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看朱成碧

15、第十四章 宴会

　　临镜自照，镜子里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让我有些错愕，这已经不是初到古代时的那一张脸孔，是什么在无声无息的改变。

　　墨玉般亮泽的长发，宛如沉潭的明眸。天成的蛊惑随着眉目流转。

　　这也许就是西施本来的面目。魅惑天成。

　　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相貌中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我的思绪。

　　“大王请西施姑娘去参加晚宴。”来人在门口说。

　　“我知道了，这就出来。”

　　在内侍的引导下，来到了举办晚宴的宫殿。

　　一进门，还来不及体会宫殿的富丽堂皇，就感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既有惊艳，又有鄙夷，真不习惯走在众人注视的目光里。

　　好不容易发现了，勾践他们的位置，正想走过去。

　　却意外的听到了夫差的声音：“西施，到寡人身边来坐。”

　　我抬起头，看到夫差那张魅惑的笑脸。再次感到周围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但还是不得不向他走去。

　　我低着头，一步步地走过去。终于走到他跟前，短短的几步好像几年那么漫长。

　　还没等我坐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等头脑清晰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夫差的怀里，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开始挣扎起来。谁料到他笑眯眯的凑到我耳边：“再动我就亲你了。”我再次送他一记白眼，果然不再挣扎。

　　“恭喜大王，得到如此美人。”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谄媚的声音响起。

　　“不错，是个美人呢。”戏谑的声音加上某人含笑的眼神，让我的脸上阵阵发热。

　　“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红颜祸水，亡国之物，大王不能接受！”身边一个苍老的声音陡然响起。

　　“祸水，有人说你是祸水呢。”夫差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还不忘在我耳边吹气。我不理他，只是循着声音看到一个白须冉冉，精神矍铄的老人——伍子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怎么能是祸水呢，伍相国多虑了。”夫差笑着说。

　　“大王，越国为了感谢您的宽容，为您进献了很多美人呢。不知大王……”那个谄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准奏。”

　　随着夫差的应允，大殿上丝竹之声想起，轻歌曼舞，水袖纤肢。看着这些，我的思绪渐远，台

　　下的美人期待一舞博得君王一顾，而我呢。在吴国的这些时日，似乎只是在做深宫怨妇，不对

　　是深宫怨妇的层次都没有达到。这样的我如何谈得上改变历史，改变文种的命运。也许是我把

　　一切设想的太简单了。单单凭借对对历史的浅薄了解就想要去改变，我都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文种，一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都觉得溢满了柔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的女子都像我一

　　样喜欢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个微笑说要保护我的男子，现在再想什么，做什么？在我想他的时

　　候他是不是也同样在想着我？

　　“想什么这么入神，在寡人怀里还走神，你说我该怎么罚你？”直到夫差托起我的下颚，使我与他对视，灼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我看见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幸福洋溢的脸，灿如春花。

　　“就罚你今晚侍寝吧。”夫差淡淡的说道。

　　“侍寝……”这下我才清醒过来，看着夫差认真的表情，不知道作何表情，“可是，我……”

　　“你怎样……”我感到他抱着我的手更紧了。只能低下头去。

　　“魅生”

　　“啊？”我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眼。

　　“你的脸红了。”

　　一个吻落在我的脸颊上。

　　脸上烧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