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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三章 顾倩兮 1 ...

  •   大脑的血液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我有些呆傻的望着她,那猩红的嘴唇,性感又风情十足,是她没错,聂小倩!

      你……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的张嘴,可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大夫,好久不见呀。

      女人的声音娇媚。

      我的面前闪过晴天霹雳,这声音给我当头浇下了一桶凉水,冰点之水。

      她不是聂小倩,是顾倩兮。

      聂小倩已经不在了,她只会出现在黎明的春梦里了。我突然觉得很悔恨,然而,恍惚的,眼前又出现了顾倩兮身着紫色晚装时候纤细的足裸……

      你好,好久不见了。

      我突然的又能开口说话了。

      顾倩兮咯咯的笑,极爽朗,是落地有声。

      或许是无心之举,也或许是我的过于敏感,我总觉得她脆生生的笑声中带出来的,并不全是表面上的快乐。

      虽然灯光是昏暗的,可我已然能够从女人扬眉低头之间捕捉到她瞳子里的些个灰色。

      我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笑话,女人笑呵呵的,间或也插几个有意思的段子。两个人都极默契的没有提及李消遥。

      我很是压抑了自己心里的一种说些什么,安慰些什么的想法。李消遥某种意义上注定这辈子要在号子里终老一生了,对于顾倩兮,乃至是聂小倩来说,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而顾倩兮,也许她已经把李消遥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或者她真的忘记了这个在她一生中留下重要痕迹的男人?

      我又是何苦来着,去揭开尘封已久的伤疤,露出血痕累累?这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尤其对方是个美丽的女人的时候。

      我摸到一只彩色的笔,在她的杯子上写了我的电话号码。

      顾倩兮静静的看着,许久,就在我合上笔,喝了一口啤酒,将要下咽又没有下咽的时刻,猛不防的说,□□,还是高价收药?

      我狂倒,一口酒全喷在地上,脸憋的通红,却又笑不出来。

      顾倩兮也噗哧的笑了,和那身套装不相配的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

      一时间,我都有些幻觉了,很温暖,又空荡荡的。

      子时,酒吧门口,顾倩兮拍着我的肩膀,哥们,常来捧场。

      我也是一口酒气汹汹的,白吃白喝,一定常来。

      半夜里回家,也忘记了开灯,摸着黑爬到了床上。在黑糊糊的环境里,我开始想一个人,想着想着开始失眠,彷佛是喝了最有效的醒酒药水,醉意全无。我无比清醒的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了眼睛,身体里好像有条讨厌的虫子爬来爬去,让人觉得烦躁不安。

      只是想,想就想吧,我跟自己说,于是干脆也不睡了,坐起来想,专门的想,回忆着记忆中关于聂小倩和顾倩兮的点点滴滴,渐渐的,两道人影便似乎成了太极中的阴阳鱼,绕着转呀转的……

      苏小小打来电话,周末时候要回家的说。

      某个时候起,我们两个人用上了家这个让人很温暖的字眼。苏小小说,大屋子不是家,家是两个人住的家,家是我们的家,是我们两个人住的地方,两个人的家。

      每次听小小说起家来,我的心里总是暖洋洋的,我说要开车过去接她。

      小小不让,说,你先休息会儿吧,我还有点儿事,回头自个儿打车过去。

      蘑菇了几个回合,见小小很坚持,我也就没有再坚持。

      后来,我曾经非常的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去接小小,如果我去接了小小,后面的很多事根本不会发生。那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们感情的堤坝出现蚂蚁窝之类的小缝隙的契机。

      苏小小回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这个傻姑娘竟然只穿了件羊毛衫,冻的嘴唇有葡萄般的颜色,两只小手就像两个大红的萝卜,我真是心疼的打紧,一面数落她,数九寒天的不懂的加衣服,你以为在家呢有空调开着?一面又埋怨我自己,我本来去接你的嘛,就不该听你的话……

      小小低着头,悄悄的说,你都赶上我妈妈的罗嗦了!

      我脱下自个的毛衣捂在她身上,又把女子的两只手塞到我的怀里,说,我是你老公,我不罗嗦你,人家谁罗嗦你?

