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落》康颀

4、第三章 在陌生地的点点滴滴

　　（一）到达.失望
　　F城，这是一个典型的落后欠发达的中部城市。
　　这个城的面积很大，但建筑物很少，因而便使其看上去更显空旷。
　　破破旧旧的楼房，毫无规律性的分布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外观并不雅致，但也容易让人产生亲近自然的感觉。
　　因为，这里不像大都是里高耸林立的楼房会给人带来压抑。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垃圾却着实不少。
　　虽难免让人产生厌恶之意，但从侧面看，也许正是由于这里的人比较的粗线条而导致的吧。
　　既然他们不修边幅，那么为人也一定淳朴。
　　“子璇，我们以后可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你现在觉得这里怎么样啊？”
　　爸爸的话终于打破了秦子璇长久的思索。
　　“哦！嗯！还好啊！虽然环境是比想象中差点啦，但我能坚持！”
　　“那就好啊！”秦子璇的妈妈倍感安慰的说道。
　　*** ***
　　“爸，你怎么不找间好点的房子啊？”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能够坚持，可一到了新家，秦子璇却开始抱怨了起来。
　　“怎么了？这里不好吗？”
　　“好？和以前家里根本没得比嘛！”
　　“嗯？那刚才是谁说能坚持的啊？而且啊，这里虽然比以前家里要差些！但就这里的条件来讲，都已经算的上是很不错的了！”
　　“唉！就是嘛！你没看到刚才我们一路过来的房子都还没这里一半好吗？”妈妈也帮着说着。
　　“那......好吧！反正既崃之则安之，那我也只能这样喽！反正我到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读书嘛！”
　　心想着爸妈说的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秦子璇也只好作罢了。
　　*** ***
　　“你就是新来的秦子璇吧？”
　　安排好了新家的一切之后，第二天一早秦子旋就迫不及待的到新学校报道了。
　　因为她实在是想快点看一下那些经常被新闻报道着的所谓中部落后地区勤学学生的淳朴摸样。
　　他们一定是天底下最单纯的人吧，因为他们远离着纷繁的尘世！
　　正当秦子璇坐在教师办公室一边等着班主任一边想象未来同学的模样时，耳边忽然传入一阵女声。
　　这声音挺起来挺悦耳的，应该是个比较亲切的人吧！
　　果不其然，一回头，迎面过来的便是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只是，她的打扮未免......
　　惊讶了一下，秦子璇在心底偷偷嘀咕着：“什么嘛！不是说，这里的人很土吗？我看她就很会打扮嘛！一身的名牌，绝对时髦！只不过，这还算是一个收入微薄的小城教师吗？汗，兴许人家家里有钱呗！”
　　自言自语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哦，我是！请问您就是我的班主任吗？”
　　“呵呵！到底是大城市里来的孩子啊，就是比这里的有素养嘛！说话落落大方的。”
　　看样子，似乎这个老师也很会讲话。
　　“对，我姓于，我是你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不过，平时你也可以叫我于阿姨啊！”
　　说完，又是伴着那灿烂的笑容。
　　和那个时髦的班主任闲聊了几句之后，秦子璇便被领进了她的教室——一栋破旧的二层建筑一楼的最西边房间。
　　透过昏暗的光线，只见不足二十坪的教室却硬是挤下了将近八十套的桌椅，其空隙之狭隘，是所有生活在城市的孩子所不能想象的。即使对于秦子璇。
　　虽然，爸爸早已提醒过她这里的情况，而她自己也是早已早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她真的见到实景之时，却仍不免惊叹了一番。
　　“子璇，你暂时先坐这里吧。”
　　随着班主任手指着的方向，秦子璇把目光移到了教室最后面的那个角落，一张空余的座位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嗯！”
　　应声回答之后，秦子璇便微笑着迎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朝着那个位于角落，紧挨着垃圾筒的课桌走去。
　　边走着心里还在想着，怎么都不要上去自我介绍的吗？
　　呵呵！我不介绍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会叫什么名字啊！
　　哦！大概是老师等下会说吧，看她刚才也似乎对我挺关照的呀！
　　一节课，两节课，一个上午的课都结束了。
