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弦玉

84、未雨绸缪（上）

　　血月依然高悬在黑暗的半空，像是独眼恶魔的瞳孔，冷酷得俯视着地上正在发生的血腥惨局。
　　高耸的建筑失去了白天的肃穆庄严，被喷涂上了鲜艳骇人的颜色，正逐渐蔓延开去的粘稠血液在冰冷的地面上散发出人眼可见的腾腾热气，使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浓厚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发生了什么吗？天空被撕裂了……
　　“啊~~~！”
　　“鹿泽——！”撕心裂肺的呼喊！
　　“快跑，是虚群——”熟悉的声音在指挥，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恐惧。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快逃啊~~~！”“救救我……”绝望的哀求不绝于耳，微弱的反抗只能在视觉上更加强战势一面倒的悲剧。

　　大家都像绝望了般的……他们怎么了……天空的黑影在做什么呢……
　　她又一次，无力的眼睁睁看着由恐怖绝望化成的虚在屠杀，在撕裂，在吞吃……

　　“你在惧怕吗？落音！”男人低沉稳健的声音压过了众人的□□和虚群的怒吼。白羽织飘飘，宛若出尘的独立孤傲，他的身影天空的血月重合，用同样的淡漠冷酷的微笑，注视着残酷的战斗。
　　“是你！蓝、染！”落音的双瞳燃烧起了熊熊海蓝的火焰，那是来自地狱深出的业火，包含着无比的愤怒与憎恨，欲将眼前带着温和假面具的男人焚烧成灰烬。

　　无视了铺天盖地的虚群，无视了他手中出鞘的利刀，她瞬步朝他奔去。

　　都是你，一切的主使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们，他们不是你野心的牺牲品……
　　他们不是你的……
　　他们不是……
　　他们……

　　“蓝染，他们不是你踏上王座的基石！”猛然从床上弹起上半身，肺部的气流从张大的嘴巴里全数汹涌压出，那咆哮的响声甚至让落音错觉不是自己发出的。
　　纤长的五指，从空中凌厉划过，发出刀锋摩擦风的呼啸，袭击向正前方，在骤然落空后，停顿在半空。
　　睁开了双眼，她气喘吁吁，长发凌乱夹入到睡衣中，混身淋漓大汗。四周一片寂静，远处黑色的树林重重叠叠，不时闪过一缕幽暗的光点，同如野兽适机潜伏的眼睛，显得阴翳诡秘。仰望，朦胧的月晕悬在天空中，使得厚重的云层显得一片片的淡紫花瓣般将满月簇拥在蕊芯处，美丽震撼人心。
　　阴翳与美丽的相对相叠，正是黄泉森林的鬼魅之处！

　　可恶，又是同样的一个噩梦！落音狠狠咒骂。
　　再次重重倒回到床上，落音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梦的最后似乎是给了蓝染一个大耳刮子……汗，还好是梦……

　　已经一个月了，还是毫无办法，她依然几乎是每三天做一次同样的噩梦。反反复复，纠缠不休，在梦里，数十数百的虚成群从天空撕裂的缝隙里，降落到某处，那里有一群低年级的学生，在另一群高年级的学生保护下，欲从虚群的尖牙利爪下逃脱。
　　结局就像是最完美的悲剧，几乎是全灭，唯一活下来的则生不如死。

　　为此她厌烦透了，她知道那个梦是在预示着那件事——将在不久以后发生的虚群袭击事件，修兵就是在那次事件里右脸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蓝染也就是在那时选中了小桃和吉良、恋次来作为他夺取崩玉所能利用的棋子。

　　真是严重的恶性事件——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落音坚定自信的模样，无法让人把她和一个月前还独自一人自怨自艾的沮丧身影相重合。
　　其实呢，每个人都会在一年的某个特定时期，不由自主将情绪陷入到低谷期，落音也是如此，她的悲伤来自于冬季里沉闷的雷鸣，在春季如野草般蔓延茂盛起来，直到盛夏，才重拾信心，不安、焦虑、恐惧、忧愁……统统化成了轻雾淡烟，被炙热的太阳一照，便消散逝去。
　　使她重拾信心的原因正是恋次他们下个月即将展开的现世实践训练。在反复看了漫画和动画后，她很清楚在那次袭击事件中，受创最重的不是一回生，而是作为守护训练场地外围的六回生！

