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弦玉

69、剑道考核（一）

　　剑道考核？这不要我的命吗！
　　落音在才进入五回生的第一堂课上，在伊势五采老师通知全班一个月后就是五年级的剑道考核后，立刻滚落到桌子底下的她发出来自肺腑的哀号！

　　真是惊出三魂，吓掉七魄！

　　五年级的剑道考核，就像大学的四级英语考，不过也得过！不然就不能上六年级更不能毕业！
　　又迅速爬起来的落音代表大家的统一不解心声询问兼抗议：为什么是五回生进行考核，而不是等到他们六回生拿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再进行考核？
　　老师解释：一、六回生要面临毕业选择，精力应该放在提高自己的能力和思考未来所走的道路上。二、不是每个学生都能在毕业前就拥有自己的斩魄刀的，所以大家还是统一用木刀好，最重要的是够安全（并没有针对某学生）。三、即使有了斩魄刀也未必能解放刀，而且考核目的是检测大家的剑道水平，不是观察斩魄刀的能力。四……
　　一番话彻底把落音打落到尸魂界的深渊。

　　天杀的，她那惨不忍睹的剑道要是能过，那流魂街的野狗都能两条腿走路。
　　“啊呜呜呜~~~~！为什么非要上半学期考试呢，要是下半学期再考试好歹让我临时抱佛脚也好啊~~~！”在食堂里的饭桌上，落音双手捂头发出一阵不明的恐怖哀号。
　　坐在她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汗水滔滔。
　　“落音~，其实你也别想太可怕了。其实剑道考核没有你想得那么难的。”倾角慢慢说，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
　　“哦，你说真的？和四年级剑道考试比呢？”
　　“呃——，那当然是要难一点的。真的，只是难那么一点点。”倾角急忙从烙饼上拣起一粒芝麻比划道。
　　“呜哇哇哇——！”‘学院大虚’开始黄河决堤之哭泣，一哭千里淹。

　　食堂里无论哪个年级，所有人都用无比鄙视的眼光看向某个乱说话的白痴。‘学院大虚’是如何通过每年剑道考试的——已经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了。

　　“别说了。越说越乱套,好了让落音哭了你这家伙终于甘心了吧！”修兵把某白痴一脚踢到一边，温和的安慰道：“落音你真的想太多了。其实呢，考核不是以胜负为主的。只要是看你握刀的姿态气势用刀的技巧速度等等，所以基本上你提把刀上场，也不用进攻，只硬挡几下估计就能过的了，你放心吧。”
　　“真的？”落音疑惑：有这么简单？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于是乎他露出‘诚实’的笑。
　　在学院里，说到老实憨厚，就是指他——桧佐木修兵。
　　是啊，修兵是可不像倾角油嘴滑舌的。

　　看着女孩突然灿烂起的脸庞，倾角瞪一眼好友：瞧你就不会越说越乱套！要是落音考核不能过，你打算切腹还是上吊啊？
　　灵王在上，我可是第一次骗人啊！要降罪惩罚就惩罚我，可别让落音考试挂掉！修兵偷偷在背后交叉手指。

　　————————用手指计算时间吧，一天掰一根，30天刚好三人——————

　　落音和倾角以及修兵把每根手指头都掰到了以后，剑道考试就在第二天‘出现’了。

　　剑道馆里，最大的练习厅敞开了大门，由于今天是学院除毕业典礼和入学典礼之后让学生最具学生时代重要意义的日子，里面可谓人山人海一锅麻辣烫，落音倾角修兵三人组占据了大厅的一个角落。其他同学胳膊挤胳膊肩膀挤肩膀好似刚爬上暗礁的一群螃蟹，都竖起两只眼睛紧张的瞪着场上的考生间的剑道比赛，看到高潮处差点连连挥舞起大夹子来。

