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开战标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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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宫迎来了新的一天，依然是和平时光。
“哎，这种和平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某个小破面在休闲时光中大发牢骚，下一秒他的后脑就挨了一下。
“大白天就说昏话，你是昨晚没睡还是做噩梦把脑袋吓坏了。”
“我只是感叹一下，和死神的大战在即，这种悠闲时光自然过一天少一天……”
“闭嘴，我见不得别人说丧气话，我才和NO.67号艾妮交往，还想多过几天和平时光。”
“真羡慕啊，你居然有女朋友了。背叛者，你居然企图脱离我们光棍集团！兄弟们，上！”某人嗷呜一声，扑了上去。其余人也跟着参合进来。
尘土飞扬。众人打打闹闹，滚成一团。
某地位地位较高的某破面以不屑的眼神，瞪视他们，慢条斯理的开口：“哎，有时，我真以自己居然有你们这样的同伴为耻。”
“少做清高了，真恶心。”大家停手，恨得牙根痒痒的瞄向他，各个摩拳擦掌。
“听说了吗？”某破面浑然不怕，再度开口：“如果你们都听说了，就不会还有空闲在这里打架消磨时光了。”
“听说？听说什么？”
“我知道，肯定霜红殿下终于学会了虚闪！”某白痴举爪。
“不是。”破面狠狠鄙视白痴一眼，靠着柱子装深沉状的说：“有新人即将加入虚夜宫。不是尸魂界的魂魄而是现世的活人，大活人哦！听说还是个美女。不到十六岁，尚无男友，至于三围的话，得问某位大人。”
“问谁？”
“落音大人。”
“啊，我马上就去问。”
下一秒，某破面伸出鬼爪子把他抓回来。
“真白痴，你懂不懂冷笑话。落音大人正在开会，就是蓝染大人召开的迎接新人会，十刃都在场，你够资格吗？”
“那我就更不和你说了。88。”
又被鬼爪子抓回来：“等等，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房间换新衣服。对了，我还得去准备一捧鲜花，呃，谁还有吃剩的巧克力，没拆包装的，借我用用。”
“你要做什么啊？大白天发什么春？！”
“大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不想打一辈子光棍。”
“我也是，我也不要打光棍。”
“还有我还有我。”
“我真为有你们这种同伴为耻。”某破面掩面：“你们想想啊大战在即，你们居然还这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真丢破面军团的脸。”
“你才白痴。就是因为大战在即啊，我们死了不要紧，可如果带着处男之身死，我会很冤的……”
“你这话别让落音大人听见，不然你就是奈提的下顿饭。”
“你才要小心。奈提最喜欢吃你这种耍帅装十三的家伙。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迎来我的初恋啊，不知道死神里有没有漂亮妹妹？”
“哼，有也不会看上你。至少也得我这样。”
“就你，我要吐了……”
“我看到你我才要吐了……”
“哈哈哈！”
唧唧歪歪，不管大战是否在即，八卦依然是破面军团钟爱的活动项目，因为益处在于能够团结一心。
咳咳咳，回归正题，他们口中的迎接新人会，正在正殿中召开。
蓝染的召集会议的通知言简意赅，所以破面们对织姬的来到的理解是：要么是新人要么是囚犯，或者两者皆是。
大殿内，十刃也遵循蓝染所说的新人欢迎会。在一片灯光通明中，人头攒动，素白的衣衫宛如一只只竖立的帆，只要有风拂过，立刻纷飞翻动。
充满阳光的初秋气温，却无法给弥漫丝丝冷意的大殿升温。
虽然如芒在背，但织姬还是偷偷打量起虚夜宫。
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了很多美丽的建筑，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本以为破面的集中地是可怕的地方，山洞、树屋，好点是阴森的城堡，只要推开门，就会飞出一大串蝙蝠。
但城堡的宏伟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
虚夜宫的规格主体按照欧式风格，高塔殿宇，长廊庭院，但由于破面中形体巨大的不再少数，所以穹顶和天花板一般建立得很高，就连走廊上仰头望去，感觉仿佛自己自身于巨人国。
石质的柱子泛起盈盈白光，壁灯极少，大殿在夜幕中总显得暗淡，但若在白天，倒别有一番清冷空旷的视感。
越是空旷的空间，窒息的感觉越是铺天盖地，织姬痛苦的捂住胸口，脑海中忽然浮现一护的身影，很快的，她的心中也生出了对抗恐惧的勇气。
来之前，她按照乌尔奇奥拉所说是指示，只跟一护做了告别，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她，那时已满足了。
此刻，她暗自猜想着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作为囚犯，她什么权利都没有。
前路忽然被挡住了。
“是织姬吗？”
织姬抬头，看着面前笑得温婉如春的蓝发女子。
“跟我来吧。”女子侧身，让出路。
“落音小姐？”她恍惚回神，认出了来人。
“不用害怕。蓝染邀你来虚夜宫做客，虽然方式粗暴了点，但实际上，我们是想请你帮忙治疗一个人。”落音从侍卫手中接管了织姬，她带着织姬走进了正殿，一路走到王座之下。
“井上织姬，欢迎你来到我的虚夜宫。”蓝染坐在王座上，高高俯视的姿态，傲气十足。
瞬间。好奇、讥讽、轻蔑、阴冷的目光纷纷纷像探照灯似的集中到橘发少女的身上。明明是一次参观性的会议，不只十刃，其他人也兴致勃勃。当然作为被参观的对象不好受。
织姬有种动物园动物被人随意参观的不自在。
“……”置身于众多汹涌灵压的中，她再度有缺氧的眩晕感。
看着少女难受瑟缩的模样，四周的人群中发出小小的嗤笑。