      又说,你个傻姑娘,不知道照顾自己,冻感冒了如何是好,我去弄点儿姜汤给你暖暖?

      不要啦,你让我趴会儿。

      苏小小整个蜷曲在我的怀里,喃呢着,臭老鬼,你的怀里,真好。

      我没有说话,不断的哈出热气暖她的小耳朵。

      我爱你。女子柔柔的把玩我的肋骨,像是春天里的虫子在爬。

      我也爱你。

      我应答着,同时发觉了苏小小有些不大对劲儿。

      宝贝,是老朋友来了?书上说女人们来月经时候心情很是变的古怪,小小的例假就在这几天前后,是以我有此问,同时也有活跃气氛的心思在里头。

      讨厌了!

      女子顺理成章的狠狠教训了我。

      今儿遇上不高兴的事了?我又小心的问。

      半晌,女子说,没有了啦。

      然后女子不再说话,静静的躺在我胸怀里,像只柔顺的小猫。

      我几乎可以确定小小遇上些事情了,心里不由的着急,不过即然小小还没有确认要拿出来和我分享,我还是决定尊重她的隐私,不予追究。

      小小说,我给你做饭吧,家里还有什么菜呀?

      我买了不少菜,原是打算晚上把老康叫过来吃饭顺便给丫丫和宝宝带点儿的,看见小小的状态,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提议说,今儿咱就外边吃去吧,他们说外边那吉野家不错。

      不要了,又乱花钱。

      真是个会管家的老婆呀!我的眼神开始色眯眯的……

      去死!

      苏小小跑去厨房避难,我被关在了外边。

      小小的心情终究不大舒畅,从她做的菜里我可以感觉的到。小小说,做菜是很需要心境的,得到过我妈的赞同,我曾经不以为然,做菜嘛,不就是?

      那个西红柿鸡蛋虽不至于难吃,可真的和往常的不一样,我分明从里面感受到了做菜人的心情。

      苏小小依旧没有说什么,她几近机械的夹菜,只吃了小半碗的米饭,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了不让女子因为我感觉到了她的心情而犹豫不决是否见告或者其他,我和往常一样把菜吃的干干净净,并且不断的说着有趣的段子,逗女子开心。

      苏小小强颜欢笑的。

      洗碗的时候,我多少郁闷的想,我还是不会逗女孩子开心呀,真是失败。

      而且,我突然的意识到一直以来我身边的女孩子,她们多是逗我开心的,婧子或者李欣,又或者苏小小。

      水管子哗哗的流水,我的思绪很乱,当苏小小从后边环住我的腰,我人都木木的。

      臭老鬼,对不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苏小小幽幽的说。

      哦,我停下了手里的盘子。

      和娇娇吵了架,就跑出来了,娇娇她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娇娇是苏小小同宿舍的女生,长的冷冰冰的,有些颧骨高高的。

      是关于我的吧。我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女生说些什么东西,小小毕竟比我小了六岁,而我又有些银子,她的生活总是比别人好一些的……

      小小没有回答我,顾左右言他,说,其实,娇娇也挺可怜的,她和男朋友刚分了。

      这样刻薄的女人有人要才怪呢?我回身搂住苏小小,笑骂道。

      你这人,才不是呢?那男的是一变态。

      变态,真的,假的?我夸张的说,嘴巴咧开老长,这个变态出现的正是时候,极调节气氛。

      真的,赵大大亲眼见的,那男的和娇娇说,明着和你说了吧,我的×能力是很强的……

      真牛×!

      我心里讲话了,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娇娇这号子人就得让这种人对付她来着。

      ……

      舒服点儿没?

      恩。

      小丫头片子,以后有事别一人憋在心里,跟我说嘛。其实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高兴,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分担互相包容的吗。

      知道了。不要叫我小丫头片子!!!

      知道了就好,明着和你说了吧,我的×××是很强的……

      变态呀!

