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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标题什么的最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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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七七的反常
第二日,七七上朝,坐在鸾殿上,七七一反常态没有懒散的急切的让众臣有事报没事散,而是神采奕奕的端坐在鸾殿上。见众臣朝贺完,扭头手一撑额,沉重的一声叹息。引得两班文武俱是面面相觑,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达到效果,七七轻声一叹道:“我这几日实在是寝食难安呐!转目望向后宫,丽人佳人不少,可惜......唉,我需要洗眼!我需要新鲜血脉!所以......传劳资的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我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性情和婉,礼度闲淑,举大方,以充後宫役使。”
刚说完,右排经常出列的商容同志又一次的秉承着忠臣的职责站了出来:“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止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况陛下後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后妃。今劈空欲选美女,恐民失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此时水旱频仍,乃事女色,实为陛下不取也。故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於庭,芝草生於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邪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连於苑囿,猎於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侍君叁世,不得不启陛下!臣愿陛下进贤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於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民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区区选侍,然後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他一边说,七七一边认真的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等他说完,七七都为他觉得口渴。看他说的这么累,七七想了想,只好忍痛割爱:“好吧,这事就先作罢。”说完,散朝。
费仲童鞋那个恨啊,咬牙切齿不提。
纣王八年,正直夏天四月份,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商。
“四镇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姜后坐在一旁给躺在榻上喝酒的七七普及知识。
“哦~”七七了然一声,说来这几日七七以前的记忆越发模糊,尤其是关于武王伐纣的事,不过他本来知道的也不多嘛。
天下诸侯,俱进朝歌。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被传的越演越烈,各诸侯都以为是这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的嘛,这个例外就是冀州侯苏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怎么可能会给他们俩送礼呢?费仲查看礼物时,众候皆有,唯独缺了这苏护的。本来就和苏护有怨的费仲更是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的想着以前没玩死你,今天不玩死你劳资就不是费仲哼。
于是,第二天早朝,众官拜贺毕。黄门官启奏:“陛下!今年乃朝贺之年,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圣旨发落。”
七七正在打盹,听闻抬首茫然的看向商容。身为一名忠臣,姜后还是把七七的状况与商容说了一遍,以便商容在朝上助七七一力。于是了解真相的商容无奈上前道:“陛下只可宣四镇首领面君,采问民风土俗,淳庞浇竞,国治邦安;其馀诸侯,俱在午门外朝贺。”
七七闻言了然:“哦,那就照首相所言。”
话说四镇诸侯,整齐朝服,轻摇玉佩,进午门行过九龙,至丹墀,山呼朝拜毕,俯伏。
七七摸摸头,幽幽一叹微垂头看似羞愧其实想打瞌睡的样子道:“各位安定四方,劳苦功高,相比之下朕真心惭愧。”
四候互相看了看,果然还是不适应新版七七纣王的说话风格。
东伯侯上前一步奏曰:“臣等荷蒙圣恩,官居总镇;臣等自叨执掌,日夜兢兢,常恕不克负荷,有辜圣心;纵有犬马微劳,不过臣子分内事,倘不足报涓埃於万一耳!又何劳圣心垂念?臣等不胜感激!”
七七揉揉耳朵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懂,无语挥挥手,让商容决定由亚相比干在显庆殿摆宴招待。四臣叩头谢恩,前往显庆殿赴宴。
七七退朝到便殿,摸摸脑袋总觉得忘了什么,随后才想到美人的事,挥手宣费仲来问:“上次你和劳资说的找美人,没成,这次干脆直接和四候说了得了,劳资现在看后宫的美人看的快腻死了。”
费仲淡定的俯伏奏道:“首相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於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七七听了刚想答应,突然想到苏妲己哎,狐狸精啊!于是怒道:“你特么脑残!”
费仲突然被骂,直接蒙了。
但是七七突然又对着随侍官命令选苏护。七七不是抽了,只是真的很想看看狐狸精苏妲己究竟媚成什么样,有他家女神美吗。
当苏护来到龙德殿时,七七正无聊的揪着一朵小花,苏护朝见时,七七扔掉了光秃秃的花梗,苏护俯伏听命时,七七摸着下巴沉思。
“不知陛下招臣何事?”最后苏护耐不住性子先开口问道。
七七深沉的摸着下巴道:“我听你有一闺女,长的倾城倾国,而且性情温雅贤淑;我想选她入後宫,你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意下如何?”
