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谁都不爱》調味料

13、真相

　　“你到底。。。爱过由美吗？”
　　处理完由美的丧事回到别墅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在由美最后的坦诚下，龙川澈与遥也终于再次走到了一起。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遥，不要再去在意别人的事了，经历了那么多，我们才终于可以在一起，再也不要轻易放手了好吗？不管是我，还是你。。。”
　　注视着西园寺遥如梦幻般的双眸，龙川澈小声恳求道。
　　“澈。。。那么，我们再也不会互相猜疑、再也不会失信于彼此了，是不是？”
　　“啊，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那样伤害你。。。我会保护你，就算赔上我的性命！”
　　“澈……”

　　一个多星期前，也就是在由美去世的第2天，世界各地的新闻、报纸就都播报、刊登了这条让无数人为之震惊，惋惜的消息。几乎在立刻，龙川康介便带着妻子，与藤原幸季一起飞回了日本，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老师。。我没能好好照顾她。。”在见到藤原幸季第一面开始，龙川澈就一直说着深表歉意的话。
　　“小澈。。。到底出了什么事？”龙川康介沉着脸，严肃的询问着自己的儿子。
　　“是我害了她。。。。。”
　　龙川澈将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藤原幸季和自己的父母，只是在这其中他刻意省略了遥的部分。
　　“小澈，不要自责了，人各有天命，或许对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解脱。”
　　尽管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藤原幸季还是不忘来安慰龙川澈。
　　“老师。。。。。”
　　“小澈，藤原老师说的对，由美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你也不必太过怪罪自己。葬礼结束后我会跟你母亲回洛杉矶，你怎么样？”龙川康介看向儿子，希望他能离开伤心之地，去散散心。
　　“我想留在这里！”
　　“那正好，我也正准备回日本定居，小澈就留下来陪我吧。”
　　“既然藤原先生这么决定的话。。。那就这样吧。”
　　于是，在藤原幸季的帮助之下，龙川澈得到了父亲的允许，得以继续留在了日本。

　　“澈，我想搬回臣那里住几天。”
　　从医院出来后到现在，遥就一直住在了自己的别墅中，似乎觉得理所应当，龙川澈也就没有太在意，不想这天，遥突然向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在这里不好吗？”
　　“不。。。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臣。而且我毕竟在那住了很久了。。。”
　　“我知道了。”没有再多说什么，龙川澈当天就将遥送回了臣的公寓里。
　　‘难道遥是介意由美曾经住过那吗。。。。’暗自思忖着，龙川澈将遥托付给臣之后，走出了公寓的大楼。
　　“哟～龙川财团的少爷，龙川澈先生！”
　　“柳。。。柳濑！”
　　正想着事情的龙川澈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一跳，待他定睛后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柳濑隆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遥的，怎么样，刚做完吗？他是不是比以前更棒了呢，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啊。可是你却将我弄成这种狼狈的样子，我们之间是不是该好好的谈一谈呢？”
　　听着柳濑隆一口中猥亵的话语，龙川澈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我正想找你呢，没想到你到先来找我了，也好，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极力地克制住自己，龙川澈带者柳濑隆一来到了那个被废弃的工厂。
　　“喂。。。喂。。一定要在这里谈吗？听说这里死过三个人啊！”
　　昏暗的光线，潮湿的地面，没有一个人的荒芜的空间，柳濑隆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当然要在这里谈，这可是个绝佳的地点呢，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在这里的地下等着你！”
　　挥起手中的铁棍，龙川澈从背后偷袭了柳濑隆一。
　　“你。。你想干什么。。。啊。。。不。。啊。。”
　　“刚才的只是替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讨回的公道。现在才要好好的跟你算算帐呢，恩？这是你逼死西园寺夫妇的代价！这是你□□遥的代价！这是你将遥卖作男妓让他饱受摧残的代价！这是你对遥下药，强迫他与你交合的代价！还有，这是你杀了由美的代价！”每说一句，龙川澈的心就如同再次遭受到了创痛，他不停的挥打着倒在地上的柳濑隆一。
　　“求。。。求你。。。放过我。。。。”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柳濑隆一只能苦苦的哀求龙川澈饶他一命。
　　“我不会这样打死你的，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知道死亡的痛苦，要让你尝到死亡的恐怖！”
　　说着，龙川澈扔掉了铁棍，跨坐在柳濑隆一的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不。。。。不。。。。求你。。不要杀我。。。”拼命的想要挣脱，柳濑隆一抓住了龙川澈的手，想让它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可是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又怎么可能扯开那双深深扼制住自己的手呢。
　　“求我？遥曾经肯定也像这样乞求过你吧，可是你顾及过他的痛苦了吗？像你这种人渣，是不值得原谅和同情的！去死吧。。。带着这种极大的恐惧感，消失吧！”
　　慢慢加重了手部的力量，直到身下的人完全停止了抵抗。。。。。。

