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目标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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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虽然这个人不简单，但目前为止他什么也没做。而且就算有所行动了，作为你干孙女兼徒弟的我也能挡下。”阴阳空与D斯佩多沉默着对望许久但依然没有任何下一步行动，意识到这是个暂时无解的问题，阴阳空秒速转移了话题。因严肃而显得锐利的眼睛顿时又闪得晶晶亮，“对了对了，爷爷你买的东西呢？”
“……Nufufu，在包里哦。不过这么信誓旦旦能比得过他，看起来你很有自信嘛。他可是看出了我制造的幻术哦——瓦利安的雾守都感觉不到呢。”斯佩多边说着边把几分钟前放在地上的包推上了茶几。
“他动用幻术时我也看出来了，起码也能算个平手吧——而且你也没花多少力气伪装这个违章建筑不是么。对了，塔尔波爷爷和九代爷爷最近怎么样？”阴阳空看见茶几上的物品后毫不客气地拿过来拉开包的拉链，但语气却与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
“他们都很好——看出幻术，难道那个桦根已经用过幻术了？”
“他们都好我就放心了——嗯，我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站在我后面，估计他没料到我能看穿他的幻术所以才那么大胆吧。”阴阳空边说着边翻动着包里面的东西，然后取出了一沓纸，“这是什么？”
“有毒料理的食谱。”原本单手支着头的某爷爷顿时精神抖擞，头上的冬菇瞬间变成了呆毛几簇，“Nufufu在飞机上闲着无聊，刚好看见杀手‘毒蝎’在前面，就顺手牵羊地把她有毒料理的做法记录下来了——你不是一直缺武器么，这个怎么样？”
阴阳空嘴角抽了抽，“不了，这种武器就算了。”
“Nufufu为什么，明明挺好的不是么？”某爷爷努力劝诱中。
“一点也不好，先不说我抄袭人家的绝技。你见过哪个花季少女出门带N多盘子装着毒药啊喂。”阴阳空不为所动地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为什么‘毒蝎’碧洋琪也会飞来日本？”
“彭格列第十代候补不是还剩两个么，一个是瓦利安暗杀部队的队长XANXUS，还有一个就是门外顾问沢田家光之子沢田纲吉，彭格列第九代让他最信任的Arcobaleno，就是那个名为Reborn的小婴儿来做沢田的家庭教师，毒蝎是他的情人，会跟来很正常。”
“咦？本来不是有五个人是十代候补么？还有三个被干掉了？”阴阳空继续翻找包里食品的手停了下来。
“嗯，被XANXUS逐一猎杀了。”斯佩多语气竟然夹杂着赞赏，“对敌人不抱同情的家族首领才是彭格列所需要的。”
“但我看九代爷爷没有让他继承彭格列的意思。”小小的惊讶得到了一个情理之中的答案，阴阳空继续手上的翻找。
“Nufufu，只要我觉得他可以就行了。”
说这句话时斯佩多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阴鸷，不过阴阳空对此略有习惯，“好吧，反正你也不知道在暗地里操纵过多少次彭格列的高层事物了，祝你成功。”
“Nufufu成功是肯定的哦。”
阴阳空对斯佩多这方面的自信以及他对首领素质抱持的观点从来不给予评价与回应， “对了，这次去意大利还干了什么？”
“去了一次复仇者监狱，有人越狱了。”
“不会是传言吧？复仇者可是号称铜墙铁壁啊——对了这个是提拉米苏么！！”找到惊喜！
“是真的哦，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由六道骸领头。——嗯，不过不准拿它当晚饭吃。”
“又是六道骸？他越狱了几次了？算了，反正也会马上被抓回去的。——诶诶为什么不能当晚饭吃，明明很有分量的好不好！！”
“晚饭吃饭。”斯佩多笑得与平时无异却让人能马上意识到不听爷爷的话的可怕后果，“不准因为工作而搪塞一日三餐。”
