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七日之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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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界通道里布满了黑暗，放眼望去，置身于其中就仿佛会被吞噬掉一样的无边无际，但黑崎一护知道该怎么走，似乎冥冥之中有人为他指路一般。
他很快就带领大家通过穿界通道，来到虚圈。
黑崎一护从教科书上学到过，虚圈大面积沙漠化，沙尘暴几乎是每天例行的天气。
而且虚圈不分昼夜，漫无边际的沙漠，更容易使人迷失方向。
一护拿出指南针。这是清净塔居林出品特殊仪器，叫指南针却不指南，而是指向虚夜宫。
所以，只要一护没有仍了它，就不用担心迷路。
雨龙观察细微，他总能从四周发现一些活物的迹象。
虚的灵压和死神的灵压不同，但虚圈的灵子和尸魂界的灵子却完全一样，密度也相近。像蜥蜴一样的小生物很可爱，因为它们不需要吃其他生物的魂魄。
“还真和教科书上形容得一样的荒凉。”天满将手搭在额头上，做出瞭望寻找的姿态。
“大少爷，据我估计，虚夜宫，应该在那个方面吧？”倾角还是老样子，即使到了虚圈也不免想和他斗嘴。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你不觉得那里的虚太多了点吗？”
“也许今天是他们的野餐日。”
“冷笑话到此为止。”
一座沙丘附近徘徊着些许的低等虚，偶尔几只具有特殊能力，但没有一只是大虚。
所以修兵倾角恋次三人没说话，直接抽出斩魄刀就是一顿猛砍。
热血的一护反而没加入战局，而是掏出脖子上的项链盯得出神。
小露奇怪的问：“一护，灵王陛下给你的项链要小心保管。”
“恩，我只是迷惑她说，如果遇到了蓝染，或者在危险时刻，项链会派上用场。虽然我不懂她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你好好收起来，灵王大人的心意别辜负了。”
“恩，走吧。”
瞬步固然快，但为节省体力，一护等人还是用双条腿走，而在沿途想要伏击他们的虚们，则被抓出来痛打一顿，逼问虚夜宫的所在方向，连掏指南针的力气都省了。
虚圈本既没太阳也没月亮，更因为磁场混乱教人难以辨别方向，但虚夜宫是虚圈里唯一的建筑物，可谓具有重大标志性的代表作。所以没有哪只虚会不知道方位。在经历两三个小时的抓虚问路的情况下，一座气势宏伟的宫殿逐渐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哇，想不到破面们的艺术品味还不错啊。虽然我看不出它究竟是文艺复兴时期风格还是哥特风格。”雨龙推眼镜称赞道。
一护忍不住吐槽：“既然你看不出，就不要做出一副研究的模样吧，我们快……嗯！”
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沙漠中，地底突然暴起一阵自下往上飞舞的沙尘风暴。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沙丘里跑出，他披着大斗篷在拼命的跑，身后不远处有两个破面和一只长虫模样的虚在不停的追赶他。
一护几人没发愣，直接瞬步飞过去，拦住了这三只意图吃人的家伙。
先用刀鞘打翻在地，再抽成长刃准备净化他们。
“哇啊啊啊！”虚惨叫不已。
被救的小孩突然叫喊着：“住手！我们玩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跳出来打扰我们！”
小孩头猛然抬起，遮住半边脸的斗篷掉落，露出了脑袋上的半个骨质面具以及横过脸孔的骇人伤疤。
居然是破面？大家愣住了。
同时，小孩子双眼瞪大，脸色苍白：“死死、死神！你们是死神！”
“是的。安静点好不好？”海盾天满不高兴的说。想不到居然救了一个破面，啧，晦气。
“你们是破面和虚？”一护忽然觉得他们的样子有点眼熟。
“哇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们啊！我们从来没有吃过人！”
“你是……当初落音姐姐家的小女孩？！”露琪亚也注意到她额头上的醒目疤痕，似曾相识。
“咦？你们是那时候的黑衣死神！”小女孩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惊讶的指着他们。语带颤抖。
“我们曾经见过？恩，你叫什么？”
“我叫妮露。”小女孩大胆的回答紧接着又抱头蹲下：“不要杀我们，我们从来没做过坏事！”
一旁沦为背景的恋次修兵等人，还处于茫然状态。
现在，究竟什么情况啊？
没错，这三个破面，就是妮露、薛沛和冬德恰卡，还有他们的宠物虚巴瓦巴瓦。
趁着短暂的混乱，解释一下妮露他们几人会出现在虚夜宫外圈的原因：
妮露三人组本来就是破面军团里出名的脱线三人组，成天只知道打闹玩耍，前段时间他们在外圈闲晃时领养了一只外形像多足扁虫的虚做宠物，之后就经常外出去看它。
可最近虚夜宫戒严，破面不经蓝染大人特许不得离开虚夜宫，而妮露三人今天的外出则是得到落音的特许。
单纯的他们只想到能外出见宠物虚就乐昏了头，完全没想过落音为什么会特许他们离开……
此时面对七八个死神，乌黑的衣服宛如黑暗在眼前铺天盖地的蔓延过来，妮露三人抱成一团哭泣。
“妮露，你们是不是陪同在落音姐姐身边的破面？”露琪亚认出了他们。
有着了青草色头发的小女孩，正是当初居住在黄泉落音家的蹭饭三人组。
平息了一场混乱后，一护小队，坐上了长虫型虚巴瓦巴瓦的背部，由它带着他们几人前往虚夜宫，正好既省时间又省力气。
巴瓦巴瓦的身体很大，大家可以坐得很靠近，并相互讲话。
“希望最好能够在天黑以前进入那座城堡……”一护抬头看看乌黑的天，迟疑的改口：“如果能在12小时之内得到进入虚夜宫就好了。”
妮露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虚夜宫外有重重把手，没有蓝染大人的特许，任何破面不得外出和进入。”
“落音姐姐呢？”小露追问。
