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情书》毛X人

5、第 5 章

　　杨煜哲最近愈发感觉自己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大概就是张扬嘴里的“死面瘫”吧。对什么都不关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差没在自己身上贴个“生人勿近”的标签。
　　自从和妈妈搬到这座城市，转到星杰中学，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总有个叫张扬的家伙因为各种原因和自己纠缠在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午饭一起，踢球一起，就连做值日都被分在了同一组。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并不讨厌？也交了几个朋友，不像以前那样对什么都不在乎，有了些人情味。
　　一个十五六的小孩，好像直接度过了青春期，直接跳到了和同龄人不在同一阶段的心理年龄。有时候看着张扬，也许这才是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样子吧，虽然有时候很傻。
　　想着想着，杨煜哲的嘴角不禁扬起。对了，最大的改变就是自己在无意中爱笑了。张扬怎么说来着，“阿哲，要多笑啊。笑一笑十年小，你都快变成小老头了。”那笨蛋，是十年少……
　　张扬也感觉到了杨煜哲的变化，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个神经直径比碗口还要粗的家伙。每天每天的和杨煜哲相处，这人的变化也许不是很明显，但是前后一对比就很显眼了。
　　有时候张扬想，杨煜哲是真的把自己当好朋友了吧。不然他为什么总是照顾着自己，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学习上。虽然同时还伴随着杨煜哲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毒舌。但是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对你好，自己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唉……一中那么难考，阿哲就非要去一中不可么？三中也不错啊……以上是张扬同学的每日惯例吐槽。
　　“不行，虽然三中也不错，但是比起一中还是差很多，没商量。赶紧把这道题给我做出来！”杨煜哲鬼畜模式开启。
　　“阿哲……我脑袋没你那么聪明啦……”自恋狂被逼到绝路了，只好用智商不足来当借口。
　　“知道承认自己笨就还有救，有个词叫‘勤能补拙’。”
　　“我……”
　　每天处在这样的高压政策下，张扬的学习成绩也渐渐有了起色。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张扬的母亲大人，果然近朱者赤啊！自己家的混小子终于知道收心学习了。
　　“扬子，下午去踢球不？”封流晃啊晃的晃到了教室东南角。嘴里虽然问着张扬，眼睛却盯着陈曦。谁知陈曦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理都不理他。
　　踢球啊，好像是好遥远的事情了，张扬很是心动。
　　“他不去，要去我家补习物理。”后面传来恶魔的声音。果然，自从说要一起去上一中后，这人就往自己身上装上雷达了，立誓要扫平一切阻碍去一中大路的障碍。
　　知道自己兄弟被大冰块绑定，封流陈曦幸灾乐祸了好几天。哈，也有你小子怕的人啊。完全无视了张扬向他们吐苦水的初衷。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杨煜哲也是为了张扬好。毕竟杨煜哲的成绩，完全可以不参加中考就提前招生到一中。反正封流的老爸是三中的赞助人，也不用担心高中的去向。
　　现在唯一让封流担心的是陈曦。早就说好了要一起去三中的，陈曦的成绩不是很突出，算是中上。去三中的话比较保险，封流打定主意陈曦去哪他就去哪。但是最近，陈曦好像动摇了。
　　陈曦是这样一个人。平时很迷糊，生活上是个小白痴。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男生，但是有种温和的磁场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受伤后会想要依偎着他，也许他的肩膀很单薄，但却不妨碍能让人感受到温暖。这也是封流这么多年一直粘着他的原因吧。
　　封流不知道的是，陈曦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陈曦，逗弄陈曦，但是陈曦长大了。他还是温和有礼，还是偶尔犯傻，却有了跟以往不同的心思。
　　为什么封流每次和女生走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就那样的不舒服？傻傻的陈曦一次次的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个人换成张扬呢？他和女生走在一起，自己会不会有异样的感觉？答案，好像是否定的。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因为封流和自己黏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有了惯性，不习惯了吗？陈曦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慢慢地，这个理由好像也站不住脚了。
　　有天半夜，陈曦突然毫无征兆的醒了。也不是被梦惊醒，就是莫名其妙的醒了。如果是占有欲呢？如果自己对封流的感情超越了一般的好朋友，这样是不是就能解释清楚自己异样的感觉。
　　这个理由是强大的，陈曦越想越清晰，但是又不敢自己捅破这最后一层保护。他感觉自己很阴暗，封流只是对自己比较照顾，自己却对他有了不同的感情。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龌龊？
　　无论封流怎么评价我这个人，龌龊也好，阴暗也好，感情是无辜的。对一个人的喜欢，只是因为世人的眼光不能放到阳光下，不能妨碍它是美好的。希望他好，希望他眼里只有我。两厢情愿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但是暗恋也有着独特的滋味。这份感情，陈曦不会去说，他怕的是自己承受不了。
　　封流还是一如既往的对陈曦好，陈曦的内心却受着煎熬。明知那人并不是喜欢自己，却无法抵挡他对自己的好。所以他决定，既然没办法改变现状，就让距离改变吧。封流高中读三中的话，自己索性去读七中吧。
　　时间啊，总是不会为谁驻足。岁月一晃而过，现在的我们，是否还能找到当年稚嫩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