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事》杨诺

5、第三章

　　外界云和岭山洞外
　　艾利到了山洞，就在山脚下，艾利直接就走进了山洞，他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见驾驶员摘下驾驶头盔露出来的银黑长发，更没有看见驾驶员眼中的，决绝。
　　在山洞里走了不久，按照之前监测部推断显示，这个山洞并不会太长为了更仔细的检测，只能打开探照灯前行，灯一亮，艾利却停了下来，也许受到探照灯的光芒的照射，山洞内壁的每个石块上，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艾利有些好奇的伸手触摸上去，引起了一片涟漪，光芒像是活了一般从触摸点向外荡漾一直延伸到山洞的深处，就像是水流一般不断在荡漾着，仿佛就是在欢迎他的到来一样，流光照到艾利有些惊异的脸上，却也使他的眉头微皱，就算是探照灯的反射也不可能怎么强烈，自身发出的光茫为什么之前没有，就像是被探照灯引发的一般，突然就出现了？艾利拿着检测器靠了上去，“检测结果，成分氮气78%、氧气21% 、稀有气体0.94%、二氧化碳0.03%、其它杂质0.03%，结果确认原始空气成分。”在现在，除了御界之内还有原始空气成分以外，外界的空气都因为气候的改变发生了变化，这里应该也不例外，石块上覆盖的是原始空气的话，距今也应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可是看着仿佛是有生命的波纹并不应该是一千年前应该有的技术。
　　艾利站在那里，周围的波纹一直在不停挥动着光芒，就好像整个山洞都成了水底世界，如梦似幻，只不过前方仿佛看不见尽头，虽是有光芒陪伴，但还是有一些照不到的角落在那里闪耀着黑暗。
　　第九师部司令室
　　沈断刚回来不久，司令室里就匆忙来了两个客人，准时的一号刘长风，准时的二号佐格。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状态，刘长风在一边支着墙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而佐格却是坐在的沙发上一副我等你很久了的样子，沈断靠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眼神淡淡得看着这两个人， “有什么事？”
　　两人沉默着，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有说。沈断明白他们的意思 ，他看着表说道，“既然是长风先到的，那么长风先说，佐格你先出去等我。”
　　佐格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从沙发上起来走了出去。门刚一关上，刘长风就迫不及待得冲上前来，手撑着桌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去送艾利了！”
　　沈断看着刘长风，没有回答，只是背过身去像是不想直视他的眼睛，御界是全透明设置，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昨晚他作出决定一样，清冷得只有服从，“当初，我中了毒，我以为我快死了，所以在山洞里我才会全盘托出，因为使命说就算是你死了，也要有人去替你完成。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那是一个人工开凿的洞窟，你带着我逃了出来。所以，我还活着。”沈断转了过来，像是坚定自己，又像是安慰自己，“所以，我会完成，只有我。”没有你，懂吗？
　　“可是艾利，为什么是他？”长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沈断带着一种无奈开口，至少刘长风是怎么认为的，像是在哀叹，不知为谁的哀叹，就那样开口了，“有一种东西，很庸俗，但有些时候你不得不去服从，它叫命运。”沈断笑了出来，“是不是很可笑，我也就得很可笑。可是，”沈断突然十分疲惫的向后靠去，重重的倚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这是命运。”
　　刘长风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房间里只有沈断的那台古董钟上秒针走动的声音，凝固的空气压低了心跳的节奏，他内心觉得平静仿佛无所谓了，他以前并不了解他，至少不知道，沈断竟然会这样去相信命运，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字眼，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认识了沈断，“这不是命运，这只是你的懦弱。”
　　刘长风的表情像是在隐忍什么，沈断看得出来，他知道刘长风在隐忍着他对他的惊异，还有陌生，“懦弱，也许吧。”沈断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刘长风就已经转身离开了，门砰得关上，就像是关上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佐格很快就进来了，他看见刘长风出门时的脸色很不好，那表情不用猜就知道里面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所以他看见沈断冷若冰霜的脸就知道自己当这个二号有多倒霉，“我就是来汇报一下监视情况，这是报告。”他把报告放在了沈断的面前。
　　沈断什么动作也没有，佐格就一直站着。
　　一分钟过去了，同上。
　　十分钟过去了，同上＋１。
　　十五分钟过去了，佐格终于忍不住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断这才缓缓抬头看了眼佐格，又看了看报告，“知道了。”
　　“那你干嘛还要我站怎么长时间？”佐格大有不耐烦之势。
　　沈断盯着佐格，缓缓道出，“我．．．．．．在锻炼你的耐心。”
　　“算了吧，”佐格小声说道，“我看你是在发呆。”说完就走出了司令室。沈断还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界云和岭山洞
　　艾利走了很久，还是没有走出去，虽然他明明是按着原路返回的。艾利越来越觉得诡异了，虽然那如梦幻彩的光芒真的很耀眼，但是艾利却觉得只有只有冷森森的寒意。越往前走就越奇怪，光芒就越强烈，最后一点石块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仿佛走在一片深不可测的光芒里，艾利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身防护衣在这里完全没有信号，根本无法求助。
　　艾利站立了一会儿，被周围越来越刺目的光芒照耀的不得不眯起眼来。突然，心脏就像是要撕裂一样，开始刺骨的疼痛，艾利支撑不住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痛苦的睁不开眼睛，所以没有看到一团红色雾气从他的身上慢慢浮现最终分离出来，在一旁静静地漂浮着，他蜷缩在地上，疼痛的发不出声音只有抽搐着，最终连抽搐都消失了。
　　一旁的红色雾气却慢慢化成人形，但还是雾状的没有真正的形体，从这头可以清楚的接受道光芒的照射，只不过是红光罢了，红色物体幻化成的人长得与艾利一模一样，他缓缓张开眼，扫视了面前的景象，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沉思了片刻，最后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一张手，他连带着艾利的身体都不见了。山洞内的光芒渐渐退去，露出了石块黝黑的颜色，冰冷得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