过去。“发生什么了，秦悟？”

　　那名叫秦悟的青年男子听到有人唤他名字，愣了一下，迟缓地回头看了冯宿一眼，眼中空无一物，那眼神就好像是死人一般。他没有搭理冯宿，回头继续为那中年男子做着人工呼吸。冯宿把了下那中年男子的颈动脉，抓起了秦悟的领口，一个巴掌就打了下去，大声吼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楚闻歆也被那个巴掌的声响给惊醒了。看到这样子的一幕，虽然也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的，只是一时不明白状况有点愣住了，这才发现，他还站在10米开外，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也没动过。秦悟被那个巴掌煽醒了，只是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冯宿先生，叔叔他，叔叔他”

　　“秦史他已经走了。” 冯宿用冰冷地声音说道，只是他的双拳紧握，青筋突起。

　　冯宿说完，拍了拍跪坐在地上的秦悟，双眼却望向了池水的另一边。就算是楚闻歆这样初出任务的菜鸟，也感觉到那边的异常。冯宿没有多逗留，一个箭步就跃入水中，向那边游去。楚闻歆不识水性，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秦悟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你是冯宿先生的拍档么？”

　　楚闻歆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楚闻歆。”

　　那人也是点点头，“我叫秦悟”，他顿了顿，“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楚闻歆尴尬地点了点头，秦悟又道，“我可以送你过去。”他怒目圆睁，双眸中都是仇恨。

　　楚闻歆哑然，他不知自己这个菜鸟能做到什么，只是说道，“我会尽力。”

　　楚悟拿出一块玉石，低声喃呢了几句，水面上浮出了一女子的身形，那女子浑身通透，如玉石雕琢。“水神，我与你订下契约，望您能达成我的心愿。”他对那女子说道。

　　“你的代价是？”那水做的女子的声音，没有经由空气，似乎是直接传入大脑，空灵飘渺。

　　楚悟顿了顿，答道“我不惜一切代价。”

　　“契约成立。”那水做的女子突然消失在湖面上，又现身于楚闻歆的身旁。楚闻歆就听到一句“跟我来”便被一股力量推拽入睡。那女子，环身绕在楚闻歆的身上，将他包围成球，在那女子幻化的水球中，楚闻歆没有任何溺水的感觉，奇异地呼吸着。在那水球的带领下，楚闻歆落入水中，他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待他睁眼，看到了一个美妙的世界。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沉醉的时候，只是他从未入水，从未见过如此美景，他昏昏沉沉，陷入一种似我非我，又像是灵魂出窍的状态。

　　“人类，”他的脑海中直接想起了那水神的声音，“人类，你很奇怪。”那声音顿了顿，“你拥有人类的肉身，却有着其他生灵的灵魂。我从未见过你这等生物。”

　　楚闻歆不知如何做答，那水神又道，“我们再见时，我能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你自会知道。”语闭，他们便上了岸，一块和秦悟持有的相似玉石，缓缓落入楚闻歆的手中。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将其收好，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他看到秦悟也爬上了岸，两人便往那让人不安的密林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