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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第二十五章

      穆松风将任飘渺交给了疏楼龙宿看顾,自己一个人去负责解决日前最为棘手的西南方面的问题,而被穆松风留在疏楼龙宿的疏楼西风的任飘渺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事实上,不同于在穆松风面前表现出的某些堪称所谓“可爱”的特性,在疏楼龙宿这边,任飘渺难得的,很是乖觉。至少,每日晨起读书练剑,晚上准时就寝,不做他不应该做的事情,也从来不过问他不过问的事情,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其实对于三四岁的孩子来说是挺正常的,但是对于真实年龄已经不止三四岁的孩子来说是不太正常的。

      任飘渺的真实年纪,正是那种狗都不爱理的年纪,应该是拖着永远都擦不干净的鼻涕,好奇心旺盛的年纪。

      反正当年在这种年纪的时候,疏楼龙宿还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没少让太学主操心,甚至有几日太学主的嘴里还起了泡。至于穆松风?就算这位儒教之主心中糟心,在表面上也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只是倒也不能撺掇他这位师弟去做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毕竟这孩子的年纪尚且有效,若是被勾得散了心思,那位儒教之主可没那么好说话,一顿惩戒定然是免不了的,于是只是每日吩咐穆仙凤将任飘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看着浑身缀满珠宝的任飘渺,疏楼龙宿心中甚是满足——他的品味是一如既往的华丽无双。于是心情很是舒畅的疏楼龙宿便去往了双叉路口的另一边,即剑子仙迹所居的,对比疏楼西风来说格外简朴的豁然之境,找好友剑子仙迹喝茶去了。当然,茶具,茶叶疏楼龙宿自备。

      比起疏楼龙宿的好心情,任飘渺的心情却并没有那般的愉悦。任飘渺出身苗疆,而离开苗疆之后又落入了穆松风的“魔爪”。无论是在苗疆,还是在学海无涯的那段短暂的日子,他的衣着风格都并非如同疏楼龙宿一般的华丽无双。

      相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偏爱穆松风的那种简洁明快,而并不是疏楼龙宿这般的移动珠宝柜。而且,虽然前者也在边角缀饰了许多代表身份的珠宝,但是后者明显就是——非常之沉。

      任飘渺怀疑,如果一直穿成这个样子,他是不是会被这些珠宝压得长不高。对于男人来说,身高和尺寸一直都是必须计较的问题。

      且不论任飘渺在疏楼西风是如何担心自己的身高的,远在学海无涯的穆松风却是没有那般的悠闲。他并没有坐镇儒教,而是在学海无涯之中,一是为了处理西南的事务,二来也是在某种程度上纵容曾经儒教长老的门人露出他们的獠牙。

      终归穆松风每年也有一半的时间会去学海无涯,这般的安排虽然不算合旧礼,但是却也不会让儒教的事务有什么太大的延迟。

      睡梦之中,穆松风依旧在盘算目前算得上棘手的西南之事。因为梦中也尽是这般的事情,所以穆松风睡的非常不安稳。他只是休息了片刻便张开了双眼,而后望出去便是一片黑暗。索性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既然睁不睁眼都是一样的,他倒也乐得装作自己还在沉睡。只是他本就是睡眠极轻,心中又有事情在纠缠,所以这一醒来便再也睡不着。虽然身子依旧疲惫,虽然他想要再休息一阵,但是想要再次入眠却是困难的了。他不愿浪费时间,所以便更加仔细的盘算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任飘渺,比如说西南,比如说道教。

      任飘渺的事情他没有多想,终归已经把人送到了疏楼西风。疏楼龙宿的能力他是极相信的,能够令他那挑剔的师兄赞不绝口的孩子本就不简单,更何况疏楼龙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疏楼西风再怎样也比这已经近乎成为风口浪尖的学海无涯安全。只要学海无涯之中穆松风还在一天,便是一种不安全。至于疏楼西风那边,有着疏楼龙宿的保护,再加上他自己也加派了人手若是出了事情那么只能证明任飘渺若是在学海无涯也会出事。

