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脸＜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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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没控制好，发泄也要分场合。在森林里放火可是会生出很多麻烦的。”玲鳞右手自上而下一划一条不大却刚好足够浇灭自燃的树木的水龙从天而降。
“谁？”少女猛然站起来转身问道，刚刚太过专心眼前忘记了忍者要时刻注意周围的准则。太大意了。“好美…”少女转过身看到玲鳞显然比知道身后有人更让她惊讶，不，准确说应该是惊艳。她擅长画画所以对美的界定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所以惊艳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但是她看见玲鳞第一眼时许久未曾有过的惊艳感又回来了。
玲鳞没回答少女的问话而是走上前去说着不相干的话，“力量发挥的大小源于心与身体的契合，用心去感受。”玲鳞双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把她的身体轻轻转过去让她重新坐下。
“闭上眼，放轻松。”少女似乎受到蛊惑一样顺从的听从玲鳞的话。
从后面环住少女，在后面看的话玲鳞几乎是趴在少女身上的。玲鳞对于她感兴趣的人向来不介意接触，不过感兴趣的人中也会分等级。另外即使再感兴趣只要是异性玲鳞也就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近距离接触。
左手抓住少女的左手放在她的心口上，右手抓住少女拿着画笔的右手。玲鳞不懂画画所以仅是握住少女的右手在颜料盒中沾了点白色的颜料移到画纸前面。
“仔细感受身体里力量的流动。”为了能让少女感受的更清晰玲鳞的左手透过少女的左手向她的心口输送妖力，用自己的妖力引导着她本身的力量前进。
“感受到了么？”玲鳞轻声问道。
“嗯。”少女轻松点头。
“现在睁开眼，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你的力量。”
少女睁开眼，最先看见的是她的画，然后是沾了白颜料的画笔，最后叠握在一起的右手。
一直停在画纸前面的画笔猛然间从左到右横划而过，一条笔直的白线给面前的这幅画留下一道不可挽救的痕迹。这幅画毁了，但同时画中所画的十几棵大树在现实中也被毁了，似被利刃一刀拦腰斩断般整齐。十几棵大树一齐轰倒引起了地面一阵波动，用来涮笔的小水桶由于地面的振动发出了清晰的水波声。
少女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壮景一时愣住了。
“眼前的场景是你体内被隐藏的力量，不过目前只有经过我力量的引导才能发挥出来，你自己的话最多能得到一半的结果。另外你的体内有封印再加上你自己的体质太弱了我不能引导的太深，否则会超过你身体的临界，不然你你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会比现在还要强上很多。”
“封印…”手握拳，手指隐隐的在颤抖，“你能帮我解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她竟然选择相信。
“我不会。”结界她倒是擅长，但是封印与解封除了与她有关的几种，其它的她一概不知。更何况还是不同力量的人类的封印术。“不过我可以教你使用并控制你体内力量的方法，条件是你教我画画。”
时间回到现在。
玲鳞收拾好画具手凌空一划出现一个梭子状的黑洞，走进去，几秒后来到她的目的地。
这季节四五点钟天并不会黑下来，但是因为房间里拉上了黑色的厚重窗帘所以只能勉强看清人。
放下手中的画具，物品与地板接触发出不小的声音。“啊，玲鳞你这么快就来了，那开下灯吧。”黑暗的房间里有一个正在忙活的少女。四下看了看玲鳞找到电灯的开关，按下，白炽灯的亮光一下子就驱走了房间的黑暗和沉闷。
“还以为你要等会儿才到呢，你先到床上坐一会，我这就收拾好了。”少女在调整画架的高度，头也没回的说道。
“摆好了。”扭头看向玲鳞，“你会雕刻，但是画画和雕刻有些理论一样，有些是不一样的。跳过最基础今天就用我摆的水果做静物，画素描画。我一边画一边说，你试着跟着我画。”鞍马八云说着就做到一个画架前的椅子上，指指身边的另一个座位示意坐那。
玲鳞做到椅子上拿起旁边的铅笔，鞍马八云坐在离她很近的左前方。
“不要用拿刻刀的方法拿铅笔，要这样才对。”八云纠正玲鳞的错误。“先标注出最高点，最低点，最左和最右这四个点，不能偏左也不能偏右，但是上下不能居中，要稍偏上一点，这样画完看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别扭。然后确定每个水果的位置，之后是‘起形’画出水果的轮廓，找出明暗交界线和阴影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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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后。
坐在屋顶上的玲鳞解除影分.身，让下面三个已经气喘吁吁的小孩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不停歇的体能训练让三个小孩都吃不消了，直接坐到地上休息。
