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无果Ｘ再会Ｘ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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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９月１日，晚上七点零一分时，我终于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当挂下凯特的电话，确定了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之后，我就立刻奔向床铺会周公去也。既然已经决定要出去，那么想想晚上可能遇到的连串事情，自然要先养足精神才行。
此时外面天色刚刚转暗。
我一边吃晚饭，一边再次确定了下时间。临行前还特地又研究了一次翡翠带来的预言诗，虽然大概能猜出其中的“十字”、“菊花”、“蜘蛛”之类的词汇应该都是指向旅团，但其他的意思却依然不能完全明了。毕竟只凭这些模糊的词句想要弄清与自己相关的未来究竟如何还是太过片面。更何况就连库洛洛本人都说过，只要有少许特意回避或者相悖，未来就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花费更多的脑细胞和无意义的时间在这上面了。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谁知道又有什么不可预知的未来在前方等待着我呢？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见机行事。
★★
那女儿独自一人不断播撒着种子
为不会改变的过去为不会来到的未来
无果的行为你会嘲笑的吧？
.. ——Sound Horizon 《Yield》
★★
出门时大约七点二十五分左右。
因为并没有友克鑫的地图，所以稍微绕远路找了一下，才找到雷欧力他们进行限制条件拍卖会的地点。
虽然围观的人仍然非常多，但很显然，拍卖会已经从白热化的高潮度过，正逐渐向冷落的低谷滑落。
人群的中心，即使小杰在台上已尽量表现出一副汗流浃背后继无力的模样，大多数人却仍都被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腕力所震慑住，不肯轻易上台挑战。心中莫不是希望别人先上台以车轮战将他的力气全部耗尽后，自己再前去捡便宜。
就当我正犹豫着是现在就上前去找他们，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再说的时候，有个女人从我身旁擦肩而过走上了台。
稍嫌凌乱的黑发，同为黑色系的眼镜下是一双因心不在焉而微微无神的双眸。
当小滴上台并将一万戒尼递给雷欧力的同时，一股尖锐的寒意自背后直直袭来，令我即使在嘈吵热闹的人群之中也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冷战。似曾相识的冰寒顺着我的后背攀爬蔓延，逐渐渗入到皮肤肌理。
倏然回头，视线内捕捉到的不祥的暗紫色念力却于刹那间毫无预警的收回。
顺着那一抹转瞬而逝的念力追看过去，暗紫色念力虽然纤细却密密的交缠在一起，如蛛网一般穿过成堆拥挤着的人群，潮水般褪去。
丝线的尽头一直一直绵延下去，最终撤离到人群之外。
根本不用再度确认的，随即，我，看到了他。
——飞坦。
★★★
台上的小滴与小杰已经开始比起腕力。
不用回头特意去看，只是通过围观群众们的骚动、以及部分人们不由自主开始抽气的反应也能知道，以小滴的实力和小杰的腕力，这毫无疑问会是今晚他们所能见到的一场最精彩的比试。
当然，前提是他们也要懂得辨别真伪才能欣赏到。
但此时此刻，我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看小杰和小滴他们两人的交锋。不要说回头了，我甚至连一动都不敢动，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得直直地盯住前面不远处的男人，感觉全身开始发麻僵硬。
虽然走出酒店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到不可避免的会再次遇到他，不过……
还真是久违的再会呢，飞坦。
人很多，我站在离小杰他们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恰好被包围在人群的中间。而飞坦则站在对面的摊位前，恰好是在人群之外。两者之间遥遥相对，大约相距五米左右。
五米，虽然之间有段空档，对于我们彼此而言，却仍是近到令人发指的距离。
我盯住他，不动，全身却已先一步暗暗进入到戒备状态。然而对方根本没有丝毫动作，仿佛完全没有将我看在眼中一般的轻松自若。
换言之就是——目中无人。
飞坦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沉默的样子，与周围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和最初见面时一样，他多一半的面容皆被隐藏在那张骷髅面巾之下，只露出狭长纤细的眉眼。虽然已经收回了刚刚故意放出的念力，但已经习惯性使用“凝”的我仍能看见在他周身包裹并缓缓流动着的那层紫色念力。那是接近于暗霭般的深紫，仅仅只是看到，就会让人感觉浑身发寒般的锋芒尽现。
不祥的气息，不祥的颜色，于这个不祥的男人身边却没有丝毫突兀，反而浑然天成为一种独特的氛围。
看着他的念力，我反应了几秒后才蓦然惊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即使强大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步，即使刚刚不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故意让我察觉到那股念力，但却不论是片刻之前，还是现在，飞坦的身上都没有散发出那种曾经让人心如死灰只求痛快一死的极致恶意。
奇怪……？
