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战国契约（重楼X紫英）》Windy曦月

70、冰释前嫌

　　璇玑虽是重楼的女儿，但重楼却不怎么待见她。原因很简单，每次看到璇玑，重楼就难免想起楚碧痕，进而想到自己愧对紫英，然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讨好紫英，完全忘了璇玑这个女儿。不过璇玑也不愁没人疼。紫英也是因凝香丸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璇玑又是重楼独生的女儿，他自然关照备至。

　　王宫里多了一个小娃娃，最高兴的莫过于宗炼、柳世封和阮慈三个老人。然而，三人之中，宗炼较忙——他是重楼御封的护国公，不仅要上朝助重楼治理国家，还要指导紫英和天河练功。重楼知宗炼喜好铸剑，便源源不断地让人帮宗炼寻找珍稀铸剑材料。宗炼高兴，时常在紫英面前说重楼好话，说重楼又帮他找到了什么什么原料，他能造出什么什么样的绝世利刃。紫英听多了，对铸剑也渐渐感了兴趣。宗炼便也无比高兴地教紫英铸剑。，
　　于是，王宫三老里有一个很忙，另外两个就乐得清闲地经常一人抱一个小孩在王宫花园里高高兴兴地散步。

　　除了三老之外，对王宫里再次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小孩这件事，宫里的众宫女亦是喜悦非常。宫里宫外关于怀朔是紫英给重楼生的儿子这个传言已经不是新闻，而现在又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娃，还直接表明身份是公主，这下子，新的谣言又沸腾了。

　　有人说：“公主长得那么可爱，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说不是美人紫英皇后生的，谁信啊！”
　　也有人说：“尊主后宫就皇后一个人。他不仅要为尊主夜夜侍寝，还要为尊主生养子嗣，还真是辛苦！”
　　还有人说：“尊主只钟情于皇后，不立其他妃嫔，还屡次拒绝他国联姻邀请，真是令人感动。不过，尊主好威猛，这么快就让皇后生二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生第三个啊？不知道皇后的身体受不受得了啊？”

　　诸如此类的传言多不胜数，直到多年后重楼宣布怀朔与璇玑订婚后，这些传言才不攻自破，但那是后话。就现在来说，这样的谣言越传越厉害，连紫英都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一些。

　　本来璇玑归来，紫英一边要勤奋练剑、学习铸剑，一边要对付精力旺盛的重楼，还要亲力照顾两个小孩，事物十分繁忙，他几乎都要忘了曾从楚寒镜口中听到的有关传言。然而，此时再次无意从三个宫女口中听到他为重楼生了一双儿女这样的谣言，紫英感觉到羞愧得都无脸见人了。

　　他正想去找重楼理论，却在经过柳家小院时听到婴儿哭声。
　　紫英敲响房门进去，看见柳世封、阮慈以及奶娘和两个宫女、一个御医正在竭力哄着大哭的璇玑。

　　“怎么了？”紫英问道。
　　“回英王，”奶娘说：“公主一直哭闹，还吐过几次，吃不下奶，御医大人也看不出是什么问题。”
　　御医在一旁为难的点头，连声说：“卑职无能，请英王恕罪。”

　　紫英伸手接过璇玑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小孩还是声嘶竭力地哭。紫英皱眉说道：“玉儿，你去取些蜜糖，用热水泡开送过来。快！”
　　“是！”
　　趁宫女去取蜜糖的功夫，紫英问道：“柳伯父、柳伯母，怀朔呢？”
　　阮慈连忙回答道：“我们怕小公主哭闹吵到怀朔殿下，便让梦璃抱他出去了。英王现在可是要见小殿下？”
　　“不。”紫英摇摇头：“柳伯父柳伯母想得真是周到。两个小孩成天哭闹，还要劳烦您二老代为照看。紫英实在过意不去。”
　　“英王哪里的话。”柳世封说：“我们本就喜欢小孩，尊主和英王将小孩交给我们带，我们二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公主身体确实十分虚弱，我们不懂医术，梦璃和御医大人似乎也不知如何安慰哭闹时的小公主。”

　　“无妨。”紫英说：“是璇玑为你们添麻烦了，抱歉！重楼呢？怎么从不见他来哄哄女儿？”
　　“呃...呃...这个......”柳世封和阮慈实在不好说出，自从璇玑被送来他们这里以来魔尊就从没出现过。紫英看二老结结巴巴的样子，就知道重楼是个什么都不管的“撒手父亲”。他正有点生气，宫女就抬着一碗蜜糖水回来。紫英本想用小勺喂璇玑喝水，但璇玑扭来扭去根本不肯喝。没办法，紫英只好洗过手后用右手食指蘸取少量蜜糖水，直接伸进璇玑的小嘴里。