“落音大人也一样，没有蓝染的命令，她绝对不能离开。”
“那你知道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吗？”急躁的倾角先抢追问。
“囚禁？啊？”妮露一头雾水的想：落音大人被囚禁？什么时候啊，她怎么不知道？
妮露困惑的表情让倾角误以为她不肯说，更急了：“你知道对吧，快告诉我，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冷静点。”修兵拦住他的同伴，劝说：“你急也没用。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
“小妹妹，你有见过黄泉落音吗？”虽然修兵脸上有三道醒目的旧伤，但他和颜悦色的模样亦能使胆小的妮露放松紧张的心情。
“有。”
“什么时间见过她？在哪里？”
“我每天都有见她，至于哪里……房间、花园、走廊、课堂，还有食堂。”妮露很诚实的扳手指。
呃？轮到一护小露修兵他们一头雾水了。
“霜红呢？朽木霜红，就是落音的儿子。你见过他吗？”小露发问：“他也一样吗，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你是笨蛋啊？你也说了他是落音大人的儿子。王子殿下，当然要呆在落音大人的房间隔壁。小殿下从来不可以离开宫殿，因为外面这么危险，而且上次出了那么可怕的大事，怎么可以再让霜红殿下外出呢？”
“王子殿下，你说的是朽木霜红？”一护等人呆滞了：“他们没有被关押？”
“关押？蓝染大人在严肃，也不会将落音大人和霜红殿下关押啊。”
按照他们印象中的，落音和霜红母子俩应该被破面囚禁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啃干瘪的面包睡干稻草床，而不是被奉为座上贵宾。
不应该是被囚禁吗？如果她没有被囚禁，难道意味着，她真的和蓝染同流合污了？
众人心中犹如天寒地冻。
数分钟的沉默后，才有人打破凝重的气氛：“还有多久才到啊，明明看起来蛮近的。走了这么久怎么看起来还在远方？”
茶渡泰虎说：“因为建筑和石英树皆很巨大的关系导致了我们的视觉差异混乱。”
“据我初步目测，大约有2公里的路吧。”倾角说。
“太远了，为什么他们不把我们弄近点。”恋次问。
“我父亲说过，可以直接把我们空投到虚夜宫上方，只要我们愿意……当初你们谁答应了的。”天满鄙夷他俩。
“没看到外面有一层结界啊，就算空投，估计效果就跟当初黑崎他们空投进静灵廷一样糟糕。”
“要不是遇到妮露你们几个，我们就是瞬步也得累死。”
不理会斗嘴中的几人，修兵挪动身体坐到一护他们身边。
“黑崎，如果你找了你的同伴，请率先带她离开。”
“呃？”
“不用理会我们。我们会跟着来，是为了救出黄泉落音。再找到她之前，我们不会离开。”修兵垂下头，一护清晰看到他眼底的一抹悲伤。
“哇啊啊啊~~~！”一护刚要说些安慰的话时，身后传来倾角惊慌的叫声。
几人回头，不由青了一半的脸。
原本高耸的沙丘突然凹陷进去，出现一个半径超过五米的巨大砂型漩涡。范围还在扩大，已经触及巴瓦巴瓦的尾部，恋次、倾角还有天满瞬间就被卷进滚滚流沙。更在一片扬起的沙尘暴中，可以看见恋次的红发在漩涡里随着沙砾的移动而摇摆。
一护几人急忙跳开，各自抽刀，各自为战。
“该死，这就是流沙吗？”
“有灵压反应，不是灾害，是破面！”小露掏出侦查用的手机，大声向众人说道。
“哼哼！原本只是肚子饿了想打猎，想不到，居然会有意外收获！”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几座沙丘间冒出。不断有沙砾从他脸上身上落下，而他的声音，也如同沙砾摩擦般晦涩难听。
下一秒，一记月牙天冲直劈他的脑门，将他硕大的脑袋一分为二。
“很好。”一护对他的偷袭非常满意。
“卑鄙！”妮露抗议，没人理她。
“好疼啊，你们太没礼貌了，我是白砂守护者，鲁奴刚加。”在大家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破面劈开的脑袋居然合拢了。
“雨龙，露琪亚，你们有办法吗？”
“该死，他的身体能够沙化的话，便能抵消所有物理攻击。”
“赤火炮！”比篮球还大的火球从恋次的掌心飞出，直接命中他的左胸。
碰！沙土四溅，烟尘忽起。白砂破面的胸口迅速被融化出了一个贯穿的小洞，可转瞬，沙砾又覆盖住了伤口，他痊愈了。
“没用的！你们这群偷袭的蝼蚁，纳命来吧。”砂漩涡的范围越扩越大，一护他们所有人均被卷入了其中。
“哇啊啊啊~~~！”
看着死神们像可怜的蚂蚁般接二连三掉入他的漩涡陷阱中，白砂破面不禁得意洋洋。
老天，杀了他们，一定能够被记一个大功，没准就能调到宫内当侍卫了。那该多好啊。
白砂破面的实力不低，可他的个性很阴沉，因为它的体积实在太巨大了，能够沙化的能力又让其他破面们感觉不舒服。
和其他自愿呆在外圈的守卫不同，他被调到外部当看守是半自愿半被驱逐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希望呆在宫殿内，能够侍奉小霜红殿下，还有他的母亲，美丽温柔的黄泉大人。
所以，立功心切的他，不禁对即将毙命的一护他们，抱怨诉苦起来：“你们这些家伙懂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呆在宫殿里优哉游哉的生活，我却只能在外面天天洗沙尘暴澡！就因为我长得丑吗？！错，其实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死神，要不是你们想要进攻虚圈，蓝染大人不至于派我到外部长期驻扎做防守，我也想呆在宫殿里晒人工太阳！只要你们死了，我一定会被调回虚夜宫的，所以你们马上给我去死吧！”
“哇啊啊啊~，这家伙给我感觉怎么就像好不容易进入十三番却被分配到四番当外勤的可怜新人。”天满一边抵挡迎面而来的砂砾石一边说。
“你这时候还有空吐槽！”倾角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手抓住修兵，而修兵的右胳膊则抓住了一护，一护腾出的另一只手拉住了雨龙，大家依次紧紧连在一起，防止被沙尘吞没。