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却从人群中走出，和牙密、露比等人一同来到王座下。
乌尔自从从落音那里听说了织姬的能后，他就天天用在墙壁上划横线的方式计算日子，直至今日织姬总算被接入宫内。
而失去了手的葛力姆乔还蒙在鼓中，对于任何事都极度悲观得提不起兴趣，连这次会议，也是落音和乌尔强拉着他来。
葛力豹子只听闻他们花费了大力气要带走的女孩终于来虚夜宫了，蓝染叫大家出来欢迎，没想到深层的含义。无奈被两人拖着来到正殿。
不过瞧见露比缠着绷带的脑袋，葛力姆乔忽然舒心了不少。
“虽然你才来，但事不宜迟，请你展现你的能力，治好葛力姆乔的手臂。”当着乌尔熊猫的面，大魔王下令。
全殿哗然，最吃惊的不是葛力姆乔而是露比。他不知是气还是笑得说话都不利索：“……别开玩笑了，完全失去的手臂怎么可能复原？！死丫头，你以为你是神么？你要是敢为了求活而拖延时间，说大话的话……我绝对要杀了你！像碾死虫子一样！”
在一声声嘲讽和威胁中，织姬启动了双天归盾。
透明的金光罩住了葛力姆乔空荡荡的左肩处。
乌尔奇奥拉的一双绿眸，金光闪烁。
织姬虽然额头渗出细微的汗水，但她努力对露比不绝的叫骂充耳不闻，专心治疗葛力姆乔的手臂。
和当初去尸魂界时不同，经过强力训练，她的能力也有飞速进步。这种程度的重伤，治好也是分分钟的事。
而葛力姆乔也从未想到，自己的手还有恢复的一天。
露比满脸的嘲讽化为震惊，进而是无限的愤怒。
自己在任务中受了伤，上司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表面是慰问，其实讽刺。而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子，又要治好前6刃的伤，那他算什么？！太可恶了！
葛力姆乔貌似淡然的接受了他失而复得的左手，没等乌尔上前说些什么，他开口指挥道：“喂，女人，你过来，还有一个地方需治疗。”
他转过身，短衣下露出腰腹的皮肤，一大块伤疤清晰可见。
织姬照做了。
“葛力姆乔，你什么意思！”露比像触电似的跳起来要阻挠，乌尔忽然横起胳膊拦住他。
下一秒，葛力豹子腰间的'6'再次出现了。
蓝毛豹子转过头，盯着露比的双眼中燃起了熊熊蓝焰，连带着五官泛起浓浓杀气。
“乌尔你……”露比刚想打掉乌尔的胳膊，但对方的身影却先一步骤然消失，等他反应过来，腹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紧接着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葛力……姆乔……”露比艰难的抬头，吐出几口鲜血。该死，乌尔熊猫居然和葛力这家伙联手，一个拦住他的行动，另一个趁机用手贯O穿了他的腹部……该死，他们……
“再见了，原6号……”葛力露出狰狞的微笑，抬高的右手汇集了无数灵子光团。
使用虚闪轰碎猎物的脑瓜，是葛力姆乔一向喜爱的嗜好。如今在他手中苦苦挣扎的猎物居然是露比，时机太难得了，害得他几乎有些不忍下手。
而后，他居然真没法下手了，因为一只羽扇拦住了他的手腕。
“可以了，葛力，他已经受到教训了，你若杀死他，反而不好，因为死人是不会忏悔他的过错的。”
葛力不悦的回头，瞪着落音，后者丝毫不退让，平静的面对他。
井上织姬有些发抖，经历了一系列战斗后，她的内心已经不似外表那么柔弱可欺。但孤身一人，并身处险境，总会提心吊胆。
她凝视着落音，无法将她和他们曾经的同学相联系。
她已经不是那个腼腆、文静、喜欢呆在角落里，对着窗外的小鸟静默观察的女孩。
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真的变了。心中有个声音冥冥指出。
蓝染依然摆着高深的表情，看着台下紧张得一触即发的情况。
最终，葛力姆乔不悦的撇撇嘴，放下的右手。然后在一声粘腻的声响中，抽出了左手。
露比双腿毫无力气，他扑通跪倒地面，又吐出几大口鲜血，侍从急忙上前，准备送去治疗。
直到被扶出了正殿，露比的阴冷眼神都没从葛力姆乔身上离开，看着他欣喜若狂的跟着乌尔说些什么。
不过落在落音眼里看来，他只是个骄傲过头了被人狠狠羞辱了的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用在意。
“蓝染大人，请容许我等先行告退。”在织姬吃惊的目光中，落音向蓝染行礼告退。
“嗯。我准许。”
“走吧，别理会这个发神经风的家伙。”落音对织姬招手，又对仰头狂笑的葛力投出一瞥不满。。
“喂，不参加欢迎会了吗？我们特地烤了蛋糕。”人群中不知是谁丢出这么一句话。
蛋糕？欢迎会？织姬一头雾水，落音替代回答道：“不了。你们吃吧，井上小姐累了，需要休息。”
“唉~~~，可惜~~~。”一连串的低呼，说不出多哀怨。
织姬不安的走掉，无意回头间，看到蓝染起身从王座上走下，从侧面石柱散发的灯光，照得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是如此的巨大而扭曲，仿佛一只振翅的鹰隼，充斥着阴森的戾气。
她扭头快步离开，紧紧跟着落音的脚步，不敢抬头，再也不敢回头望去。
心脏蹦蹦乱跳。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经过了几条分岔路口，织姬在这片巨大的城堡中迷失了方向，更差点迷失心灵。
“到了。”落音停步，开门，做了个请的姿态。织姬朝里面望了几眼。
光秃秃的四面墙，地面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没有窗没有床，仔细看，天花板的角落还有残余的蜘蛛网。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尘埃。
果然很有牢笼的感觉，自己本来就是囚犯嘛。
正当织姬调整好心理准备踏入，落音拦住了她，以一种很愤怒的口吻自言自语：“该死，走错了。今天是哪个白痴当班，居然忘记更新地图。”
说完，她走到隔壁，拉开门，往里确认一遍，才笑容可掬的说：“抱歉，刚才是杂物间，这才是你的房间。才刷得漆，可能气味不太好，但绝对不含什么危险致癌物质。所以你不必担心健康问题。”