　　这招还真管用。璇玑一尝到甜味，就立即停止了哭闹，乖乖地吮舔紫英手指上的糖水。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紫英竟然还有这个绝招来哄孩子。
　　见旁人都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紫英不好意思地说：“我小时候也常常哭闹，比大哥和二哥哭得厉害频繁很多，让大家都很苦恼。后来无意中有一天，二哥用蜜糖水喂我喝，我就立刻不吵了。我小时候也因为凝香丸的毒素，身体常常不适。璇玑还这么小，身上难受肯定就会哭，不过似乎蜜糖能够缓解不适，所以我今日用以一试，全是因为有过亲身体验罢了。”

　　“原来如此。”阮慈说：“英王受苦了。如此，日后小公主若是再无特殊原因哭闹，我们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紫英点点头，说：“劳烦两位。不过，密糖水虽能暂时止住婴儿哭闹，还是莫要多用为好。我怕璇玑对糖水产生依赖，多饮反而不愿喝奶，反而不好。”
　　“是，是，我们记住了。”柳世封连忙说。

　　紫英给璇玑喝了几勺糖水，璇玑早已不哭，还咧嘴对着紫英笑，把身旁的人都逗乐了，连连说小公主太可爱了。
　　紫英也淡淡一笑，继而立刻皱眉。他本来因为流言漫天重楼却不加以制止找重楼算账，现在又发现重楼完全对亲生女儿漠不关心，更加生气。他说：“璇玑是重楼女儿，他却完全不闻不问，实在可恶！待我去找他理论！”
　　柳氏二老想要阻止，但是紫英贵为英王，地位等同于皇后，他们又怎敢阻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紫英抱着璇玑出了门。

　　紫英抱着璇玑走到天子殿的议政厅，门外的守卫本想阻拦他，但看着他一副气势汹汹还抱着个孩子的样子，生怕是公主生病，不敢耽误，便二话不说地开门让他进了正殿。

　　紫英抱着已经睡着的璇玑走到以整体门口，正要敲门，却突然听到房内重楼大怒拍桌的吼声：“岂有此理？！齐国当真欺人太甚！”
　　“尊主息怒。”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眼下咱们还是想出对策为好。”
　　紫英听重楼正在处理国事，便准备立刻离开，然而重楼接下来的话让紫英止住了脚步：“他们说自己的公主如何貌美，却为何非要与我国联姻？许靖你去问他们，难道把他们的公主嫁到其他国去不行？”

　　“齐国使者说，”许靖回答：“其他国的大王或王子贵族都已婚配，他们自然不能让公主去做小受委屈，而尊主您年轻有为，更是推翻燕王的无能统治，可谓是当世英雄。最重要的是，他们说您...说您...呃...尚未婚配，说公主嫁到我国，不仅能使两国邦交永世交好，还能...呃...能、能...填补您后宫的...空虚。”

　　“混账！”重楼大怒道：“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
　　“齐国见尊主屡次拒绝，又给不出能让他们信服的拒绝理由，便觉得尊主是轻视齐国、让他们公主丢了颜面，就不肯善罢甘休。”许靖说：“他们派兵到我边疆村落以抓捕叛徒为借口，到处捣乱，弄得鸡犬不宁。幸而凌天将军派兵镇压，将齐国士兵尽数赶出国界。然而若齐国又做出类似举动，必然造成边疆百姓人心惶惶，也会完全破坏了两国关系啊！”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重楼怒道：“信不信我出兵把他们齐国也灭了！”
　　“这...咳咳......”宗炼的声音传了出来：“魔尊，天下初定，百姓还需休养生息。现在出兵，恐怕时机未到。

　　重楼叹了口气，问：“以定国公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宗炼说：“我...也还未想好对策。不如明日早朝，魔尊让众臣一起商议此事，看能不能想出个万全的对策？”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重楼说：“此事...不能让紫英知道。”
　　“自然。魔尊放心。”

　　紫英放轻步子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虽然已与重楼定下终身，但在众人眼里，他们的感情，还是得不到承认的，不然邻国也不会屡次要求联姻。重楼每次都拒绝邻国的提议，紫英心里当然是感动的，但却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已经如此严重。重楼不肯妥协，却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紫英走回房间，正想把璇玑放下，才发现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还正用小手抓着紫英的头发放在嘴里吃得正香。紫英无奈地一笑，命人去叫奶娘，自言自语地说：“送走你娘亲，不知是对是错？若是碧痕此时已坐上后位，那邻国便不会再要求把公主嫁过来，你也不会被迫母女分离？待你长大，不知会不会怪我呢......？”

