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的岁月》银色眼眸

10、１０.一个篮球的代价

　　本来我以为我的校园生活很平静，偶尔偷下懒，偶尔赖个床，偶尔换个寝室，有龙飞阿木和帅哥一起乱弹琴就够了，最多再加上个管家婆班长蚊帐。可是，事实证明我们还真是一群很能闹腾的人……

　　数学课。
　　很无聊。我很无聊。我真的，很无聊。一元二次方在台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帅哥在我后面一如既往地会着周公，帅哥左侧的龙飞埋着头动作不明，教室另一个角落里窝着正在看什么什么杂志的阿木。蚊帐在看黑板，小Ｂ在看窗户，胖妹在看我……唯独我，找不到事做。
　　那个谁谁说的好，人要是一找不到事做，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于是我，胡思乱想了起来。可惜，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明堂。
　　我想了想小学时候暗恋过的女生，一个叫骆施遥的女孩子。记得那时候经常让龙飞给我打掩护然后尝试给她送各种小东西，可是，好像总是没有结果。骆施遥是个很漂亮的女生，那种男生看了都会心动的漂亮，性格很可爱，说话得体又温柔。仿佛六年级的时候还被评成校花了吧，那时候我已经不再那么关注她，所以也不太清楚了。仔细想想，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有那么点小心动的女孩，虽然不知道那么小的时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心动……我的初中时代几乎是一片空白：上课睡觉下课回家，偶尔聚会偶尔打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那三年我都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吧。当然，还是和女生约会过玩过，但都是过眼云烟，快速度短时间的事。那么，为什么现在的我好像又找回了点点小时候无拘无束的感觉呢？是因为龙飞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果然随便乱想想的话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转眼下课铃就响了。ＹＥＳ～午餐时间到。

　　食堂。
　　“红汤牛肉，蕃茄炒蛋，还有碎肉豌豆。谢谢。”我点了早就在心里盘算好的菜，把餐盘递给了食堂师傅。
　　“碎肉豌豆没有了！”
　　“啊……那就算了。”不是吧！……Ｔ－Ｔ，我最喜欢的碎肉豌豆啊，为什么又没有了！我拉着张脸接过餐盘，往老位子走去。
　　龙飞早就坐下了，在和旁边的小Ｂ聊天……估计又是想把清洁委员的任务“委托”给他吧。这不要脸的！
　　我加速走到了桌子边，“小Ｂ不要听龙飞的。不要帮他打扫。”
　　小Ｂ一头雾水地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走开了。
　　“什么打扫？”龙飞问道。
　　“还装呢你，你不就是想把清洁委员的事都交给小Ｂ嘛！”
　　“凤凤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刚在跟小Ｂ讲上次语文考试的题呢，他过来问我的。”
　　“啊……”原来是这样，又出丑了。＝　＝。
　　“好啦快坐下来吃饭了。”
　　我这才发现，龙飞盘里的菜和我的一摸一样，只是，他还比我多了我没买到的碎肉豌豆。
　　“哇……你抄袭我！”
　　“哪，给你，换吧。”说着他把盘子推了过来。那翠绿的豌豆啊……那鲜嫩的碎肉啊……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小样儿～我看每次你没点到碎肉豌豆都是一脸郁闷，今天才特地早过来帮你点的啊。”他笑，又是那种“我很了解你吧”的笑，“另外两个菜嘛……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你喜欢吃。”
　　好吧，美食面前，我投降。乖乖和他换了餐盘，享用我的豌豆～
　　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龙飞对我的笑为什么总是那么诡异呢？……

　　下午有久违了的美好的一周一次的体育课。这让我觉得每周三真是世界上最好的日子。
　　本来好好的１０个人打全场，我，龙飞，帅哥，阿木还有体委一组，黄金组合啊。结果后来阿木和另一队一我从来就看不顺眼的人就那球究竟出界没有而吵了起来，于是我们换了个场，四人自己打。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阿木的灾难日。平常非常斯文不好动的罗嗣文蚊帐兄忽然说想投几个球。好吧，就让他投几个。阿木顺手把自己的球传给了他。
　　第一个，不错，擦框了。
　　第二个，三不沾。
　　第三个，差点进，有进步。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第四个球被蚊帐的用力过大，投到了篮架后面，然后撞到了某根架子，反弹到篮板上，再反弹……
　　弹出了墙外！
　　刹那间，阿木都快哭了。
　　“蚊帐！！！那可是我刚花４00多买的真皮斯伯丁啊！！”
　　“真皮？”我们三个难得异口同声，“你白痴啊，真皮的球只能室内打你不知道吗？”
　　于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第一次嘛……我想拿出来炫炫的。”
　　“那干嘛传给蚊帐？”帅哥继续教育性质问，“不知道他技术差的吗？”
　　蚊帐的脸色我们暂且忽略掉，因为现在他已经不重要了。
　　“突然忘了嘛！……现在怎么办啊……”
　　沉默。
　　我是在发呆，帅哥和龙飞是在想对策。
　　许久，龙飞开口说道：“晚上，我翻出去帮你拿回来。”
　　翻？翻出去？……
　　我转头看围墙。恩，不是很高，没有乱七八糟的玻璃或者电线。难度是不大，可是……
　　“那个……那个……”蚊帐一紧张就结巴，“不要翻……翻墙。还是我，我和老师说，说说去，然后，然后再看怎么办吧……”
　　显然，这说了等于白说。老师会管吗？不就一破球，不是吗？当然另外三位也和我英雄所见略同，集体否认。
　　“还是我翻出去吧……”帅哥说，眼睛瞄了下龙飞。“我比龙飞高。”
　　“我弹跳力比较好。”
　　“拜托，刚刚我还给你盖了个火锅呢。”
　　“我说我弹跳力比较好就是我比较好！”
　　眼看这两人要就这个问题吵起来，阿木终于又说话了：“还是我自己翻吧……毕竟是我的球。”
　　“你一边去！”帅哥说。
　　“就你那身高！”龙飞说。
　　“下课了！”我说。
　　……