心下虽然暗暗纳闷，却还是不由自主就放松了下来。
所以当看到飞坦微眯的双眸中闪现出刹那的精光时，我竟被迷惑住而忍不住向前迈出了一步。虽然下一秒就立即反应了过来而停住，但已经跨出的那一步却尴尬得令人进退不得。
飞坦的视线并没有移开。瞳孔中无机质的金色光芒在夜晚霓虹的辉映下，居然闪耀出一种类似迷离的幻彩……
在这种魅惑下，我的大脑有部分开始当机，想到的竟然是——
嗯……下一季的主题也许可以尝试重金属质感的设计……
★★★
但显然周围的环境并不会令这种对视的情况与我的妄想持续下去。
最初打断我无礼凝视的，是另一束锐利的目光。
富兰克林在我将视线转过去的时候，已经换回了平日状似憨厚的样子。相信如果不是我刚刚确切的捕捉到他的视线，任谁都无法将之前审视般的视线与现在表现出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他联想到一起。
然后我看到他转头对身旁的飞坦说了句什么。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太远，但周围的人们实在太过兴奋，人声嘈杂沸腾的另一种解释于此彻底被完美的诠释了出来：吵闹。因此我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能藉着灯光下富兰克林的口型去猜测他说的依稀貌似是……“就是她吗？”
似乎……是关于我的？
但……为什么？
飞坦直直刺向我的目光则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终于收了回去。这次我却除了只能藉由他面巾上那个骷髅图案的一点点扭曲变形猜到他在开口说话外，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呃……也许还能通过富兰克林少许退让的反应得知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_-|||
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被人议论。即使那个人既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也没有在背地里而是光明正大的当着我的面议论我也一样。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彻底对他们视而不见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掉与小杰的腕力比试的小滴，像来时一样再次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我输了，他很强呢。”因激烈的比赛已过而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中，能清楚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是小滴你太弱了。”这次飞坦的声音也能听见了。久违的无机质的冰冷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皮发麻。
但是，他却再没有将视线转回来，再没有任何的停驻，而是一如已知的，和小滴他们边交谈着边一起渐行渐远。
★★★
两黑一白，三人的背影一点点融入到无尽的黑色之中，最终完全被湮没殆尽。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希望藉由这个动作而将心中升起的那股挥之不散的郁郁一同发泄出来似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飞坦对我造成的影响却深刻的于此时此刻显现了出来。并不是恐惧，也不是怨恨，而是一股毫无道理的不满和郁闷。
为什么……？
我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始终都认为和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有关。
明明是他先用念力进行挑衅的，才致使我会回头看到他。可他偏偏却又在两人心知肚明都已看见双方的情况下，用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直接掠过我，转而无所谓的走掉。相对于我见到他所产生的僵硬、紧张，他却甚至连丝毫的动摇也没有表现出来。而，也正是那种视而不见的轻慢才真正的激怒了我。
不甘心吗？也许。
明明是飞坦自己让我意识到他的存在，却在我回头并有所反应的时候又面无表情的走掉……
我回忆起之前所迈出的那一步，羞恼得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腿切下来。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既成的事实只能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刺激并羞辱着自己。
其实若是在往日，对于这种事我也不会这么在意。此刻却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刚刚飞坦的眼神就令我不禁想吐血三升。
再度深深地呼出口气，我竭尽全力才勉强自己将几欲爆炸的心情完全压制了下去，然后转身向小杰他们的方向走去。
不想了。根本就完全没有必要对这种事反应过度。
反正我和飞坦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更何况经过上次的“交易”之后，我们也早就一清二白，互不相欠！最好的结局当然就是以后都相见如陌路！
一边不住地安慰着自己，一边心底却还是有小小的不忿悄然无声的向上蹿升、蹿升——
嘁！若不是飞坦你自己先用念力来招惹我，这么多人之中我又岂会注意到你这么一个矮子！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无果Ｘ再会Ｘ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