织姬茫然的走入，然后呆住了。入满眼的粉红色天花板和墙壁，地板是巧克力色，洁白的床铺松软得像塞入了云朵，上面还有龙猫的可爱图案，床头柜上的台灯则是比卡丘造型。梳妆台前，梳子、卷发棒、化妆品一应俱全。另一旁紧闭的大衣柜，门缝间夹出了一只袖子，使人忍不住猜想里面摆放的衣服的款式。
见到环境比自己想象得好很多，织姬说不出话了。
“觉得舒适就好。如果还想补充些物品，就跟我说。目前情况紧急，一切从简，你有需要要说出来，不然别人是主动给你提供的。接下来，请你安心呆在房间里，我已安排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不要随意乱跑。虚夜宫很大，”
“我知道了……”她低头，自己果然被软禁了。
“都怪BT阿波罗的实验老出问题，除了爆炸外，闹地震和洪水都属频繁，还有几次是实验动物出逃，更有一次是病毒扩算，所以宫殿一半的地方总处于维修状态。你要小心，万一被活埋了，护卫队可不知要花几个小时才能把你挖出来。”
“啊？”
“还有，不可以去角斗场。你见过古罗马角斗场？”
“恩，我见过照片……”
“很好。这里的角斗场就是按古罗马建筑的，所以你应该认得出。要是到了那里，记得赶快离开。那可战斗狂的天下，你别跟着参合。至于其他禁地，我一时说不完，等会给你张地图，用黑线框起来地方就是禁区，不可乱闯。”
“嗯……”黑线框的地方不可乱闯，难道其他地方她就可以去看看。她不是被监禁了吗？还可以外出？
两人来到桌前，圆桌中心摆放着典雅精致的花瓶，还插着一支兰花，清香扑鼻。
“肚子饿了吧，先吃点，我们通常12点吃午餐。”甜点可以消除紧张和不安，所以落音已事先命人拿来一些豆沙团子和糖果等等放在房间里。
可她不知织姬心中的阴云不是几份甜点就能压制的。
落音继续体贴的为她倒茶：“当初我在人间，为了见到黑崎一护，特地转学到你们班上。后来人们谣传我是不良少女又有精神病史，肯和我做朋友的人不多，你也算一个。织姬，那时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落音同学你，你是很好的人，我也曾经被同学误会过。所以……”织姬不好意思的摆手，连叫落音‘同学’都没注意到。
“不必拘谨。来喝茶。”
“落音小姐……”织姬的呼唤声，细若蚊鸣。
“？”
“你好吗？”
“当然，如你所见。我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健康。”
“可……你……和以前看起来很不一样了……”她小心的说。
“是不一样了，毕竟当人生经历过某些事情后，总会变得不一样。”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念着尸魂界？”
室内突然安静，包括落音因听到她的话而神情停滞，垂眼注视着茶杯，迟迟不肯抬头说话。
织姬紧张不安，由于落音没有回答，她只好将目光到处游移发呆，几秒后，被落音的头发给牢牢吸引住了，那发色罕见而醒目，水蓝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顺服的垂贴在衣服外，阳光穿梭在丝丝缕缕间晃动出点点银光，几乎炫目。
蓝色，代表忧郁。
银色，几乎和灰色相似，而灰色代表压抑。
落音，你的内心，究竟填满了何种色彩？
织姬回想起露琪亚曾经说过的话。
那是一次两人对战后的午间休息时光，她还记得空中变幻莫测的白云和青草的芬芳，但最清晰的还是露琪亚眼底无法抹去的忧伤。
“有传言说落音姐姐背叛了尸魂界，但我相信这是假的。兄长大人，也一直在等待她回来。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分离很久了，久的……让我这样的旁观者，忍不住想要质问了……”露琪亚眺望远方，她的低吟一瞬仿佛细不可闻般：“我真的好想质问，为什么神总喜欢给真心相爱的人一系列考验？”
织姬肯来到虚夜宫，从表面看，她是迫于蓝染和破面军团的威胁，但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想要做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便是替小露向落音问个清楚明白！
她愿意，连续五世，居住不同的城市，吃不同的食物，过五次不同的人生。
她更愿，连续五世，爱同一个人。
她相信落音和白哉之间的爱，应该是真实的，落音也一定愿意永远爱着朽木白哉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帮助蓝染呢？她的家园应该是尸魂界才对啊！她为什么对蓝染的行动无动于衷呢？
“落音小姐，你想不想家？”她又一次紧张的问。
“家。呵……家？”一声凉薄的嘲讽，涌起无限的苦涩味。
“我没有家啊，自从十年前，二十年前……我的家就消失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子，为求活，只能寄人篱下。” 落音抬眼，异色的双瞳覆盖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织姬只觉得心弦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她必须要做些什么，要为露琪亚，要为眼前透着浓浓哀伤的人做些什么。
此时此刻，只要看到落音眼底弥漫而起的水雾，她就坐立不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对不起，我……”
“傻瓜，你才是真正哭泣的人。为什么要为我悲伤？其实如果我真的过得很凄惨的，难道我还会容忍到现在？其实从物质上，我过得不错，而且总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我几乎没时间悲伤。”落音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珠。
