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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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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戏后天已经快要暗下来,出来醉春园的大门几人互相告别后,沈凌书拍拍梁誉川的肩膀道“誉川啊,这几年都没见到你,现在回来了多来沈府走动走动吧”。
梁誉川看了看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流云点点头道“好的”。
其实沈凌书心里是有一个想法的,这梁誉川一表人才,他家和沈府也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离沈府近,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人品也好,流云这些年都没有在他身边长大,又是小孩子心性,若是以后嫁人了,嫁的近一点能经常见面,也不怕她会受委屈。
这天流云一大早起来,准备去早回雪,有好几天都不见回雪,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她穿过回廊来到花园里,按理说这个时侯回雪已经起来了。
这个花园里有好些名贵的花都是回雪自己亲手种的,所以格外的宝贝,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看看这些花,流云小跑到花园里“姐姐,姐姐”她叫了几声没人应她。
“难道不在吗”她歪着头朝枝叶茂密的地方走去,转了几圈不见人影,走得累了,她懒懒的靠在树上,心想一大早跑哪去了。
正在发呆,却听见树上有幼鸟的叫声,她抬起头看见树上有一个鸟窝,她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人,将鞋袜脱掉,拉着一个粗的枝桠用脚踩在树身上,往上一送,就踩了上去。
她在山上的时候就经常掏鸟窝,对于爬树这件事自然是驾轻就熟,不一会就到了树的顶端,她稳住身形,将头伸到鸟窝旁,里面有几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是什么品种流云一时也没看出来。
那几个小鸟向她张大嘴巴轻轻的叫,声音稚嫩轻软,流云一看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她用一只手抱住树干,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摸那小鸟。
她正玩的高兴,只听下面传来沈凌书的声音,她低下头,看见她爹和梁誉川还有姐姐正朝她这边走来,她的鞋袜还放在树下呢,要是被爹爹看到…..不管了,先藏好再说,她转过头,却见一只大鸟猛的朝她飞过来,那架势像要和她拼命一般,流云措不及防,“啊”手一松,往下掉去。
而这边梁誉川一大早就来沈府拜访,见过了沈老爷和夫人,沈老爷居然主动要他带流云出去玩,说流云从小住在山上才回来,对扬州不熟悉,自己这段时间又有些忙,沈夫人和大小姐也有事要办,没时间陪她,希望他能带流云出去玩。
梁誉川想到那天见到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样貌完全不同,但总感觉像是在戏院里看见的那位男扮女装的女子。
那天他跟在那姑娘身后,见那姑娘步履匆匆转进小巷中,想那姑娘已经发现他,他正准备追过去,突然一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跑出去跟踪别人,这可不是他梁誉川做的事,不由觉得好笑,还不知王立那边怎么样了,便转过身回去找王立了。
但是他很不确定自己的猜想,左右也是无事,又想到家里的那个表妹,便点头答允了下来。
这边沈凌书叫下人去叫流云到大厅里来,去的人来说儿小姐不在闺阁里,大概是早就起来,不知道跑到府里哪去玩了,两人便去找她,路上遇见沈回雪,回雪自小与梁誉川有过交情,便和他们一起边走便聊这几年的事,路上听下人说看见二小姐往花园这边去了,于是三个人便过来了,
还没走几步,边听见流云的叫声,沈凌书一看,差点没把他的心给他吓跳出来。只见流云从很高的一颗大树上掉下来,正所谓关心则乱,沈流云这些年跟着鬼殇,怎会没有一点武功,一颗树对她来说算什么。
梁誉川看从树上摔下来的人,正准备施展轻功接住她,却见流云甩出一根银丝缠到树上,借力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好似一只轻盈的燕子,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到他们身前。
沈凌书好半天才缓过来,他这辈子经历过最气人,最吓人的事全身他这个小女儿搞出来的,他在想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才摊上这么一个惹祸精。
见流云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却突然撇见她竟然没有穿鞋袜,赤着一双雪白足踩在草地上,他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猛地又狂跳起来,这次是气的。
流云见她爹脸色不对,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看看她姐姐,却见回雪用眼睛瞟瞟她的脚,再眼珠子一转看向一旁的梁誉川。
流云顺着她的眼睛朝地上看了看,再抬头看到旁边的梁誉川嘴角含笑,她爹一脸怒发冲冠的样子,她抬起头,面不改色的挺了挺胸,然后转过身一溜烟的跑到树下把鞋袜穿好。沈凌书见到这情景,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女儿是没救了。
流云穿好鞋袜连忙跑过来,她拉住沈回雪的手撒娇“姐姐,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我好久都没有和你一快玩了,我今天是专程来这里找你的”。她边说边偷偷看沈凌书的脸色。
回雪知道她是怕惹爹生气缓和气氛,她拍拍流云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回雪看了看她爹道“爹爹,你不是说要让誉川带小妹出去走走吗,现在找到小妹了,让他们俩出去吧,你也别生气了,小妹还小,这些年又不在我们身边,不要老是生她的气”。
沈凌书黑着脸不说话。
可这边流云一听姐姐说要让她和这个变态出去,这不是将羊活生生的送入虎口嘛,爹爹竟然也同意,她嘟起嘴正想说自己不愿意的话,看到姐姐像自己使眼色,她要是现在拒绝的话,她爹才下去的火气估计马上又上来了,她才惹了他生气,只好低着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出了沈府,流云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一味跟着梁誉川,梁誉川问她会不会骑马,流云小的时候和师傅去过西域,在那边有学过骑马,但回来后就没有骑过了,但她不愿让梁誉川看轻,只说自己会的。
梁誉川带她来到一个马场,从里面挑了两匹马,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放到流云手里,他的笑温润柔和,看着流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流云往马上一跃,稳稳的坐在马上,她转头看也已经在马上的梁誉川道“我们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便打马朝前去。
流云见他走了,也立马跟上。两人策马奔腾,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在郊外的一户农家停下来。流云才骑马的时候颇不适应,骑了一会便找到了诀窍,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到也不是很辛苦。流云从马上下来,将马拴在一旁的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