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的佳期》谁与我同行

5、第五章

　　2012年09月09日

　　杨洋把小小放在宠物医院里，就喂饱自己去了。
　　正吃饱喝足后，荆先生的电话来了。
　　“你把小小放在哪个医院？”
　　“咦？你怎么知道？”
　　“我有渠道知道，你只要告诉我，小小在哪里就行了。”
　　“靠！我千辛万苦的救下小小，你竟然没有一句谢谢的话，还态度这么恶劣。你…….”
　　“救下小小的人是民警，不是你。”
　　“靠！有你这么说的吗？要不是我发现了，谁会知道？哼！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花瓶的事撤销，我一句都不会告诉你。”
　　“………你听着。”对方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感觉，还让杨洋听着他用另一个手机打电话。“小苏，帮我查查小小在哪家宠物医院。”
　　“好的，荆先生。”
　　话筒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应答声，然后是一阵的电脑敲键盘的声音。三分钟后，那个“小苏”说：“荆先生，在海银路B号商铺122号铺面的爱心宠物店。”
　　“知道了，谢谢你呀。但是你好像速度有些慢了。”
　　“呵呵，荆先生，刚边吃饭边玩，你怎么知道的？”
　　“这点小事以你的神速来说实在是太慢了。”
　　“多谢夸奖了啊。”
　　“好了，你吃饭吧。”
　　话筒里除了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还有荆先生那听似温柔实际却是疏离的音色：
　　“你说对吗，杨小姐？”
　　“……..是的。”
　　“那我的花瓶？”
　　“......可以分期付款吗？”
　　“……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来照顾小小直到痊愈，花瓶的事就算了。怎么样？”
　　“那我不是白忙活么？”
　　“怎么会，三十五万的兼职，这可是史上最贵的价格了，都足以进入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了。怎么会是白忙活呢？”
　　“……..”神呀，这是你惩罚我的吗，谁让我人心不足蛇吞象，乖乖的当学生就好了，干嘛还要找罪受。
　　“从明天起，早上七点前要来我家，小小要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帮小小洗一下你就可以走了。下午五点再过来洗一次就可以了。”
　　“先生，我过几天就要上学了，没时间。”
　　“不是13号才开学么？现在才8号的晚上八点三十一分，还有五天，小小就算没好，你也可以下午放学后来洗澡，完全不会耽误你的学业。”
　　杨洋觉得，对方已经幻化为神的境界了。而作为人类，怎么可能跟神抗争？
　　于是第二天，杨洋放了凌晨五点半起床，终于还是在六点二十分到了荆棘花园。打的费竟花了三十三块，肉痛！杨洋决定去买辆电动车，一来去那包装厂上班很方便，二来，要是寒暑假时他还让自己每天这样来，那光是打的费都让她“瘦”了不少，而且最主要的事是：她没有在这里有任何的收入！
　　杨洋本来是忘了今天要去那包装厂工作的，后来，冼大妮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上学，还要四处去找兼职养活，为什么这么累也不想找个男的依靠，总之，她就是一阵的唠叨，杨洋除了给她一个耳朵和不时的应合她一声外就自顾自的上网了。事后，她才记起，还要去工厂呢。
　　忙打电话给荆先生，说她有其它兼职了，让他把时间改成晚上八点。
　　荆先生只一句：不来的话连分期付款都不可能。
　　于是杨洋便想，提早去提早走，应该能够赶上那边的上班时间。
　　哪想，她按了半天门铃竟然没反应？难道他们这个高级小区也会停电？不会呀，停电跟门铃没关系呀。
　　杨洋一头雾水。此时已是六点四十五了，这时候要去上班的人都应该起床了吧？杨洋就掏出手机小心冀冀的打给荆先生，可是，关机！
　　杨洋没法，忙敲门，边敲边叫：
　　“荆先生，荆先生。”
　　可是她忘了，在这种小区里，防盗门一般是隔音的。所以杨洋敲了十来分钟，还是没反应。
　　眼看都要七点了，如果半小时后没坐车去往郊区，那上班肯定迟到。兴哥说了，别的时间她来不来没关系，但是第一天上班一定要来，上头得看到是不是有这个人呀，再怎么睁只眼闭只眼也得有个限度吧。
　　就在杨洋心急火燎时，在六点五十九分时，门，自动开了。
　　杨洋知道这时间时，还是那门边开边报时间。==！
　　这是什么自动门呀，还带报时功能，果然神的居所也是跟人类是不一样的。
　　杨洋不知道是赞赏好还是鄙视好，正要一步跨入门槛，却被一个声音气得七孔流血。
　　“不是跟你说了，七点前才来我家吗？还有，忘了告诉你，小小还在医院，所以不用过来了。”
　　杨洋听到那个正倚在门口不远的墙上的荆先生的话后，脚下一踌躇，差点就摔了。
　　“你不会昨晚我打电话给你时你说一声不就得了，害我……”
　　“我记得你只问我可以改时间吗，没问我别的呀。我肯定直言不讳不用改时间呀。”
　　杨洋真想扑上前将他撕裂成几辨，但是估计杨洋还正是扑着的动作时就被人枪决了。小老百姓还是不要跟专业人士拼格斗，不但死得很惨，还可能一命呜呼。
　　杨洋转身走人，跟他是沟通不了的，还是走为上计为好。
　　身后传来荆先生的声音：“哎，你去哪里呀，我送送你吧。”
　　回应他的只有杨洋的两只中指。