“落音小姐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所以被蓝染囚禁？”
“你觉得我被囚禁了？被蓝染胁迫而留在这里？”落音起身，走到窗前，推开，望着抬手可触的一片郁郁葱葱，而她的双眼中，却没有这么生机勃勃的色彩。
“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是的。囚禁我的人，不是蓝染。”
大风忽然吹入，被搅动的空气中混入花香，一室淡雅的忧伤。
“其实蓝染找你，”落音忽然打断话题，重新说起另一件事：“除了让你治疗部下的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能猜出吗？”
“不知道。”她摇头，其实她隐约明白。
“在大殿上，蓝染说过，你的能力应该是回归物体的表象，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治伤。你拥有能够对抗神的能力。或许，你的能力可以解除崩玉的封印。这就是蓝染想要的结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蓝染花了十年都没有解开封印，但已经没有第二个十年给他用了。大战在即，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请别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没什么实力，在战斗中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我老是拖别人后腿。”
“织姬，你的能力，对我们非常重要。请你谨慎看待自身价值好吗？”
“呃……好的。”面对落音一脸凝重的表情，织姬不禁点头。
“如果累了，就先睡一会，试试床够不够柔软。等半小时候，你要做好准备了，因为你即将做一段不同以往的生活。”落音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不再理会依然很紧张的织姬。
半小时后，果然如她所说，织姬被人掀开被子叫起来的。
“织姬小姐，我们是落音大人派来的，从现在起就开始担任你的侍从。”一位长个鹰钩鼻的女破面对睡眼惺忪的她说道，床边同时还围着另外几个女子，至于门外的两名护卫就忽略不计。
被三四个人伺候着梳洗换衣，让织姬有种扮演古代公主的错觉。
“请问一下……落音她正在干什么？”织姬端详镜中的自己。侍从将她的校服脱下，换上了一套蓬蓬裙款式的破面着装，害得她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在她背后为她梳头的鹰钩鼻女破面回答道：“落音大人正跟小殿下上课，你需等到中午才能见到她。”
于是她坐回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午来临。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孤身处于敌方阵营中，突然而至的敲门声，让她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请、请进。”天知道，她多么希望来的人是落音。
可落音没来，来的人是乌尔奇奥拉。
“你？”织姬昨天才知道这个长着一双绿眼珠的冷脸男人的名字。
“跟我来。”乌尔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走。
织姬连忙跟上，不敢多问。
他们一前一后，一路走向落音先前警告过她的危险地区之一，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
蓝染想要织姬用她回归的能力，将崩玉回归到未封印的状态。但她目前的能力，虽然能使葛力姆乔的手臂失而复得，但想要解除崩玉的封印，恐怕还差一点。
所以他吩咐萨尔阿波罗对织姬的能力进行检验和研究，最好能找出提升她能力的方法，进而加快解放崩玉的速度。
对于有新奇的研究材料，阿波罗眉开眼笑，若不是乌尔奇奥拉，恐怕织姬已经在手术台上被他大卸八块了。
阿波罗从来不在乎实验用白老鼠对实验有什么心态，因为它们不能讲话，但织姬能。
面对一只跟她手臂差不多粗细的针筒，织姬以媲美乌龟爬山的速度上手术台。
“你害怕？”乌尔面无表情的问。
织姬点点头。
“阿波罗，你换个小点的。”
织姬瞪圆了眼，她不知乌尔只是委婉对她治好自家豹子表示感谢。
第一次的实验非常简单，测视力、称体重、量身高、听心跳、抽血、照X光……织姬觉得跟入学体检没什么两样，恩，或许更详尽些，因为她还被塞进了一个大铁圆环里，进行什么射线360全方位照射什么东西的。
阿波罗本着敬业精神详细记录各种数据后，挥手叫他们离开试验台。
“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织姬还懵懵懂懂，其实她也想想过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情况，可现实确实进行一番不痛不痒的体检就放人。
正核对检验报告的阿波罗没好气的瞪她：“中午该吃饭了，你下午再过来，别急，有你受的。”
最后一句话，果然成功的吓到了织姬妹妹。
一上午就这么飞快过了，落音准12点来了，给他们报告了个坏消息。
“今天食堂出了点小状况，饭菜要晚点，估计可能要到2点才能吃上饭。”
“没事。”阿波罗只在意研究项目，他最高纪录是为了培育一个变种胚胎，五天不吃不睡。
面瘫的乌尔没说话，落音就默认他没意见。
“织姬，你要饿了的话，就跟我来，我先给你找吃的。”她对织姬挤眼睛。
“好，我确实有点饿。”
“那么跟我来吧，阿波罗，我把织姬带走了，下午吃了饭再给你送回来。”
“去吧。”科学狂人挥挥手。
他先对织姬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进行身体检查，是为了测算出她的身体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以便从下午开始试验。
