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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争奇“斗”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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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阁主夫人,久仰久仰。”蓝玉扇公子对云翎鸢举起了酒杯,云翎鸢由于手上没有酒杯,就只好对公子行蹲礼作为回礼。
女眷们都在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传闻墨云阁阁主长得美艳无比,却杀人如除草,割颅如割稻,所以父母的叮嘱里又加多了一个事项:千万不要招惹上墨云阁的人。
而男人们的思想显然比女眷们有深度多了。
墨云阁虽然是近期才建立起来的组织,可地位却直逼杀手界第五组织:落霞殿,甚至与落霞殿平起平坐。不过,墨云阁杀害的大多数都是朝廷关注甚久的官员,所以,桁国朝野也对于墨云阁的作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敢轻易冒犯,即使有昆仑仙府这座大靠山在。
“那既然知道了芸娘的身份,不知父皇能否赐座给芸娘?”云涵“问”道。
“赐座。”梁洺鈞大手一挥,非常慷慨的说道,其实是迫不得已,因为自己干的蠢事被墨云阁的探子给记录在案,还用留影石给记录下来了,这是自己人生为数不多的囧事,绝对不能被世人知晓,要不然朕的脸面还用要的!(事实是这样的:当天晚上,梁洺鈞在青楼里喝花酒,不慎中了酒里的迷香,于是梁洺鈞就上演了一场“大闹花楼”,场面甚是壮观,而墨云阁探子正好认得梁洺鈞的长相,于是记录在案。事后还嚣张的做了个备案,放在梁洺鈞办公的桌子上,那时,梁洺鈞被气的砸烂了三枚花瓶。奴家只能说:做的太好了!)
忽然,许久未发言的敬妃对梁洺鈞说道:“皇上,臣妾忽然有点像唱歌了,要不就为了庆祝这几件大事,就让臣妾的歌声作为一个祝福罢!”
“好,只不过不要太劳累了。”梁洺鈞对敬妃温柔的说道。敬妃点了点头,然后就对云涵说道:“王妃,不知《采莲曲》是否和你意?”
云涵点了点头:“甚得我意。”
敬妃清了下嗓子,然后开声唱道,歌词清新怡人,曲调也轻松,让云翎鸢和云涵点了点头。
等敬妃唱完后,全场都拍起了敬妃和梁洺鈞的马屁,梁洺鈞也欣然笑纳。
“哎呀!妹妹的歌喉还是那么的甜,果然不负当面第一歌姬的称号。”皇后看到蔷贵妃的舞,原本想讽刺一下,可有云涵、云翎鸢和梁廉笙的参与,而且蔷贵妃的父亲:陈尚书也在场,也不好说什么。现在连敬妃这没身份、没地位的贱人也来凑热闹,这口气,皇后怎么也咽不下去,不过碍于梁洺鈞,就只能这么讽刺一下,换做平时,早就拉她去小房间里扎针眼了。(想象参考《环猪格格》)
当然,在场的宾客们都在调侃敬妃旧事在香琉院里的“事迹”,敬妃原本试着不理会这些话,可心里还是特别介怀他们的话语,只能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试图缓解心里的怒意,和肚子那似针扎的疼。
云翎鸢看到敬妃有些不对劲,边用手肘撞了下云涵,眼神瞄向敬妃处,云涵用怨烦的眼神瞪了下云翎鸢,然后再看向敬妃,方才点了点头,走向敬妃处,握住敬妃的玉手:“别想着这些人说的话,你只用想象有一大群猪在那叫就好,来,学我深呼吸……”于是便带头深呼吸起来。
敬妃听到云涵说的话,立刻笑了下,心情也好多了,然后也学着云涵,过了一会儿,肚子貌似也没那么疼了,于是向云涵笑道:“多谢王妃,臣妾以好多了。”
“呀!”云涵有点生气了:“都这时候了,还叫我作王妃,以后你叫我涵涵便是,千万别拘礼,以后要是让我听到你对我说一次王妃的话,你儿子的生辰礼物、满月礼什么的可就别怪我不给啦!”