      苏小小一路狂奔到卧室,我张牙舞爪紧跟在后边。

      屠娇娇这个臊女人,我坐在床上恶狠狠的问候着该女人及其女性长辈。

      早上,苏小小一定要自己打车回去,我不愿让她不高兴,只好在看着女子上出租车走了后狠狠的诅咒屠娇娇这个罪魁祸首。

      屠娇娇是我命中的毒药和匕首,没过多久,这个女人给我制造了个更大的麻烦,我当时连杀她的心都有了,真的。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会和□□沾上关系。从小到大,经历的是一条天才儿童、三好学生、五好青年、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团员等等诸多招牌砌成的光明大道,我对于不听话的坏孩子向来是近而远之,乃至有些厌恶,更别提是和坏孩子中的尤其坏孩子者组成的社团有打交道的觉悟了,我是真的丁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那是个有淡淡太阳光的下午,我煞有介事的坐在老板椅中,盘算着晚上把苏小小接回来,做些菜,然后娱乐娱乐的,又盘算着得背着苏小小给公司找个女秘书,要不我这里都快乱成猪窝了,老让办公室主任老李司打扫之值也不大好,老头子和我唠叨了有几回了。

      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

      我接起电话,和气的说,喂,你好。自从做了生意后,我非常的习惯和人和气的交流,和气生财嘛。

      是西风西老板吗?声音粗犷而富有侵略性,还夹杂着火药味,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来电话的另一头有个肌肉男的壮汉,身高过丈,手中一把丈八蛇长矛……

      是西风西大夫。我和气的纠正壮汉的说法。纯粹的个人习惯,别人叫老板,我浑身的不自在、各应,公司的下属都叫我西大夫,也有叫西主任的,我的名片上也印着医生的职业,感觉很好。

      壮汉说话,就是一M249嘟嘟的响,你认识顾倩兮吗?

      我灵机一动,脑子瞬间想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料话到了嘴边变了味,认识的,我朋友。

      壮汉明显的松了口气,我是她的兄弟,大姐有些事情,想要见你一面。

      我没来由的一阵感动,哪儿呢?

      我们酒吧。挂电话的声音。

      我沉吟了半天,断然的跑出去发动车子,副架上扔着一个纸包,我刚跟财务上拿了十万块钱。

      油门踩到了底,我恨不能肋生双翅,从未有如此一刻,让我觉得这个女人离我那么的近。

      远远的就看见了酒吧门口的暂停营业的牌子,一个瘦高瘦高宛如麻干儿的黄毛小子在门口萎琐的左右张望。

      等我停了车,他满脸热情的跑过来帮忙我泊车,西大夫,您这边走。说实话,我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顾倩兮却是不在酒吧,里面只有七八个所谓的她的兄弟。他们个顶个的粗壮,且围坐成个半圆,自然而然的,身上透出一种武侠小说里面所说的肃杀之气,让人感觉不自在。

      其中的几个土头灰脸的,身上还有血迹。我发现这些人对于自己或同伴身上滴答的血都是视而不见,怎么说呢,就像那割裂了的胳膊是别人的一样。亏着我当年实习的医院创伤很是有名,我也算见过些世面,那血淋淋的场面还吓不住我。

      稍微正常些的人,怕是吧台边上的两个姑娘了,她们脸色煞白,傻傻的观望着。有一个正是上回我掉了杯子后,帮忙收拾的那个姑娘。

      您是西大夫吧?声音熟悉,正是给我打电话的主儿。

      说话的人坐在人群中间,大光头,宽脸膛,色黑红,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像一堵墙。

      非常有趣的,我从大汉的眼睛里发现了有赞赏的神色,我心里有点儿暗暗得意,至于原因,大约是男人和男人的共鸣吧。

      恩,顾倩兮呢,出了什么事情?下意识的,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也很镇定。

      从酒吧里面的情况来推理,这个女人怕是惹了不小的麻烦。我很担心。

      大光头说是这么这么一回事。旁边的人偶尔也插进一两句话来,夹杂着些道上人说的黑话,间或有几句骂娘,听的我直皱眉头,每当此时,光头总是冲我憨厚的一笑,让我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增添不少。

      我以前的职业让我在听人说话上面非常的有特长,是以,尽管很混乱,我还是从支离破碎中理出了头绪。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的酒吧得罪了本地的另外一个社团,顾倩兮带着他们去和人家说理——他们的原话叫找场子,结果对方比较难缠,顾的一方吃了些亏,顾倩兮还被人家请去做客——人家要求三十万的治疗费用。