　　“神户警官！第四名受害者出现了！”
　　东京警视厅本部里，因为三年前毫无头绪而被搁浅下来的案子现在又重新被拉上了台面。
　　“死者是？”
　　“正在逃亡中的通缉犯，柳濑隆一！”
　　“柳濑隆一？他与前三个死者的关系呢？”
　　“是的，柳濑隆一与市川，铃木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他也曾是大野店里的客人。”
　　“就是说同样与西园寺遥有关？”
　　“是的，而且不止这样，他与当年西园寺雅史的案子好像也有着某些联系，这是从别组那里听说的。”
　　“现场情况呢？”
　　“这是我想要详细向您报告的地方，与前三起案子相比，这里有些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
　　“是的。。。首先是凶器上，虽然跟以往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但这次却不是直接用棍子打死的，在猛烈的击打了很多下之后，凶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杀害了被害人，据验尸报告说，柳濑隆一是窒息而死的，而我们也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明显的手印。”
　　“先打再掐吗。。。看来凶手很恨他呢。。。”
　　“然后是让我们觉得最意外的一点，以前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凶手这次却留下了非常重要的证据。”
　　“是能辨明身份的证据吗？”
　　“是的，法医在柳濑隆一被掐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小块嵌进皮肤里的指甲，那应该是凶手在行凶时留下的，这点不会错。现在已经将它送到化验科了，只要结果一出来，我们就可以进行DNA的比对。”
　　“虽然这么说。。。可是也要有嫌疑人才行啊，难道把东京所有人的DNA都拿来比对吗？”
　　“这。。。。。。”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动脑子！去查查柳濑隆一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跟什么人有过接触，还有，这四起案子都跟西园寺遥有关肯定错不了，虽然以前的调查没有结果，不过现在重新去调查一次，连他身边的人也一起调查，可能的话，最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获取他的DNA。明白了吗？”
　　“是！”

　　“遥。。。我们去旅行吧！回想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的两个人单独相处过。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阻挠在我们中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往后和遥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想更好地去珍惜！”
　　“澈。。。。。。”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龙川澈，遥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去旅行！”
　　“那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呢？”
　　“恩。。。。北海道！澈，我们去北海道吧？然后从那里开始，直到南部的冲绳，我想和澈两个人走遍全日本！”
　　疼惜地将遥揽入怀中，龙川澈感受着遥身上那甜甜的香气，只有还能拥抱心爱之人的真实感，才能减轻他现在心中所背负着的，十字架的重量。
　　‘我无意与世界为敌，而世界却因我不肯放过你，为你我可以不要一切包括我自己，可是我却依然伤害了你，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给你完美幸福的结局’。。。。
　　轻轻抵上摇柔软的秀发，龙川澈睁开了紧闭的双眸。
　　“好，我们去北海道！”

　　“神户警官，请看这个！”
　　接过下属呈递上来的调查报告，神户治吃惊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那个有名的藤原由美的死居然跟柳濑隆一有关？”
　　“是的，因为怕影响不好，所以对媒体公布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柳濑隆一的名字，但事实证明藤原由美的确是被柳濑隆一所杀。”
　　“这样一来有动机的就不止西园寺遥一个人了。藤原由美的哥哥在柳濑隆一被杀时人在哪里？”
　　“在东京，他和龙川康介夫妇都是来参加葬礼的，但事后龙川康介与妻子就返回了洛杉矶，而藤原幸季却留了下来。”
　　“那。。。龙川澈呢？”
　　“也在东京。”
　　“调查过了吗？”
　　“是的，在案发当晚，有人曾在西园寺遥现在住的那栋公寓附近看到过柳濑隆一出没。而那个时候，藤原幸季正与其他的一些音乐家商讨是否要为藤原由美办一场追悼音乐会的事情。”
　　“另一个呢？”
　　“很不巧，那天晚上龙川澈和西园寺遥都去过公寓。”
　　“立刻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
　　“警官，他们两人已经离开东京一段时间了，听说是去旅行了。”
　　“。。。。。。交给我吧！”