敬妃只能笑着唯唯道是。
“皇后娘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云涵帮助敬妃回击:“谁的人生没有几件不得公诸于世的事情,难道说我要说出来你连续追着良泊先生跑了三天都不肯放弃的光明事迹公诸于世吗?”(各位看官有所不知,这皇后尚未进宫时,在皇城里可是大名鼎鼎。那良泊先生,是皇城里有名的美男子,传闻他没出一次门,皇后就会在后面跟着,最著名的一次,就是良泊先生他要去千里之外的凉州城踏青,而皇后也在他后面跟着,走到半路上被三灵蛇给咬着了,最后皇后被年家的侍卫给五花大绑,带回年府。这事迹,一时作为人们的“佳谈”。当宣布皇后进宫的消息时,人们都在议论:皇上是不是傻了?怎么会选这种品性不良的女子作为桁国的一国之后?很明显,有后门!)然后以一种狡诈的眼神看着皇后,看到的是皇后怒斥的眼神。
“你个小贱人,来人呐,打她三十鞭,用毒蛇鞭!”皇后大力拍了下扶手,对云涵怒吼道。
“大胆!朕都还没说话,那轮的你在那命令。”梁洺鈞终于龙颜大怒,对着皇后大斥一声。
“我这等人士都劳驾到皇后用那万种毒蛇的毒液和经炼制而成的毒蛇鞭来惩罚本公主,真是抬举了本公主了。”云涵补充道。而云涵的自称从“本王妃”改为了“本公主”,很明显是提示着自己的身份不只是桁国的十七王妃,还是旌国的清萱公主。这让梁洺鈞的怒气又旺了几分。
皇后听着云涵的话,又瞄到梁洺鈞难看的脸色,终于慌了。竟然把自己在凤鸣宫的状态给表现出来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贱人在惹自己生气!可为了顾全大局,皇后连忙跪在地上,慌张的向梁洺鈞求饶:“皇上扰民,臣妾罪该万死,望皇上原谅,皇上,请饶过臣妾……”
诸如此类的话语连续不断的在梁洺鈞的耳边回响,可梁洺鈞的怒气半分都没有消散下来,依然在那用手指有节奏的在敲着扶手上的龙头的眉间处,能很明显的看到那里有一道很深的裂痕:都是梁洺鈞自己敲出来的。
突然,一位老态龙钟却体格健壮的男子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向梁洺鈞说道:“皇上,都是老臣教导不方,请皇上把对皇后的体罚都让老臣一人承担吧!”然后就把额头贴在地上,等待着梁洺鈞的回答。
梁洺鈞头疼了,这皇后是面前的年丞相的女儿,而年丞相是朝野上最有权利的人之一,实在不好冒犯,可这皇后的智商……实在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敬妃看着梁洺鈞那么头疼,于是便扶着桌角,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为梁洺鈞开脱道:“皇上,请饶过皇后罢!”
“静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梁洺鈞看到敬妃为了自己,甘心为自己的敌人下跪求饶,顿时便心如刀割的疼,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皇上,当来有何用!顿时,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从梁洺鈞的四肢散发出来,整个人都摊在龙椅上,无力的说道:“准奏。”
年丞相和皇后都如释重负,轻轻的呼了口气,连忙向梁洺鈞说道:“谢主隆恩!”然后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年丞相瞪了皇后一眼才会到自己的座位上,皇后在年丞相的眼里得到很多的信号,于是向霜打的茄子般,把头低的特下,不敢再说一言,可心里对于敬妃的恨意又多加了几分。
突然听到宫人报时,说是现在已经申时三刻,梁洺鈞直呼时间过得太快了,后来,又出来了位后宫女子在毛遂自荐:“皇上,不如就让臣妾的《平湖秋色》来作为这次宴会的尾声吧!”
“也罢!”梁洺鈞挥了挥手,让女子上台表演。
只见女子没有带琴,可当她的手指在半空中一勾,立刻就有一声清脆的琴声穿入人们的耳朵内,让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场中央的女子,不过女子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景,仍然在忘我的弹奏着。
等一曲终了,梁洺鈞没有鼓掌,却命人包围住女子。
云翎鸢和云涵都感到奇怪,这种人才不是应该要保护的吗?
“丁家余党,还不待我束手就擒。”梁洺鈞拿起宝剑,指向女子,严肃的对女子命令道。
“皇上,这么多年了,臣妾一直都那么的深爱你,为何您还是始终没有看过臣妾一眼,臣妾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女子大力的锤着自己的心脏处,大声吼道。
可梁洺鈞完全没有把女子放在眼里,依然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丁家的音杀术!”
“皇上,凭什么这贱人一届妓女,也能是敬妃,臣妾起码身价清白,可是现在还是小小的贵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敬妃一失神,便立刻的大力坐在椅子上,突然感觉肚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面搅拌着,肚子感到特痛,不一会儿,裙摆立刻染上了斑斑血迹。
敬妃旁边的侍女首先发现了,于是大声吼道:“啊!皇上,娘娘恐怕马上要生了!”
梁洺鈞看着敬妃捂着自己的肚子在看着自己:“皇上,救救咋们的孩子!”又看着站在场中央的女子,一气之下,把剑扔向女子,正中女子的心脏处,然后便冲下去,抱起敬妃,往偏殿跑去。
女子看着自己心头上的宝剑,无力的笑道:“终究,我还是死在你的手上。”然后充满戏剧性的倒在地上,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永世不得超生。
云涵看着云翎鸢,用神识对云翎鸢说道:“云云,你要不要去帮一下?”
云翎鸢看着云涵:“那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于是也走向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