她的能力再离奇，也是来自于她自身内部，大致跟灵力有关。或许提升了她的灵力，就能增强双天归盾的回归程度。哼哼，看样子，在一星期内解除崩玉的封印，不是没有可能性。
啊啊啊，阿波罗燃起熊熊斗志了。
实验室内，乌尔奇奥拉靠在角落里躲避火焰，至于率先逃跑的两人，则完全不知情。
听从告诫，织姬不敢乱跑，她在落音的带领下，参观虚夜宫。
“你遇到了麻烦就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找乌尔奇奥拉，看在你治好了葛力姆乔的份上，他会帮你的。虚夜宫很大，我们通常用探测灵压的方式找人，所以新人容易迷路，但如果我们是要到达某地方，我们会用这个。”落音停住，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敲了一下，洁白的墙壁上立刻浮现出一张电子地图。
好、好先进啊，织姬把话咽回肚子。
“你不要害怕，没人会伤害你。刚才睡了一会吗？”
“嗯……”她说谎了。
其实完全没有，她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方面是初来乍到，安全感降低无法入眠，另一方面是落音哀怨的神情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
她怜悯的想：即使牛郎织女每年也能鹊桥相会，但她和朽木白哉却思念十年而不得见。他们究竟还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相见？为什么神，要对他们如此残酷。
两人继续走。织姬衡量再三，便再次找机会开口：“落音小姐，你……”
“不用吞吞吐吐。我不会生你的气。”
“你跟我说，你已经没有家了，可是，在尸魂界，不是还有你想念的人吗？对不对，落音桑？”
落音停步，没回头望她，可织姬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在宫殿中如羽毛般飘荡。
她的语调，充满了惆怅也充满了另一种更浓厚的感情，连着灿烂的阳光，也被渲染上一片忧伤的白色。
“是啊，我想念他。很想，每一天，每一日，不分白天黑夜……，可这有什么用呢？”她这才转头盯着织姬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深入人心：“空做梦，是什么都不能得到的。”
“对不起。”
“我说了我不会生你的气的，不用道歉，比我来，倒是织姬你啊，我比较在意你和一护、露琪亚的三角恋……”
“哎~？”小姑娘被她一句‘三角恋’炸得不轻。
“你误、误会了……我和黑崎君不……不是的……”
“我没误会，我觉得一护和你、和露琪亚关系都不错，但他到底更喜欢你们中的谁，我还猜不出……”
织姬马上满脸通红，窘迫的低头埋脸。
落音饶有兴趣的看着鸵鸟装的织姬，忍不住冒出个无聊的念头：如果他们年龄不是十五岁而是二十五岁，那么干脆等一护来尸魂界救人时，就在虚夜宫为他们举行婚礼得了……
之后可怜的织姬，几次欲开口，都被落音以介绍虚夜宫的日常生活功能用品的话语所打断。
1、有报纸派送。每天报道内容都是，10%东家长西家短，10%鸡毛蒜皮，15%十刃之间的绯闻八卦，15%是蓝染市丸银东仙要颁布的命令通知，另外50%则是小王子霜红殿下每日行程的一举一动，附带彩照。
2、有电影院。通常门口张贴告示：今日电影《XXX》，时间XXX点，门票XXX张，欲购速从，等等。
3、不是每一块墙壁敲一下，都能浮现地图，有的是广告，主要是萨尔阿波罗开发出的新科技产品。
4、每三日会有杂兵破面到现世采购物品，如果有需求，需事先写好清单交付给他们，不然就只能自己去现世购买，如果你能去的话。
5、……
“他们在做什么？”织姬注意到对面走廊里围着一群人，正搭梯子准备接近某处的天花板。
“他们在安装无线发射器。过几天，就会弄出个电台。放心，不出三天就能收听广播。”
“电、电台，广播？”织姬真感意想不到。
“这里老早就有通讯系统了，以前是不需要涉及如此广泛的方位，因为只有蓝染需要担忧他的部下会不会躲在犄角旮旯里密谋造反或者抱怨工资低廉。但现在不同，等以后开战了，大家需得到第一时间得到最新的战况情报，并得到蓝染的命令，所以建立电台很必要。”
“……”
“很先进。”织姬想了很久，才总结出一句。
“是不错，但比不上现世。我们本来想申请电脑，但目前就连萨尔阿波罗也没办法将互联网弄到虚圈，所以计划搁浅。”落音耸肩。
“……”织姬彻底无语了。
落音又岔开话题：“听说侍从说，你来了后几乎没吃什么。点心不合胃口？我知道你习惯自己做饭，等今晚有空闲时间了，我会提议让你自己试试的。”
“呃，不……我只是不太想吃，而已……”织姬慌张的解释。她自觉辜负了落音的好心。
“果然是菜不合胃口。”落音捂头，自言自语：“哎，我就知道，咖喱口味的辣椒还不错，但苹果味的牛肉是个灾难，还有海鲜味果汁，恶心。萨尔阿波罗该叮嘱农夫小组不要频繁改良物种基因，我们对目前的食物很满意。”
哎？！织姬忍不住问道：“我问一下，你们是……自己种菜？”
“恩，他们自从进化成破面后，对现世和尸魂界的整没有多少食欲了，他们更喜欢和你，呃，喜欢和一护雨龙他们喜欢的那些食物。可惜前段时间虚夜宫处于封闭状态，我们只能自给自足，幸好先前有在现世超市买过不少食物，之后由萨尔阿波罗率领他的实验小组进行改造培植，然后一部分人开垦土地，一部分挖坑灌水，搭架子等等……虚神在上，我们总算熬过了饥饿阶段。”
织姬将嘴巴张大了好久，才说：“肉、鱼什么的，也是你们养的动物？”
“是的。最初是人工合成蛋白质，之后阿波罗又不满足制造肉块，于是就了一些等级低下的动物供给大家的每日的肉食需求。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属于商业机密，没向任何人透露。我也不知道。”
“太不可思议了。哇，阿波罗先生真厉害。”织姬忽然觉得实验室里的那位粉红头发的男人也不是很可怕啊。她再想了又释然了，虚圈就是沙哈拉沙漠的扩大版，既然沙漠里能有绿洲，为什么虚圈就不能有农田、养殖场和鱼塘？不过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落音小姐，你们是如何做到，能够维持的？”