　　秦子璇也就在那儿干坐了一个上午。
　　因为这里的教材和自己以前的不同，所以她带来的书根本起不到作用，她只好傻呆呆的望着黑板带着忐忑的心坐了一上午。
　　偶尔，也会无聊地向四周观望着。
　　秦子璇发现这个班上的同学大多的穿着打扮都还不算太差，而不像刚才在校园看到的别的班的学生一般衣衫破旧。
　　哦！对了！
　　秦子璇突然想起，爸爸曾经和她说过，怕她刚来这里怕她会不习惯，所以特地帮她安排到一个比较特别的班，一个大部分学生都是来自父母或当官或做生意的在当地来说家境还算不错的家庭，只有是少部分学生是真正靠成绩进来的。
　　汗！这样的话，那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呐！
　　虽然知道父母用心良苦，但秦子璇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隐约感觉到了以后在这个班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
　　这期间，不时有人用好奇的目光射入她。
　　却从没有人开口对她说过一句话，即使是下课。
　　大家不时走过她身旁用注视外星人般的眼神望她几秒，又随即离开。
　　之后，三五一群，凑在一块用他们的方言讲着悄悄话或是相互讨论着。
　　真是奇怪啊！
　　奇怪的学校！
　　奇怪的同学！
　　出于行为反射，导致那个好动的秦子璇最终也不敢开口多问一句。
　　就这样，独自闷骚了一上午之后，秦子璇便回家了。
　　*** ***
　　下午，奇迹居然发生了......
　　当她到达教室，居然有个女生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好！”出于礼貌秦子璇回了一句。
　　“听说你是从Z城来的哦，那里很美吧？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呢！”
　　那个女生见势立刻问道，却随即引来了一大片群众的好奇——那些沉默许久的同学纷纷开始“关心”起她了。
　　“和我们讲下你们那里吧？”
　　“对啊，对啊，快和我们说下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朝秦子璇发问。
　　这景象就如同秦子璇是个正在开着记者发布会的大明星，而下面是一大堆发问的记者。
　　虽然比较麻烦，但秦子璇倒也乐于向他们解释。
　　但心底始终好多个有一大堆问号在那徘徊——
　　他们怎么什么都问，就没问过我叫什么名字呐？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们都比较慢热，上午不好意思，下午又终于忍不住了？
　　直到很久后来，秦子璇这才明白他们上午的反映才是出于本性，他们根本就是一群麻木的群体。
　　至于下午的表现，无非是因为有人从老师那里打听到她秦子璇来头不小，得罪不了罢了！
　　（二）面对.低落
　　于是，秦子璇在F城的生活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这里的生活的确是简单了点，确切的说应该该是单调!
　　生活在这里的学生每天除了上学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活动。他们每天6点多便在学校早读，接着是上课——下课——放学，放学后接着看书。即使是吃饭，有些人也只是带些简单的食物坐在教室里面解决。因而，每每当秦子璇为那难闻的饭菜味掩鼻时，心底却不由的对他们的好学产生了几分敬意。
　　秦子璇看看他们，闲来无聊便只有拿出信封给远在千里之外的黎筱孜写起信来。
　　亲爱的孜姨：
　　看到我的信是不是很开心啊？想我了吧？
　　你放心！我已经安全到达这里了，并且已经开始了在这里的生活。
　　汗，这里的生活真的挺无聊的。不过，我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里的学生真的好用功，好用功哦！我看到他们每天都在认真的做着作业。看着他们，我都觉得好惭愧哦！
　　还有哦，他们有些人就连吃饭也都在教室里呐！虽然这味道真不好闻，但我真的有点佩服他们了。
　　呵呵，远离了尘世的繁杂，我现在真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呐！
　　好了啦！我也不多写了，看看我周围的人都那么认真，我再不好好看书写作业的话，恐怕真的要羞死了啦！
　　希望你也每天开心哈！
　　璇姐
　　写完之后，秦子璇便把那封装进了信封放好。
　　刚刚她和黎筱孜说得虽然都是实话，但其实她更说的还是“我好想回去哦”。
　　因为，在这里几天下来，她老是感觉过得不大自在。那些同学们每天的话题似乎都是围绕着她展开。偶尔大家也会对她笑和她说话，但那种语气和神情却总像带着点诡异似的。
　　唯一觉得好的，恐怕也就是对那些真正喜欢读书，认真读书的人的敬意了吧。
　　然而，这份敬意却并没持续长久......