　　紫英凝神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对璇玑说：“将你母亲送走，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并不后悔。璇玑，我希望你长大后做一个心地善良、知书达理的人。若是楚碧痕亲自来教养你......总之，我从你这里夺走的，定当会加倍偿还。而且柳家二老能教出柳姑娘那么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相信他们也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顿了一瞬，紫英又说：“以前还不明白为何母后不喜欢我，父王为何也不怎么管我，如今看来，哭闹不停，又时常病重的小孩，又有谁会喜欢、谁会有精力来时时护理呢？不过璇玑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你爹爹事物繁忙，不过就算没有他，我也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我有二哥，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夜晚，重楼来到紫英的房间，见紫英左手抱着璇玑，右手拿着一个玩偶逗怀朔在床上爬。
　　重楼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还同时带两个孩子？！我花钱请那些个宫女奶娘来都是吃白食的吗？柳家二老呢？”
　　“勿要胡乱怪罪。”紫英说：“是我让她们都下去的。柳伯父和柳伯母年事已高，哪儿能让他们白天晚上都带着时常吵闹的小孩，影响休息？”

　　“那你也不要一个人带两小孩啊。”重楼笑着靠近吻了吻紫英的脸颊：“累坏了你我可要心疼的。”
　　“别闹。”紫英用拿着玩偶的手推了推重楼，脸红着说：“别教坏了小孩子。”
　　紫英注意到怀朔一直把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亲热的两人看，十分不好意思。正想训斥重楼，重楼却坐在床上张开双臂将紫英从后面抱住，说：“身上怎么这么冷？生病了吗？”
　　“没有。”紫英摇摇头。

　　怀朔看到重楼抱住紫英，自己也不甘示弱地往紫英身上爬，手脚并用地往紫英身上扑腾。紫英无法，只好转身将璇玑交给重楼，自己抱住怀朔。
　　怀朔高兴，“咯咯”直笑，两只小手不停地上下挥舞。

　　紫英想了想，说：“今天下午，我去过天子殿找你。”
　　“哦？”重楼问道：“什么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你找我有事吗？还是——你是想我了？嘿嘿嘿......”
　　重楼说着就又凑过去亲紫英，紫英向后躲开，说：“你们商议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些。”
　　“！！”重楼一下子就收起嬉皮笑脸的面容，有点不知所措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不是故意偷听。”紫英说：“你怪我吗？”
　　“不！当然不会！”重楼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齐国想将公主嫁给你。你拒绝多次，对方就派人挑衅。两国关系紧张，还有可能触发战事。”
　　“......”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紫英说：“我有一个解决问题的提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只要你不是劝我娶那公主，其他的我都愿意听。”重楼回答。
　　紫英淡淡一笑，说：“你对我情深，我自然知道。我不会再怀疑你、不会再劝你娶别人。”
　　“如此大好。”重楼凑过来，坐在紫英身边，说：“那你有何计，快快说与我听听。”

　　“齐国想将公主嫁你，无非是因为想要与我国建立血亲的联系。”紫英说：“如此，公主并不一定要嫁你，只要嫁给其他任何一个尊贵的王子贵族，也能使两国建立联姻。”
　　“这点我也想过，但我们并没有其他的王子贵族。”重楼说：“等等！紫英，你现在是英王，你该不是想娶那公主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紫英恨恨地瞪了重楼一眼：“我是说，你可以立我为王，也可以再立个尚未娶妻、并功绩显赫的重臣为王，并同时认他为义弟。如此，由那人来迎娶齐国公主，公主便不嫁于你却亦是王妃的身份。这样，齐国应该会满意。”

　　“好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重楼笑道：“紫英，你真是太聪明了！”
　　“不过，此计有个致命的弱点。”
　　“哦？”
　　“你选择去娶齐国公主的人，必须是你的心腹。”紫英说：“你必须确定他不会背叛你。如若不然，他娶公主为妻，便是得到了齐国的支持。他又位高为王，在我国亦是权势极大。若是此人处心积虑篡位，到时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嗯。”重楼点头：“你倒想得通透。人选确实是个问题。我身边的心腹，多半都已经娶妻生子。天河又已赐婚给柳梦璃......”
　　“何不考虑凌天？”紫英说。
　　“凌天？”重楼立即摇头：“不行！”
　　“为何？”
　　“......”