　　“我想……我……”落音望着坐满了整个大厅的拥挤场面，用几乎快哭出来的声音说：“我能不能弃权啊~~~~！”
　　我从来都不知道剑道考核会让死神队长副队长来参观！

　　用数学术语说：大厅成长方形，两长边两短边。长的其中一边坐满了准备待考的大小螃蟹、呃、是考生也就是落音倾角修兵等人，十三番的队长副队长则沿着另一长边幽雅的端正坐立好，二十六只茶盏一溜摆放整齐，热气缭绕。
　　至于两个短边被老师考官以及校长训导主任瓜分了。就整体场面而言,再多出一只小螃蟹那么它绝对找不到可以歇脚的空间。
　　真是人山人海的满啊——！
　　想到这儿，落音又有点哭笑不得，他们以为是看新上档电影吗，非要抢位置？

　　“落音，说真的。你不用太紧张！虽然有队长级别的人物来观摩，不过也没什么的！相信我！”修兵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忽悠被吓到的好朋友。
　　灵王陛下，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我才刚拿到斩魄刀，你就要我用它自杀吗？修兵第一次有想翻白眼的冲动。
　　“修兵说得对！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队长又有什么了不起吗？不过是斩魄刀强一点罢了！”倾角依旧是狂傲得不可一世。
　　你个笨蛋，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落音准备跳起来给他一记暴栗敲开那不知道装了什么反正不会是装脑组织的脑壳看看。
　　不过手扬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因为倾角虽然是对落音说话，但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落在别的地方，并没有转移视线。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音清晰看到那一片黑白中的那抹冷色系。当眼里倒影出他时，落音的心情突然像被梗到了，疼是不疼，可非常不舒服。
　　朽木白哉神色平静，腰挺笔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考场上正对站的两名学生。那紫玉般的眼睛平静无波，似乎从未撇到他们三人周围。
　　倾角一直盯着他，黑眼睛里厌恶嫉恨搀杂在一起，他的上齿死死咬着下嘴唇，有种愤怒的表情扭曲了他阳光十足的俊脸。
　　修兵看在眼也只能深深叹气，他重重拍上好友的肩膀：“你很清楚的，他可是队长。虽然我当你是好兄弟，但如果你打算在这里闹的话，我会第一个用缚道之六十把你捆绑起来的！”
　　缚道之六十，是修兵现在学会的最高级的缚道，也是他用得最熟练的。
　　“我没想要闹事，不过如果他……”依然盯着，没有转头的倾角咬牙切齿的辩解。
　　“落音也知道你是他的弟弟，你想在她面前表现你对兄长的敬爱吗？恩？”
　　他才不是我哥……倾角急速转头，看到了一旁眼神奇怪的落音，于是把咆哮欲出的话悉数吞回肚里。
　　“倾角，你还好吗？”落音的表情和语气都非常体现‘关心’二字。
　　“没什么……我……我只是有点紧张了。”被落音那美丽水蓝眼睛闪动着忧伤气质的一望再望，再狂傲不可一世的小子也变乖宝宝。
　　“没事情就好。”落音笑得很勉强，她知道倾角和白哉似乎关系不怎么好。不过刚才倾角的眼神让她心里突生一份不安。
　　“我……哈哈……”干笑。

　　朽木白哉的眼神轻轻移动到三人身上，那他们谈笑风声的样子，瞳孔泛起幽紫的光泽。
　　剑道馆的气氛又平和下来了，因为一对考生结束了剑道比赛。

　　“羽风倾角、桧佐木修兵！”考核老师嘹亮得好似一只公鸡报到下两位考试学生。
　　于是全场哗然，议论纷纷。全学院的三大风云人物其中的两位都登场了！而且是两人作为对手要进行剑道比试！
　　倾角和修兵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十三番队的队长们也很看好他俩。
　　全学院的学生们认为，他们是被十三番队内定的死神人选。

　　也许这是今年学院里最让人期待的事情，当看到倾角和修兵都带着无比肃穆庄重的神情走到场地中央的时候，气氛开始凝滞无比。
　　不只是老师，就连队长也重新收敛了灵压，怕影响到对战。