      最后,出于对我的信任,送钱领人的角色就责无旁贷的落在我的头上。

      虽然这些人讳莫如深,我还是明白了缘何我成了这个幸运的家伙。

      跟人家说理,老大被人家请去做客,这话好说不好听,让从事同一行业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人丢姥姥家了。

      选择我,一来,我和顾倩兮有些交情,这接到电话后迅速赶来就是一明证;二来,我比较干净,不会丢了他们的名声;三来,我有家有业的,不会坏了他们的事情。

      想到了被别人欺骗乃至利用,我虽然碍着诸位老大的面子没有明说,可这心里着实的不爽,适才对光头建立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我是谁呀?

      这帮没文化的流氓。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板寸小伙子仿佛看出我的不快,咧着嘴笑了,一面挽着沾满了血迹的衬衫袖子,一面温和的说,西大夫,我不会说话,您别不高兴。说实话,我们哥们在这条街上随便找个小混混也能办成这差使,找您过来,不过是冲我大姐的一句话。

      我承认,这家伙过来挽袖子,我有些害怕,我以为这位老大要和我拿拳头讲道理来着,以至于他的话极不中听,我还是点头,哦了一声,等着下文。

      我大姐临走时候告诉我说,可以找西大夫,那是哥们!那个人说着话,似笑非笑的。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冲你顾倩兮这句话,我一咬牙,挤出一个字来,成!

      够义气!

      几个老大喊道,光头也冲我挺了大拇指。

      唉,你们懂什么呀?我暗自叹了口气。

      吧台旁边的一个姑娘递过来一张金卡。

      这叫什么事呀?我整个成了一社团联络官了!我接过来这卡,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儿,本来带着的十万块钱,也没有心情去和这些人说。

      我没敢开自个儿的车,而是绕了两个胡同后打了个出租。

      本来以为,冲着绑匪绑人,怎么着也得绕过数条小巷,换了七八趟车,出个四五个后门,蒙上眼睛,又是山又是水的,就跟那警匪片里演的一般,曲折而惊险,从正面描写了匪徒的狡猾多端丧心病狂,从侧面刻画了我公安干警英名神武智勇双全的。

      谁知,全不是这个事。

      对方的巢穴是四环边上一个叫做“人民公社”的迪厅。我照着光头的指示,按图索骥,只花了二十块钱,就叫司机给送了去,干净利落省事。

      迪厅的大门是全金属的那种颜色,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后现代,却模模糊糊的认为就是这门的样式吧。门上也有“暂停营业”的牌子,也许迪厅白天本来是不开门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过去敲门。

      谁?

      我是蓝色妖姬的。

      等着!里面传来一阵铁链子抖动的声响。

      门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我觉得眼晕。

      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赚开敌人大门也忒容易点儿了,连个简单的“天王盖地虎”也没说,我一路上还确实想过几个自以为很酷的切口。后来我和顾倩兮抱怨说,丁点儿的□□气味都没有,女人笑的很妩媚,说,你丫刚拐过迪厅的那街,就至少被三个混混盯上了,赵大鹏可不是白给的主儿。我只好呵呵的尴尬的笑。

      我几乎是拖着脚步挪进了大厅,里面很暗,和外边明亮的光线反差极大,这让我眼睛一时的看不清楚状况,我不得不闭上眼缓了半分钟。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

      迪厅中并不是我想象里的拥着许多身材威猛肌肉虬结的壮汉的,说起来,他们看起来比顾倩兮的那帮弟兄文雅的多,当然,只是看起来像。

      现场有三个男人,个头儿虽然不小,可也不太离谱,而且都是着衬衫打领带,一副文明人的装扮。至于他们的眉眼,我故意没有去注意,我暗示自己,全当面前是一堆南瓜了。和南瓜打交道,应当不会很难的吧?