雨龙挣扎的叫道：“我记得虚拟战斗中根本就没有他啊，也就是说他不是十刃。”
“就算不是十刃也不能小看。人家再次也是基力安等级。”
“妮露，他的弱点是什么！”一护几乎是被同伴推上长虫虚的背，揪住妮露的脸蛋追问。
“不要，我不能告诉你！”
“白痴，你不说，我们都得死！连你们也得被沙吞掉。”天满怒了，恐吓道。
妮露的眼角溢出泪水来，依然倔强无比：“不要不要，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是要去虚夜宫带走落音大人和霜红殿下，怎么可以呢？！”
她绝不允许。
“既然是沙子的话，弱点应该是水！朽木桑！”雨龙艰难的大声喊。
“放开我吧，恋次。”
尽管流沙已经埋到了脖子，但露琪亚成功的解放了袖白雪，冰霜在三秒间蔓延上白砂破面的全部身体。将他高塔般的身躯彻底冻住。
随着冰块碎裂的声音，沙漩涡消失了。
黑崎一护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沙堆里探出脑袋的，总之，每人皆遭沙尘洗澡。
“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千万别被我父亲知道了……”石田雨龙喷出满嘴的沙粒，这种情况，连他都忍不住想调侃几句。
“成功了！”修兵和倾角、恋次三人击掌相庆。
“你们错了~~~。”倒下的白砂破面尽管只剩下了残缺不全的头部，可他还是对他们发出一阵阵惨笑：“别以为打败了我就代表能够战胜整个破面军团。前方还有更为可怕的，我们的同伴在等待你们。他们将带给你们比死亡更恐怕的噩梦！”
“你们这些人类和死神都给记住了，你们要挑战的我们，就是这样子的破面！只要双方都活着，这场战争就没有止境，但胜利，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们……蓝染大人，万岁！”
伴随最后的一声高呼，破面彻底化成了白砂，消失在这片茫茫沙漠中。
尽管白砂破面的话是危言耸听，可所有人心中不免沮丧好几秒。
他们太自大了，以为打败过虚拟战斗机中的人物就所向无敌了，谁知连外圈的一个普通守卫都能害得他们吃瘪，真惨。
必须收起自己的骄傲自满，如果还保持着轻视的态度不把十刃之外的破面当回事的话，估计他们真的会葬身虚圈。
大伙继续上路，得益于巨大沙虫的快速移动，剩余的2公里的路程也很快跑完了。
站在虚夜宫最外圈的结界之下。
鉴于他们是抱持着不友善的念头登门拜访，大家放弃了敲门等待宫殿主人开门请他们进入的想法。
“我们俩上。”一护和恋次同时出手，他们的远程攻击系力道合二为一，燃起两秒间的灼热灵子火光，便将厚厚的结界层打穿一个大洞。
“你们太没礼貌了！”妮露斥责道：“从那边的正门走，只需3天就能到达里头！”
“都说了你是个白痴，我们在赶时间，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呢？”天满回答，他还是对破面有心理阴影。
由于巴瓦巴瓦靠吃沙子而活，所以妮露破面三人组就将它留在外面，和大家鱼贯而入，伴着昏暗的光线中不知走了多久，才到达一个看起来像待客厅的大房间里，可所有人一进来便傻了眼。
待客厅的入口只有一个，可出口未免太多了吧。
“好多通道门。”
“小心，可能有陷阱。”
“这么多，可恶，哪一个才是真的？”
“妮露，你知道吗？”一护转身问还气鼓鼓的小女孩。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笨蛋。”妮露冲他们做鬼脸。
“不说就砍了你。”一贯痛恨破面的天满抽刀。
“一护啊啊啊……”妮露扑到一护怀里寻求保护。
“天满大少爷，吓唬小孩子可不是贵族该有的行为。”
“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这里所有的通道都通向虚夜宫内部，但有重兵把守。你、你们不会成功的的，放弃吧。赶快回尸魂界还可以保命。”妮露大叫大嚷。
“不行，没有救出落音，我们才不要离开！”修兵摇头，断然回绝。
“我们八人，看来要完全分开了。”石田雨龙数了数洞口，十个，比他们总人数还多，非得分开作战不可。
“分散作战固然减小战斗力，但我们没有学过配合攻击的方法，就算大家聚集在一起，也是各顾各，起不到好效果。”修兵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不过首先呢，我们需要做一番准备。好了，马上开始吧。”
下一刻，大家纷纷在房间里乱穿。
“天花板没有监视摄影机。”
“墙壁上也没有窃听系统。”
“这里也OK。”
“这里也是。”
妮露三人傻乎乎的看着他们将房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不禁问：“你们在找什么吗？”
“监视系统！”所有人异口同声。
“傻瓜，这里是虚夜宫最外圈的待客室，里面自然有安监视镜头，但这里可没有，因为根本就不需要！”
“真的？”天满还有点不信。
倾角鄙夷道：“骗人，唯一最有可能没安监视系统的地方只有洗手间。如果你想在那里商讨战术的话，就自己去。我们可不去。”
妮露也头点如小鸡啄米：“恩，这里和洗手间一样都没有安装监视系统。相信我。”
“哦~~~，”所有人这才停手，放下各自的包裹，围坐成圈。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了，虽然群体行动比较安全，但我们这次是为了救人，所以……”
“天满大少爷，你有什么资格发表行动意见，这次小队的队长是黑崎君，何况灵王陛下在出征前，还把她的项链给黑崎君，难道不正是因为他吗？他是队长，该由他率先发话。”
“那你说吧，黑崎。”
咦？四五活得肯定超过一百岁的人们，转头看向像他这么一个不足十六岁的少年，等待他发表提议。
一护忽然有错被抬举的紧张感。
“来之前……我们不都是商量好了的吗，现在大家把通讯系统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记住，只有在每打倒一个敌人后才可以使用通讯系统，当然，遇到了危险也可求救，每过一个路口需要留下记号，以便以后的人员辨认。懂了吗？”