　　“我说，既然大家都如此重视我们的考试，那么也就别辜负大家的一片心意了，如何修兵？”倾角把木刀扔出战斗的圈子外非常醒目的挤眉弄眼的说：“用你我的斩魄刀吧！”
　　“我赞成！”在一片惊呼声中，修兵也甩手把木刀扔出了场。
　　见两把木刀落在自己脚边，落音在大眼镜片后露出了‘我就知道’的眼神然后就在他们的期盼中双手一挥，两把刀打着旋儿准确无误的落到两人高举的手里。
　　“是斩魄刀！”“真是是斩魄刀！”
　　同年级的学生里惊叹的声音浪潮似的响起！五年级才开学一个月，就有人拥有自己的斩魄刀了！
　　也太快了吧！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啊啊啊——，好羡慕啊~~~！我也想要！很多男生抱头无声的呐喊，尤其是贵族的少年们脸色更像是被殴了一拳般难看。
　　两个平民学生比他们更快一步找到刀的事实，让把贵族荣耀挂嘴边的他们无法接受。

　　与其站着在这里妒忌，不如自己去找啊！落音撇一眼快把眼珠瞪出的同学，只把话放心里默默念。
　　其实她……也很妒忌的。真想找个小手帕来磨磨牙……

　　“真是出乎意料。”浮竹队长惊讶的说：“居然已经找到了斩魄刀了，看来这一届的学生非常让我们期待啊。不是吗，白哉？”
　　倾角的兄长平静的说：“拥有斩魄刀只能表现出他们的部分而已，浮竹队长要下结论还是等他们比试过了吧。”
　　“哎~~~，这么说来朽木队长一定很期待羽风同学的表现吧，我想他也不会给你朽木家抹黑的吧？”银子那眯眯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红光一闪而过：“毕竟他也流有和你相似的血脉，来自前朽木队长……”
　　“想不到家父过世多年，市丸队长还如此怀念。”朽木白哉还是一脸冰山样，仿佛谈天气的口吻说：“你真不愧是家父的崇拜者啊，过几日就是家父的忌辰了，我会在家里恭候你的光临的，记得要带‘有点心意’点心店的凤梨酥来啊，那是家父生前最喜欢的，你也别带太多，也就两三斤表表心意就好了……”
　　“呵呵呵——！”
　　虽然满头冷汗的大家看不出那一直笑眯眯的三番队长的狐狸脸有没有起‘天气变化’，不过连大脑明显长有脂肪的二番副队长也知道了：狐狸，也有吃憋的时候……
　　全尸魂界最好的点心店里，招牌点心凤梨酥一斤的价格可抵队长一月的工资。
　　海燕在心里偷偷遗憾：市丸银啊~~~，亏我还明示暗示了几年，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身为白哉的青梅竹马可比任何人都知道，别看他表面整个一南极冰雕，其实里头可不知道多……那个什么的……，你还惹他，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场地里，倾角和修兵对视，气氛一时停滞。他们的灵压肉眼可见，灵力似波涛一波波涌动。连着两把出鞘的刀身都微微发出光芒来，同学们都乖乖闭上嘴，可队长副队长们却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想不到啊，他们才是五回生，却有接近席官的灵压了。这一届果然如幕末所说人材辈出啊！”山本总队长对于代理校长的诚实报告非常满意，两个……恩……应该说是三个优秀的人材，明年他们毕业的时候还真让他期待啊……

　　五番的老好人队长，也和大家一样饶有兴趣得看着战斗比赛，不过其实他的目光越过了倾角修兵，直视着对面倚靠着墙壁的扎麻花辫大眼睛片女骇。
　　此刻的落音正恶狠狠瞪着身边头绑‘羽风本命’‘桧佐木我爱你’白布条的亲卫队，警告她们别跳什么‘加油舞’扰乱两人对决的注意力。

　　“呵呵呵，想必这一次会不虚此行！”蓝染队长嘴角勾起弧度。

　　那无数的螃蟹眼都瞪得大大地期待，惟恐开始了会漏掉精彩过程。
　　倾角与修兵面对面相隔五米站好，两人倒是气定神闲。
　　老师也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然后才干巴巴的说：“预备——开始！”