　　*** ***
　　几天后的一节下课之后，秦子璇由于需要到老师办公室办理一下手续，于是便随手把一本正在翻看着的精装书放在了课桌之上。
　　回来之后，它，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这个算不得是什么十分贵重的物品，但毕竟是看到一半的，所以秦子璇还是急着要把它找回。但询问遍了周围的同学，大家却都只是摇头不语。
　　结果，秦子璇也只好作罢了！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则是，她那自以为友好同学们竟然还在私下里喷了她一身冷水：
　　“她也真是的，就算有钱，都不应该把东西乱摆吧。现在丢了，那也是活该啊！”
　　“就是啊！”
　　“她一来，我就看不顺眼啦，现在这就是活该嘛！”
　　......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些话刚被吃完午饭回来的秦子璇无意间听到。虽然，他们用的是方言，但她多少还是听了明白的。
　　瞥见秦子璇回来，那些同学们便又立即来了个360度大变脸：
　　“怎么样，你爸妈有没骂你啊？”
　　“那书满贵的吧？”
　　......
　　惊讶于这些年纪大都比她还小的同学们，转变态度之快却绝不是像秦子璇这样的人所能想象的，除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许是出于气愤，秦子璇也不冷不热的回了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本破书罢了，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未了，她也学着那些“天真”的同学们的样，加了声冷笑。
　　自此，秦子璇对那些同学们的认识开始有些深入了。
　　在暗自庆幸及早发现，未受其害之前，却也不免感叹：同样的年龄，甚至更小，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呐？
　　不过，秦子璇却不知道，正是由于她的聪明，却更招致了不少了的嫉妒与憎恨。
　　她更加不可能明白的就是生活在小城里的人，尤其是像她这班的同学，原本在班级里算的上家境优越，见识广博的吧？
　　可是，偏就来了个在这些方面比她们都优裕的秦子璇，所以小女子们的嫉妒之心也就在所难免了。
　　这恐怕也就是人性最大的弱点了吧：大家都只是看到了别人比自己好的一面，却从没着眼于自己比别人强的部分。
　　*** ***
　　一个星期之后，班主任开始重新颁排座位。
　　哈哈，这下总算可以脱离苦海了吧！
　　不知不觉，秦子璇与那个又臭又脏的垃圾筒已经亲密为伴一个星期了。想想这次终于可以离开它了，心里自然开心。
　　只不过——
　　“秦子璇，你就坐这里吧！”说着，班主任便随手指了一个座位。
　　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位子根本和没换没有区别，因为它不过和现在坐着的隔了一个空位罢了。
　　“怎么？有问题吗？”看到秦子璇迟迟不做行动，班主任便问道。
　　“老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排座位不是按个子长矮排的吗？”
　　“没错啊！在我们这里就是这样排的啊！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这里除了考虑个子之外，也加入了成绩的成分。当然，我不是说你成绩不好。只是你刚来，还是先坐后面比较好。等下次考了试，如果你成绩好的话，我再帮你调，好吧？”班主任用着她那很不耐的语气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不愧是“才子之乡”哦，就连排位都这么注重成绩。
　　只是，明明听到旁边那个同学提起过，她前面那个人可是全班第一啊！而他的个子也不算高啊，怎么还坐那么后。
　　想到这里，秦子璇却又不免开始纳闷了。
　　虽然疑问重重，但想到人家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自己又何必多嘴呐！