　　没时间在风花雪月里自怨自艾了，你想看着他们送死吗——小天使扑打着小翅膀揪着她耳朵在漫骂。

　　于是乎，五月的第一日，晨曦的美丽清辉在灵术学院里薄薄的撒了一层时，重新抖擞了精神的她直奔到门口大叫：我学院大虚又回来了，哇哈哈哈哈~~~！

　　早上七点半，上学高峰，人潮汹涌。

　　露琦亚走在有深绿繁茂树冠相交为织成天然穹顶的小径里，垂头低眉，走的不急不缓，大家对她视若无睹，只是彼此相互打着招呼，没人理会她。
　　由流魂街的野丫头，到朽木名门的金凤凰。在世人看来，是多么羡慕的事情。谁都不认为自己可以向平常那样对待她了。

　　谁都没看出，露琦亚的眼眶里，承载得是满满海底一般深重的悲伤。

　　才进入到朽木的当天，她就从仆人那里听说了朽木家主收养她的原因。一个多月里，那个冰冷深沉得如寒月古潭似的男人，从没正眼瞧过她，像是刻意回避的一般。而她也对这位对她来说是屹立在云层最高处的兄长畏惧不以。
　　恋次，你恭喜我有家人了？可我，不觉得如此啊……

　　她还记得，自己由于忍受不住笼罩在朽木家日日夜夜里的那股直透心肺的冰寒冷澈，哭着想来找恋次，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你别再和她一起了，她已经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了。”那个黄头发的男孩是如此劝告恋次的。后者把头埋进了双膝里，发出细微不可闻的哼声，像是在认同。

　　于是乎，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惶惶忽忽，宛若又回到从前，这次连恋次也都失去了……

　　“露~~~琦~~~亚~~~~！”拖了长长的甜美腻人的声音，一个身影飞奔着朝露琦亚扑来！
　　“啊呀~~~！”脆不及防，小露立刻被撞倒在地，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头昏眼花的停下，只觉她一定是被一架发疯的牛车被撞飞了！
　　痛啊啊啊，学院里是禁止牛车代步的！谁这么大胆？
　　“小露呀，早晨好！”‘牛车’正摆出‘微笑大使’的极具亲和力的表情朝被害者打招呼，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
　　其他学生，汗……
　　“黄泉学姐？！你怎么在这里？”吓得忘记爬起来的被害者，双眼圆瞪，双手撑起上半身，不可置信的惊讶。
　　“我还是学生呢，怎么不能在这里啊？小露，你是不是学习学了一脑袋糨糊了吧？”落音蹲到她眼前，大手按着她的脑袋，左摇一下右摇一下，仿佛是真要摇出糨糊才甘心。
　　“哇啊啊啊~~~！别摇了，学姐。我脖子都要断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切，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啊？小露，朽木露琦亚，你一个月都没有和我这个学姐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了，怎么，贵族家的饭菜和老师比我还好？”
　　“啊——？哪里有啊~~~！”
　　“你一个月前做了朽木家的养女，就一个月都没有和我们这些前辈朋友说句话了，怎么，你尾巴翘天上去了 ？”
　　“啊——，我没有啊！黄泉学姐！”
　　“没有是吗？那你是有兄长就把我们这群朋友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啊！没听我讲过‘苟富贵，无相忘’。小丫头，你别打算抛、弃、我、们、~~~？”学院大虚声色具厉，黑着一张脸恫吓道！活脱脱从是讨债的恶鬼。

　　饶是未来的女王露，这时也吓的冷汗从脑门直往下淌，她连声说：“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把大家抛弃了呢……我……”都是你们一直不理我的……她委屈得垂下头，几乎快哭了。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落音就立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黄泉学姐？”
　　“对不起！”温和平缓的声音，伴随着拥抱轻柔得响在耳边，如同在吟唱歌曲般充满了炙热的感染力。
　　“！”惊讶！
　　“小露，这一个月委屈你了……对不起。”
　　“学姐！”
　　“大家并没有隔离你，也许他们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你不要太多心了。我们始终都会在一起的。我们不会离开你，更不会抛弃你的！”落音收拢了双手，紧紧得把她抱住，给予她安心的温度。