　　两人举刀而立，颇具大将之风。大家也下意识抓紧了自己手中的木刀，仿佛比赛的是自己。

　　倾角也不急着开战，嘴裂一笑得颇和某队队长趣味相投，说：“哈！要战斗了吗？哼哼，虽然说学习剑道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但现在我可是会杀掉你的。”
　　修兵看起来很无奈，摇头说：“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掩饰也好，这始终是个事实。鬼眼狂，只有双手没有被沾污过的人，才有资格说。但这种想法太天真了。但要让它和事实相比，在下还是……”
　　倾角抢白：“别再说了，你让我等太久了，宫本武藏！”
　　修兵：“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只为了天下无双？”
　　倾角似乎生气，不悦道：“你给我好好记住——恶即斩！这是我冲田的信念。”
　　修兵淡然高漠轻嗤：“太渺小了。”
　　倾角大手一挥说：“渺不渺小，等你挂了就知道了！：一世三十六烦恼、二世七十二烦恼、三……”
　　修兵也举刀：“冥道残月……”

　　“够了！真他流水线生产床的！”平地惊雷起，一个人影随着那不着边际的台词‘瞪瞪’窜到跟前，‘咣！咣！’两记大暴栗（弦玉：为啥是这种声音？）直打得两人头顶青烟直冒。

　　在众人从那一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台词里整理清思路，才发觉打扰到两人对台词的是某气到发飙的学生！
　　“你们——COSPLAY成瘾了啊？”大眼镜片后，落音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好大一片灰雾黑云出现并且有古怪东西时隐时现做背后景色，急具惊悚效果。
　　灵王在上！我千错万错不该心软借他们看《浪客剑心》以及《鬼眼狂刀》、《浪客行》、《风火英雄》……的——落音真想到现世找个教堂忏悔一下她的罪孽。
　　当初不过是为了加强剑道，所以落音才思考再三才不顾蝴蝶效应带着几本漫画到学院里来仔细看，就连吃饭都手捧一本。其结果就是自己的剑道没丝毫进步其他两人倒是彻底迷住了，成天想象自己是剑道高手，比划个不停。
　　然后，除了该看的《浪客剑心》等等外，不该看的其他《火影忍者》、《网球王子》等等也被他们翻了至少一遍。
　　无语两眼望天（天花板）：难道这就是佛教发源于印度却兴盛于中国？

　　落音，动漫FANS都知道。COSPLANY其实有意身心健康，所以别怪……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手揪一人，怒喝：“听好了，你们两TF要是再在蓝星碳基面前给汽车人和霸天虎的丢装甲，我就把你们扔宇宙大帝的炼钢厂里回炉再造！”
　　众螃蟹手脚翻天倒地口吐白沫。

　　乌鸦飞过——落音，你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

　　在众螃蟹齐刷刷朝天的爪子时，两人很恭谨的弯腰对她说：“遵命，火影大人！”
　　还笑，等考试结束了，我要把书统统收回！落音咬牙切齿恨恨道。

　　————————————回归正题——————————————

　　螃蟹们……错了……是在学生们大眼瞪小眼中，两人整理仪容重新开始。

　　落音气鼓鼓回到场外，斜靠墙壁。
　　对于每天都和他俩一起的她来说，这战斗倒没太大的兴致。两人的战斗她五年来已看到乏味，谁会用什么招式她不算了若指掌，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正如落音所猜测，两人双手持刀，刀锋倾斜向着对手，目光平视，上身微斜，双腿弯曲……典型的砍杀招式。他们的神色平静，眉宇间都好似久经战场的高手般沉稳。以至于几分钟过去了，两人还是保持对视一动不动。
　　落音在心里嘀咕：这摆明了是以静制动。倾角和修兵可是青梅竹马的兄弟，彼此了解之深不言而喻，所以他俩的对战一向注重最开始的出招。看出破绽然后一次先发制人的攻击，往往就是胜败关键！所以为此，他俩都愿平心静气的持刀等待，寻找可以一击并中的时刻。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比起死神们，同一届的同学们显然是心急起来。
　　场外酝酿起嘀嘀咕咕的小声音：“搞什么？快点比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快开始啊！”“有斩魄刀就了不起啊，POSS摆那么久——”
　　一把木刀伸到了某蠕动的喉结上，迫使对方乖乖消音。
　　“虽然不锋利，不过我还是可以用它把你的喉咙捅个大窟窿。”落音在他耳边轻言细语，不过她的眼睛却盯着其他同学，瞳孔里幽蓝幽蓝的光让大家毛骨悚然。
　　‘学院大虚’的声威五年来有增无减，这样一个全学院的风云人物，谁都不会傻得惹她。