“生态循环，采用现世环保主义者提倡的回收利用，生态循环的方式。我以后向你详细介绍，好了。我们到了。”
织姬顺着她的脚步，走出了走廊，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一望无际的田地被水渠分成数小块，有的是绿油油的菜地，有的是已经略显微黄的稻谷，还有搭建的塑料棚，不远处是一片果园，茂盛枝叶间青涩的小果实隐约可见，更远处，池塘波光粼粼，几只小船缓慢的漂浮……宛如世外幽谷。
“好漂亮。”这里还是虚夜宫吗？！
“你可以试吃一些水果，基因改良后，三四个月便成熟，我想你会喜欢……”落音突然停止说话，织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一片金黄涌动的稻谷海浪中，有一抹水蓝立于其中。那是一个小男孩，他直起腰看见了她们俩，便幸喜的跑来。
“别怕，是我们的小王子要来欢迎你。”落音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话安抚织姬的情绪。
九岁的男孩跑到他们跟前，落音慈爱的为他整理头发。
“你好。”他对织姬绽放一个纯净的笑容。
“你好。”虚圈居然还有小孩子？
不怪织姬不认他是谁，一护和露琪亚没跟她提过。那天的大战他虽然有参与，可只负责后援急救，夜一用天挺罗空说了有关‘孩子’的词语，但她没想到这个孩子便是当天引发战斗的原因，更完全没有和当时联系起来。
“这是我儿子。朽木霜红。”落音笑吟吟的把霜红介绍给织姬认识。
儿子？朽木霜红？织姬惊讶得瞪圆了双眼。
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落音，居然有一个九岁的儿子。
“你和朽木白哉……霜红他是你们的儿子？”
“是的，他是我们的孩子……”一个压抑着骄傲感情的微笑出现在落音脸上，为她的恬静气质中增添一份伤感的美。
“霜红，这位是妈妈从前的同学，井上织姬。”
“你好，井上阿姨。”
织姬从来没料，她会在不满十六岁的年纪里便被人叫阿姨。
“叫织姬姐姐。”落音跟儿子解释：“织姬姐姐是现世的活人，所以虽然跟妈妈曾经是同班同学，可她还很年轻哦。”
“对不起，织姬姐姐。”
“没关系，你喜欢吃点心吗？给。”她记得口袋里还有几颗糖。
“不用了。”霜红摆出腼腆可爱的姿态：“这是厨师大叔特地为欢迎你所制作的糖果，据说符合现世人的口味，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很甜很好吃。”织姬弯腰想要表示亲近，可霜红领口内闪亮的光芒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条项链，坠子是一颗晶莹美丽的珠子。
这不是崩玉吗，落音小姐……织姬惊讶的望向落音。
“是赝品。当初在双柩台上，你们不是看到了三颗崩玉，这颗没被毁掉。”落音小声跟她说明：蓝染怎么可能把真品交给别人，哪怕是他的教子。
哦，好可惜啊。织姬惋惜道，如果这真是崩玉，她一定想办法将它给回归掉。
转念她又舒心的笑了：落音小姐果然还想念着朽木队长，那么露琪亚就可以放心了。他们既然连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怀疑。
“织姬姐姐，我们抓了很多河蟹，你想看吗？”
“好啊。”
“妈妈？”
“你们去玩吧，我去食堂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把午餐弄出来。等会我们一起用餐吧。”
“好的！织姬姐姐，这边走这边走。”
织姬左手提起裙角，右手被霜红拉着一路小跑，趟过大大小小的水田。
落音凝视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含笑，然后，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转身离开。
她没去食堂，而是去找了萨尔阿波罗。
“你确定？”BT破面科学家发觉越来越无法理解落音的想法了，上次她莫名其妙的喝了他的毒药，这次又让他开发新毒药。
虚神在上，难道她喝毒药喝上瘾了？
“原因等时机倒了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只管研究出我所说的药物来，你听明白了吗？能使服用者呼吸和心跳逐步减弱，呈现假死状态，而且在一定时间内灵压丧失。也就是说，我希望你能改良或者重新研制假死药。萨尔阿波罗，你一定要在一星期内给我好消息。”
“我尽力而为。”
一星期，希望小公主能够拖住一护他们一星期。
时间真短啊，很多事都只能匆匆安排一下，但一想到还有7天才能见到白哉，又觉很长……
落音推窗，望着碧蓝的天空，眉眼间再度浮现一丝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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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静灵廷。
落音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拖延一星期。
银蔓对着天花板以上遥远天空暗自在心中承诺，然后才低头对眼前的少年展颜微笑：“一护君，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麻烦你能和你的同伴为尸魂界做一件事吗？它当然是一件及其危险，事关生死的大事。”
一护没有点头，他在之前的半小时时间里听银蔓和四十六室的两位大人物絮絮叨叨诉说了一系列事情。
他隐约察觉到了银蔓请他来的真正含义：灵王陛下想出了一个战略，要挑选出四五名精英人员组成一个先头部队，攻进虚夜宫，吸引破面军团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而真正的大部队十三番的死神们则尾随其后，攻其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希望我做先头部队？”一护反手指自己，直截了当的问。
