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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槟榔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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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街是全市屈指可数的商业区,街上开有近千家不同种类的商铺,理发店,游戏厅,餐饮店,电影院,私人诊所,这些槟榔街上应有尽有。除此以外它还是条“不夜街”,街上所有的店家几乎是通宵达旦地营业,全年无休。从经营的范畴上来看,这些商铺似乎毫无瓜葛,但事实上,在他们的幕后有着同一个大老板,人称“修老板”。槟榔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姓“修”。每年春节,槟榔街上所有的大小老板都要向“修老板”交纳数额庞大的红包钱,槟榔街是修老板的天下,哪怕从槟榔街边飞过一只苍蝇都要向“修老板”交纳过路费。
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修老板究竟是如何白手起家,赤手空拳地打下这份雄厚的家业,并还能娶名门小姐为妻,关于他最多的传说是当年他出身高贵的妻子为了跟他结婚,竟毅然和家族断绝关系。
但凡做生意的人没有不想在槟榔街上开店的,这条街生意兴隆,几乎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介时常听父亲说,而槟榔街就是个小江湖,鱼龙混杂之地。每天都有新鲜的血泪故事上演,比八点档的黄金剧还要精彩。可大概是自小在槟榔街上长大的缘故,修介从来也不觉得槟榔街有外界传言的那般可怕,相反的,他觉得槟榔街的一切早已融入自己的血液,这世上哪里有人会害怕自己的呢?
槟榔街上所有的人都称修介为少东家,修介觉得这样的称谓也没什么不好,甚至他从来也没想过槟榔街的少东家究竟意味着什么,哪怕以后他当了槟榔街的老板,他不过也还是修介。
白佑司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到了槟榔街,他基本上是一路昏迷地被修介扶上车,送到槟榔街的私人诊所。
“他怎么还不醒?已经昏睡了那么久。”修介抽出夹在白佑司腋下的体温计,“39度,他真的没事吗?”
“少东家,请放心,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伤口了,他这是新伤加上旧伤,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不退。”私人诊所的医生说道,“已经打了点滴,应该马上就会退烧了。”
“给我拿盒酒精棉,”修介吩咐道。
伸手接过诊所护士递上的酒精棉,修介拿着棉花,细致地在白佑司的额头擦拭,“我可不能任由他这样烧下去,老高烧不退,脑袋可会烧坏的。白佑司,你给我振作点。”
“这里是哪里?”白佑司挣扎地想要坐起来,却被双手给强行按了回去。
“醒了就好,这里是槟榔街的私人诊所。”修介坐在白佑司的床边看着他,手上捧着碗热气腾腾的粥,“你要吃点东西吗?
白佑司大口大口地吃着修介递给他的粥,很快的,一碗粥便见底。
“还要吗?”修介接过空碗问道。
白佑司摇摇头说,“谢谢你。一直都想来槟榔街见识一番,可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来的。”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仓平的老大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拜访’我。”修介把碗放到一旁,笑着说。
“你这是在嘲笑我?”白佑司皱了下眉头,“罢了,我也的确落魄,今天你救了我,这份恩,我白佑司会挂在心里的。”
“不敢劳您挂念,不过既然你刚才喝了我的粥,”修介停住了,“你就要应允我一个条件。”
“条件?”白佑司看着早已空了的碗。
“请你当我修介的朋友。”修介郑重地说道。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喝粥不喝粥,从今天开始,你修介都是我的朋友。”白佑司应允,“只是难道这粥有什么特别?”
“按槟榔街的规矩,如果人家请你喝粥,便是要与你结拜成肝胆相照的兄弟,”站在一旁的诊所医生说道,“你喝了我们少东家的粥,这整条槟榔街都会把你当成自己人。”
“啊。”白佑司第一次有了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没想到修介竟是这样看重自己。
“怎么了?”修介意外地看着白佑司的强烈反应。
“没,没,”白佑司看着诊所医生翻了布帘走出去,“第一次见识到这样江湖气的医生。”
“哈哈哈。”修介大笑起来,“堂堂仓平单挑王居然会被槟榔街的诊所医生吓到。”
“你你,又嘲笑我。”白佑司一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