　　看着众螃蟹禁声的寒蝉样，落音满意的转头继续关注好友的战斗，尽管她已经可以预测到结局，即使如此，她的神色还是凝重起来。
　　因为这时，倾角和修兵的灵力已经顺着各自的刀，涌上刀锋反射住尖锐刺眼的光辉。落音甚至能清晰看出两人灵力的颜色，倾角的是淡红色，修兵的是淡黄色。大家也都清晰看到，在两把相隔不远的刀间，淡淡的红与黄的闪电在连接交触。
　　闪电在寒光灼目的刀身之间来回闪现。仿佛有生命似的欢快奔流，发出‘滋滋’的细小声响。
　　“！”很多人都瞠目结舌，这种灵压较量的情景，他们以前只在老师和老师的对战时见过，现在两个学生，而且是和他们同一届的学生居然也能做到？！
　　是共鸣现象，可真少见！多年来总是战斗在前线和虚殊死搏斗的各位队长副队长很自然就在心里冒出同样的认识。

　　共鸣现象，就是当两人的灵力几乎相当而且运用程度也几乎相当时，斩魄刀上释放出的被称为‘灵波’的物质，在频率相等时会产生的现象。

　　“看来很可能是长时间的战斗了。”某位战斗极负经验的队长判断，其他队长也认同的点头，就连碎蜂也一脸关注。
　　灵力形成的电流在两把刀间闪动奔流。倾角与修兵也已经蓄足了势等待‘先发制人’的时机。
　　“铮——！”恰似两道白雷平地而起，刃与刃的碰撞起来，倾角与修兵各自向前踏进一步，原本两股激烈的灵力便潮水般汹涌相汇，一时间，红黄双色的闪电在大厅里闪亮不断。

　　技巧、速度、力量的三角支持点，虽然个人偏好的方向不一。但两个几乎是同吃同住同练习的好兄弟，同样的运动量和睡眠时间，所以说实力相当也没错。
　　才一秒的光景，红黄的光芒暗淡下来。收敛了灵压，他们倒更像是随时欲出鞘的刀，似静非静未动实动。
　　“喝！”宛若一道月光划过，倾角抢到先机，三步跃至面前，刀直冲向修兵。修兵也不怕不避，而是提刀横挺，一招一划，如同劲风阻抗将攻击荡开。
　　接着修兵手腕一翻，刀身在空中轮了一整圆，刃便自然加速劈向倾角的肩膀。倾角先是脚一缩，然后瞬步移动，在修兵的刀砍上他的残影时，本体已出现在他背后。
　　是‘闪花’！没有迟疑，修兵顿时俯身卧倒。那横斩的刀锋迅速掠过他后颈的黑发，顷刻带下了一小撮发丝。
　　偷袭未成，倾角也无心继续，脚一跺，身体准备瞬步移开，可修兵在弯腰缩起时斩魄刀却从衣襟间突然刺出，‘哧——！’把倾角的一片衣角削下。
　　这一秒，才分开的两个身影，在下一秒，又碰撞在一起。
　　‘铮！铮！铮！’三声清脆的刀鸣。刺、砍、挑，三招将两人的剑道展现出来，淋漓尽致的技巧，行云流水的动作、张弛有度的力量，三者交织出一场精彩的战斗。

　　一回合结束，一回合开始。大厅继续悄无声息。

　　‘呼！’寒光从众人眼前飞掠，这次是修兵率先动手，他的身体好似平行滑动，刀尖直直刺出，人刀合一化做流星长虹，正瞄倾角胸口袭去。倾角微微一笑不躲避，气势沉稳大开空门朝着修兵。但在大家惊恐的眼神中，右手反将刀收回鞘内，曲腿下沉做拔刀状。
　　“他要做什么？”海燕副队长惊讶得差点站起来。其他死神们也非常不解。
　　某倚靠墙壁的人也非常清楚：他还真COS出了一招。