苏护听了,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於不义。况臣女蒲柳弱质,素不谙礼度,德容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连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後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七七面色一沉破口大骂:“屁!说什么后宫佳丽三千!劳资一天到晚只能看到姜后黄妃和杨妃三人!这三人就算长的再美天天见也早该腻了!宫人什么的,还不如去看姜后呢!到时候时间久了万一劳资看到头猪都觉得它好看怎么办?!你赔劳资扭曲的审美观啊!”
没见识过七七的坏脾气,被骂的一怔一怔的苏护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不觉厉声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馀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七七无语的听完苏护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掏掏耳朵深觉自己没听懂啥,只觉得很想吐槽:“喂喂,我不就是想洗洗眼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喂,还是说因为是你家女儿才说的这么严重喂,而且亡国什么的怎么看都快了好吗,还不准许我在这段时间里换换眼睛啊喂!更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吗,你女儿美我才看上她的好吗,你该庆幸才对啊,万一你生了个丑八怪送给我我都不要好吗!”
苏护一哼,也不顾君臣之礼:“怎会夸张,以陛下行径,很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充后宫行动,当然要提前遏制住这一行动的苗头啊!”
七七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中烦闷,头脑一热:“‘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不过是娶你女儿做后妃!竟以亡国之君匹朕,则大不敬,孰过於此?着随侍官拿出午门,送法司勘问正法。”待左右将苏护压下去后,七七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揉着眉头想着最近越来越诡异的行动,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特么的烦人。
于是,随后进来的费仲童鞋很悲催的成了七七的出气筒,摔椅子桌子神马的捏碎酒杯什么的。总之吓的费仲童鞋大气不敢出,等七七气稍微消点这才敢上前奏道:“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皇上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帏,以侍皇上;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如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
七七挑眉冷笑,对随侍官命令道:“将这傻逼拖出去宰了。”
费仲童鞋大惊失色,慌忙跪下讨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做错什么了吗?陛下为何无缘无故要臣的性命?”
微微一笑,七七揉揉脑袋呼出一口气:“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心情不好而已。”
“这,这......”费仲各种费解,实在不理解七七怎么还是这么生气,居然还要自己的性命,脑子一转费仲以为是先前的话得罪了七七赶忙道:“莫不是先前臣的一番话触怒了陛下?”
“不,不是。”七七端起随侍官新拿来的酒杯,倒了杯酒饮下:“你先前的话好极了,你死了以后我也会准了它。”
“那,那陛下究竟为何要臣性命?”费仲很惊恐,既然不是那话有问题,为什么陛下还要自己性命?果然是君心不可测啊!
七七扔下酒杯一笑:“我说过,我心情不好。好了,不吓你了,你退下吧。对了,传令下去,即降赦旨,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
费仲离去,商容便求见。七七揉揉头,宣其进来,商容刚进来就劝说七七。
七七撑着脑袋,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商容:“可是,圣旨已下,怎么能改呢?”
“这......”商容语塞,也是刚下的圣旨难道还能收回不成?
七七挥手,疲倦的揉揉头:“商容,我发现我最近做事情越来越奇怪。”
商容嘴角一抽,暗付自从陛下你失忆以来,做的事情有哪件不奇怪?
“我最近的言语行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七七郁闷极了,尼玛就算剧情君这么想玩我也不要让我不受控制啊擦!
商容听闻心一惊:“陛下莫不是中邪了?”
“大概吧,我去找姜后了。”七七挥挥手,揉揉头发,就这么潇洒的走人了,留下商容一人站在那里沉思。
苏护离了朝歌,心中不爽,被众家将一撩拨,怒火又涨了三份,随手在午门墙上题了首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苏护题完诗,领家将迳出朝歌,奔本国而去。
这天七七很头疼,姜后体贴的为其揉穴,费仲那个不解风情的混蛋非要见七七,七七被烦的不耐就让他进来了。
费仲刚进来,便奏道:“臣在午门,见墙上冀州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敬隐匿,伏乞圣裁!”随侍接诗,铺在御案上。
七七看了看懒懒的哦了声不再理会。费仲讨了没趣,无奈退下。
费仲离去,七七闷着嗓音问:“梓童,你看这事怎么办?”