“恩，天满少爷，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来救你哦~~~。”
“少来了，当然如果你要求救，我是会赶来支援的。”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吵啊，”
妮露傻傻得看着他们七嘴八舌。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走？”商量好后，露琪亚对妮露伸出友好之手。
“不要！”妮露赌气扭头至一旁：“我们不会和敌人呆一块，我坚决不会再给你们带路了。”
“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能够到这里，多亏了你们，我们已经知足了。”一护蹲下来，看着妮露的双眸，少年纯真的笑脸灿如朝阳：“如果你们再和我们一块的话，会被当成叛徒的。所以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妮露盯着他的笑颜看得发呆，转瞬竟然红了半张脸。
“对了，你们也要小心哦。别被其他破面抓到了。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们。”一护边挥手，边往里走。
直到通道里的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他脸上的微笑依然是如此清晰的映在妮露的眼睛里。
“好了，妮露，我们快走吧。要是被侍卫军看见我们和死神在一起，可就不好了。”见所有死神都走了，妮露的两个同伴薛沛和冬德恰卡劝说道。
虚神在上，虚夜宫第一次遭遇敌人偷袭啊。他们得赶快逃跑，不然被牵涉进来，就不是剥夺席位这么简单了。
“不要！我决定，我要帮助一护他们！”突然间，妮露做出了惊人之举：“我要跟他们一起去。”
“什么？不行！”两破面冷汗直冒。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不像别人形容得那么坏。”
“可我们认识他们还不到三小时啊，所谓日久见人心……”
“不！我要去找一护，他这么冒然闯入一定会被杀的！不要！他对我们这么好，领走时还为我们着想，我不要他被杀掉！”
下一秒，妮露哭喊着钻进通道中。
“等等我啊，一护！一护，不要丢下我。”
“妮丽艾露大人~~！”薛沛和冬德恰卡满头冷汗顾不上擦，纷纷钻进通道内。
“等等我们啊~~！不要丢下我们！”
“一护，等等我！”
直到妮露三人的呐喊声，远远的消失在通道深处。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原本光滑的墙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方形屏幕。
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破面的身影，他骨质的面具如同山羊的头骨，分外吓人。
“敌人已经入侵到宫殿里，得赶快报告给蓝染大人知晓。”
屏幕骤然关闭。
——————————————一分钟以后————————————————
虚夜宫更深处。
NO.8萨尔阿波罗实验室。
在场人员，蓝染、落音、阿波罗、织姬，以及科学工作人员123456号。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吧。”蓝染听完侍卫的敌袭报告后，沉吟了一会才对侍卫下达只防守不进攻的命令。
毕竟，比起敌袭，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开始吧。”蓝染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井上织姬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桌面上的一堆灰尘张开了双手：“双天归盾，我拒绝。”
金黄的光束笼罩上灰尘，一秒间，灰尘开始变化了，漂浮起来分成了四份，逐渐间组合、分散、再变化，渐渐形成了一个实体。瓦片，泥土，枝叶，都像倒带的慢镜头，逐一呈现眼前。
最后，在花盆上，还结出了一朵色彩淡雅的花苞，含苞欲放。
速度不慢，从被烧成焦土到恢复成原来的一盆花，仅仅花了三秒。就仿佛时间逆流。
“真是时间逆流啊……”落音忍不住惊叹了。
“这就是能够解放70%封印的能力吗？”蓝染双眉微皱。
七日前，萨尔阿波罗信誓旦旦的保证，一星期后能让织姬的双天归盾的能力大幅提升，直至足够解放崩玉的程度。
如今，尽管效果明显，却还没能达到理想标准。
据推测，崩玉的封印只能被双天归盾解放出70%的能力。
所以比起织姬，阿波罗才是现场里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人。
蓝染盯着恢复原状的花盆看了几秒，转头脸色不善的问道：“如果现在就解放崩玉，使它一直维持在70%的能力，可行否？”
“大人，我认为最好是等到能完全100%解放的时候，再让她使用回归的能力。这就好比水坝，它没被打开时，能够蓄满水，但如果它裂开一道小口，不断流出水，哪怕水量很少，那么也很有可能使得裂口越来越大，导致最后水坝被破坏，洪水倾泻而下。”阿波罗更加小心翼翼的解释：“70%状态的崩玉很不稳定，它有一定的爆炸几率……”
蓝染转过身，故作轻松的笑道：“你的意思是，现在让织姬对崩玉进行解放的话，它很有可能将我们全体送上天？”
别说全体，把整个虚夜宫送上天都可能。阿波罗低头不敢回话。
不理会挨批的阿波罗，落音走到织姬身边，看着她略带惊慌的表情，柔声安慰道：“刚才的报告你听清楚了吗？有外人入侵这里了。据侦查小队汇报，他们是黑崎一护、石田雨龙、茶渡太虎还有露琪亚和恋次他们。”
织姬一瞬间睁大了双眼，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震惊。
“你为什么不高兴呢？”落音感到很奇怪：“这明明是好事。他们在乎你，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前来。”
“可是……可是他们不就……”