“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想跟随大部队的话，我们会另外挑选其他人。”四十六室的海盾云似尘解释，随后又补充：“陛下是看中了你先前勇闯尸魂界的勇气和强大能力，还有足够好的运气。当然，我们尊重你……”
“你们会救织姬，对吧！”一护打断他，急切的说：“救我的朋友织姬，当然她也是你们的朋友。当初她和我们一起来到尸魂界救过露琪亚！”
“稍安勿躁，我们会救她，但不能莽撞行事。黑崎，你要理解陛下的战略，不止事关救人，更事关整个尸魂界的安危。你认为，究竟是你的朋友重要还是尸魂界重要？”
“我……”
“海盾，不要为难他。”银蔓严肃的制止部下，又转头对一护和颜悦色的说：“别担心，织姬不会有事。当初她陪伴你们来到尸魂界，是你们中唯一毫发无损的人，可见她的运气简直比得上你。这次，她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次，我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最好抢在崩玉解除封印前，蓝染以为决战在冬季，其实我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而你的朋友被绑架，正好成为了开战的契机。我的计划是，你们假装与尸魂界闹矛盾，决心就寥寥数人硬闯虚夜宫，当破面军团的目光全集中到你们身上时，我们随后而至……”
“我愿意！”少年再度打断银蔓的话。听到朋友有救了，他欣喜万分：“只要能够救织姬我做什么都原因！我本来就要去虚夜宫找某些人算账，我当然愿意当先头部队！”
面对少年欣喜的脸色，银蔓不欣喜反依然沉着脸，同时也泼他一瓢冷水：“我事先说明。请你考虑清楚，黑崎一护君。”
“恩？”
“此去，前途凶险。你们成为先行部队，吸引虚夜宫的大部分注意力，就仿佛棋盘上最初的棋子，其被摧毁的危险性最大。你这样还敢去吗？万一我们的情报有误，虚夜宫里的强敌远远超过现在的估计，你们如何应对？万一我们十三番的行动拖拉缓慢，或者迟迟不派兵增援，你们能以一挡百抵挡几天吗？一场大战中，任何一点小失误都可能扭转战局，无论哪一个环节出了一丁点差错，你们都可能葬身虚圈……”
她盯着一护一点一点变镇定的脸孔，郑重的问道：“即使如此，你也肯信任我们么？你们相信我们会作为你们的后盾，及时赶来营救吗？你要考虑清楚，这一去，危险重重，生死攸关。”
一护没有沉默太久，他实在太善良又太单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事件背后的本质。所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会救出织姬的，向我保证，你们一定会救出井上织姬。”
“我向创世神的起誓，向你保证，救出井上织姬。”
“嗯。我说了，我愿意当先头部队。”橘发少年的笑容并不酷似灿烂的阳光，却一如既往的耀目无比。
“一护君。真的谢谢你了。”小公主这时，才展露舒心的笑容：“我以灵王的身份作保证，我们会就出你的同伴。”
“海盾先生，石纭先生，事不宜迟，请马上召集大家开会吧。”
“一护君，请冷静。我们还没有和虚圈开战。就算你们是先头部队，我们也不能残忍地让你们毫无准备的去虚圈，那就真的是送死了。你们需要一星期的时间，进行准备。”
“什么久？”一护急了：“可织姬她、她很天真，又很柔弱，她没有我这么强大的力量。银蔓，你不知道，自从他哥哥去世后，她就孤身一人，后来他哥哥变成了虚，回来找她……我、我答应给她哥哥，会保护她……我……”
“稍安勿躁。”银蔓制止了他急切的话语：“有落音在虚夜宫，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你不相信我，可你相信落音，不是吗？”
银蔓看着橘发少年闭上了嘴，忽然有不忍，他是如此的善良，不愿怀疑别人的心思，他温柔的内心总装满了所关爱的人。
看，他完全的心思全放在拯救同伴上，虽然他曾被浦原骗过一次，可他依然不会想到自己即将被卷入另一场凶险的阴谋中。
但这次，他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会在后面保护你们。
“一护君，你要带同伴一起去的话，就更需要部署一个详细的战略。不要跟我说，你打算逐步攻陷的战略，一个一个挑战，一个一个打倒，然后搜索整个虚夜宫。”
“呃……”一护怔了一下，坦然回答：“没错，只要把他们全部打倒了。织姬就安全了。”
银蔓呼吸一滞，她身后的石纭更为之绝倒。
至于没倒地的海盾满头冷汗，这少年说这么直白的话就算了，但在精通军事的小公主面前，说这种话，真是太……
“一护君，一场大战不是像你想得这么容易的。”海盾猜得不错，如果是别人的话，估计银蔓早狠狠敲他满头包以此鄙视他毫无军事常识的白痴大脑：“这不是一对一，少数几人的战斗，是整个十三番对破面军团，代表了尸魂界和虚圈的战斗。你明白它的深层含义吗？”
“明白……”
他不明白，海盾和石纭对视一眼。
“一护君，现在的情况和你当初入侵尸魂界的开端很相似，但过程肯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同样是救人。
“这次没有协助，也没有幕后黑手。”银蔓郑重的说：“这次，你们去了虚圈，就无法得到夜一和浦原的教导，没有志波家的协助，没有更木剑八反水帮助你们，最后，也没有第二个蓝染跳出说将所有罪证揽到自己身上，好使你们脱身。”
“……”低头。
“一护君，你去虚圈吗？”
“没有。”
“你知道哪里和木星有什么相同处吗？”
“不知道。”虚圈和木星有相同处？！
“同样有风暴。虽然不是每一处都有，但总有地方会刮起三级以上的飓风，而且虚圈主体是沙漠类型，飓风就等于沙尘暴，只要刮上一小时，足以掩埋一个足球场。一护君，你能对付死神队长，能对付大虚，但能对付大自然的强大灾害吗？而且虚圈可比撒哈拉沙漠大多了，指南针也不起作用，你如何能在茫茫沙丘中找到一座宫殿？”
“……”少年把头埋得更低。