　　最终这个问题由猜拳解决了，龙飞获胜。
　　晚自习结束，我们四个在食堂商量具体计划。

　　“ＰＬＡＮ　Ａ：龙飞翻墙，阿木望风，凤舞和我做后备工作。蚊帐负责在寝室告诉李妈吴妈我们被留堂，这个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我想问，什么是后备工作？但是我没能问出口，因为龙飞接了话茬。
　　“我翻过去后，打电筒找到球扔回来，然后再翻回来。搞定。”
　　计划好像很简单？但是如果有老师怎么办？我刚想说，帅哥又打断了我。
　　“如果有情况，我们三个就躲到右边的树丛，我学鸟叫三声警告墙外的龙飞。再叫三声表示警报解除，可以继续。”
　　原来是这样……
　　“ＰＬＡＮ　Ｂ：警报解除不了，老师发现我们三个。阿木负责装晕，我护送他和老师一起送他去医务室。凤舞留下来和龙飞通信。”
　　真是周全啊……
　　“ＰＬＡＮ　Ｃ：……还没想好。”
　　“那就这样吧，”龙飞说，“开始行动。”
　　汗……这就开始啊？……

　　１０分钟后。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龙飞已经翻过去了，正在找球。我好像没什么事做，只是来旁观的罢。阿木很认真地在放哨，帅哥靠着树干发呆……

　　５分钟后。
　　“嘣……”一个篮球飞了进来。第二步完成。现在就只差龙飞翻回来了。
　　我看见一双手挂在了墙上，然后龙飞撑了上来。坐稳，然后……
　　一道强烈的光芒突然射向了我们。我一时懵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睛，看清是谁在问话。完了。来人正是——年级教导主任。
　　“这都几点了？你们，在这儿干嘛？”
　　没有人回答。
　　我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龙飞在翻墙的途中，警报拉响。
　　“墙上那个，快点下来。”
　　我听见龙飞落地的声音。
　　“几年级几班的？”
　　“高一２班。”阿木小声说。
　　“恩，曾老师的学生。什么名字？”
　　“林木。”
　　“边帅。”
　　“龙飞。”
　　“凤舞。”
　　“明天早操过后，到我办公室来。四个人。”
　　我们一起点了点头。
　　“现在快回寝室睡觉。”
　　我们开始小跑，阿木拿起他的篮球跟在后面。
　　“等等！……把篮球给我。”
　　我听到阿木小声说了句“不是吧”，然后把球放在了主任手上。
　　只是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他的篮球……而是明天。

　　回寝室的路上，没人说话。

　　寝室里，蚊帐正要问阿木计划实施得怎么样，被我堵了回去。
　　一整个压抑的夜晚。

　　终于，要来的还是要来。早操过后，我们四个站在了主任办公室门口。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敲门？龙飞点了点头。
　　“咚咚咚”
　　“请进。”教导主任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１５分钟后。
　　“这么说……翻墙是谁的主意？”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主任的眼睛扫过我们四个，“既然这样，那就都请家长吧。请他们明天之前，到我这里来一下。”
　　沉默。
　　然后是龙飞低沉的声音：“主任，这不关他们的事。墙是我翻的，主意是我出的，要请家长就请我的吧。”
　　阿木还要张口说什么，被龙飞的眼神止住了。
　　“恩……是这样吗？”
　　我没说话。
　　帅哥没说话。
　　阿木没说话。
　　“那好吧。你们三个，一人一份一千字检讨，明天之前交给我。我会和曾老师谈谈这件事的。另外你嘛……”主任目光指向了龙飞，“留下来一下。其他人走吧。”
　　我看着龙飞不动。然后被帅哥拖了出去。

　　“龙龙怎么办？”我说。这件事绝对不是他的错，他也不应该把所有责任都担过去。何况，他爸的脾气，我很了解。
　　“我，不知道……”阿木看上去很沮丧，或许，很懊恼。
　　“等他出来再说吧。”

　　我抬头，阳光从走道的窗户里射进淡金色的温暖。走道上过往的学生很多，各自都在走向自己的教室。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脸，我的心里，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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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爬过来更新。
再慢慢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