“陷入危险中？你担心他们么？害怕他们会死在虚夜宫，死在十刃的手上？”
“我……”
“不要难过。你的担心和难过不会带给他们一点好处。”落音托起她眼含泪水的脸蛋，用告诫的口吻说：“你现在已经加入破面军团了，你目前所要想得的，应该是如何更快的提升你的能力。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可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发挥出你的能力了。”
之后，落音弹个响指，命令侍从带织姬回房间休息。
蓝染也将阿波罗重新甩回他的一堆实验仪器中，朝落音走去。
“其实，把他们活活困死在虚夜宫内也不是不可以。”望着织姬被强行拉走的背影，落音突然对蓝染冒出了这么突兀的一句话。
不过蓝染懂她的意思：利用虚夜宫错综复杂的地形，将黑崎一护等人困在迷宫中十天半月绝不成问题。
“你不会这么做的。”
“大魔王你认真点吧，这群你眼中的小毛虫，可未必只能做出些小毛虫做的事。你可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防不行？”
“可我认为，你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他们毕竟是你的同伴。”
落音斜视他，展露一个凉薄的笑意：“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同伴吗？”
蓝染也笑了：“不知道朽木队长会从哪一条路过来？”
“他不在一护小队里面。”
“哦？你为什么肯定他不会第一时间里来救你？”
“正是因为知道我在虚夜宫，他才不会马上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像一护和织姬那样的恋情不适用于我们。”落音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我之前还以为你会给织姬洗脑，将她变成和雏森桃一样的傀儡。怎么不想用镜花水月了？”
“雏森之所以任由我摆布，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对我怀有爱慕之心，井上织姬对我只有恐惧，就算对我臣服也是建立在恐惧的基础上。只有一星期的时间，除非让她每时每刻呆在我身边，镜花水月才能将她彻底洗脑。”
“哦。害得我白担心了这么多天。对了，你知道吗？听说，他们组成的小队名称叫‘勇者斗魔王’行动。”
“那又如何？”
“大魔王，你就等着他们打倒你救出公主？”
“公主……”蓝染摇头，似乎自言自语：“她可不是我的公主。”
“但虚夜宫目前，只有她一人算得上公主，何况草莓同学就是为她而来。”
“你羡慕了？因为朽木白哉明知道你在这里，却没有来就你？”
“不。我已说过。”落音垂下眼睑，摇头：“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所肩负的重担，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他已经不是个冲动易怒的少年了，作为朽木家的家主，尊严荣誉还有规则都是他所恪守的执念。我不求他打破它们。”
“你不想他来救你？”
“不想也不愿。”
“他不来你就不难过吗？”
“大魔王，安慰人的话你不说，挖别人的伤口的事倒干得很起劲啊！”佯装发怒。
“呵呵呵……”蓝染笑而不语，稍后便丢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便负手离开。
终于要开始了。落音吐出一口闷气，也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
“落音大人，我可怎么办啊？”阿波罗如丧考妣。
对于蓝染最近提出的要求，阿波罗真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悲剧感。
织姬的能力目前达到的程度，已经算超出预料了，蓝染却嫌不够。
阿波罗很想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这件事，但虚神在上，蓝染大人对于科学的理解跟普通人差不多，他不想知道其原理，只需要得出可行的结论就满足了。
这好比一个富翁要求基因工程学家为他制造出飞马来，富翁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造出一匹带翅膀可飞翔的马来，什么都值了，但科学家知道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带翅膀的马根本飞不起来，因为它的身体构造完全不符合空气动力学和生物进化论。
想要飞，就必须有强健的胸肌，能够使翅膀支撑起整个身体，而且要飞得高又快能够躲避天敌，身体就一定要轻，骨头是空心的才是最佳的进化，皮肤外层要有厚厚的毛发来阻挡高层冷空气和雨雪的侵害，最好能尽量减少空气阻力——这种生物我们通常称呼为‘鸟’，而不是马。
可富翁不管，他不懂空气动力学也不懂达尔文进化论，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生物学家不能按照他的要求造出飞马，他就不会给他一分钱的赞助。
如今，萨尔阿波罗就是那个有苦难言的科学家，至于蓝染，如果他仅仅只是个有钱的富翁的话，那事情就好处理了。
“傻瓜。”听完阿波罗的诉苦，落音摇头道：“你难道就不知道给他造一匹机械飞马来？在它屁股后安两个火箭发射筒不就可以了。”
阿波罗眨眨眼，也认真的摇头：“这也行不通，一匹真马大小的机械飞马起码重达三吨，负载三吨的火箭发射筒的发射口起码有洗澡盆那么大，喷出的火焰足以烧掉半径五米内的所有人的衣服和头发眉毛。”
“……”
阿波罗突然靠近落音的右耳，以手掩嘴小声追问：“是真的吗，有人入侵虚夜宫？”
“恩——。你刚才在旁边没听见侍卫的报告啊？”
“太好了，他们在哪里我确实没听见，你知道吗？”敌人=送上门的免费试验品。这种好事得赶快行动，不然被其他十刃知道了，就没他的份。