　　“叮——咚——叮——咚——”
　　“请问。。。你找谁？”
　　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个陌生男人，久我院臣警惕地问道。
　　“你好，我是警视厅的神户警部，你就是久我院臣吗？”掏出警察证件，神户治表明了自己身份。
　　“你们还来干什么，该查的三年前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对不起，因为发生了新的案子，这是搜查令，希望你能配合。”
　　‘居然连搜查令都批了下来，他们到底查到哪一步了呢？’在心里思索着，臣无奈地将搜查队员让进了门。
　　“对了，还有点事想请教你，据你所知西园寺遥和龙川澈是什么关系呢？”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臣一时显得有些语塞。
　　“没。。。没什么关系。。。。”刚冒出这句话，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什么关系会好到两个人一起出去旅行？”一边指挥着调查人员小心采集证据，神户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朋友。。好朋友。。”
　　“是吗。。。那么龙川澈也会经常住在你这里了？”
　　“有时吧。。。”见警察已经了解到了这一层，要是说从来不住未免有些不合情理，臣只能选择折中的话语回答。
　　“警部，已经全部搞定了！”
　　“好的，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对鉴证科的同事说完，神户治转头看向了臣，“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他们两人旅行回来了请务必通知我一声，不过我想，也许会是我们先来通知你。。。再见。”
　　说完，神户治带着下属离开了公寓，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视野范围之外，臣依旧呆呆地站在门口，回想着那让人费解的，最后的一句话。

　　“怎么样？”
　　“果然如警部所预料的，我们从西园寺遥房间和浴室采集回来的毛发等物品中，确实发现是属于不同的人。可是。。。。这代表着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你这种脑子是永远都想不出来的，不要管这个了，结果如何？”
　　“啊。。。他。。。”
　　“警部！结果出来了！”化验分析室的警员来到了神户的办公桌前，将整理好的资料递了上去。
　　一脸严肃的神情，神户治仔细地阅览着里面的内容。
　　五分钟之后，
　　“立刻向上级报告，申请逮捕令，通知北海道警，遣送龙川澈回东京！”合上资料，神户治立即向下属下达了指令。
　　“警部。。。难道。。。”
　　“从证物中提取的DNA已经证实了是龙川澈的，而且与留在案发现场的，属于疑凶的DNA完全吻合。”
　　“怎么会。。。。”

　　“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接到遥从警视厅打来的电话，臣立刻就赶了过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本来在富良野（北海道地名）的，可是突然就有警察来问我们谁是龙川澈，然后就把小澈抓了起来，说要送回东京，我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澈。。。澈会怎么样？”
　　“别紧张，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的臣不忍心将一切都告诉遥，只能期盼着自己的预感不要应验。
　　“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好啊。”
　　正当遥和臣焦急地等待时，神户治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神户警官，澈他没事吧？我可以带他回去了吧？”
　　紧张地望向神户治，遥迫切地想要他向自己确定澈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可是现实始终是现实，即使如何残酷，我们都不得不去接受。
　　“很可惜。。。遥，这次恐怕不能让你们三个人一起回去了，龙川澈涉嫌谋杀逃犯柳濑隆一，证据确凿，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连以前的三个案件一起。。。。。。我们将会立罪控诉他！”
　　“不。。。。不会的。。。澈不会做这种事。。让我见他！让我见他！”疯狂地拉扯着神户治的衣领，遥哭喊道。
　　“对不起。。。你不能见他。”
　　虽然觉得可怜，但神户治确实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遥在自己身上宣泄。
　　“遥。。冷静点，不要这样。。。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再说。。。”
　　看不下去的臣拉开了紧抓住神户治不放的遥，想先将他劝回家再重长计议。
　　“遥，一直在这里也没有用，我们先回家吧，回家再想办法，他不是还有个老师吗，他老师不是也在东京吗，我们去找他商量，好不好？”
　　“想起了藤原幸季，遥终于安定了下来，跟着臣回到了公寓。
　　“臣，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 “遥。。。。。。”
　　无法将‘不是’说出口，臣只能选择沉默。
　　“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总将我排除在危险之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论是福，是祸，我都只是想要和他一起分担而已！”
　　“遥。。。。。。。”
　　“难道到现在，还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还不准备把事实告诉我吗？”
　　看着从未如此执着的遥，臣最后的坚固防线也只能慢慢软化了下来。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他为了你，杀掉了那四个人。。。。。。”

　　“龙川先生，小澈出事了。。。”
　　在知道了事情真相的第二天，遥和臣就去找了藤原幸季。在吃惊的同时，藤原幸季也决定将此事告诉龙川康介，毕竟要救龙川澈的话，还是要靠他父亲出面才行。

