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忆翛尘

10、第三章 寻（1）

　　Kelly搂过我的肩膀：“Sir，我们去找头骨吧。”
　　我点头：“对……对……我们一共五个人，你们三个一组，我和Kelly一组，我们一共三组……不对，两组……”
　　幸亏我的同事跟我共事了很久，但我今天的反常的确吓了他们一跳，Kelly在一旁解围，解释了我的指令，要特别注意有没有什么不易察觉的地方，然后大家分头行动了。
　　“你没事吧？”
　　“没关系。”我振作起来，唯有工作才能把我从恐惧中解救出来。
　　女人面对恐惧的态度往往是依赖于身边的男人，却不知依赖心太重也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而男人的恐惧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扛着，因为大家都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就是因为你太懦弱。所以这时无休止的埋身工作或不清醒的堕落就是好方法。
　　而现在我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有着女人外表的男人，不需要依赖，只靠我自己。
　　我可以去爱一个人，但绝对不会去依赖。爱和依赖并不是一回事，你爱一个人是要想办法让自己变成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而不是费尽心思去找一个可以让你依赖的人，那样还不如雇一个全职保姆来得实在。
　　依赖谁都是不保险的，唯有自己。这是我的信条。
　　“如果今天有新证物，我不动手，你来。”我对Kelly说。
　　她刚要问我为什么，我把手伸到她面前，手上有化妆品的残留物，这很可能会破坏物证，即使戴着手套也要小心，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现在天气热，我还要小心不要把汗液滴到证物上，脸上的化妆品浓度是最浓的。她点头说好，但从她轻轻皱起的眉头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担忧。
　　我们两个沿着封锁线走了好大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我们还回到了昨天尸骨被发现的各个地点，那里已经被字母和数字牌标注好位置了。我们蹲下身子查阅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死角，最后这次搜查无疾而终。眼看着这一天又要浪费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根本没有把他的头骨弃置在这，或者，干脆没有弃置。”她提醒我。
　　“不。”我肯定地说，“尸体的藏尸地点很单一，几乎完整的骨骼但仅仅少了头骨，凶手一定是不想让我们认出他，但是方圆百里只有这里最隐蔽，不丢在这，要丢到哪里呢？丢到哪里都不能踏踏实实。只有丢在这里的某一处，才能达到让这个人人间蒸发的目的。”
　　“这也太狠了。”
　　“是，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弃。”
　　灵光一闪，我想起早上出门时那一片飘到我泳池上的叶子，叶子的面积大，重量小，飘在水面上很容易被捞上来……
　　那么，人的头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