阿波罗一方面很想抓几个当实验品，另一方面蓝染下达的赶工的命令也不能装作没听到，所以越快下手越好。
瞧见他一副心痒难耐的表情，落音不由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别以为这次的进攻只是一件小事。阿波罗，你得在三天内，完成解放崩玉的任务。”
阿波罗怔怔的抬头，对视上落音没有一点轻松神情的脸孔，以及她那双忽然间变得幽深可怕的双眸。
弹指间，他冷静了。
“好了，蓝染大人马上要召集大家开会了。我们早一步预防迟到。走吧，阿波罗。”
“啊？恩，好的。”
黑崎一护等人所组建的‘勇者斗魔王’小队进入虚圈的第五个小时，打破结界闯入虚夜宫的第二十分钟。
虚夜宫内响起开会的召集铃。
十年里，会议大大小小，不计几十次。
但这种召集铃，所有破面的记忆里只响过三次。
“开会了。哎，不知道是什么事，居然会响这种程度的召集铃。”
“蓝染大人说是要事。”
“我好困。昨晚不该跟你们几个打麻将的。”
“你赢了钱还好意思后悔，我才想哭呢，半个月的工资都进你们几个的口袋了。”
“落音大人，你也来了？”
“你昨晚喝多少了？满嘴酒气，赶快醒醒酒，别让东仙总括管给察觉到。”
“抱歉、抱歉……”
嘟嘟囔囔之间，所有十刃放下手头工作，带领从属官走向重要的会议室。
当蓝染和市丸银还有东仙要进来时，十刃已群集会议室。
他们的从属官，纷纷排成一排靠墙站立。
椭圆形的长桌被十一把椅子包围。蓝染坐在正席，东仙和银分别坐在他的左右，落音则坐在他正对面，长桌的另一头。
场面仿佛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
准确说是邪恶版的亚瑟王和圆桌骑士。
稍后，每人桌前均摆上一杯浓香甜美的红茶后，所有人总算从闲聊和八卦中恢复正经。听着侦查小队队长滔滔不绝的汇报侦查情报。
“……一共八人，其中六人是死神，还有两人是拥有灵压的人类。另外他们挟持了妮莉艾露以及她的两名从属官为人质，目前他们正被困于‘一百回廊’中，超过十分钟了。”
小队长花了三分钟说完见众人还心不在焉，十刃品茶的悠闲品茶、昏昏欲睡的继续闭眼、发呆的依然魂游天外，便补充了一句：“还据调查，他们小队的名称叫‘勇者斗魔王’。”
“KAO，好老套的名称。”
“谁想出的，摆明把我们当坏人角色了。”
“又不是一百年前的童话故事。无聊。”
“镇静点。”蓝染抬手做出往下压住声音的姿态，又转头对侦查小队问：“勇者小队里的各位勇者们分别是何人，你们清楚了吗？”
“实在抱歉，目前尚在调查中。”小队长害怕得微微后退一步。
“不必惊慌。我知道他们的名字。”落音开口吩咐道：“请把最初拍摄到的影像传到桌面屏幕上来。”
长桌原本光洁的桌面上迅速出现了一幅风沙漫天的景色，其中穿着黑衣的男男女女在沙丘见奔跑。落音的纤纤食指，挨个指着他们，为十刃介绍：“桧佐木修兵，九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六番队副队长；羽风倾角，十一番第四席；朽木露琪亚，十三番普通死神；海盾天满，四十六室底层职员；茶渡泰虎人类，灭却师石田雨龙，还有——代理死神，人类少年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四个字撞入葛力姆乔的大脑，就像条件反射，蓝毛豹子噌一下站起来，一语不发的往外走。
“葛力姆乔，你要去哪里？”蓝染头也不转的问了一句。
“去消灭他们。”
“回来，我还没有下命令。”
“我在等待您下命令。”
听着蓝毛豹子犯脾气的别扭话，落音趁众人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时偷偷翻了个白眼。
当然，众人都理解一听说黑崎一护等人的前来，葛力姆乔会马上跳起来着要冲过去的心态，老对手都登门拜访了，怎么可能还要忍耐？
尽管如此，下一秒乌尔奇奥拉还是用他不算强壮的胳膊将自家豹子按在桌子上，防止脱逃。
“放开我，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的头紧贴桌面，他感到羞辱。
“蓝染大人还没下命令，不得擅离职守。”
“我要去消灭他们。”
“冷静点葛力，你连他们目前在哪里都不清楚，怎么消灭他们。”落音也绕到他面前，弯腰对着他贴在桌面上的脸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等级最高也只是副队长级别吗？太没趣了吧。”同样好战的NO.5诺伊特拉托起下巴抱怨。
“等级固然是实力的表现，但未必他们也遵从。你如果小看的话，以后一定栽跟头。”十刃中唯一的女性，NO.3赫利贝尔提醒道。
诺伊特拉不高兴的竖起他的三白眼：“我的事不用你管。蓝染大人都还没发话呢。”
萨尔阿波罗对侦查小队长发问：“奇怪，他们是怎么不被发现的来到虚圈又是怎么进入虚夜宫的呢？外圈守卫被干掉了？”
“是的，外圈的巨型守卫全部殉职。之后死神小队打穿了宫殿外圈的保护层……”
“打穿保护层！”阿波罗一下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呼呼的抱怨：“这群家伙不知道门在哪里吗？居然打穿我们的保护外壳，该死的野蛮人，完全不知道修复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结界需要消化多少灵子和资金。哦，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路，万一继续破坏墙壁……蓝染大人，我提议应该派人给他们领路。”
这下，不少破面都向他投以白眼。
“阿波罗，你能不能从你的疯狂实验中清醒过来，这不是演习，这次是真正的进攻，你慎重点，当初保护层被研究出来，不是为了摆着好看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落音教训完他，又对侦查小队队长说：“你继续。”
“根据分析，大约一分钟前，他们已经和一百回廊的守卫短兵相接。如果几个位大人需要战斗影像的话，请容我等稍后播放。”
“一百回廊，不就是三位数的破面们吗？”