　　紫英问为何不行，重楼不知如何回答。他要怎么告诉紫英，凌天当时同溪风一样，亦是一心想要杀死紫英。溪风被重楼赐死之时，凌天心灰意冷，才会主动要求调到边疆。如今招他回朝，立他为王，地位与紫英一样，他的权势甚至会因为娶了齐国公主的原因比紫英大很多。重楼拿不准，若是自己一朝不慎，凌天会不会使计杀了紫英替溪风报仇。

　　紫英看重楼拒绝之后若有所思。他能猜到重楼在想什么，便说：“你若是担心我的安全，那大可不必。琼华派的武功让我自保绰绰有余。若你实在是担心，便在王都再修行宫，不让凌天和公主住在王宫之内便可。”
　　“可是......”
　　“而且我知道，”紫英接着说：“凌天也是与你多年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你与他相隔甚远，又因我产生隔膜，我很过意不去。若这次你能与他摒弃前嫌，和好如初，那我也能心安。若他愿意娶公主，那自然最好。若他不愿，那...你仍可立他为王。关于齐国公主之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紫英，你......”
　　“答应我，至少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好吗？”
　　重楼看着紫英真诚坚定的眼神，实在无法拒绝，便点头说好。
　　紫英一笑，轻轻地吻上了重楼的脸颊。

　　凌天接到重楼的急召后快马加鞭地赶回王宫。
　　两人许久未见，凌天离开之时又是急怒冲天的样子，现在两人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重楼有点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让凌天起来，说：“你可知，我召你回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凌天说：“但属下猜想，尊主急召，恐怕与齐国挑衅之事不无关系。尊主放心，属下定然守好国土边疆，绝不让那些杂碎有机可乘。”
　　“嗯。”重楼点头：“我当然信你。不过两国对峙，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为了和平解决此事，英王给了一个建议。我召你回来，是想同你商议此建议的可行性。”
　　“英王...慕容紫英？！”凌天皱眉。
　　“不错。”重楼点头：“紫英他建议我...认你为义弟，并立你为凌王。”
　　“什么？！”

　　“紫英他不想我们兄弟因他继续冷战。”重楼说：“若你能保证抛弃对紫英的成见，日后绝不伤害紫英，我...便决议立你为凌王。”
　　“......”这个消息对于凌天来说过于震惊，他不知如何回答。本来他对紫英恨之入骨，认为紫英定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重楼，以此来报燕国被灭之仇。然后他却没想到，紫英明知自己恨不得将其手刃，却向重楼提出这样的建议。若是他被封王，地位与紫英平起平坐，对于紫英的自身安全来说，绝对是大大的隐患。凌天有点拿不定主意，紫英此举，到底何意。

　　“还有，”重楼接着说：“你尚未婚配。若是你愿意，封为凌王之后，我便与齐国商议，将他们的公主嫁于你做王妃。”
　　“什么？！这也是紫...英王...建议的？”
　　“是。”

　　凌天更为震惊。若是他又是王，又娶了邻国的公主，那么实权会比紫英多很多大很多，直接威胁到紫英的地位。凌天知道，重楼肯为了紫英赐死溪风，那么就绝不会自己将对紫英有威胁的人召回王宫，还册立为王。凌天心里惊讶地想，那这当真是——紫英自己提出来的？！

　　重楼知道凌天还在心里质疑紫英，便说：“我说过，我与紫英感情是真。他早已放弃仇恨，一心为我、为国家着想，如今才会这样提议。凌天，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对紫英的成见，如今仍然耿耿于怀吗？”

　　“......”凌天一时回答不出，心里却十分佩服紫英如此大仁大义，连自己曾经的死敌都愿为了国家给予极大的权利。当初凌天负气出走边疆，后来冷静下来不是没有后悔过。他跟随重楼征战多年，与重楼确实是肝胆想照的好兄弟。为了一个慕容紫英弄成这样，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不值得。然而，已经自请调到边疆，凌天也拉不下面子自己请求重楼将他调回王都。如今紫英这样提议，不仅能让他重回王都大展抱负，更是能一举娶了公主位高权重。凌天骨子里本来就是想要成大功、立大业的人。既然重楼紫英主动示好，而他跟重楼本身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友，他又怎会小肚鸡肠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更重要的是，凌天本来不信民间盛传的“英王为魔尊生下一双儿女”，但他回到皇宫经过御花园时确实看见紫英手上抱着一个奶娃娃、脚下爬着一个奶娃娃，在御花园的草坪上玩得不亦乐乎。凌天又找了些宫女来问，而宫女都连声说两个娃娃是重楼和紫英的儿女。由此，凌天想，虽然紫英诞子之事匪夷所思，但既然孩子都有了，那么紫英应该不会再害重楼了，便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为过去的事继续与重楼冷战，辜负了重楼和紫英的一番好意。

　　打定了主意，凌天说：“英王大义，凌天佩服。尊主，你放心，我凌天在此发誓，绝不会伤害英王。凌天也愿意作为凌王迎娶齐国公主。尊主于英王不计前嫌，如此提拔凌天。凌天绝对会为尊主、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重楼知道凌天是一言九鼎的好汉子。他信得过凌天的为人，知道他既然说了不会为害紫英，便一定说到做到。他将凌天扶起来，兄弟两人爽气地大笑了一番，重楼立刻设宴为凌天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