　　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要紧，毕竟她秦子璇也算不得是什么高个子的女生，而近视却反倒是不低的。要是不尽早解决座位问题，想必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没什么心思听课了的。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她现在坐着的可是第十桌啊，就秦子璇那视力，想完全看清，真的是很困难啊。而且这里的课本原本就不同于原先。要是不坐前一点认真听讲，肯定是跟不上的。那么，等下次考试自己要是考的不好，岂不是就要这么终而复始的坐下去了。
　　但是，找班主任显然是不管用的了，人家明显是有“难言之隐”嘛！
　　算了！
　　于是秦子璇心想着还是回去找爸爸解决吧！
　　毕竟，她秦子璇也不是这么好欺侮的嘛！
　　（三）挣扎.后悔
　　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的过着，距离上次的调位风波也已过去一个多月了。
　　那次“战争”虽以秦子璇的胜利而告终——班主任迫于领导的压力屈从了。
　　但与之而来的则是那位“面慈心善”的班主任的处处刁难。明则照顾，实为排挤。
　　面对如此境地，秦子璇真不知到底该何去何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解决办法就是逃——逃回自己原来的地方！
　　但是，事情又怎能尽如人意？像Z城这样的大城市，转学这种事情，只能说是转出容易转回难啊！
　　无奈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能让秦子璇将来的日子好过些，她的父母最终也唯有顺应时势——送礼，一封份量十足的红包外加一顿豪华晚宴。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秦子璇都是被蒙在鼓里的，直到——
　　“子璇啊，今天晚我们请你的班主任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妈，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们要请那个‘变色龙’吃饭？”
　　鉴于她们班主任这段时间以来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秀表现外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特异功能，秦子璇便干脆为她起了这么一个雅号。
　　“什么话嘛！你记得等下说话要注意点，不许这么没礼貌。”
　　“我再没礼貌也只是说说而已啊！可是她呢？她都做到行动上了啦！”
　　“唉！谁叫我们身在异乡呐？而且我们再怎么做也还不是为了你好吗？我问你，她最近对你有没好些？”
　　“嗯，是好了点！但是啊，一看就觉得是装得，虚情假意的样子，就像我们给了她多少好处似的！”
　　“你这个傻丫头，她当然是因为收了好处才会对你好啊！像她这种人，难道还会是良心发现嘛！”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嘛？那样她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呐！”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就被她欺负的够惨了！”
　　说到这，秦妈妈停顿了一下，接着的语气就开始变得深沉了起来：“说句实话，我现在想想都好后悔，当初真不该让你来这里啊！唉！你爸也是的，都没搞清楚状况，要早知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就是打死我都不会让你过来啊......”母亲说着，眼里也开始盈住泪水。
　　爱女之心，天下有知！
　　看到母亲这般自责模样，秦子璇再有不敢抱怨什么了。
　　毕竟，路都是自己选的，是好是坏都怨不得别人啊！
　　*** ***
　　四月的天气，时有小雨，再加上这里又是中部地区，所以气候也显得特别潮湿。
　　在这样的雨天里走着，秦子璇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在那遥远他方的黎筱孜......