      三个男人成品字围坐,还有四五个年轻的姑娘错落的坐着,我心里有些发怵,这些姑娘都穿了古怪的衣裳,好多的带子,零碎的挂着,有一个涂了极深色的眼影,手里熟练的把玩着把□□……

      几个男人甚至没有拿正眼观瞧我,他们或者和我抱着同样的想法,低垂着眼眉,或者又有别的所谓用心。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给这几个人打了高分。有句俗话说的很好,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和他们给我的感觉一样,而且,我一直怀疑,大厅里不止这三个男人,至少,给我开门的,应当也是个男的,但是,显然的并不在这三人之中。

      既来之,则安之。

      我能做的,只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我利落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恭敬的放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卡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时间也彷佛在此刻停止,我祈祷着,顾倩兮,你千万不能出事呀。

      男人们都没有说话,他们几乎动都没动。

      玩刀的女生飘过来,刀子猛的贴上了我的脸,说,你丫是哪根葱?

      凉飕飕的,我的腿肚子开始不大合作了,虽然我明知道这姑娘八成不会真的给我来上一下的。那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出现了小时候看电视剧《水浒传》武二郎被解到大狱打杀威棒的场面,先压压你的锐气,我想这姑娘一定是类似的行为吧。我是学心理的出身,尽研究别人的想法了,我有些看起来自欺欺人的大胆推理着。

      我对于姑娘的挑衅置若罔闻,朝着男人们平静的说,我是来接人的。

      我并没有专门针对品字第一个口字位置的老板说,我是向着三个人的方向说的,我的内心深处是非常的厌恶和这些人有交道的。

      就凭你?

      抽丫的!

      又有两个姑娘过来出头,我才发现她们的裤子是很低腰的那种,非常非常的低,可以让男人心脏突突跳的低。

      我开始迷离的盯着姑娘们的腰,冰凉的刀片在我脸上肆无忌惮的翻山越岭。

      好胆!!

      终于有个男人说话了,不是在座的三位,而是从西边的一扇门里走出来的。同时,耍刀的姑娘也撤回了她的刀,上面有些湿润。她看着我,笑了,那意思分明是说,还真以为你丫是个男人呢?

      我看见出来的男人,竟觉得眼热,难道是一熟人?这年头看见一姑娘就说眼熟上去套磁的路子已然过时了,何况对方是个大老爷们?我使劲把熟人的念头驱除出去,看得出来,这人才是真正的老大。

      许是我的运气好,歪打正着的,对待前面三个男人的态度,就好像已经看出来他们不是老大一样,才没有因摸不到门而出丑。

      你是顾老大新收的小弟?那个人问道,声音洪亮,显得很有力量。

      顾老大?这个称呼蛮有意思的呀。我摇头否认说,不是,顾倩兮是我的朋友,东西我带过来了,诸位老大请别难为一个女人。

      原来你是顾老大的情人啊?

      别难为个女人?

      那几个女人开始哈哈的暴力的笑,我有点儿摸不到头脑。更可恨的,那位老大呀,拍着我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哥们,你是真正的男人,说到后来他哗啦的笑了,另外的三个男人也开始哗啦哗啦的笑,我不明就里,也只好呵呵的跟着干笑了几声。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老大刚刚出来的那个门又开了,笑闹的男人和女人们瞬间收缩肌肉,凝固了表情。

      我这心啪啦啪啦的抖了几抖——出来的是顾倩兮。

      顾倩兮的长发有些散乱,嘴唇青紫,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令人不忍卒视,怜惜万分。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几许明亮,似乎在说,你来了。

      我微微的点头,彼此心照不宣,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顾倩兮慢慢的走到我们的近前,柔声说,鹏哥,你的招待小妹是铭感五内,必当后报。

      这平淡的语气里透着阴森森的冰凉,连我也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那几个姑娘早变了颜色,刚才冲我吼叫的低腰女人还不断的往后边挪,就是他们的老大,也有些不自在,说,江湖规矩,天经地义,我无话可说,随时奉陪。

      我方才注意到他原来是个黑脸的汉子,说这话时候,脸上有黑色的光放出。

      顾倩兮只哼了一声,自顾朝着门口走去,我跟着几位点点头,走在了后边。

      我突然的想起了那部韩国电影《我的老婆是大佬》,心中变的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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