　　后来，因为极时坐上一辆开往郊区的车，刚好八点三十五分就到工厂了。
　　杨洋便拿出昨天要走时兴哥给的挂牌挂在脖子上，进入工厂，来到昨天实习的地方。
　　他们第五号工作区主要包盒和总装戒指、钢笔盒和项链盒这三样。包盒的线有二十条，总装的线有八条。兴哥的线是包盒的，包盒就是一张印着标签的纸，刷上胶水后放模板，然后把四边包起来。而总装就是把包好的盒子在里外面装饰得漂亮起来。
　　现在他们第五号工作区全体人员正在赶一批货，五万只项链盒，上头规定要一星期内完工。而现在是第三天了，只完成任务的三分之一，所以这时候不时的有新员工进来却没有人质疑什么，那些老员工还巴不得多来几个人好减轻他们的任务呢。
　　兴哥已经在他负责的线上正一一点名呢。原本没有这项的，只是这些天要赶工，为了赶速度只好让员工提前上班作好准备工作。
　　兴哥这条线上新来的员工还有四个，都是这线上的老员工叫过来的。自然，谁叫进来的就谁带着新徒弟。兴哥把他的份内事安排好后，就到线尾找杨洋。杨洋昨天来时是他安排一个好说话又做得快的妇女带着她，但今天上头要求每条包盒线必须生产1500只盒，所以他安排那些做得快的人坐在线头，而且规定她们今天每人必须做到50个。做这个有些繁杂的项链盒快的要十分钟，慢点的要十五分，虽然他们是从九点上班到晚上十点，但中午休息两小时，晚上一小时，算下来竟然没有人能够做到五十个。有时候做好了一个还不算是好的，线尾还有四个检查人员，当检查你的盒子有问题，你还要返工。
　　所以今天兴哥也是一边教一边做，必竟做一个是一个。他这条线上实际到场人数才三十七人，还有五个是兼职的，还没算今天新来的这五人，所以能不能完成任务是个问题。
　　幸好杨洋还算是聪明的一个人，在报废了三个底盒后渐渐的上手起来，到午休时，她竟然能够完整的做好了七个。
　　为了鼓励做得慢的人，兴哥便收集数据，然后一一唱出来。
　　“林桂花，是目前最快的人，共十九个，其次是叶海珊，十七个半，第三名是张小燕阿姨，十六个。同志们，加油呀，谁是第一名的我就请客啊！”
　　“线长，你请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小心挨打呀。”
　　“线长，别不是请一支捧捧糖吧？告诉你，吃着酸！”杨洋听到这句想：这位大婶，你这话让我多想了。
　　“线长，你平时那么小气，这次请客是不是还要规定请客的额数呀？”
　　“线长，你还不如请我们大家，我们才会有动力呀。”
　　“对呀，线长，过几天加班完后就请客，我一定会做第一的。”
　　在包装厂工作的员工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只有一小部分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兴哥这条线有三十个结了婚小孩子都一两个的妇女，两个是刚结婚没多久的，两个十七八的小男生，三个二十三四的女孩，还有那兼职的五人是学生，现在新来的这四个也都是妇女，只有杨洋这个外表十八实际三十一的特殊女人。所以那些妇女说话自然是不知深浅，荤素不忌。
　　在众多人的表决下，兴哥只好同意完成任务后请大家吃饭，也顺便当做欢迎新同事的聚会。
　　在食堂吃饭时，兴哥偷偷跟杨洋商议：到时吃饭的钱杨洋出一半，原因是他得冒得被革职的风险让杨洋兼职，所以杨洋得有个表示表示。
　　杨洋二话不说，点头同意。实则内心流泪：为毛我去哪里兼职都得让人敲竹杠呀！
　　下午六点休息吃晚餐时，荆先生来电话了。
　　杨洋在见识过“小苏”同志的能力后，已经不想去问他为什么能知道她是在这个点上有时间的了。
　　“什么事？”杨洋对此人真的亲切不起来，因为背负着三十五万的债务，杨洋便能躲就躲。所以说，借钱时是孙子，还钱时是老子。
　　“你什么时候下班？”
　　“你管得着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晚上八点能不能准时到来？”
　　“靠！你不是说小小还在医院不用我去吗？”
　　“我已经把小小接回来了。”
　　“荆先生，我们好商好量吧，你看，花瓶明明是你开枪打破的，你硬说是我打破的，我不也没说什么，是吧？然后是我发现小小被打，是我打电话叫警察，也是我，”杨洋每说一个“我”字都很重音，“把它送到医院去的。你总得讲道理吧，明明知道我这边有事，还如此相逼。我又没欠你什么！”其实是你该给我报酬吧？最后这句杨洋可不敢说出口。
　　“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轻松赚钱。这些天就算了，等你开学后，每天放学后来我家帮小小洗一洗，一小时两千五。做不做？”
　　杨洋只思考了三秒，大声回答：“做！”
　　开玩笑，一小时两千五呢，是她以前工资的三分之二多呢。不管这人多难缠，至少在自己救过他的狗后态度也不会恶劣到哪里去。只是杨洋这么一想，随后荆先生又来了这么一句，使得杨洋真想透过话筒把这人捅死了，免得留下来祸害人间。
　　“记得，来我家之前要洗得干干净净，不许带任何可能有细菌的任何东西进来，也不许把我不认识的人带来我家。最后，进入我家后要先洗手再碰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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