见一护清醒冷静了，银蔓很满意的吩咐道：“你现在，就回现世跟你的同伴商量一下。我们不会让你孤身前往，如果你们的同伴愿意的话，我希望他们都能去。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吗？”
“我知道。我这就去叫他们。你放心吧！我走了，拜拜，不用送我。”一护不愧是热血少年，说完即行动。他‘噌’的站起来，便挥手便迅速朝往外走。
没等侍从反应过来，一护橘色阳光的身影已经化作门外远远的一个小黑点。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礼节了！”石纭为之气结。好歹也跟灵王陛下行个礼仪再走啊。
“他很勇敢，我的眼光不错吧。”银蔓笑得很开心。
“陛下，臣有疑问。”轮到石纭发问了。
“请说。”
“黑崎一护能力突出，但我们手头掌控的虚夜宫情报不足以下对破面军团的能力下精准的判断。您让黑崎和他的同伴闯入虚夜宫，无疑是羊进虎穴，九死一生啊。”
“我也不想这样残忍，但这种剧情，无疑是某人最期盼的。”银蔓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
某人……室内赫然无语。
“总之，在一护他们去虚圈前，先把他们全拉到静灵廷做一星期特训吧。007出任务前，可是什么高科技装置都被配好了，我们不能给他们配一颗原子弹和一部法拉利，但至少情报方面，要尽力详尽些，虚圈的环境、虚夜宫的所在地，宫殿内的布局，破面人员的数量，守卫的分配等等……好让一护知己知彼。恩，最好把破面军团里十刃每个人的头像画一张出来，给一护认认。”
果然如此，石纭和海盾对视一眼，于是双双上前：“恩，其实臣还有更好的方法。”
“说。”
“根据落音提供的资料以及‘鹰眼’收集的情报，我们对十刃进行了分析研究，估算出了他们大致的战斗力，虽然还不清楚他们解放斩魄刀后的能力。不过已经把全部数据输入电脑，进行了模拟成像，在经过几次演算和探讨，我们合成了十刃的虚拟形象。”
“什么？”小公主一脸诧异的转头问：“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模拟出十刃的战斗力了？包括他们的虚拟影像，能够输入虚拟格斗电脑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尚不清楚他们归刃状态的能力，只能根据所搜集的数据，模拟将他们归刃状态的灵压扩大三四倍……”
“你们还能测算出他们归刃后的实力？”
“灵压程度容易测算但他们会有何种进攻和防守方式，我们不能肯定。”
“没关系。”小公主一摆手：“总之你们告诉我，可不可以让一护他们进行虚拟战斗？”
“呃……可以，但我们不能保证他们打赢了虚拟影像就能打赢真人。”
“但，虚拟影像格斗也是训练的一种，能够帮他们提升能力就好。”
“小公主，请我们斗胆发言。”海盾又问。
“请说。”
“李唯教授下达了什么命令吗？”
“……”
见银蔓一瞬间便暗的脸色，海盾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李唯教授下达的命令是：打败破面军团，杀掉他们的首领蓝染惣右介，在三个月以内。”
海盾为之沉默：三个月以后，正好是冬季。
“可他可能没预料到，我们只需要十天。”
“恩，也许他是料到了却没说。”
“这种事，谁知道呢？”银蔓小声碎碎念：“我只祈祷，厄运之神能缠住那家伙，好让我们顺利一些。他为什么不喜欢蹦极和滑雪呢？如果他玩的时候能够把腿摔断可就太好，如果是脑袋更好。”
“小公主殿下……”部下满头冷汗。
“我只是说说而已，反正又不会成真。”她吐舌头：“对了。朽木先生怎么样了？”
“他希望能够进入清净塔居林。这需要得到您的许可。”
“恩，我准许。等等。”银蔓叫住部下，吩咐：“将落音的数据也输入虚拟战斗仪器中，给朽木白哉。”
“大人？！”众人惊讶。
“难道你希望由别的什么人来抓捕落音吗？我想，还是由朽木白哉亲自制服落音比较好。我不希望她受伤。”
“您的意思是，让朽木白哉也进行虚拟格斗，对象是黄泉落音？臣，觉得这个想法未免也太……也太……”
“太怎么样？把十刃的数据也输入给他，七天的时间，他应该能够应付。我也不希望他受重伤导致落音冲我抱怨。”
“呃……那么其他队长呢？也要他们进行虚拟格斗演习吗？”
“不。清净塔居林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使用虚拟战斗仪器已经算外挂了。我们不能再破例让其他人得知了。不然也等于违反了李唯教授和落音订下的赌约。”
“可是陛下，战争总能减小伤亡总是好的。”
“战争无法避免伤亡，只要我能做好布局，便能掌控全局。”
“好了。麻烦你俩去见朽木先生，跟他说说。”
“陛下，您不去？”
“你们知道的，他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明白了……”
尸魂界，也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日子。
————————无论是谁，都不会比命运之神看得更仔细。————————
落音前世死时，漫画只看到了一护雨龙茶渡三人为救同伴，闯入虚夜宫与前十刃死斗。所以她不知道，在漫画中，将可爱的井上织姬带到虚圈的那一刻，便成为了尸魂界和虚圈开战的标志。
她更不知道按原故事里，一护等人进攻虚夜宫后没多久，静灵廷的大部队尾随而来，和十刃展开殊死搏斗，而按照她的计划中，银蔓接管了静灵廷后派一护做先头部队当诱饵，十三番的队伍再随后闯入。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下蓝染可真成大魔王了，等着一护等勇者军团前来救人了。
一星期，果然不长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8章 开战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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