　　被修兵的长刀激起的气流悬绕着触及了倾角的前襟。
　　手一动，刀刃出鞘带出蛟龙出海般的雄浑魄力。随着他的一声高呼，红光鲜明刺目，刀与刀相抵，红光蓝电交汇火花飞溅。那从下向上的冲力更是震得修兵虎口生疼，险些将刀脱手甩出。
　　修兵见不可硬抗，便想立刻后退，倾角乘胜追击，刀先是收回，接着骤然刺出，修兵见退无可退，双腿一曲，跳跃弹起至半空，他的身体一个翻转欲从倾角头顶翻飞而过。倾角反应不慢，右手将刀收入怀中又直举对天，左手轻抚闪耀寒晶的刃尖，做出一种类似现世某类球类运动的姿势。抬头望着正飞到他头顶遮住日光的好友，右手微缩，突喝：“突刺！”
　　糟了！落音失声叫出。

　　恰似白雷奔流的灵力顺着刀身所指方向汹涌溢出，快过电光石火的进攻，‘嗵！’屋顶立刻穿了一窟窿，烟雾加杂着少量木屑纷飞，更多的碎屑则是随着修兵的身体一起落地。
　　倾角的刀还悬着直指上方，修兵却翻到他背后安稳落地，可紧接着右腿一歪半跪在地上。
　　“啊！”大家清晰看到血从他的左腰侧缓缓流下。染红了蓝白的长裤，还有几滴落在鹅黄的地板上。
　　“血！他流血了！”“桧佐木同学受伤了！”“快叫医生！”一下子，大家全像是下了油锅的螃蟹，慌七慌八的乱成一团，不少暗慕他的少女更是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校长幕末指挥其他老师拦住了想上前的大家，他望向山本队长等待旨意。山本队长看了看正准备站起来的修兵，朝暮末摇摇头。
　　明了总队长的意思，校长也就向众人宣布道：“继续考核。”

　　————————————————幕后恶搞时间——————————————————

　　弦玉：来来来，下注下注！羽风倾角一赔一，桧佐木修兵也一赔一！下注！
　　学长学姐A：我下注桧佐木修兵同学。
　　学弟学妹B：下注羽风学长！
　　倾角亲卫队：我们赌倾角同学会赢！
　　修兵亲卫队：我们赌修兵同学会赢！

　　老师（筋）：谁，谁在这里聚众赌博的？这里是严肃的剑道考场！谁胆大包天在十三番队长前赌博！
　　京乐春水：老师啊，你别生气。同学们也是好意给两位同学加油打气而已，没什么大错的。算了算了！
　　老师（消气）：既然京乐队长都这么说了，那算便宜你们这帮家伙了！瞧瞧，队长大人就是大人有大量，你们可是拍马都及不上的。
　　京乐（掏钱）：来，我赌羽风同学胜利！白哉啊~~~，我可是看在你面子上把我一个月的薪水都赌在你弟弟名下了。所以你要相信我，上次你家的花瓶真不是我打碎的。
　　白哉：难道它是自己滚到你脚下让你踩的，不行，你身为队长是别人拍马都及不上的榜样，那更要照价赔偿……
　　其他队长滑倒，老师掩面而泣。

---

作者有话要说：　　TO大家：好象大家已经开始讨论‘那个人’了……什么都不说，以免泄露剧情机密。
还是等弦玉写到了再说。
关于接下来的剧情，落音都上五年级了，那么故事剧情也该变得稍微正经一点……那是不可能滴。关于斩魄刀，别急，反正一定会有的。
总之，还是树懒写文格式。
很多人对于番外故事不感兴趣，也许觉得和正文没什么关联，其实呢——关于《破面日记》只是写弦玉所以希望出现的和平剧情路线，其实呢写在正文里也许很难快乐无忧。虽然大体走轻松路线，但该虐的还是虐，该死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