　　“小露，你要相信我们，即使我们不在你身边，我们也会思念你的，就像你思念我们一样的。”

　　“黄泉学姐……”露琦亚的手也攀附上了她的肩膀，她把头埋进学姐的衣服里，直到泪彻底染湿了衣服。
　　在流魂界流离失所了许多年，她对家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别人，想要个家，也想有家人，不要那些荣华富贵和朱漆高门，只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小屋，平凡朴素的家人，温馨和睦的气氛。这才是她所希望的，她所憧憬的。

　　五分钟后，轻轻拍拍对方的背：“好了些没？”
　　点头：“恩。”
　　松开了怀抱，落音用手绢擦去了露琦亚多余的泪水，笑嘻嘻的说：“那我们去找恋次好不好？”
　　“去找他做什么？”
　　轻弹她的额头：“笨蛋啊，不把那只野犬狠狠揍一顿，他非去看上别的星星！”
　　“啥？”尸魂界哪有猩猩？？？

　　“走啦——！”落音大大方方牵上小露的手，小露也自然的握紧。两人相视一笑，五月的漫天阳光，撒落到灵术学院里的每一寸土地上，即使是阴暗角落也都是暖洋洋的一片和谐美好，透映着欣慰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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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主角落音忙着解决恋次和小露的问题时，我们来讲讲关于现世的实践练习的有关内容，以免以后的剧情大家看不懂。）

　　现世实践训练，是灵术学院的一相重要课程，主要是让学生进行魂葬和砍虚的实践训练。
　　魂葬训练：是练习用斩魄刀将现世的‘整’送进尸魂界的实践活动，只要是拥有的斩魄刀的学生，无论年级都可参加。倾角和修兵作为他们所在年级的第一批拥有斩魄刀的学生，已经到现世实践了五六次有余了。而落音则只能眼巴巴挥舞手帕目送他们到现世去。
　　砍虚训练：是练习如何和虚交战的实践活动，在现世的特定训练场地里，他们会和技术开发局所研制的机械虚作战，用刀和鬼道进行战斗。参加条件是老师来审核班级的总体水平，然后申报给校长，校长批复后就可以让全班到现世去，这与是否拥有斩魄刀无关，所以这种砍虚的实践练习，落音和倾角修兵每年都会进行十次左右。由于是在现世，具有一定危险性存在，所以会由每年的拥有斩魄刀的六回生进行四周的防御工作。

　　本来到现世去实践的活动属于危险行为，该有至少一个死神小分队来跟随，但由于尸魂界已过于平静，虽然依然会有队长级别人物被大虚杀死的事情，但总体还是和平安逸的，被和平安逸给熏昏了头脑的尸魂界也就放松了警惕。把保护的重担压到即将毕业的年轻六回生们的肩膀上，美其名曰：锻炼！

　　可落音知道，一旦发生虚群袭击实践，最先遭遇袭击的便是处于外围防守的六回生！所以绝对是六回生的死伤比例要高过新生！！
　　那都是她的同学，六年以来一同在学院学习的，被她捉弄过的，她的同学！他们都是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的单纯的人们。伤害他们，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想要伤害他们，就从她黄泉落音的尸体上踏过吧！

　　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聪明的大脑马上想到了方法。
　　最好的方法是取消一回生一班的那次现世实践练习，不过这明显不可能。原因有三 ：1现世的实践练习是传统中的传统，即使由于某中原因阻碍了新生实践，那也只是延期在进行，绝对不可能取消！2如果她告诉老师和校长她预感到新生将在实践中被虚群袭击，老师和校长只会哭着问她今天是不是有想了什么整人花招。3她上报到十三番队，纵使有几位队长对她颇有好感，也会对‘她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新生实践’的原因好奇。而且蓝染队长百分百会知道此事，所以她根本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以三点，证明取消实践练习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落音能闯到异时空里逼灵王下旨取消……开玩笑……

　　落音突然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只是个小小的学生。
　　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的她也明白了，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在虚群袭击发生时，能将灾难减小到最小，如果幸运之神庇佑到她，也许就能让新生们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如果她真能让计划顺利进行到只是‘虚惊一场’就好了。