　　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闷闷的。
　　秦子璇因为偷懒所以没有下楼晨跑，结果被寝室管理员发现了，要她下楼罚跑。
　　结果，秦子璇一呕气，一口气就跑了七、八圈，虽然是慢跑。但对于秦子璇这样一个从不爱锻炼又身体虚弱的人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
　　到后来，秦子璇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却还听到管理员在耳边说着“看你以后还偷不偷懒”。于是，她便鼓足一口起，满校园乱跑。
　　最后，她躲到了学校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静一下。却不想，因为刚刚的用力过度，再加上身体不适，便昏了过去。
　　醒来时，便见到黎筱孜就趴在自己身旁，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秦子璇立刻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感到委屈。
　　但她哭的真正原因，却是由于黎筱孜。
　　她为黎筱孜对自己的了解而感动！她是真正知道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爱把伤口暴露给别人看的人，她只会偷偷一个人默默的躲起来自己承担。她知道自己很任性，不听话。对于这种任性，也许谁都不会了解和体谅。但黎筱孜却懂得了，所以她才哭。
　　就这样，那一天，黎筱孜从教室溜出来找到了秦子璇以后就抱着她，陪她一起呆了好久好久，直到被人找到。
　　期间，他们什么也没说，却似乎都已经了解了彼此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童年的岁月就是这样的，带着些许童贞，些许人性。在那年少无知的时代，一切的不快都消失的那么快！
　　虽然，最后被老师很狠的批评了一顿，但考虑到秦子璇的确身体不大好，最后也算不了了知了。
　　但从此以后，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就成了秦子璇和黎筱孜不开心时候的避风港了。
　　*** ***
　　而今，秦子璇也是同样的感到不开心。
　　可是，她的避风港在哪里？她的孜姨现在又在哪里？
　　于是，她拨通了黎筱孜家的电话——
　　“喂”
　　“喂，筱孜吗？”
　　“她不在家！”
　　“别开玩笑了，你不正在和我说话嘛！”
　　“谁开玩笑啊？我姐真的不在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子璇姐吧？”
　　“嗯！你是......”
　　想了半天，秦子璇这才想起，于是惊叫出声：“你是筱玫？”
　　黎筱孜其实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但是由于妹妹从小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直到近几年才回到父母身边，所以黎筱孜同她的感情还不如与秦子璇来得好。
　　因此，秦子璇也只是后来听黎筱孜提起后才知道的。所以啊，对她的印象自然也不深！不过，毕竟是两姐妹，所以才会就连声音听起来都特别像吧！
　　“是啊！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姐姐老是提起你的。不过，她刚到街上去了。你找她有事吗？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一样啊，我可以帮你转达啊！”
　　“我......”
　　秦子璇犹豫了一下，便说到：“没！没什么了！我下次再打来好了！”
　　挂掉电话后，感到莫名的空虚。
　　就连，最后的倾诉对象都没了......
　　*** ***
　　秦子璇垂头丧气的回到教室后，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
　　原来，黎筱孜写了封信给她——
　　Dear：
　　离开我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吧！
　　可为什么就只给我写了一封信呐？是不是又偷懒啊？
　　呵呵，我好想你啊！
　　你在那里还好吗？
　　汗！真是个傻问题！
　　你当初之所以去那里不就是因为那里清净嘛！那么那里自然也是不错的啦！
　　对了，有空的话拍些照片回来啊！也好让我看下那里的淳朴嘛！
　　说不定......看完之后，我也想着去了呢？
　　我现在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不太用功啦，经常会偷懒。
　　可是你说你们那里的人都好会学习哦！汗，那可怎么办啊？我真怕你以后回来都会变成书呆子了呐！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去那里主要还是学习的嘛，就不打扰你了！
　　好好学习吧！还有，一定要注意身体哦！再辛苦也得放松啊！还有还有，也要天天开心噢！
　　孜姨
　　看完，秦子璇的眼眶早已湿润。
　　想当初，写第一封信的时候是刚到这里。虽然有些遗憾于这里的同学与想象中不同，但仍是充满希望的。
　　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情况的发展却实在不是她所能预料的。所以，也就再没心情写信了。
　　既不想黎筱孜担忧，更不想对她说出“我后悔了”这几个字。
　　直到刚刚......
　　看着黎筱孜的信，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
　　“回来？我还能回来吗？”秦子璇带着讽刺的语气轻声向自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