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Farewe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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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Farewell，M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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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路易的见面并没有改变Angel的状态。
至于Damon，与其说他是生气Angel看着他却在怀念以前的恋人，还不如说是气Angel还不肯忘掉路易继续他的生活。
都二十年了，那个傻瓜还在自责！
Damon，你可是才花了145年追寻凯瑟琳，你有什么资格说Angel？
好吧，你已经moved on了，你可以说Angel是傻瓜了。
跟Damon相比，女孩们的计划更加实际，毕竟她们其中之一是女巫。
卡罗琳翻过去倒过来的看那一行弯弯曲曲不认识的字：“你确定这个能有效？”
邦妮：“这个咒语是关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自然生物的。所以是的，它会有效。”
埃琳娜：“邦妮你确定你能完成这个咒语？别勉强自己。”
邦妮：“别担心，这个咒语不难。而且说实话，帮助路易安息有利于自然的平衡。”
卡罗琳：“那你认为Angel穿越时空也打破了平衡吗？”
邦妮：“也许是的，但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个巫师送他来的，那个巫师一定会对那负责的。”
卡罗琳紧张的问：“这个咒语不会把Angel送回去吧？”
邦妮：“不会。我还没找到哪一个咒语能够让人类穿越时空。不过马汀医生说他好像见过类似的咒语，他很愿意帮忙。”
卡罗琳放下那本她看不懂的咒语书，小声问：“你们觉得，Angel想回去吗？”
埃琳娜：“如果他想也不奇怪。他之前的生活，他的朋友们都在，那边。”
卡罗琳撅嘴：“我觉得Angel留在这里比较好。”
邦妮：“所以我们要这么做。路易也想Angel留在这。”
女孩们叫来了杰瑞米，开始召唤路易。
路易：“女士们，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吗？”
卡罗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想……把过去留在过去。”
路易：“……我明白你的意思。”
埃琳娜：“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
路易：“但是这么做才是对的。”
卡罗琳：“我们非常非常抱歉。但是你们的爱已经，已经在伤害他了。”
路易望着窗外，回忆着那如此短暂的快乐时光，和之后二十余年黑暗中痛苦的回忆，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因为两人的爱受到折磨，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站在没有人知道的阴影里，看着他转身离去，看着他紧闭心扉，看着他夜夜噩梦不得安眠。
路易轻声说：“我知道……有时候我恨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死对他造成了怎样的伤害。我看着他痛，我看着他每天都在折磨自己。只要他一直有那种负罪感，他永远不会幸福。”
邦妮：“那你打算怎么办？”
路易：“你能把我变成人吗？也许，只有几分钟，让我们向彼此道别，让我安息。”
邦妮：“我会帮你的。”
邦妮与路易约定，明日一起去萨尔瓦托宅。
当晚。
路易：“杰瑞米，你想见我？”
杰瑞米：“是的，我，我有个问题。”
路易：“什么问题？”
杰瑞米对路易的决定非常不理解：“你怎么能做得到呢？20年了，你终于能跟Angel交流了，你却要就这么、就这么放弃？”
路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是个鬼魂，是个甚至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鬼魂。”
杰瑞米：“但是Angel想跟你在一起！他不介意你是鬼魂。”
路易：“但是我介意。我的死亡整整困了他20年。我不能再让他在自责与后悔中浪费他的人生。”
杰瑞米：“……”
路易：“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杰瑞米，不要总是去想你曾经拥有过什么，多看看你现在拥有的吧。”
路易并非不哀伤，那是他用尽心力去爱的人，他们的爱情在最甜蜜的时刻戛然而止，从此天人永隔，一个心有执念无法安息，一个流连人海，却始终不曾再前进一步。
路易明白，当维克多把Angel的记忆恢复的时候，他们的爱就变成了囚牢，将Angel困在20年前的绝望之中，永远无法离开。
已经20年了，我有足够长的时间，来做这个决定。
放开你。
第二天，萨尔瓦托宅。
Damon撇着嘴坐在一边，女孩们正在摆蜡烛，Angel站在邦妮身边，有些走神，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看着忙碌的女孩们，Damon很想跳起来大喊一句“够了！别折磨他！”，但是他没有。
Angel必须得经过这一步，也许以后……
邦妮点燃了所有的蜡烛，转身看着Angel。
邦妮：“Angel，你准备好了吗？”
Angel：“……是的。”
邦妮划破Angel的掌心，念起了咒语。
一行鲜血从Angel手心流出，缓缓飘在半空，随着邦妮的咒语越升越高，最后慢慢消散。
路易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路易：“Angel……”
他的眼神甚至没有飘向任何地方，只是望着眼前20年相见不相亲的爱人。
Angel的表情很梦幻：“……路易！”
Angel猛地上前抱住了路易。
Angel迷恋的摩挲着路易的脸：“是你……是你……”
路易：“是的Angel，是我。”
Angel抱紧路易吻了上去。
两个帅哥当众拥吻，场面过于激情，众人只能望天，Damon眯起了眼睛。
两人相依的场景太过美好，连一直想要Angel向前看的卡罗琳都忍不住觉得路易留下也很好。只是——Angel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没有一丝一毫沾在路易身上，而是诡异的融了进去，只有这一点还在不断提醒着众人，路易是一个鬼魂，终究无法长留世间。
吻了许久Angel才停了下来，仍旧埋在路易颈间蹭着，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狗狗。
路易抵着Angel的额角，低声说：“Angel……我是来道别的……”
Angel顿住了。
路易：“我爱你Angel。我也知道你爱我。但是我已经死了，而你却被我这个鬼魂困住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Angel：“不、不不，我不管。”
“Angel……”路易抚摸着Angel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们曾有机会在一起，曾有机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但那个机会，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不是你的错。那不是我的错。事情就是发生了。面对它，接受它。别逃避，也别后退。”
Angel近似于祈求的望着路易：“我不要结束。你拥有我的一部分，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
那一刻Damon忽然明白了路易对于Angel有多重要。如果没有路易，Angel不会哭，也不会笑，只会像一个精致漂亮的玩偶，一把最锋利的剑。
Angel的一滴眼泪滑下来，同样融进了路易的身体里，那苦涩的感觉反而更加坚定了路易的决定，他抵着Angel的额头：“是的，你留着那一部分，带着它活下去，让我走吧。”
Angel：“路易……”
路易声音轻得像耳语：“让我安息吧。”
Angel沉默良久，终于低下头，虔诚的亲吻路易的手。
路易温润的声音吟颂着：“If you are a teardrop in my eye.”
Angel：“For fear of losing you, I would never cry…”
路易微笑着抬起Angel的脸：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Angel轻声和着。
“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
I am the sun on the ripened grain,
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
路易：“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I am not there; I did not die…”
“永别了，我的爱。”
路易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他在Angel唇上最后留下一吻。蜡烛突然全部熄灭，路易也消失无踪。
杰瑞米急急地看向四周：“他不在这了，我看不见他。”
埃琳娜望着默默站在蜡烛中间的Angel：“他安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 Farew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