“不带这么玩的……”阴阳空满脸哭丧，最后还是敌不过斯佩多依旧危险的笑脸，“当下午茶就下午茶吧……不过今天恐怕没时间。”
“接到委托了？”
“嗯，一个小型家族想让我帮忙雕几个指环吧。预计十点完工，我十二点半开工。”阴阳空随便拿出一个食品包装袋撕了开来，“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你先睡吧。我吃完了会收拾的。”
“Nufufu那先这样吧。”斯佩多点头表示会意，然后右手又拿起被阴阳空放在一边的有毒料理食谱，语气忿忿但表情却全无愤慨之意，“Nufufu爷爷我好不容易拿到了这食谱，不试试威力真是可惜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早就能对这种话回答自如，阴阳空说话半点不自然都没有。
*
其实斯佩多与阴阳空终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这一点两个人都很清楚。再怎么其乐融融，底下也有着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易的成分。
斯佩多领养阴阳空时就很清楚自己的意图，阴阳空的雕金天赋与幻术天赋都能给他带来便利。为了彭格列的未来他需要更加强大的能力，指环的作用必不可少；而且现在他本质上只是孤魂一个，早晚有一天需要一个容器。
阴阳空很早就很清楚斯佩多的领养意图，但最后她还是决定选择跟随斯佩多，并且她有些不能理解斯佩多每每提到这个问题时都欲言又止——最后一次出现这个情况是在几年前，阴阳空看着对面甚至带着苦恼表情的斯佩多用像无意中提起今天天气的口气说：
“爷爷没关系，我不被你利用我反而不会习惯。”
当时斯佩多愣了一下，然后看见阴阳空表面上毫不在意的表情竟然苦笑起来，“是么。”
“大不了就是没有我跟塔尔波爷爷和九代爷爷的关系那么纯粹嘛。没事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别把我的头发也剪成冬菇就成。”
“Nufufu都说了那不是冬菇！”
最后这个话题就这样被两人日常拌嘴给盖了过去。
——（那孩子……有些地方真是令人意外呢。）
*
一楼门房紧闭的书房内，阴阳空正对着电脑噼噼啪啪地敲打着一连串的参数，门旁边、左侧和右侧的白色显示屏上的图像也随着不间断的敲击声改动着。
阴阳空会雕指环这门技术是她小时候在塔尔波家里学会皮毛的，塔尔波是制造彭格列指环的雕金师，与斯佩多现在已是精神体状态不同，他仍然建在——算算看也年近两百。后来跟着斯佩多来日本后自己对这方面还有兴趣，索性自己再钻研了起来。后来斯佩多偶尔就会帮阴阳空接点简单的做指环的单子——繁琐的工具太多阴阳空做不来——对此美其名曰赚点外快。
其实就是想给自己多点训练机会吧。
与传统的雕金师不同，阴阳空总是喜欢先在电脑上把制作指环的一切搞定后再将计划落实到行动。书房窗帘紧拉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日光灯在工作时一直亮着，阴阳空又没有看钟的习惯确有一口气把事情做到底的习惯，这直接性地导致她经常在书房里忘了时间。
——完工了。
几小时后七枚指环被安置在了一大堆机械旁一个盒子里，阴阳空看了看时间刚好九点。
——看来提前完成任务了嘛。
阴阳空意识到这一点后刚才的严肃劲全无，坐在原位顿时伸了一个懒腰。
——啊啊，既然提前了，就帮他们精益求精一点好了。
这么想着阴阳空又打开盒子，随便找了一个闪着靛色光亮的指环戴在手上端详。然后看着熟悉的颜色竟然联想到了斯佩多出神入化的幻术。
——怎么会想到那个冬菇呢，难道我最近想吃冬菇汤了么。
心里吐槽着戴着指环的右手继续转动着，然后就又突然想道斯佩多以前曾经提到过指环可以点燃火炎——虽然不知道点燃火炎有什么用，但是到目前为止阴阳空没有听说或者看到过有人点燃了指环的火炎。
——不会是那个冬菇在骗人吧——但不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她无聊地想着这个问题并且无意识地握紧拳头的时候——
“？！”
指环“平白无故”地突然窜出了一股带着颜色的热流。