　　那如果她告诉全学院的学生，让他们自我防备，是不是真可以将袭击的伤害减小到最低呢？鼓动大家一起对付虚群？问题是别人能相信她的话吗？

　　“我不信！”金色的光斑从树叶的细逢间照落到男孩一脸坚决的脸上，混合成光暗不定的闪亮色彩，他随即又笑了：“落音，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招式了？那群新生有是在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想要散布有虚袭击的消息来恐吓他们？”
　　落音呆滞了一小下，便快速的拍手鼓掌道：“修兵，你变聪明了啊！居然猜出我的目的了。”
　　“呵呵，我们都相处六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都是快毕业的学生了，落音，你就收敛点吧。”修兵关心的提醒，他很希望落音能顺利毕业，三人还是同在学院一样，一起快乐的在番队里生活工作。
　　他没发现落音的表情里有一丝哀伤和遗憾。

　　“呵呵，好啦好啦，我不为难他们就是了！”哎……连修兵都不相信我的话，那还有谁会信呢？
　　满树的绿叶都在狂风中忧郁的摇摆，一片茂盛与繁华，皆将被悉数摧毁！
　　我只能一个人行动了！

　　会做到的，她是学院大虚啊！

　　虽然的一个人行动，但她不会傻的以为自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实施需要人手，下决定要干的落音可是鼓起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勇气，要将计划进行到底！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现在关键问题是缺人手。要是无人可用，就是孔明在世也只能干瞪眼。落音歪着脑袋，盯着涂涂写写的白纸黑字思考研究。

　　当她人手的条件是必须强大，又不聪明，不怕死，最好是好战。不强大的去了也是给送虚群送免费食物，太聪明了，则不会听从落音的指挥。
　　落音只把‘强大’和‘好战’在嘴里念了一遍，更木剑八的名字就鲜明的跃于眼前。

　　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以好战闻名尸魂界，也正因此他被加上一层由‘野兽’‘杀人狂’‘嗜血’等诸多恶名纺织成的外衣，让他如凶神一般的被他人敬畏仰望。但他的声威和目前的地位来缘却都是以他的强大实力做基础的，没有人会质疑。
　　然而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张凶狠的面孔下所欺骗了。他本人是无意欺骗的，却也不屑解释。于是所有想杀死他的人，都得到了悲惨的教训。

　　更木不是个只懂打杀的卤莽汉子，不然他也就不会在十一番队长死后的一个月内平安顺利得继位成为新队长。而不被愤怒的原副队长以及队员撕成碎片，或被其他人扳倒陷害。在短短几年，平凡和其他番队无二区别的十一番，逐渐成位了以强大勇敢的著称的番队，这足以跌破他人眼睛的证明他有一颗野兽一样嗜血的心，却没有野兽一样单纯的脑子。他狂妄的性格更证明他是不会任人利用的，不会屈服于其想控制他的人。对于普通人，他绝对危险。

　　但关于这点，落音只是有嫣然一笑至之。她不是普通人。

　　她知道如何让他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套一句名话：‘因为是人就有弱点。’她还有一句自己写出来的话：‘是人都有欲望，有时欲望就是弱点。’
　　更木剑八有个不算弱点的弱点，那便是他的欲望：战斗的欲望！

　　十一番队舍，练刀场。
　　“啥？你要和我决斗？！”野兽坐在光洁的木制地板上，连着鞘的斩魄刀把疯狂和暴戾都压抑收入刀鞘中，直直靠在他的肩膀上，平静得如同野兽小睡时的呼吸，依然带着隐隐的血腥和警惕。
　　跪坐在他身边的八千留，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显得非常可爱。
　　一角和弓卿站立在队长的附近，作为追随者的他们，斩魄刀一把横在肩膀上，一把撑着手心，直杵着地板。神色严肃。

　　“是的！”点头的同时，整个队舍里传来‘啪啪’掉下巴的惨叫。
　　所有十一番的队员都认为眼前的学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者她是因为考试不合格想自杀，除了那四位。

　　无视了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即将面临风暴的落音依然镇静自若，海蓝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水晶剔透的蓝色光华，粉唇一抿一笑，怡然自得仿佛刚才只是邀请更木剑八去吃点心。
　　亚麻色的麻花辫搭在她的细瘦双肩上，与白红二色的校服突显了一种天然的淳朴。亭亭玉立，一扫了身上的诡异和神秘，掩盖了将有的残忍和凶暴。