　　“你自己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花费了巨大的保释金并通过层层的人际关系才好不容易将龙川澈暂时保释了出来，龙川康介此时就好比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不定性炸弹。
　　两天前，当自己在洛杉矶接到藤原幸季打来的电话时，无论怎样都接受不了自己儿子竟然被捕的事实，然而当他火速赶回日本见铺天盖地都在议论曾经的天才钢琴家，如今龙川财团的少爷龙川澈杀害了四个人的案子时，才痛心疾首的确定了这个不幸的事件，随之而起的是对给自己，给这个家族摸上阴影的儿子的愤怒！
　　“小澈，你说啊，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见心爱的儿子始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龙川纪子就好像自己才是犯人一样的痛苦不堪。
　　“你倒是说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龙川康介朝着龙川澈咆哮道，吓得一旁的纪子哆嗦了下身体。
　　“。。。。。。。。。。。”
　　短暂的沉默后，龙川澈终于开口，“因为他杀了由美。”
　　“那其他三个人呢？”
　　见儿子是为了妻子的死耿耿于怀，龙川康介的语气也稍稍温和了下来。然而对于自己的第二个问题，龙川澈就再也没有开口。
　　“小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对由美的死太过自责，没想到你。。。。。唉。。。不过事已至此，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会让我儿子成为犯人的。”
　　也许是体恤龙川澈对由美的深情，也许想想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龙川康介没有再深度追问，而是考虑起了以后的打算。
　　“小澈。。。听你爸爸的，他会有办法，我已经失去由美和我的孙子了，不要再让我失去你了啊。。。”龙川纪子流着泪，抱住了龙川澈。
　　“现在的关键是证据，我会去找最好的律师来为你辩护，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认定柳濑隆一那次是误杀，另外关于前三起案子，警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是你做的，除了你自己的口供，所以你要极力否认掉，我会找人去帮你办美国国籍，等这里差不多之后你就跟我们回洛杉矶去，永远不许再回日本！”
　　“对不起。。。爸爸，我不能。。。”
　　静静地听完龙川康介为自己做的安排，龙川澈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
　　“你说什么？！”
　　转身看着违背自己的儿子，龙川康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小澈，不要违抗你父亲，我们肯定都是为了你好啊。。。”
　　“够了！”
　　突然被儿子怒吼，龙川纪子一时僵在了原地。
　　“你每次都是这样，只会用‘是为了我好’这句话来控制我，控制我的思想，控制我的行动，当初就这样将我和遥分开，后来又只顾自己的喜好要我娶由美，现在还想用这句话来囚禁我吗？”
　　“澈！你怎么能这样对你母亲说话！难道我们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可是我可丢不起这个脸！”急速而升的血压让龙川康介憋红了脸。
　　“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已经与遥约定过了，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他，我不会再拿遥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的幸福了！”
　　“遥。。。你在说什么？什么约定？什么幸福？”
　　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龙川康介盯着儿子问道。
　　“澈。。。。。。”而心里非常清楚的龙川纪子此时却早已泣不成声，只从掩着面的双手间轻轻的唤着爱子的名字。
　　“我爱遥！早在15年前，早在第一次在家中的花园里见到他时，那甜美的笑容，那纯真的脸庞，就好像一条清泉，洗涤着我的身心。”回想起曾经无忧无虑地爱着遥的童年，龙川澈不觉露出了欣慰的笑颜。
　　“你。。。。”
　　打断了龙川康介的话，澈转头看向了龙川纪子，“可是妈妈，你却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我们分开，是的，你如愿了，就因为你的计划，让我离开了遥11年。。。他的痛苦，他的委屈，都是因为我的离开造成的。”
　　“混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说，你爱的是一个男人吗？你是想跟我说，我龙川康介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吗？”几乎快要晕厥，龙川康介撑着桌子，怒视着龙川澈。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想呢，我只是爱我自己所爱的人，不在乎他是不是与我同性，难道爱一个人是爱他的性别吗，我和遥是认真的，可是我却不断的伤害他。。。所以，我想要弥补，我想要好好爱他，那些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让遥痛苦，柳濑隆一也是我杀的，因为他毁了遥的生活，为了遥，我可以抛弃任何一切！这次我是一定不会再跟你们走了，只要能留在遥的身边，就算要我在这里就死去！”无比坚定的目光，再次闪现在龙川澈的眼中，这次，他终于能够真正做到了。
　　“我决不会承认的。。。我决不会让你玷污龙川家的名声。。”龙川康介颤抖着声音说道。
　　“对不起。。。爸爸。。。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不再畏惧龙川康介，澈站起身，转向了大门。
　　“站。。。站住！你要是真的走出这个门口，你就不再是龙川家的人，以后是生是死，我都永远不会再管你了！”
　　无视身后传来的龙川康介的最后通牒，龙川澈径直离开了他已没有任何牵挂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