“这次丁次先说。”玲鳞跃下屋顶来到喘着粗气的三人面前。
“躲过我们两次攻击才会反击一次。”丁次想了想道。
“井野你说。”
“嗯，右手攻击的时候左手会做好防守，左手攻击的时候右手不会。另外，冲我脸去的拳头都是假动作。”
不知是不是幻听，玲鳞似乎听到井野磨牙的声音。
“你对自己的脸太在乎了，这是我说的第二次，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以后你成为忍者难保不会在脸上留下伤痕。”玲鳞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刚刚训练完还没回收的苦无，另一只手移向脸部。三个小孩紧盯着正要摘掉面纱的玲鳞忽略了她之前捡苦无的动作。
摘掉面纱，右手反手握住苦无在对面三个小孩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阻止的声音前，用力向上一划，鲜血顿时如柱的流下来像往常一样在落地前消失。
“要做到这样。”
“！！！”井野，鹿丸，丁次三人倒抽一口冷气，大惊之下更不知道说什么，只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流个不停的鲜血。水蓝的衣裙沾染上鲜红的液体，像是随波逐流的花瓣一样平静却夺人眼球。
半晌井野才从震惊中抽回声音，“玲鳞姐……你……”井野指着玲鳞的脸，声音带着颤抖和些许哽咽……她看着玲鳞右脸从下颌到额角那道正在不停冒血的伤口不知该说什么。
微颤的手指在在喉咙上逡巡一圈。这里曾经差点被玲鳞割断，但是玲鳞亲自为她涂了药不过三两个小时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了。原以为那时玲鳞是不喜欢她只是针对她而已，但是现在她知道了，针对这个字眼在玲鳞看来比一片绒毛还轻。玲鳞不是向她立威，而是她做事的风格就这样，独一，狠辣。
就为了给她证明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就为了这种答案，她就能毫不犹豫的毁了脸！
从鹿丸和丁次瞪大的双眼来看，他们同井野一样震惊玲鳞的行为。
在绝大部分人看来女人的脸是比她们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很多女人情愿去死也不愿毁容。但玲鳞今天的行为充分为他们说明，命才是高于一切的东西。
“明天就会好，不用在意。”对于脸上的伤口玲鳞做到了绝对不在意，仅是因为疼痛左颊和眉角微微颤抖，但是那是□□的自然反应。
扔掉苦无右手亮起蓝光再次移到脸旁，蓝色的光芒覆盖住冒血的伤口，如柱的血渐渐减少。“该你说了鹿丸。”
“那个，右手防御的时候左腿会吃一点力重心也转移到左腿，这样就造成右腿的不稳和空档。”鹿丸的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你们今天的观察力都不错。”
少倾，手放下，脸上虽然止了血，但略微外翻的皮肉下却隐隐能看见森然的白骨，本应是绝美的脸孔现在却变得很异常恐怖和狰狞。
“今天就这样，后天你们要参加毕业考试，明天不用来了。”
“手伸出来。”
见三个小孩听话的伸出手，玲鳞直接在脸上沾了点血然后在三人手背上一划。鹿丸三人的四肢亮起一阵微弱的蓝光然后消失，手背上的血迹也跟着消失。
“感觉身体好轻松啊！”丁次左右晃动着手臂。
“你们正在长身体，我只设了十几公斤的重量。”玲鳞从怀里拿出三条两指宽约一臂长的白色绸带，“这个上面我画了重力咒文绑到身上会持续增加重量。拿去，以后你们修炼的时候会用到。”
三个小孩一人从玲鳞手上拿走一条绸带。鹿丸看了看手上的绸带又看了看玲鳞，欲言又止。他知道玲鳞这是为了离开做打算，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玲鳞姐我们走了。”鹿丸井野丁次三人收拾好散落的忍具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说道。
走出门口鹿丸回头看着墙壁上被忍具弄出来的累累痕迹，那些痕迹大多是他们练习忍具时留下的。他们多数都是到外面修炼，但是训练体术和忍具时会在这个院子里进行。
因为玲鳞擅长体术和各类武器，在训练这两项能力的时候她偶尔的会亲自讲解，但是玲鳞大多数时间都不会走出院子，所以这个院子的墙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划痕。
“鹿丸，再不走就丢下你一个人了。”
“嗯。”鹿丸淡淡的应一声然后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这或许是他们三个最后一次在这里训练。
西下的太阳光线变得柔和一点也不觉得刺眼，湛蓝的天也变得黯沉有点压抑的感觉。三个小孩迎着夕阳并排走在宽阔的棕黄色土路上，身后是被拉的长长的萧条影子。
玲鳞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屋顶上，目送三个即将走到转角的小孩，目光依旧空洞看不出焦距，她对木叶没有半分留恋，只是想看着他们离开而已。
她喜欢这种简单没有责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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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脸＜命