姜后一叹:“臣妾不过是妇道人家,怎会知道怎么办?不过陛下,你先前那命令到真是伤了臣子心啊。莫不是这宫中的姐妹还不能令陛下欢心吗?”
七七撇撇嘴:“不是啊,我只是想看看他女儿究竟长的有多美而已。至于那命令,我不知道,当时头脑一热反应过来才发现我到底说了什么。”
“陛下啊......”姜后又是一叹,不再说话。
第二日上朝,七七整个人跟换了个人似的,冰冷冷道:“苏护反商,题诗午门,甚辱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人马二十万为先锋,朕亲率六师以声其罪。”
非常不适应如此冰冷的七七,以下众臣尤其是被点了名的更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鲁雄出列俯伏奏曰:“苏护得罪於陛下,何劳御驾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挞伐之威,何必圣驾远至其地?”
七七闻言,嘴角含笑温声问道:“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在傍出班奏曰:“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
七七挑眉冷笑。鲁雄在侧,自思:侯虎太粗暴,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庶何以得安?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于是鲁雄继续奏:“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七七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都准奏了。特旨令二侯秉节钺,得专征伐。
使命持旨到显庆殿宣读时,只见四镇诸侯,与二相饮宴未散,清咳一声道:“旨意下!”四候疑虑不知何事?使曰:“西伯侯、北伯侯接旨。”二侯出席接旨,跪听宣读。
诏曰:“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钺,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毋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读毕,二人谢恩平身。使走后,不管这群人是怎么商议的。总之七七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那边,商容又来找了七七,七七今天一反失忆后的常态让他非常不安。到殿,七七正在喝酒,宫中无一人服侍。
“陛下?”商容以袖捂鼻,皱眉喊道。七七身边酒味非常浓烈,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哟,商容。”七七挥了挥爪子,笑笑。
“陛下今日怎么?”商容皱着眉上前一步。耸耸肩,七七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挥挥手道:“我没事,商容不必担忧。”
商容眉头皱的更深了:“陛下今日下旨,莫不是又是不受控制?”
七七笑笑,抬手支起脑袋:“商容你可以去做真相帝了!不过我真没事,你下去吧。”
商容还在迟疑,七七不耐烦的挥挥爪子:“哎,你别站在这里啊!碍眼死了!”
被嫌弃的商容抽抽嘴角,不再迟疑恭敬的行礼退下。
见商容走了,七七打着哈欠对空气唤了声:“你还不出来?”
“哼!”一声冷哼,接着空气中浮现出一人的身影,仔细一看根本就是七七现在身体的模样嘛。
“你居然还没死绝,真是命大哎。”七七往嘴里倒了杯酒,笑意盈盈的调侃。
纣王冷冷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的七七,很是恼怒道:“哼!你这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竟敢占朕的躯体!还不速速滚出!”
孤魂野鬼?七七脑子一转,那天我不小心掉鱼池里好像,死掉了?猥琐一笑:“滚粗?哎唷!你夹的这么紧我不好出去啊~”
纣王很明显听明白了七七话中的意思,脸色一阵铁青,随后又想到七七在女娲殿上写的那行及其露骨的言语,更加恼怒:“无知匹夫!沉浸酒肉□□坏朕形象!竟还敢言语羞辱与朕!”
“羞辱?傻逼你脑补帝啊,□□什么的你老婆我都没碰好不,女娲殿里你敢说你没对女娲有那心思?我不过是写的更露骨写而已~”七七再次猥琐一笑,端起酒杯继续饮酒:“不过骚年你长的还真不赖~身材也够好啊!是不是经常一夜七次啊~嘿嘿~”
纣王张张嘴,想反驳,但那日他的确也是起了心思的,至于后面那句调戏一般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回去,想来想去最后只得甩袖怒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匹夫能坚持几日!”
七七耸耸肩,也不在意他的挑衅,只是笑的无辜:“恼羞成怒了啊。”
“你!”见七七不在意,纣王一拳打在棉花上万分憋屈,一甩袖便消失不见。
纣王消失,七七脸上的笑没了,他可以感觉到纣王的魂魄还是很牢固的,和他抢身体,有点不靠谱的感觉。
再次一叹:“九九,五子,你们这群傻逼到底来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