　　“哈哈！”剑八狂笑起来。那满口的尖牙让落音和其他人联想到准备撕咬猎物的大鲨鱼。
　　可她并不惧怕，反问：“你接受吗？”
　　话才落地，寒光闪动，乌黑的刀鞘连着刀直指落音的面门。

　　那是剑八举起的刀，他说：“有架可打。我为什么要拒绝？哈！你们都呆一边去，要是波及到了，我可不管啊！自己去四番队！”
　　见队长要开赶了，大家也就识趣的退开，别人想送死，干他们何事？

　　“等等！”落音拦下了众人，她说：“我可没说是现在就和你战斗啊！”
　　“怎么，还要挑时间地点？切，真麻烦，既然向我挑战了，就爽快点！哪那么多磨磨蹭蹭的！”剑八把头一横，战斗也是要有士气和兴致的，本来就鼓足了兴致，可一声‘等等’让他来个急刹车，真是败坏兴致！所以他不高兴了！

　　落音双手反握到背后，温和无比的解释：“更木队长，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要和你打的。但之所以选时间和地点，也是不想有人在我们打架的时候前来阻止，败坏我们的兴致。毕竟，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在十一番全体队员的面前和你打架的话，也许碎蜂队长会以为我是想要夺取十一番队长的职务的。呵呵，那样可就不痛快了！”

　　“切！”十一番现任队长轻蔑哼了一声，他认同了。
　　刑军团长一直对他这个好战份子没什么好脸色看，至于其他几名队长似乎也不怎么看得起他。他本来也不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如果一场好的战斗被人搅扰了兴致，那才叫他扼腕不已。如果小丫头和他的战斗传了出去，恐怕不只是碎蜂军团长要找他的麻烦，连九番的队长，也会对他唧唧歪歪，讲一堆他听不懂的‘正义执着’。

　　“所以呢——我先把和你的战斗确定下来，过几天等我想好了战斗的时间和地点，我就写信告诉你。”
　　“哼，还写信，别写得和山本老头子一样文绉绉的啊，我可看不懂！”
　　“呵呵，放心，你看不懂，可以叫弓亲帮你看嘛，呵呵！那我就走了。拜拜！八千留，拜拜！”塞给八千留一袋糖果，落音转身走向队舍大门。

　　队员们各个额头淌下了汗滴，衣服都湿了也浑然不觉，他们只觉得刚才已看到了一场无比激烈恐怖的战斗。

　　直到落音已经瞬步飞跃了几间房屋，八千留的软软童音还余留耳根。
　　“蓝莓，别忘记了！我和小剑可都会等你的来信的！别忘记了！我们会一直等的！”

　　八千留……对不起……
　　剑八……等事情结束了，我会遵守约定和你战斗的……

　　静灵廷十一番这边落音正满怀干劲未雨绸缪，五番那边的某队长则郁闷得想拔刀催眠全体队员。
　　“啊呀呀~~~！队长，你的脸怎么啦？”第一百四十七次的惊声尖叫在五番办公室里响起。
　　“没什么的。只是蛀牙而已。”蓝染第一百四十七次温和回答，本来就肿起的脸抽搐不已。
　　“蛀牙？！哦——！原来队长也会有蛀牙啊~~~！”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原来队长也是人那——！（这不废话嘛！）
　　大魔王大手一捏，毛笔应声断裂。
　　哎，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了与黄泉落音相遇，于是他友好的向她打声招呼，可黄泉同学像是被他欠了很多钱似的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给了他一耳光……痛……他醒来时就发觉左脸肿了一块，真像是挨了一耳光。

　　这种事情，还是烂在肚子的好，即使说出来估计是灵王都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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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关于‘现世的实践练习有关内容’不过是弦玉自己编的，和98没有关系，切莫信以为真！
过节了。弦玉很高兴。不过这不是拖文的理由。咸鱼要拖文的理由是接下来的故事是弦玉非常喜欢的想着重写的故事，关于落音的第一次行动。呵呵，要写好，所以要不断的修改再修改以及补充。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全部写，不过放心还是会写一章发一章的。总之，山雨欲来风满楼。呵呵，落音要加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