“也罢。那些家伙虽然荣耀不复存在，但实力还算过得去，要他们去对付，正好能测试敌人的实力。”NO.9双手交叉，撑住下巴，饶有兴趣的发言。
“那么如果守卫被打败了，我们可以去吗？”葛力姆乔继续被压住了，依然发言要求出战。
不只他，其他几个好战份子也眼露狂热的战斗渴望。
“别着急.”NO.3赫利贝尔发言：“蓝染大人如此郑重的召集我等开会，想必这次的入侵事件非同小可。他们莫非是死神派来的先头部队？大战即将开始？”
“有可能，也有可能他们是单独出来救人，而非由十三番派遣。”落音指着圆桌屏幕上的人影，说：“他们我都认识，为首的少年叫黑崎一护，是拥有死神能力的人类，他和井上织姬是朋友，另外这两人也是人类，同样是织姬的同学兼朋友，所以他们为了救朋友而独闯虚夜宫也不足为奇。”
“不过另外几人可是十三番的死神副队长，他们总不会擅自离开尸魂界，就为了救一个人类少女吧？”市丸银用手指戳戳屏幕上一护的脸蛋，笑嘻嘻的说：“我想他们极有可能是起吸引作用的诱饵，说不定十三番的大部队随后就到。”
一听市丸银的说法，十刃不约而同严肃了起来。
“真的，他们只是先头部队？”乌尔奇奥拉放开豹子。
“未必。”落音摇头反驳：“救出井上织姬肯定是他们来此的目的，但这不能证明他们是十三番派来的先头部队。”
“六个死神，两个副队长，一个是四大家族的贵公子，我可不认为他们能够顶住十三番高层的压力擅离职守，就为了和人类少年潜入虚圈救人。”银仍然表示怀疑。
蓝染虽然表面上始终不言不语，但大家能感觉得出他赞同市丸银的推测。
于是一向保持安静，个性散漫的NO.1举手发言了：“蓝染大人，我们需要弄清楚，目前我们的敌人只有他们这八个人吗？您召集我们的原因就是担心他们会带来死神的大部队，所以要求我们做好预防措施？”
蓝染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也正是我召集你们的原因。落音，你为何又不同看法呢？莫非，你想隐瞒些什么？”
落音想隐瞒什么？唰，数十道目光齐齐集中到落音身上，充斥着警惕和怀疑。
“你们还在怀疑我和死神私通么？真无聊。”面对蓝染和其他十刃的审视目光，落音冷哼一声，阴沉起脸孔：“你们之前开会不是已经推测过尸魂界的战略方针了？十三番认为解放崩玉至少还需要五个月时间，尸魂界肯定将决战时间拟定在冬季。何况他们内部本身矛盾重重，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所以他们不会在尚未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就冒然发起攻击。我绝对不相信黑崎他们是十三番派来的诱饵！”
“拜托你们有些自知之明！死神对我们的了解有多少？除了上次葛力姆乔带队去现世外，就没人再和他们交流过，他们能对破面军团的实力了解多少？他们知道虚夜宫内部的防守关键在哪里吗？他们知道你们十刃的名字和归刃状态的能力吗？不知道，何况最重要的是，灵王突然降临尸魂界，他们绝对要派精英重重把手在灵王身边以保护她的安危，十三番没祈祷我们杀过去推翻王族的统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绝对不敢造次的。”
“愚蠢无知的死神们啊，当他们以为可以优哉游哉的度过秋季并欣赏到今年的第一场雪时，根本没料到我们早已积蓄了十年的力量。”
落音环视四周，她的双眸闪烁着灼人的光彩，话语更为铿锵有力：“你们是十刃，你们是破面军团，本该无所畏惧！”
她诚恳坦然的模样，让十刃缓和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敌袭纯粹是他们几人年轻气盛的无知冲动？”蓝染不愧是大魔王，被没落音的三言两语糊弄住。
“不是无知冲动，他们来，自然是要救想要救的人，不只井上织姬，虚夜宫还有其他人物值得他们去营救。”
闻言，十刃面瘫的不面瘫，无不动容。连被乌尔奇奥拉压在桌子上的葛力姆乔，也停止烦躁的心态。
银也微惊：“你是说……你？”
“是的。我。”落音反手直指自己：“他们来救的人之一，恐怕是我。修兵、倾角、天满，他们都是我在尸魂界就读学校里的同学，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就算是之后各自去不同的死神番队也一样。他们会来救我，我很高兴……”
她低头凝视着屏幕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不知不觉间语带忧伤。
“有时候，友谊也会使人无惧死亡，得知他们也跟着来了看，我很惊讶……”
赫利贝尔插嘴打断她的回忆：“落音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你，还有霜红？”
所有破面不约而同坐直了身体，仔细凝听。
落音郑重的点头：“估计是，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救出他们的同伴井上织姬。还有带走我，和霜红。”
“什么！”啪啦，不知谁的茶杯打翻，溅出的茶水却无人擦拭。
因为最后一句话，让十刃各个摆出了苦大仇深的认真表情。
“他们肯定是听说了黑崎一护要来虚夜宫，所以一拍即合，也来虚夜宫找我们俩。好了，你们别一副被人抄家灭门的怨恨模样，对了，今天下午你们谁有课？”落音转移话题，消除大家的怨念。
乌尔奇奥拉拉着葛力姆乔举起了手：“我们下午给霜红讲战斗课。”
牙密也补充道：“四点钟还有一场篮球赛，霜红殿下是前锋，我是后卫。”
“恩，明天是谁的课？”
十刃中又有几人举手。
“后天。”
连蓝染大魔王也跟着举手了，后天有两堂书法课。
“很好。”落音满意的点头：“你们都还要给霜红上课，别找借口偷跑。”
“可是这种时候，我们那还有心思给小殿下上课？”
“那就是你们的责任了。孩子在八九岁时心思很敏感，上次他去人间已经在心中留下阴影了。现在如果他看出我们之中谁的不对劲，那么很快……何况你们都知道，霜红最讨厌的两件事，就是战斗和血腥。”
一想到小王子嚎啕大哭的场面，十刃和从属官中的绝大部分人马上铁青了整张脸孔。
怎么办？绝对不能让霜红离开虚夜宫，离开他们，应该要马上把那几个入侵的死神给杀掉。但蓝染大人并未下命消灭他，这事还不能让小殿下知道，战斗的血腥场面，不是他们希望展示给霜红看的。可他们十刃战斗时爆发的灵压一定会波及整个虚夜宫。