——指环竟然真冒出火苗了？！！
还是……靛色的？
阴阳空惊愕不已，映着火光闪动的右眼瞳孔因惊讶而缩小。然而正当她想仔细观察它的时候，靛色的火炎如昙花一现，同样不知什么原因地熄灭了。
这……怎么回事？
愣了愣，阴阳空迅速更改观察对象。把手上的指环取下来四面翻转着查看。然而指环却与原先别无二致，冒出火炎的地方竟然火炎灭掉连烟都没冒，指环也没有任何损伤痕迹。
——完全没有遗留任何东西吗？
抱着巨大疑惑的阴阳空重新在椅子上坐定，移动鼠标解除电脑屏保。
然而一个半小时后阴阳空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所有的数据与定制成的一瞬间是一样的，她自己也没能重新点燃起火炎，盒子里其它的指环同样无效。
时间已过十点半，阴阳空只得沮丧地打开书房门走进客厅。
“Nufufu做完了？”还没来得及抬头，奇怪到熟悉的笑声便洒进了耳蜗。
“……爷爷？你怎么还在客厅，我不是说过你可以先睡觉吗？”十点半的天空早就黑透，斯佩多没有开灯而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几乎融在了夜色里——要不是斯佩多奇怪的发型伫立在沙发上面，阴阳空还真没发现他。
“吃饭吧，要热一下菜么。”斯佩多没有回答阴阳空的问话，起身开了餐厅的吊灯，已经准备好的四菜一汤赫然呈现。
“……不用了。”接过对方递来的饭菜后，阴阳空回答道，然后看见斯佩多也替他自己盛了半勺饭，“你也还没吃？”
“Nufufu我就当夜宵好了。”斯佩多甩了甩脑袋，语气莫名其妙地带着得意。
“骗人，你根本没吃饭。”可惜表演得再到位，真相依然在阴阳空眼里掩盖不过去。
“Nufufu我并没有说我没吃饭哦，所以没骗你——再说了，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边说着斯佩多边坐下，对阴阳空笑容依旧。
“唔，倒是没有——刚刚我竟然点燃了雾属性指环的火炎，爷爷你以前是说过指环有这功能。”
“哦？所以才这么晚？”
“嗯，可是我什么也没研究出来。”说到这里刚刚小下去的沮丧感再度来袭。
“Nufufu以后再说这件事情，先吃饭吧。”
“好。”阴阳空拿起筷子，然后又顿了顿，“……对不起。”
斯佩多这个时候已经一只手伸向南瓜藤，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嗯？”
“我早点出来的话……爷爷你能早些吃饭吧。”
“Nufufu没关系~爷爷是自愿的哦。”
然后阴阳空的脸就黑了——
“爷爷，你想谋杀我可以不用做得这么明显的。”
——阴阳空脸上挂黑线的理由很简单：所有的饭菜早就冷掉，热气早已被空气吞噬，然而现在她面前满载着米饭的碗的后方，是一盘紫色的而且冒着紫烟的番茄炒鸡蛋。
“Nufufu被发现了。这是三小时前照着食谱做好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你自己吃一口不就知道了。”阴阳空闻言脸色更黑了，里人格四号呼之欲出。斯佩多见好就收，马上识相地把它推到一边哂笑着说，“好了，继续吃饭吧。”
阴阳空顿时恢复到正常状态开始吃饭。
——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就算一次次地让斯佩多自己先吃饭，他总是等着自己，然后吃完饭就让自己赶快去睡觉他去洗碗。把有毒料理推到自己面前不过是为了缓解气氛。
（……为什么总是要等啊……明明很困不是么。）
想到这里阴阳空没有犹豫，“爷爷你吃完饭快点去睡觉，否则下星期我整周喊你冬菇。”
“Nufufu怎么可以这样，再说了爷爷我不是冬菇！！！”
“我管你，本来中午就说了今天我洗碗。”
“Nufufu所以说今天为什么这么认真——”
“你乘飞机时差还没有适应过来吧，不然怎么可能就吃那么点饭菜。”阴阳空放下筷子转过脸对着仍然保持着夹菜姿势的斯佩多，罕见地用里人格三号对他说：
——“辛苦了。”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目标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