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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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想用一瞬间的快乐，取代一生的痛苦么……他站在楼顶吹着冷风，心头却莫名的冒出了这样的话语。他的一生，痛苦多过欢快。即使是锦衣玉食，大权在握，但是他依旧并不快乐。所有人都看到了儒教之主的光辉，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看到背后的苦楚。
想用一瞬间的快乐，取代一生的痛苦么？怎么可能……若是为了一瞬的快乐而忘记一生的痛苦，那么他之前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所以，他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那给他带来无限痛苦的事物，也不会忘记那些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他刚刚送走了西南来使。只不过是一只老鼠，并不值得穆松风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处理，也不用穆松风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在一番恩威并施之后穆松风就顺利的将这位西南来使乖乖的打发回了西南。
他许诺了西南很大一片地盘，一片属于道教的地盘。至于西南能不能把这片地盘吃下——按照他和虚辰子之间的默契，他做出的永远都只可能是空头支票。
虽然只是一只老鼠而已，但是总是在眼前碍眼也是一件令人厌烦的事情。算着时间，一个月已过，他派去处理西南的那边的事情的人也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
“主人。”穆松风的运气一向算不得太好，但是却也算不得太坏。正在他想着西南事物的时候，他的暗卫已经来向他复命了。
“汝知道吾想要怎样的结果，而汝在过去也一直不曾让吾失望。”他转过身来看着他的暗卫，眉宇之间是淡然也是自负。自负，但是却不傲慢，仿佛在一开始便和普通人划下了差距，即使是温和的笑也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属下幸不辱命。”他低下头去。对于这位儒教之主，就算在最初仅仅是因为上一任的嘱托，所以赋予了应有的关注，但是数十甲子过去，如今的暗卫对这位主子也是心悦诚服。
有谁回避眼前这个人更加的适合做一位儒教之主呢？放弃的果断，舍弃的利索，不带任何私人情感的抛弃他的累赘，冷酷的让人心惊——除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喜欢有才能，有潜力的孩子，但是他对任飘渺的关注却也太过了。
“嗯，退下吧。”穆松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暗卫的心思，只是现在却并不是翻脸的时候。训斥这些暗卫，虽然可以立威，但是他早就已经过了需要立威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在他的手上可以动用的力量越发的少了。每一分力量都应该应用在应该被利用的地方，而不是在内斗之中莫名的消耗。
第一个考验，飘渺，吾期待汝的表现……
第一个考验在任飘渺还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穆松风定下。而疏楼龙宿也并没有告知任飘渺有关穆松风的所谓“考验”的事情。考验，之所以称之为考验正是因为被考验的人不知情所以才更加的真实。
疏楼龙宿才不承认自己在心底的某一个地方还是挺希望看到自己这个小师弟出丑的——这些日子以来，任飘渺表现出了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毅力，让疏楼龙宿觉得自己这师兄，或者说是半个师父做的毫无成就感。
对考验毫无所觉，大概是一项好事，就像如今的任飘渺，在脱离了太学主将剑当棍子用的那种指导剑术的指导方法，接受了疏楼龙宿的教导之后，他对剑的体悟却是日趋加深了起来。
归结起来，其实疏楼龙宿对于任飘渺的教导方式也就是放养而已。在看出这个小师弟的天分之后，除了最基础的劈砍之外，他并不教任飘渺任何的剑法。
创造剑法的人本就是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方式来创造剑法的，就如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般，超越前人，说的好听，能够超越之人却是万中无一。更多的人，不过是被所谓的“精妙”迷花了眼，最后让那精妙成为自己的束缚。
其实，这和儒教又是何其的相似？从尾大不掉，作茧自缚这一点上，是相同的。沉溺于前人的规矩，最后只能走向灭亡。
疏楼龙宿把任飘渺放养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任飘渺会放任自己的人生。自从被穆松风的势力所震慑之后，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力量的重要性。没有力量，没有能力，就什么也做不到，就连选择日后人生的权利都没有。
穆松风分明是那般羸弱的人，他不止一次看到穆松风苍白着脸色用帕子拭去自己唇角的血迹，分明是个大男人，但露出袖子的手腕却比女子的更加的细瘦——那并非是纤细，而是细弱。青色的血脉隐约可见，仿佛稍微施加几分力气就可以将那手腕捏断。
但是这样羸弱的人，却可以决定许许多多的人的人生，包括他的人生。
这种被人掌控的人生，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任飘渺觉得并不是这样的。他不甘这样的人生，哪怕做一个孤独的天才，也好过一个被人操控的玩偶。穆松风不会轻易放权给他，或者说他并不觉得哪个手握大权的高位之人会轻易放权下去，现在他能够做的也仅仅是充实自己。
疏楼龙宿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博学高才，又剑术高明。虽然穆松风擅自决定了他的人生，但是他依旧感谢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这般的教导者。
手握紧了剑柄——那是为了孩童特地铸造的剑，轻盈，小巧，锋利。任飘渺在空地上重复着劈砍的动作，枯燥乏味的动作，但是他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似乎毫不厌倦。
其实他当年，多少是有些剑术基础的，但是他也相信疏楼龙宿言之有理。前人的剑术永远都是最适合前人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们。
“这当真是一个有天分的孩子。凤儿，汝说是么。”金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看着不远处在疏楼西风庭院之中不懈重复着基础动作的孩子，疏楼龙宿仿佛从那千篇一律的动作之中找到了某种特殊的轨迹。
当真是有天分的孩子，勤勉，聪颖，又有毅力。若是早生个数百年，或许又是儒教之中的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主人的教导自然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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