      任飘渺的事情略过不提,更加重要的就是西南以及和西南有所勾结的道教。这个有所勾结并不是穆松风的妄想或者是臆测,而是有着情报,穆松风从情报之中推测的。

      根据情报表示,西南的使者曾经去王国道教,道教在西南的野心之中掺了一脚,而这掺了一脚的人,若是他不曾想错正是他那多年的好友——虚辰子。

      他不知道西南是拿什么来打动他的这位好友的,虚辰子并非那样容易打动的人,不过西南那边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至少虚辰子出了手帮了西南一把,虽然这种出手只能算是虚辰子在暗中轻轻一推的那种出手。

      虽然西南的算盘并不成功,但是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打动了他那好友。具体条件不好揣测,但是他却心里有了几分思量,隐约能模糊的猜个大概。

      他和虚辰子也算得上是多年的情谊了,彼此之间有多大的能耐到底是比外人清楚的。他不相信虚辰子不知道,仅仅是一个童儿是不能够让儒教内部混乱的。那么,虚辰子的目的也很明显了。
      虽然不喜欢这种提醒的方式,但是说不得,他还是要感谢虚辰子一下。

      至于童儿,死了的便回不来。而回不来的,就无需在意。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是真正不在意了。按照他和虚辰子之间的交情,难道还能够因为一个童儿便闹翻么?更何况,虚辰子背后还有整整一个道教在虎视眈眈。

      即使曾经为了那个孩子付出了再多的心血他都不能够计较,这是作为儒教之主所必然的选择。而且,仅仅是一次是去而已,他曾经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而这种感觉也已经让他慢慢的习惯了。

      令人感到恐怖的,习惯……
      还要继续忍耐下去。穆松风这样告诉自己。身在儒教,便是一个忍耐的过程。谁更加能忍,谁便是赢家。相反,若是忍不得,那就是生命结束的一日。自从当年他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便开始忍耐,而那些长老,却因为忍不得而失了性命。

      而且,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和道教翻脸的时候。或者说三教之间虽然互相打压,但是却有一个分寸。所谓唇亡齿寒,这世道本就叵测,若是三教亡其一,便注定了整个三教体系风流云散。他不愿见,想必虚辰子更加不愿见到。

      所以,目前的重点还是那虎视眈眈,又看不清自己实力所在的西南。

      也许,并不是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只是因为那份力量还没有被施加到他们的身上?穆松风想着自己从儒教典籍之中读到的有关西南巫蛊之术的信息,只觉得虚辰子当真是给他找了一个大麻烦。
      本来道教本身花费一些力气就可以解决的,但是偏偏要把儒教卷进来,若是他不从中收取一些代价岂不是显得他儒教无能?

      更何况他的知识体系之中尚且缺少西南巫蛊之术,而任飘渺那孩子虽然是穿越时空而来,但是想必曾经也是西南之人,若是能够将那巫蛊之术交予任飘渺来学习倒也是不错。

      终归他只是出谋划策的人,而他手下的人还并没有无能到要令他这位堂堂的,病弱的儒教之主亲自出马的地步。西南,西南,哼……

      “师弟,西南那边来人,指名要见汝。需要吾帮你回绝么?”正在穆松风盘算着要如何对付西南的时候,太学主走进了书房。虽然看穆松风还是一副他走出去时候的模样,但是太学主却知道穆松风已经醒了。

      “不用。也是时候去见一见这些人了。不见面,永远也难以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盘算。师兄汝也勿要担心,汝的师弟,咳咳咳……又不是玻璃做的。”翻身,披上外袍,即使刚刚睡了一觉,但是穆松风的发髻都没有乱分毫。

      师弟很警觉的,他这个做师兄的对师弟的这份警觉非常的骄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太学主表示曾经自己在师弟睡着的时候凑过去过,结果差点被打断了鼻梁。

      话说,依旧感觉鼻梁疼要怎么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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