怎么办？可不战斗，难道要眼睁睁看他们将霜红殿下和落音大人带走，让虚夜宫从此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们十刃就算丢掉性命也不可以。
霜红是虚夜宫的光明，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鲜花、糖果、阳光……破面们总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带给他。
也许连创世神都不能确定，究竟是十刃在长期的相处中渐渐衍生出感觉，还是霜红用他的纯真感染了众人。
总之，他是专属虚夜宫的珍宝。
绝对不能让他被夺走！
众人纷纷在心里磨刀霍霍了：干脆偷偷跑出去，悄无声息的将那几个死神杀人埋尸，虚圈这么大，沙砾多得足够埋了虚夜宫，掩埋区区几具尸体绝对绰绰有余。
“你们在想什么呢？”蓝染笑吟吟的问。
“没什么！”大家一同整齐摇头。
“当然啦，如果你们的前辈，前十刃都被打败了，你们就有机会去了。镇定。”见包括葛力姆乔在内的几名十刃又跃跃欲试了，落音毫不客气的泼他们冷水：“我的意思是抽签！”
“什么啊！”
“抗议。”
“为什么用这么毫无效率的方法？”
十刃没敢说什么，但和他们心有灵犀的从属官，纷纷站在墙角小声抗议，伊尔弗特甚至在其他人的怂恿下拿一块纸板写上‘要求民主’的字样。
所有人，包括蓝染和落音，统统对纸板视而不见。
“可这次的敌袭……”
“不要紧，他们来了，就别让他们再回去。如果他们回去了，肯定会把虚夜宫的情报告之十三番知晓。”
“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去迎战！”NO.5诺伊特拉和葛力姆乔几乎异口同声。
“据我的推测，至少三日后吧。目前低等侍卫们能抵挡他们三天的攻击。”
“三天，太久了。”葛力姆乔撇嘴。
“当然如果他们迷路了就另当别论了，你还是祈祷他们别在你找到他们前先饿死了吧。”
“……”
“还有，身为no.1、no.2和no.3不得在未经蓝染大人许可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去于敌人小队碰面。”
“黄泉大人，您有些越位了吧。”NO.2双手抱在胸前，提醒落音刚才话语中不妥之处。虽然他外表苍老，但一双浓眉下的眼睛却炯炯有神，盯住人时越发显出三分戾气。
“不用在意。区区几只小虫，碍不了大事。”蓝染伸手按在落音的肩膀上，加重语气说道：“她毕竟是我们的同伴，也对我了解颇深，她的话有时就代表了我意思。你们懂了吗？落音她和霜红，都不会离开我们，不会离开虚夜宫的。”
“是。”
“无疑，最重要的事是，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得向我们的小王子透露敌袭事件。”
“大家无需担心，只要我们坚持着共同的信念，前方就绝无敌手。”
“散会！”
十刃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无论好战与否，他们的脑海中的想法只有一个，同样一个。
霜红，虚夜宫的小王子，绝对不能让他被夺走。
尚存少量红茶的杯口，顷刻雾化成一团水雾，转瞬又消失在微冷的风中。
夏季已然结束，该由凛冽的秋风席卷大地了。
会议结束了。
等到所有十刃离开，另一队破面才敢推门而入。
蓝染饮下杯中最后一口红茶，平静的问：“情况如何？”
“据最新确认，既NO.103多鲁多尼战败后，NO.107和其他人也陷入苦战，被打败的几率非常高。”
虚夜宫的禁卫侍卫，和十刃的从属官不同，他们直接听命于蓝染，在不召开会议的时候，他们肩负传达蓝染命令的职责，类似十三番的二番队。
侍卫头领的面具看起来像挂在墙上的山羊头骨，他的绰号就叫‘山羊头。’
“差不多是时候了，你们挑选三十人去‘一百回廊’，拦截黑崎一护他们。”
“遵命。”
“等等。”落音对蓝染说：“我们已经不可能后退，不过蓝染你是希望将无用的三位数破面都除掉呢还是留下来？”
一护他们未必会杀掉每一个遇到的破面，如果破面中尚有活口，不知蓝染能否容忍失败的他们活下去，所以落音才会想向他问清楚。
“既然失败了，留下他们又有何用？”蓝染毫无怜惜之情的下达了清除的命令。
山羊头侍卫准备离开，落音又叫住了他：“慢着。他们毕竟是同伴，别让他们太痛苦了。”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瓶，隔着玻璃瓶可以看到里面装着许多小药丸。她晃动它，小瓶里药丸也跟着晃动。
“阿波罗研究出的新药，一颗就足够，在毫无痛苦中给予宁静的安眠……还有，在他们吃下以前，告诉他们，这是蓝染大人和我的命令。”
象征了死亡的瓶子从她白皙的手里，递给了另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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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上一章恶搞。
精神力强悍的众人花了三秒才从‘照片事件’中回神。
好吧，只是照片而已，应该没什么。
海盾大人边擦汗，又随口问了一句：“您是把什么样的照片给一护了？”
银蔓灿烂一笑：“是我和一护他们的合照。单人照片没有说服力，我想蓝染先生看到了合照，才会相信，我跟一护君他们是好友。”
“合照？什么样的？”众人忽预感不妙。
“那天啊，一护来做特训的第三天，我们一起照的几张。”
“可我只记得，那天是狗仔队抓拍的……”某人说不下去了。
那些照片曾在静灵廷销量最好的《月亮小报》上刊登过，导致十三番掀起新一轮八卦风潮。
天空中，乌云滚滚。
灵王陛下，您确定到大魔王看了照片会放一护他们走而不是勃然大怒的把他们杀掉？
作者有话说
第220章 七日之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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